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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天色将暗未暗。

太医署后街的一处茶肆二楼,苏无名与裴喜君临窗而坐。从这个角度,恰好能斜望见太医署后院的一角屋脊。裴喜君面前摆着一碗未动的杏仁茶,目光不时瞟向窗外。

“喜君,不必紧张。”苏无名抿了口茶,“赵朗办事稳妥,不会出岔子。”

裴喜君点点头,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义兄,我还是觉得…万一真烧起来…”

“薛环带了人在附近,一旦火起,他们会第一时间协助太医署的人灭火。”苏无名平静道,“我们的目的只是制造片刻混乱,不是真要毁了太医署。况且…”他看向窗外,“太医署后院多为砖石结构,真正易燃的药材库,白日里会有专人巡视,晚间也会有防火措施,不会那么容易酿成大祸。”

裴喜君稍稍安心,但目光仍紧盯着太医署方向。

约莫一刻钟后,太医署后院某处,忽然升起一股淡灰色的烟雾。起初并不明显,混在暮色中,几不可辨。但很快,烟雾渐浓,隐约可见橙红色的火光在烟雾中闪烁。

“来了。”苏无名放下茶杯。

几乎同时,太医署内响起了铜锣声和隐约的呼喝声:“走水了!后院走水了!”

人影开始在后院方向跑动,呼喊声、脚步声、泼水声混杂在一起。不多时,后院那道平日里紧闭的门被从内打开,几个杂役模样的人提着水桶往外冲,随后又有几名医官匆匆跑出,站在院外空地上,焦急地朝内张望。

“走,去看看。”苏无名起身。

两人下了茶楼,快步走向太医署侧门。那里已经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百姓和附近商铺的伙计,指指点点。守门的差役正努力维持秩序,见苏无名亮出大理寺腰牌,连忙让开一条路。

进了太医署,中院已是一片忙乱。杂役们提着水桶往后院跑,几个医官在指挥,张怀瑾也闻讯赶来了,正站在后院门口,脸色凝重。

“张署令!”苏无名走上前,“听闻署内走水,我等恰好路过,特来查看。可需协助?”

张怀瑾见是苏无名和裴喜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拱手:“苏少卿有心了。所幸发现及时,火势不大,已快扑灭了。只是虚惊一场,惊扰了二位。”

“人没事就好。”苏无名望向院内,只见后院西侧一间厢房窗户里仍有烟雾冒出,但已不见明火,几个杂役正从里面搬出一些被烟熏黑的箱笼,“那是…”

“是存放旧医案的库房。”张怀瑾叹道,“也不知怎的,里面一盏长明灯打翻了,引燃了旁边堆放的旧纸张。幸好值守的药童机警,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说着,薛环带着两名大理寺差役从后院快步走出,脸上、手上沾了些烟灰,见到苏无名,连忙行礼:“大人!我们刚好在附近巡街,听到动静就进来帮忙了,火已经扑灭,只是那库房里好些旧册子被熏坏了。”

苏无名点头:“辛苦了。”他又对张怀瑾道,“署令,这旧档库受损,可会影响太医署公务?”

张怀瑾摆摆手:“都是些陈年旧案,平日也少查阅,无碍。只是可惜了些前朝的医案记录…唉,都是先人心血。”

苏无名目光在张怀瑾脸上停留片刻,看不出什么异常。这位老署令的惋惜之情似乎很真挚,指挥救火也有条不紊,完全是一副尽职尽责的模样。

“署令若无其他需要,我等就先告辞了。”苏无名拱手。

“多谢苏少卿关切。”张怀瑾还礼,“老夫还要处理善后,就不远送了。”

离开太医署,回到大理寺,薛环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换了身干净衣服,脸上的烟灰也洗净了,但眼睛亮得惊人。

“大人!有发现!”

