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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的动作比薛宝钗预想的还要快。

不过两日功夫,她便趁着送药的空隙,悄声回禀:“姑娘,打听着一位。姓文,名嵇,字子慎,原是江南人士,早年也在大织造府当过差,算账是一把好手,据说眼光极准,就是性子太直,不肯同流合污,得罪了上官,被排挤了出来。如今在城南榆树胡同租了个小院,靠给人抄书写信,偶尔帮小铺子看看账糊口,日子过得清贫。”

薛宝钗正就着莺儿的手喝那碗苦得人舌根发麻的汤药,闻言,动作顿了顿。江南织造府出身,精通账目,性子耿直……这几个条件组合在一起,正是她目前最需要的人选。

“可探听清楚了?为人如何?可有不良嗜好?”她咽下药汁,用清水漱了口,才缓缓问道。

“打听过了,”莺儿压低声音,“左邻右舍都说文先生是个读书人做派,虽穷,却从不赊欠,也不与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往来。唯一的嗜好,大概就是每日午后要去街口的茶馆听说书,雷打不动。”

薛宝钗点了点头。洁身自好,有固定的行踪,这就够了。

“想办法递个话,就说城西‘云锦阁’东家,有意请文先生帮忙核验一批陈年旧账,酬劳从优。时间……就定在明日午时,让他去铺子后堂等候。”她沉吟片刻,补充道,“不必透露我的身份。”

“是。”莺儿虽不明白姑娘为何如此大费周章,还要隐瞒身份,但依旧利落地应下。

次日,薛宝钗以“病后烦闷,需出门散心”为由,禀明了薛姨妈。薛姨妈只当女儿在屋里闷久了,想出去逛逛,又怜她大病初愈,特意多派了两个稳妥的婆子和四个小厮跟着,嘱咐早去早回。

马车粼粼,驶出了荣国府角门,穿过喧闹的街市,并未在任何胭脂水粉铺或银楼前停留,而是径直去了城南。

“云锦阁”门面不算大,位置也略偏,此时已近午时,店内并无客人,只有一个伙计靠在柜台后打盹,掌柜的也不知去了何处。

薛宝钗戴着帷帽,在莺儿和两个婆子的搀扶下下了车,并未惊动前堂的伙计,直接从侧面的小门进了后堂。

后堂陈设简单,只有几张桌椅,并一排账架。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直裰、年约四十许、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早已等候在此,见有人进来,立刻站起身,拱手为礼,神态不卑不亢。

“可是文先生?”薛宝钗隔着帷帽的轻纱,声音平和。

“正是在下。敢问阁下是……”文嵇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身量未足、却气质沉静的少女立在眼前,虽看不清面容,但通身的的气度与这略显寒酸的后堂格格不入。他心中微讶,面上却不露分毫。

“我姓薛,”薛宝钗并未多说,径直走到主位坐下,示意文嵇也坐,“今日请先生来,是想请先生帮忙,仔细核验这‘云锦阁’近一年来的账目。”她说着,对莺儿使了个眼色。

莺儿会意,将从府里带出来的那本账册,以及另外几本明显是店内原始记录的流水簿、进货单等,一并放到了文嵇面前的桌上。

文嵇目光扫过那几本账册,又看了看端坐的薛宝钗,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这位“薛”姓东家,年纪虽小,怕是来者不善。他不再多言,道了声“献丑”,便拿起账册,凝神看了起来。

起初,他翻页的速度还正常,但越到后面,速度越慢,眉头也渐渐锁紧,手指偶尔在某个数字或条目上轻轻一点,又继续往下看。

薛宝钗并不催促,只安静地坐着,偶尔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一口,目光透过轻纱,观察着文嵇的神色。她看到的是专注,是凝重,是偶尔闪过的一丝了然与……鄙夷。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文嵇终于将最后一本流水簿放下,长长吁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看向薛宝钗,眼神清明而锐利。

“薛东家,”他开口,声音沉稳,“这账,做得……颇为‘精巧’。”

“哦?如何个精巧法,还请先生明言。”薛宝钗语气不变。

“虚增进货成本,以次充好,隐匿销售收入,假造损耗……手段不算高明,但胜在琐碎,若非逐条核对原始凭证,极难发现。”文嵇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仅以去岁秋冬两季为例,虚报的杭绸进货价,每匹高出市价一钱二分至二钱不等,累计近百两;账上记录售出的五匹上等湖绉,据在下核对进货单与库存记录,应尚有两匹压在库底,价值约四十两;另有三笔共计二十五两的‘修缮费’,凭证模糊,去向不明……”

他一桩桩,一件件,条分缕析,将账本中隐藏的猫腻剥茧抽丝般揭露出来。不仅指出了问题,还大致估算出了被侵吞的数额。不过一年时间,这间不大的绸缎庄,竟被蛀空了近二百两银子!

旁边的莺儿和两个婆子听得目瞪口呆,她们虽不懂具体账目,但也明白这数字意味着什么。二百两!足够寻常五口之家宽裕地过上十年了!

