爱看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那截被烧毁的纸角还在空中飘散,像黑色的蝴蝶死尸——焦边卷曲如炭化的翅膜,簌簌落下一星微不可察的灰烬,带着硫磺与陈年纸浆焚尽后的苦涩气味。

白砚舟喉结滚动,长舌猛地缩回口腔,满嘴都是铁锈般的腥甜味——那不是血,是神魂被撕裂时渗出的本源气息,舌尖尝到的每一丝咸腥都裹着冰碴似的刺痛,耳中嗡鸣不止,仿佛有无数根银针在颅骨内高频震颤。

那是反噬,是规则断裂后抽向他神魂的一记鞭子。

“不可能!”

老瞎子吼得声嘶力竭,没了之前的仙风道骨,倒像个赌输了全部身家的老农——破锣般的嘶喊撞在厂房锈蚀的钢梁上,激起一连串空洞回响;他脚边碎瓦被震得微微跳动,尘灰簌簌从横梁缝隙漏下,在斜射进来的惨淡天光里浮游如活物。

他死死扣住屋檐瓦片,指甲崩断:“天刑契是死律!你肉体凡胎,未签印,未画押,凭什么破得了天刑?!”——指腹刮过粗粝陶瓦的刺啦声、指甲迸裂的脆响、皮肉撕开时细微的黏滞感,全被他自己粗重如风箱的喘息吞没。

沈夜站在尚未散尽的黑火中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掌心里那枚炭化的指骨已经碎成了粉末,顺着指缝流走——指尖残留着灼烫余温与灰质粗粝的触感,像攥了一把刚出炉的火山砂;皮肤下却隐隐搏动着一股阴寒,仿佛有十六颗不同频率的心脏在皮肉之下同步震颤。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狰狞的、正在渗血的暗红色符号。

那不是什么玄妙的道家符箓,而是十六道乱七八糟的线条——每一道,都是他曾经历过的一种死法。

——每一次濒死,神经末梢都向掌心刻下一道本能烙印,十六次叠加,恰好填满他原生掌纹的断裂带。

溺水的窒息感、被肢解的剧痛、坠楼的失重……十六种痛觉记忆交织在一起,硬生生在他掌纹上犁出了这个“逆契纹”。

要是这时候去算命,估计那瞎子能被这手相吓死。

沈夜心里吐槽了一句,缓缓抬起左手,亮出那个血淋淋的掌心给屋顶的人看——血珠沿着腕骨凹陷处缓慢爬行,温热、黏稠,滴落前在指尖悬垂成一颗将坠未坠的暗红珍珠,在晨光初透的微光里折射出细碎而妖异的光。

“你们这套东西,靠的是怕。”

他声音不大,语气平得像在谈论今天菜价涨了两毛钱,“只要怕死,就会在契约面前发抖,灵魂就会露出缝隙,让你们趁虚而入。可这几个月,我死了十六次。”

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我现在看见阎王爷,第一反应不是下跪,是想问问他那儿缺不缺剧本杀dm。我不怕,这契约就没处下嘴。”——话音落下时,远处一只受惊的乌鸦扑棱棱掠过破窗,翅尖扫起一阵穿堂冷风,拂过他汗湿的颈侧,激起一片细小战栗。

白砚舟身子一晃,像是被人抽了脊梁骨,左手无意识抚过自己左眼——那里本该有只义眼,此刻却空荡荡只剩焦黑窟窿。

沈夜没再理那个信仰崩塌的老头,抬脚走向悬浮在空中的《千魂录》。

这一次,没有阴风阻拦,没有鬼哭狼嚎——只有脚下水泥地细微的震颤,仿佛整座废弃印刷厂正屏住呼吸,静待那一触。

手指触碰到封皮的瞬间,那本厚重的册子像是遇到了天敌,剧烈颤抖了一下,随后书页哗啦啦自动翻开——纸页翻动声如枯叶骤雨,带着陈年霉斑与动物胶水腐败的微酸气息扑面而来。

并不是翻到空白页,而是直接翻回了扉页。

那里原本是一片混沌的灰色,此刻却慢慢浮现出一行金色的楷体小字:【检测到高位格意志介入,请签署最终认可,完成归档。】

还在走程序?真够死板的。

沈夜冷笑一声,从怀里的内兜摸出一支钢笔。

这不是什么名牌货,笔杆有些旧了,但笔尖却泛着一股妖异的暗光——那是他把‘残响·第七人’——当年在殡仪馆冰柜里攥着他手腕说‘别关灯’的那个——的灵魂碎片磨成粉,镶嵌进去的。