苏无名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薛环灌了口茶,压低声音:“火确实是赵朗他们放的,就在旧档库隔壁一间堆放杂物的耳房里,用的是一种特制的烟丸,看着烟大火小,很快就能扑灭。火一起,后院守卫果然都跑去救火,门禁也开了。我和两个兄弟趁乱溜了进去,直奔旧档库。”

“找到了什么?”卢凌风问。他已从金吾卫回来,此时也在屋内。

“旧档库很大,分好几间屋子,里面堆满了历年来的医案、方书、记录。我们时间不多,只能大概翻看。不过…”薛环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册子边缘有明显的烟熏痕迹,但整体还算完好,“我在最里面一个落满灰尘的书架上,找到了这个。”

苏无名接过册子。册子封面是深蓝色的粗纸,无字,翻开后,里面是手写的目录,字迹工整但已有些褪色。

“这是…太医署旧档的索引?”裴喜君凑过来看。

“对。”薛环点头,“而且是按照机构和年份编的。我快速翻了一遍,在‘前朝诸司’那一栏里,看到了‘鹤阁’。”

苏无名手指迅速翻到那一页。果然,索引上清晰地写着:“鹤阁,贞观十一年至显庆三年,医药杂录、实验纪要、异方考据,共十七卷,存乙字库第三架。”

“乙字库第三架…”苏无名抬头,“你们去看了吗?”

薛环摇头:“没时间。火扑灭得快,守卫很快就回来了,我们不敢久留。不过,我记下了旧档库的大致布局。乙字库在最里面,要经过两道门,平日应该是锁着的。”

“十七卷…”卢凌风皱眉,“这么多?”

“鹤阁存在了十几年,若真如我们猜测,是在研究某些特殊事物,有这么多记录也不奇怪。”苏无名合上册子,“关键是,这些记录现在还在不在乙字库。王德昌死前在查鹤阁旧档,他很可能已经看过部分内容,或者至少知道里面有什么。”

裴喜君忽然道:“义兄,张署令说烧的是存放旧医案的库房,但薛大哥说火是在隔壁耳房放的。那张署令为何要说谎?”

苏无名眼神微凝:“除非…他不想让人知道,真正受损的是哪里。或者,他想借这场火,掩盖什么。”

“掩盖…”卢凌风思忖,“难道他想趁乱销毁鹤阁旧档?”

“很有可能。”苏无名站起身,“王德昌一死,鹤阁旧档就成了最直接的线索。幕后之人必定想将其毁掉。但旧档库重地,无故销毁朝廷存档是重罪。一场‘意外’火灾,就是最好的借口。”

薛环急了:“那咱们得赶紧去啊!万一真被烧了…”

“现在去已经晚了。”苏无名摇头,“火已扑灭,张怀瑾必定加派人手看管,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要求查验。而且,若他真有心销毁,火起时就会优先处理那些档案,等不到我们去救。”

屋内一时沉默。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难道又要断了?

“也不一定。”卢凌风忽然开口,“索引册上写的是‘十七卷’,数量不少。一场小火灾,短时间内很难全部销毁。张怀瑾若真做了,必定会留下痕迹——烧毁的灰烬、搬运的迹象,或者…替换的假档。”

苏无名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今夜,我再去一趟。”卢凌风道,“趁夜色潜入,看看乙字库里的鹤阁旧档,到底还在不在。若在,我们或许能偷出一两卷关键的部分。若不在,也能确认是被销毁了,还是被转移到了别处。”

“太冒险了。”裴喜君立刻反对,“太医署经此一事,夜间守卫必定加强。你伤还没好…”

“我的伤不碍事了。”卢凌风语气坚定,“张怀瑾未必会想到我们敢夜探太医署。而且,我一人去,目标小,更容易脱身。”

苏无名沉吟良久:“凌风说得对,这是最快的办法。但你不能一个人去。”他看向薛环,“薛环熟悉旧档库的布局,给你带路。樱桃轻功好,在外围接应。你们三人配合,速去速回,以探查为主,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手,更不要暴露身份。”

“是!”薛环应道。

樱桃从门外闪进来,笑嘻嘻道:“大人放心,有我在,保证卢将军和薛县尉进得去出得来。”

卢凌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这丫头虽然时常没个正形,但轻功确实了得,有她在外接应,确实多一分保障。

“何时行动?”卢凌风问。

“子时。”苏无名道,“那时人最困乏,守卫也会有换岗间隙。你们只有半个时辰,无论有没有收获,必须撤。”

“明白。”

---

子时的长安,万籁俱寂。

太医署后院的高墙外,三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落下。卢凌风一身黑色夜行衣,腰佩长剑,背上一柄用黑布包裹的长枪。薛环也是同样打扮,手里还拿着一卷勾索。樱桃则是一身紧身黑衣,身形轻盈得像只猫。

“守卫每半炷香巡一次,每次两人,从东侧角门开始,绕后院一圈。”樱桃低声道,“换岗在子时三刻,有大约五十息的空隙。西墙那边有道排水沟,上面的栅栏我已经弄松了,可以从那里进去。”

卢凌风点头:“带路。”

