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 终局余波”
(原初意志的巨脸在核心被净化的瞬间发出不甘的嘶吼,影塔崩解,影兽化作黑灰。光河渐渐平息,露出河底的通道,通道尽头闪烁着幽蓝的光——那光芒与林辰剑鞘里未被使用的最后一块晶石碎片,完全一致。)
苏清月摸着恢复如初的翼膜,看着上面新增的纯白纹路:“刚才的记忆里,原初战争的挑拨者,自称‘虚无之主’。”夏嫣然收起青铜鼎,鼎中多了一片幽蓝的鳞片,鳞片上的纹路与通道尽头的蓝光呼应,“这鳞片……是从核心里掉出来的,像某种生物的蜕壳。”
林辰捡起界心剑,发现最后那块晶石碎片不知何时嵌入了剑柄,剑身上的符号多出一行:“虚无之主,影生于光,光灭于影。”他望着通道尽头的幽蓝光芒,突然想起闭环派首领消散前的最后一句话——“它藏在光与影的缝隙里,等着我们自毁长城”。
影臂上的闭环派符号,暗示虚无之主与闭环派的渊源远超“同源”;苏清月翼膜上的纯白纹路,为后续净化虚无气息埋下关键线索;幽蓝鳞片与通道蓝光的呼应,指向比原初之始更古老的存在——或许“虚无之主”,本就不是单一的意志,而是寄生在光影缝隙里的“吞噬者”。
光河的水面上,林辰的血与核心的光交融,映出三人并肩的身影。他们都没注意到,最后那块晶石碎片的背面,刻着极小的字:“第七块碎片,在虚无之主的影子里。”
光河的涟漪里,林辰的血珠与核心的光交融成淡金色的雾,雾中浮现出三人并肩的倒影——苏清月的混沌翼在阳光下舒展,纯白纹路如羽毛般轻盈;夏嫣然托着青铜鼎,鼎沿挂着那片幽蓝鳞片,鳞片折射的蓝光在她指尖流转;林辰的界心剑斜指地面,剑柄上的晶石碎片正幽幽发亮,与通道尽头的幽蓝光芒形成奇妙的共振。
“虚无之主……”苏清月轻抚翼膜上的纯白纹路,那纹路在接触到鳞片的蓝光时,竟泛起细碎的银光,“记忆里的它总披着影袍,袍角的花纹和闭环派的图腾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闭环派首领消散时的眼神,那眼神里藏着的不是决绝,而是恐惧,“或许闭环派只是它的棋子,真正的目的是……”
“是让光与影互相吞噬,最后由它来收割所有能量。”林辰接话时,剑柄的晶石碎片突然发烫,他低头看去,碎片背面的小字在光线下清晰起来——“第七块碎片,在虚无之主的影子里”。他不动声色地握紧剑柄,指尖摩挲着碎片边缘,“原初核心里的终焉残魂,只是它分离出的一缕意识,真正的本体还在暗处。”
夏嫣然将幽蓝鳞片放在鼎中,鳞片立刻悬浮起来,在生命之树的叶片间旋转,投射出无数细碎的蓝光,在地面拼出一幅残缺的地图。“这鳞片是某种导航装置。”她指着地图上最亮的光点,“通道尽头的蓝光,就是地图的第一个坐标。”光点旁标注着一行古老的文字,夏嫣然辨认了许久才念出:“‘噬影窟’……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光河河底的通道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幽蓝光芒越来越亮,隐约能看到通道壁上刻着与鳞片相同的纹路。林辰注意到,那些纹路在光线下会微微扭曲,像是在躲避什么,而扭曲的轨迹,恰好与闭环派成员身上的虚无气息流动方向一致。
“它藏在光与影的缝隙里……”林辰默念着闭环派首领的话,突然看向苏清月翼膜上的纯白纹路,“你的纹路能净化虚无气息,或许就是克制它的关键。”
苏清月试着将纹路对准鳞片投射的蓝光,纹路立刻变得炽白,蓝光中的扭曲纹路瞬间被抚平:“真的有用!”她眼中闪过惊喜,随即又沉下脸,“但这也意味着,我们离它越来越近了。”
夏嫣然收起鳞片,青铜鼎发出一声轻鸣,鼎中生命之树的叶片突然合拢,像是在警惕什么。“通道里有动静。”她压低声音,“像是……有东西在爬。”
林辰举起界心剑,剑柄的晶石碎片亮得刺眼。他望着通道尽头的幽蓝光芒,又瞥了眼自己的影子——影子在光河的映照下有些模糊,边缘还在微微晃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走吧。”他率先迈步走向通道,“第七块碎片既然在它的影子里,总得去会会这位‘虚无之主’。”
苏清月与夏嫣然对视一眼,紧随其后。通道的嗡鸣声越来越响,壁上的纹路开始渗出黑色的液滴,滴落在地的瞬间,竟化作细小的影虫,朝着三人的影子爬去。
林辰的脚步顿了顿,余光扫过自己晃动的影子,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