至于墨囊里装的,是他昨晚放的血,混合了十六次死亡记忆的特制“墨水”——拔针时皮肤绷紧的微痛、血珠沁出时的微痒、墨囊灌注时那股铁腥混着腐木朽香的奇异气味,此刻都凝在笔尖一滴将坠未坠的暗红里。

他拧开笔帽,手腕悬在扉页上方。

书页疯狂震动,似乎在抗拒,又似乎在渴望这一笔落下,彻底确立它的权柄——纸页边缘因高频震颤而泛起肉眼可见的波纹,像被投入石子的墨池。

沈夜落笔了。

没有丝毫犹豫,笔尖划破纸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不是沙沙,而是金属刮擦朽木的、令人牙酸的“吱嘎”,仿佛整本书的脊骨正在被强行掰断。

血墨渗入纸张纤维,瞬间冒起滋滋白烟——烟气升腾时带着灼热的焦糊味,还有一丝极淡的、类似雨后青苔爆裂的清新腥气。

但他没写名字。

他在扉页那个原本预留给“所有者”的至高位置,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四个大字:

此、约、无、效。

笔锋提起的刹那,整个废弃印刷厂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连灰尘都凝滞在半空,光柱里浮游的微粒清晰如琥珀中的虫豸。

一秒钟的死寂后——

“错误!错误!签署者未表达服从意愿!逻辑冲突!逻辑冲……”

那个一直只闻书声不见其人的“契灵”,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嘶鸣,像是指甲疯狂抓挠黑板,听得人脑仁生疼——那声音并非单频,而是十七重叠音同时炸开,每一道都精准刺入不同听觉阈值,耳道深处传来细微的鼓膜震颤感。

《千魂录》想要合上,想要把那四个字吐出来,可那血墨像是长了根,死死钉在纸页深处。

就在这时,沈夜身后的空气一阵扭曲。

十六道虚淡的影子缓缓浮现。

那是他之前收集的所有残响,此刻还要加上那个刚刚形成的“逆契纹”投影,总共十七道意志。

十七个虚影同时睁开眼,同时抬起手,对着那本即将暴走的书,齐声低语。

“此约无效。”

声音不大,却层层叠叠。

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啜泣、老人的叹息、孩童的尖叫……十七种声线汇聚成一道肉眼可见的音波涟漪,狠狠撞在书页上——涟漪过处,空气中浮现出蛛网状的透明裂痕,裂痕边缘泛着幽蓝微光,像低温冻裂的玻璃。

轰——!

现实世界里没有爆炸,但在某种看不见的维度里,一座名为“规则”的大厦轰然倒塌——沈夜耳中骤然涌入万籁齐喑的真空感,继而是一声悠长、低沉、仿佛来自地核深处的坍缩嗡鸣,震得他齿根发麻。

书页上那四个血淋淋的大字不仅没被抹除,反而像烙铁一样深深陷了进去,化作一道无法磨灭的金色法则印记,直接覆盖了原本的所有条款——金光灼烫却不炙肤,照在脸上竟有阳光晒暖旧棉布的踏实感。

噗通。

屋顶上,白砚舟双膝一软,重重跪在了瓦片上。

他伸出枯枝般颤抖的手,隔空想要去触摸那四个字,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指尖离纸面尚有三寸,便被金光灼得皮肉蜷缩,腾起一缕焦臭青烟。

就在这一瞬间,无数破碎的画面像是决堤的洪水,顺着崩溃的契约链接,倒灌进在场所有人的脑海里。

沈夜看见了。

第一位所谓的“宿主”,是个想救重病女儿的父亲。

他被白砚舟按着头,在《千魂录》上签下“安息契”,换来了一笔救命钱——沈夜甚至尝到了那张皱巴巴钞票上残留的汗味与药味,听见了父亲喉头滚动的哽咽,感受到枯井井壁青苔滑腻阴冷的触感。

然后就在那个雨夜,他在自家枯井里化作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肉膜,成了修补契约的材料——井水刺骨,铁锈味浓得呛鼻,而那张肉膜在月光下微微翕动,像一张无声呐喊的嘴。

第二位是个想考功名的书生,在梦中被迫写下“我愿离去”,醒来时心脏停跳,魂魄被抽出来做了笔芯——沈夜指尖一凉,仿佛握住了那支冰冷狼毫,笔管内壁还残留着魂魄凝成的霜晶,簌簌掉落。

一个个,一桩桩。

哪里是什么维护阴阳秩序?

这就是一场披着秩序外衣的、漫长而血腥的收割。

“原来……”白砚舟喃喃自语,空洞的眼眶里流下两行血泪,“没有什么阴司……也没有什么判官……我们……才是诡异?”