三人借着夜色掩护,迅速移动到西墙下。樱桃轻轻挪开排水沟上的一块松动的石板,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缺口。薛环率先钻了进去,随后是卢凌风,樱桃最后进入,又将石板复原。

后院一片漆黑,只有几处屋檐下挂着的气死风灯发出昏暗的光。空气中还残留着烟熏火燎的气味。旧档库所在的位置静悄悄的,门上了锁,但窗户似乎没有关严。

“这边。”薛环熟门熟路地领着两人绕到旧档库侧面,那里有一扇气窗,位置较高,但旁边有棵老槐树,枝桠恰好伸到窗边。

卢凌风示意薛环和樱桃在树下警戒,自己纵身一跃,抓住树枝,轻盈地翻上树干,再一荡,便到了气窗外。他用匕首轻轻撬开窗栓,推开窗户,无声地滑了进去。

旧档库内弥漫着纸张和灰尘的味道,还混杂着烟味。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卢凌风迅速打量四周。库房很大,一排排高大的木架整齐排列,上面堆满了卷宗和册子。地面上有水渍和凌乱的脚印,显然是白天救火时留下的。

他按照薛环的描述,找到“乙字库”的标识,那是在最里面的一间单独隔间,门上挂着一把铜锁。卢凌风凑近细看,锁上有些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人用工具撬过,但没有撬开。

他从怀中取出一根特制的铁签,插入锁孔,小心拨弄。这种官府常用的铜锁结构并不复杂,他早年随军中老卒学过几手开锁的技巧,不多时,只听“咔”一声轻响,锁开了。

推门进去,乙字库比外间小一些,但书架更密集。他迅速找到“第三架”,架上贴着“鹤阁”的标签,但上面空空如也,一卷档案都没有。

卢凌风心中一沉。果然被转移或销毁了。

他不死心,蹲下身查看书架底部和角落。借着袖中取出的小型火折子微弱的光,他看到书架底层有一些新鲜的拖拽痕迹,地上也有几道浅浅的印子,像是箱子或重物被挪动过。

顺着痕迹,他来到乙字库最里面的墙边。那里立着一个不起眼的木柜,柜门紧闭。卢凌风试着拉了拉,柜门纹丝不动,似乎从里面闩住了。

不对。一个普通的柜子,为何要从里面闩住?

他仔细检查柜门边缘,发现右侧门缝处有一根极细的、几乎看不见的丝线,一头系在门闩上,另一头延伸进柜内。若是强行开门,丝线被扯断,很可能会触发某种机关。

卢凌风收回手,退后两步,打量这个柜子。柜子高约六尺,宽四尺,深三尺,放在这里显得有些不协调。他绕到侧面,发现柜子背后与墙壁之间似乎有一道缝隙。

他伸手推了推柜子侧面,柜子微微晃动。再用力,柜子竟缓缓向一侧滑开,露出后面一道暗门!

暗门是木制的,没有锁,只有一个小小的铜环。卢凌风轻轻拉开暗门,里面是一条向下的狭窄通道,有石阶延伸向黑暗中。

他犹豫了一瞬。时间不多,下面情况不明,贸然下去可能有危险。但鹤阁旧档很可能就被藏在这里。

咬了咬牙,卢凌风抽出长剑,护在身前,一步步走下石阶。

石阶不长,大约十几级就到了底。下面是一个不大的密室,约莫一丈见方,四壁都是砖石,空气中有一股陈年纸张和樟脑的味道。密室中央摆着一张方桌,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灯焰如豆。桌旁坐着一人,背对着他,正在翻阅一本厚厚的册子。

听到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昏黄的灯光下,那是一张苍老而平静的脸——太医署署令,张怀瑾。

卢凌风瞳孔骤缩,握剑的手紧了紧。

张怀瑾似乎并不意外,放下手中的册子,叹了口气:“卢中郎将,果然是你。”

“张署令。”卢凌风沉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张怀瑾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既然来了,不妨聊聊。”

卢凌风没有坐,剑尖微抬:“鹤阁旧档在哪里?”

“就在你眼前。”张怀瑾指了指桌边几个打开的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卷宗,“十七卷,一卷不少。白日那场火,不过是个幌子,为的就是将这些档案转移到密室,以免被人趁乱偷走或损毁。”

卢凌风目光扫过那些卷宗,又回到张怀瑾脸上:“你早知道我们会来?”

