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命运回廊,织命枢纽的轮廓出现在眼前——它是一座巨大的黑色球体,表面缠绕着无数命运线,线的末端连接着无光带的各个角落,像是一颗控制整个区域的心脏。枢纽入口是一扇由两块黑色晶体组成的大门,晶体上分别刻着“织”与“命”二字,正是“织命者的倒影”。)
“这扇门……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林辰看着晶体门,门的表面光滑如镜,却只反射出他们三人的身影,没有其他镜像,“守钟人说的‘织命者的倒影’,可能就是指我们自身与织命者的共鸣。”
苏清月将手放在“织”字晶体上,晶体瞬间亮起,表面浮现出她与一位织命者对话的画面——那是她的先祖,曾与织命者合作守护平衡,后来因理念分歧而分道扬镳。“我的血脉里有织命者的一丝气息,”她道,“这可能就是开门的钥匙之一。”
夏嫣然将手放在“命”字晶体上,晶体同样亮起,浮现出夏家先祖与造光者、织命者共同研究生命之力的画面,画面中,夏家先祖手中的青铜鼎与织命簿、造光炉同时发光,形成奇妙的共鸣。“夏家的传承本就与两者相关,”她恍然,“难怪鼎会对枢纽有感应。”
林辰将手放在两扇门的中间,界心剑与可能性符文同时亮起,晶体门表面浮现出他与织命者老者、造光者残魂首领的画面,三者的力量在画面中交织成平衡的光纹。“看来需要我们三人的力量同时注入。”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将力量注入晶体门,“织”与“命”二字发出璀璨的光芒,门缓缓打开,露出枢纽内部的景象——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空间中央悬浮着一个与虚无奇点相似的黑色漩涡,漩涡周围缠绕着无数命运线,线的末端连接着无数造光者残魂,他们的能量正被漩涡缓慢吞噬。
而在漩涡旁,站着一位身着白袍的老者,正是闭环派的首领,他手中握着一卷完整的织命簿,簿页上的文字闪烁着与漩涡同源的光芒。
“你们终于来了,”首领抬头,眼中没有惊讶,只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平静,“比我预计的早了一天,但结局不会改变。”
晶体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织命之力与虚无气息的风扑面而来,林辰三人的身影在门内的黑色漩涡中映出三重倒影——倒影中的他们身披织命者长袍,手中却握着散发着虚无之力的兵器,眼神冰冷如霜。
“这是……我们被‘闭环’后的样子?”苏清月盯着倒影,那些身影的动作与他们完全同步,只是每次抬手,都会有几条造光者残魂的命运线被扯向漩涡,“他们想让我们成为新的‘收割者’。”
夏嫣然的青铜鼎突然发出警示性的嗡鸣,鼎中平衡果的光芒在漩涡的牵引下微微晃动。她注意到漩涡周围的命运线里,藏着无数细小的“生命种子”——那是被闭环派强行压制的造光者生机,正顺着线身悄悄爬向鼎中,像是在求救。“这些残魂没有放弃,”她轻声道,鼎身绿光暴涨,将那些种子尽数护住,“他们在等我们斩断这些线。”
林辰的界心剑与漩涡中心的虚无之力产生激烈共鸣,剑身上的混沌纹路忽明忽暗,像是在与某种力量角力。他盯着那位白袍首领,对方手中的织命簿每翻过一页,就有一片残魂的光芒黯淡一分。“你的预计里,算到了平衡果的存在吗?”他剑锋指向漩涡,“算到了这些残魂藏着的生机吗?”
白袍首领翻过织命簿的手顿了顿,簿页上原本清晰的“结局”突然泛起涟漪。“所有变数都在织命术的演算之内,”他语气平静,却悄悄将织命簿往身前拢了拢,“包括这颗果子——它只会成为滋养虚无奇点的养料。”
话音未落,门内的三重倒影突然挣脱同步,举着兵器朝他们扑来。这些倒影的攻击轨迹与晶体门上的“织”“命”二字完全吻合,每一剑都带着闭环之力,试图将他们的动作锁死在“预设轨迹”里。
“镜像门不仅是入口,还是‘同化’我们的陷阱!”苏清月展开混沌翼,翼膜上的金色纹路与倒影的兵器碰撞,激起一片光屑,“打碎它们,就能破了这闭环预设!”她故意违背倒影的动作,本该挥翼格挡时突然俯冲,让倒影的攻击落了空,翼尖顺势扫过倒影的咽喉——那里的虚无气息最稀薄,正是命门。
夏嫣然指挥青铜鼎绕到倒影身后,鼎中飞出的生命根系缠上他们的脚踝。那些倒影的长袍在根系的缠绕下渐渐透明,露出里面缠绕的无数细小命运线——线的另一端,正连在白袍首领的织命簿上。“他们是被簿子操控的傀儡!”她喊道,根系突然收紧,将那些线寸寸扯断。
林辰迎着自己的倒影而上,界心剑故意与对方的兵器碰撞,混沌之力顺着接触点涌入倒影体内。他清晰地感觉到,倒影中藏着一缕属于自己的“不甘”——那是每次力量失控时,不愿接受“毁灭者”命运的执念。“连倒影都在反抗闭环,”他剑峰一转,将混沌之力与那缕执念融合,“你以为真能锁住所有可能性?”
倒影的身体在混沌之力中剧烈震颤,最终化作无数光粒,融入界心剑。门内的其他两重倒影也随之消散,晶体门上的“织”“命”二字开始剥落,露出底下刻着的小字:“织命非锁命,平衡方为道。”
“是平衡派留下的话!”夏嫣然惊喜道,那些小字亮起柔和的光,与鼎中的平衡果产生共鸣,漩涡周围的命运线突然出现松动。
白袍首领脸色微变,猛地合上织命簿:“无谓的挣扎。”他抬手一挥,漩涡的吸力骤然增强,几条离得最近的残魂命运线被硬生生扯断,化作光流融入其中。
林辰握紧界心剑,剑鸣如战鼓:“挣扎?我们是来讨债的——讨回所有被你们偷走的可能性。”他率先踏入枢纽内部,身后的晶体门在平衡果的光芒中缓缓闭合,将那些“闭环倒影”彻底隔绝在外。
苏清月与夏嫣然紧随其后,三人的身影在黑色漩涡前站成三角,平衡果的光芒、混沌翼的金纹、界心剑的混沌之力交织成网,朝着那片吞噬生机的黑暗,亮出了最锋利的“破局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