他是为了守规矩才当的判官,可到头来发现,这规矩本身就是吃人的恶鬼。

啪嗒。

厂房门口,墨娘子解下了那根系了半辈子的红头绳,连带着那支巨大的狼毫笔,轻轻放在了满是尘土的地上——红绳落地时无声,却激起一圈肉眼可见的微尘涟漪;狼毫笔尖残留的墨迹在晨光中泛着幽紫,像一道未愈合的旧伤。

她没说话,只是深深看了沈夜一眼,身形开始变得透明,像一滴墨水溶进了水里——墨色扩散时,空气中弥漫开极淡的松烟与陈年宣纸的气息。

远处天际,原本亮起的其余十一道幽光,也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接二连三地熄灭——光灭的顺序并非随机,而是由东向西,如同被一只无形之手依次掐灭的烛火。

那些判官即便没来,也感应到了总纲的崩塌。

契灵的嘶鸣声越来越弱,那种机械的威严感荡然无存,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翻书声:“逻辑……崩溃……主契约……失效……重置……无法重置……”——每一声“重置”都比前一声更沙哑,像生锈齿轮强行咬合。

最后一声轻响,那本不可一世的《千魂录》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像本被人遗弃的烂账本——书页摊开处,灰烬正从纸边簌簌剥落,落在积尘的地面上,发出几不可闻的“噗噗”轻响。

沈夜呼出一口浊气,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样疲惫——肺叶扩张时牵扯着肋间钝痛,喉咙干得发苦,舌尖残留着血锈与灰烬混合的余味。

但他还是强撑着走过去,弯腰捡起书,合上封面。

他从手指上褪下那枚古旧的铜戒,在封面上那个凹槽里重重一按——铜戒嵌入瞬间,凹槽边缘传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灼烫感,仿佛烙铁吻上皮肤;铜锈簌簌剥落,露出底下温润如玉的赤金底胎。

一道从未见过的七彩虹光,毫无征兆地从书里迸射而出,像水流一样顺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上,瞬间没入他的眉心——光流所经之处,皮肤下浮现出转瞬即逝的星图脉络,冰凉、酥麻,带着远古碑文被拓印时的微震感。

光流漫过意识的深渊,那些被层层掩埋的原始协议字段,正逐行剥离尘埃,清晰浮现:权限等级:观测者→仲裁者→……

那个向来沉寂如死、只负责锚定复活坐标的“初始存档点灵”,此刻竟破天荒在他脑海中,凝出了一道轮廓分明的人形虚影。

它看着沈夜,声音不再是机械的电子音,而是一种带着笑意的温和嗓音:“恭喜。从今往后,你不再是被记录的那个——你是规则的改写者。”

沈夜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表情,只是揉了揉眉心:“能不能折现?我现在只想回去补个觉。”

他将书揣进怀里,转身看向东方。

此时正是凌晨五点,第一缕晨光刺破黑暗,照在第七街那面断墙上——光线带着清冽的凉意,拂过他汗湿的额角,留下微痒的触感。

墙上那幅原本鲜艳欲滴的血绘背影画,此刻竟然开始缓缓褪色,像是一块干涸已久的血痂终于脱落——颜料剥落时发出极细微的“咔嚓”声,如薄冰初裂;褪色边缘泛起珍珠母贝般的虹彩,与怀中《千魂录》封面上的铜戒印痕遥相呼应。

“我妈从小就教我,做人要诚实。”沈夜自言自语地紧了紧衣领,迎着朝阳走去——晨风卷起地上的灰尘,将一切罪恶掩埋——风里裹着青草初生的微涩、远处早点铺蒸笼掀开时的米香,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劫后余生的松软感。