“王德昌死后,你们必会盯上太医署。”张怀瑾缓缓道,“苏无名不是庸才,迟早会查到旧档库。老夫只是未雨绸缪罢了。”

“王德昌是你杀的?”卢凌风问。

张怀瑾摇头:“不是。但老夫知道是谁杀了他。”

“谁?”

“一个你们惹不起的人。”张怀瑾看着卢凌风,“卢中郎将,听老夫一句劝,不要再查下去了。鹤阁旧档里的秘密,不是你们该知道的。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王德昌就是前车之鉴。”

卢凌风冷笑:“张署令是在威胁我?”

“是忠告。”张怀瑾站起身,从桌上拿起一卷档案,递给卢凌风,“你若不信,可以看看这个。这是鹤阁当年的一份实验纪要。看完之后,你若还想继续查,老夫也不拦你。”

卢凌风迟疑一瞬,接过卷宗,就着灯光快速翻阅。

卷宗是手写的,字迹工整,记录的是贞观年间的一次实验。实验对象是三名死囚,喂服了某种“赤色晶石研磨之粉末”后,再以“深海琥珀之气熏蒸”,观察其反应。记录详细描述了服药后囚犯的症状:初时精神亢奋,力大无穷,但随之出现幻觉、狂躁,最终七窍流血而亡。结论是“赤珀相冲,阴阳逆乱,神魂俱损,不可为用”。

赤色晶石…深海琥珀…赤珀相冲…

卢凌风猛然抬头:“这是朱鳞珀和赤焰砂?”

“不错。”张怀瑾点头,“鹤阁当年受太宗皇帝密令,研究南海进贡的异宝,试图找出其药用或…他用。朱鳞珀与赤焰砂,便是其中两种。但多次实验证明,二者药性相冲,混合使用会产生剧毒,致人癫狂而死。所以相关研究后被封存,列为禁忌。”

“那王德昌为何还要查?”卢凌风追问,“还有南城那个香料掮客,公主府的侍女…他们又为何因这些东西而死?”

张怀瑾沉默片刻:“因为有人不信这个结论。或者说…有人找到了‘调和’二者相冲的方法。”

“什么方法?”

“老夫不知。”张怀瑾摇头,“鹤阁解散后,大部分档案被封存,但有一小部分关键记录…失踪了。据传,是被当时鹤阁的负责人带走了。那人姓莫,名讳已不可考,只知他痴迷药理,尤其热衷于研究各种奇毒异方。王德昌查的,可能就是那份失踪的记录。”

莫姓…卢凌风心中一动。邪教组织首领,莫风?

“张署令既然知道这些,为何不早说?”卢凌风盯着他,“王德昌死前,你为何不阻止他?”

张怀瑾苦笑:“老夫如何阻止?王德昌是受人指使,那人权势滔天,老夫一个太医署署令,如何抗衡?能保住这些旧档不被销毁,已是极限。卢中郎将,今日你我来此相见之事,绝不可外传。否则,不仅老夫性命难保,你们…也必遭灭顶之灾。”

“指使王德昌的人是谁?”卢凌风步步紧逼。

张怀瑾却不再回答,转身从木箱中又取出两卷档案,塞到卢凌风手中:“这两卷,是当年实验的详细记录和部分配方残篇。你拿回去,交给苏无名。他能看懂多少,就看他的造化了。但切记,莫要再深究,更不要试图去找那失踪的部分。那是个…不祥之物。”

卢凌风还想再问,张怀瑾却已走到暗门边,做了个“请”的手势:“时间不多了,守卫很快会来巡视。卢中郎将,请回吧。今夜之事,就当从未发生。”

卢凌风知道问不出更多了,将两卷档案塞入怀中,深深看了张怀瑾一眼,转身走上石阶。

回到乙字库,他将暗门和柜子恢复原状,锁好门,又从气窗翻出。薛环和樱桃正在树下焦急等待,见他出来,连忙迎上。

“得手了?”薛环问。

卢凌风点头:“先回去再说。”

三人沿着原路迅速撤离太医署,消失在夜色中。

密室中,张怀瑾独自坐在油灯前,许久未动。他拿起之前翻阅的那本册子,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小字:“赤珀相冲,唯以‘寒引’可调。寒引者,至阴之血,生于腊月子时,女子为佳。”

他盯着那行字,手指微微颤抖,最终,将那一页撕下,凑到灯焰上。纸张缓缓卷曲、焦黑,化为灰烬。

“造孽啊…”一声叹息,在密室里幽幽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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