而沈夜怀中,《千魂录》封面上那枚铜戒留下的印痕,正随着他的呼吸,闪烁着诡异而微弱的虹光——每一次明灭,都与他胸腔起伏同频,像一颗沉睡已久、刚刚苏醒的心脏。

爱看读书推荐阅读:汴京小食堂Dan与落下遇见你,何其幸运潇洒小道士万界神豪:咸鱼倒卖记救驾女帝被流放,爆兵成皇你哭什么?被系统砸脸后,我与钟离互换身体崩坏三:【我的系统有问题】快穿:把冷情佛子诱拐回家李青踏上修真途重生怒甩前夫,给崽亲父王腾位置我是魔法学院柔弱的白月光学妹黑化后,小叔叔被我虐到心碎斗罗V:开局被千仞雪看上,小舞要贴贴佛系大小姐穿越古代悠闲生活快穿之好男人修炼指南奥特大剪辑:盘点光之国裂开了!嫁妖夫,算了,凑合过吧重回七零,嫁给科研大佬生三宝学法律的算命大佬,很常见吧?我下山娶妻,清冷师尊失控了天降崽子!霸总追妻带娃弃后她在现代活成顶流我在崩坏转生成芽衣弃妇掉马后,怒打渣男脸!疯批帝姬嫁给摄政王后雄起了魔瞳修罗穿越星际,我娶了帝国最强o斗罗:重生教皇,多子多福穿越火影陪四代目长大恋爱脑醒悟,我竟成了总裁夫人!白月光身份曝光,禁欲祁总跪碎膝盖断亲单开族谱,柔弱表小姐不好欺小财迷只想躺平,霍少的摆烂甜妻异世:没灵气咋修真快穿之我在狗血虐文当女主网球王子:龙马的姐姐在冰帝睡前故事嗯哼!我家超市通三千位面重生之冷面王爷的娇俏王妃穿越到星际成神彼岸花与雪莲花灵魂摆渡:我师傅是九叔灵气复苏别逞强,我是外挂贩卖郎!末世屯物资摆脱圣母诅咒婚女重生自救指南快穿:所有人都爱绿茶美人凹凸世界之与美好失之交臂让你去挖矿,你却成了夜之城的王总裁,有四个萌娃说是您家崽儿
爱看读书搜藏榜:勇者队伍里的普通人穿越成废柴,驭万兽,瞳术定乾坤九转归幽地狱病院咒术回战:我成了五条悟的姐姐浅风不及你情深次元:我只是一个路过的赛亚人!骑士君的非凡之路猎户家的憨子夫郎诸天影视莽夫开局欢乐颂开局大宗门,我却意外成了散修太子妃手握空间踏仙路觉醒变异植物系,她在末世横行了毕业了好好爱照进深渊的月亮幽冥之契逆天,影后视后全是我不良人:悟性逆天,震惊不良帅述录说你私生子命贱,你带七个老婆造反?抗战雄鹰,开局就抢鬼子战斗机重生赶海文里,我是路人甲离婚后遇见年下白月光快穿年代:拿下病娇反派生崽崽啦人在娘胎,我邦邦给女帝两拳穿越魔法纪元之至尊女法皇魔尊的白月光是路人甲禁墟迷城国运强不强,全看宴姐浪不浪!正道诛天一剑闯九霄诸天修行,从功夫开始爱在梦里等花开少年歌行之不染凡尘快穿:千劫慕婉与默同行遥知殊途神罚圣域:铁子的武神之路离婚当天,慕小姐改嫁前夫死对头君乃天上客穿成妖族太子后,美人师尊日日宠三生瑾瑜四合院之成就非凡男人三十,成功逆袭重回身体后,靠着现代科技鲨疯了斗破:我可以加点修行快穿:一本爽文中的爽文你我,一别两宽穿越1960四合院钓鱼又打猎穿书七零,捡个便宜老公宠到底约战里的咸鱼修仙
爱看读书最新小说:为师尊解毒后,我的修为开始暴涨商先生,新婚请节制!六零娇宠:科研大佬与她的冷面兵宝可梦:我真的有钞能力捡来的妖君天下绝顶石壁庄的郑家大妹子重生后我不嫁了,殿下你哭什么?让你去混编制,你把警花拐跑了?这世界好像不一样?布缝影债:三线锁织机合欢宗:我的鼎炉是女帝!天工医妃:宸王的掌中国师盗墓:我成了不化骨绝区零:都穿越了谁还网贷啊!请回答,苏倩元不负卿不负相思一藏雾一综影视之李奉笑四合院:我晋升后,秦淮茹后悔了七零娇宠:糙汉的天降娇妻女装王爷,迷上男装的我北马传奇之遇见风水妻重生七零我有特殊感知力雪中:从三妻四妾开始少年修仙志暗潮档案疯批医圣升职记欲海迷情,暗河觉醒小马宝莉:人类,我用善意破局!蛰道玄仙秋天拥抱星星野生权臣养真仙途绑定系统商城,渣女逆袭万人迷穿书后,我在四合院偷听八卦遮天:截胡机缘,我从路人到天帝听潮阁之00后阁主的群星物语二穿越兽世全是毛茸茸求我摸沧海回响:我的伙伴是人鱼少女海贼王:我是副船长港综:卧底靓坤身边我成最大庄家旗袍扣里的玄机港宗:从军装警开始的护国之路守界者:从修仙归来的豪门少爷HP未蒙救赎hp斯莱特林的送子游戏漫威:卡玛泰姬唯一真神,李宇一拳:劳资无证骑士!不吃牛肉!他的温柔,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