薛宝钗帷帽下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果然如此。甚至,比她自己粗略估算的还要严重。

“文先生果然慧眼如炬。”她轻轻抚掌,“却不知,先生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文嵇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位小东家如此沉得住气,听完这般触目惊心的账目,第一反应竟是问他如何处置。他略一沉吟,道:“东家既已查明,自然是要追回赃款,清理门户。只是……账目虽有问题,却未必能直接作为呈堂证供,且牵涉到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若处置不当,恐影响铺子声誉,甚至打草惊蛇,让主谋之人有所防备。”

他这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很明白:证据链可能不全,直接报官或闹大,未必能如愿,反而可能弄得自己下不来台。

薛宝钗点了点头,文嵇的顾虑正在点上。这也是她为何要先私下查账的原因。

“先生所言极是。”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前堂方向,“所以,我们不能报官,也不能声张。”

她转过身,帷帽轻纱微动,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请先生依据方才所言,整理一份详细的账目疏漏说明,并估算出大致亏空数额。莺儿,你去前堂,就说东家来了,要见掌柜和所有伙计,有要事吩咐。”

文嵇眼中闪过一丝激赏。这位小东家,不仅心思缜密,行事更是果决。他立刻应道:“在下这就整理。”

莺儿也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快步走向前堂。

不多时,胖乎乎的周掌柜带着两个伙计,有些惴惴不安地来到了后堂。周掌柜看到坐在主位、戴着帷帽的薛宝钗,以及旁边桌上摊开的账册和正在奋笔疾书的文嵇,心里便是“咯噔”一下,脸上强堆起笑容:“不知东家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这位是……”

“这位是我请来的账房先生,文先生。”薛宝钗淡淡道,“周掌柜,我今日来,是想问问,去岁秋冬,店里进的那批杭绸,成本为何比市价高出一成有余?还有,账上记着已售出的两匹湖绉,我怎记得年前盘库时似乎还见过?”

周掌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支吾道:“这……东家有所不知,去岁南方雨水多,丝绸产量少,价格自然就……就涨了些。那两匹湖绉,许是……许是伙计记错了,或是……或是压在库房角落,一时没清点出来……”

“哦?”薛宝钗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那么,那三笔共计二十五两,凭证不清的‘修缮费’,又是修缮了何处?请的是哪里的工匠?可有收据?”

“这……时间久了,小人……小人一时想不起来了……”周掌柜掏出手帕,不停地擦着汗,眼神闪烁,不敢与薛宝钗对视。

“想不起来了?”薛宝钗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听在周掌柜耳中,却比寒冬的风还要冷,“文先生,劳烦你把刚才核对出的疏漏,拣几条重要的,念给周掌柜听听。”

文嵇放下笔,拿起刚刚写好的那份说明,声音清晰地念了起来:“去岁八月,进货杭绸五十匹,账面记录单价二两五钱,市价约二两三钱,虚报二十两;九月,账面记录损耗普通棉布三匹,价值三两,据查无相应报损记录;十月,一笔十两‘应酬费’,无具体名目与证人……”

一条条,一款款,念得周掌柜面如土色,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他没想到,这位平日里几乎不过问铺子事务的东家,此次竟是有备而来,请了如此厉害的人物,将账目查得这般透彻!

“……初步核算,账实不符之处,涉及银钱约一百八十至二百两。”文嵇念完最后一句,放下了纸张。

后堂内一片死寂。两个伙计早已吓得缩起了脖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薛宝钗站起身,缓缓走到周掌柜面前,帷帽的轻纱几乎要触到他那张惨白的脸。

“周掌柜,你在‘云锦阁’也做了七八年了吧?”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薛家待你,不算薄了。你就是这般回报的?”

周掌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东家!东家饶命啊!小人……小人也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求东家看在小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小人这一次!小人愿意把贪墨的银子都吐出来!求求您了!”

他一边磕头,一边去拉扯薛宝钗的裙角。

莺儿和婆子立刻上前,将他隔开。

薛宝钗后退一步,声音冷了下去:“念在你尚知悔改,愿意退赃,我可以不将你送官。”

周掌柜闻言,如同听到了大赦,连连磕头:“多谢东家!多谢东家!”

“但是,”薛宝钗话锋一转,“‘云锦阁’是留不得你了。你贪墨的款项,限你三日之内,一分不少地交回来。交齐之后,自去账房结算本月工钱,然后收拾东西,离开京城。我不希望再在京城看到你。”

周掌柜浑身一颤,离开京城?这意味着他多年经营的人脉和根基都将付诸东流!可他抬头,对上那帷帽后似乎能穿透一切的目光,所有求饶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知道,这已是这位年轻东家能做出的最大宽容。

“……是,小人……遵命。”他瘫软在地,有气无力地应道。

“至于你们俩,”薛宝钗目光转向那两个噤若寒蝉的伙计,“知情不报,亦有罪责。罚没三个月工钱,以观后效。若再有不轨,一并撵出!”

两个伙计如蒙大赦,赶紧跪下磕头:“多谢东家开恩!小的再也不敢了!”

处理完这些人,薛宝钗才对文嵇道:“文先生,今日有劳了。这是酬金。”她示意莺儿拿出一封银子,足有二十两。

文嵇却并未立刻去接,他看着薛宝钗,目光中带着探究与一丝钦佩:“薛东家年纪轻轻,处事竟如此雷厉风行,赏罚分明,在下佩服。只是……清理门户易,重振铺子难。东家接下来有何打算?”

薛宝钗隔着轻纱与他对视,心中微动。这位文先生,倒是个有心人。

“先生以为,该如何重振?”她将问题抛了回去。

文嵇略一思索,道:“‘云锦阁’位置不佳,客流有限,以往多是靠些老主顾和零散生意。若要振兴,无非开源节流。节流,在于堵塞管理漏洞,严控成本,东家今日已做了大半。开源……或可尝试与城中绣坊、成衣铺合作,承接批量订单;或引进些京中不常见的南边新奇花样布料,吸引眼球;再者,伙计的规矩和服务,也需好生整顿。”

思路清晰,切中要害。薛宝钗心中赞许,这文嵇果然是个实务人才,不仅会查账,更懂经营。

“先生高见。”她点了点头,“不知先生可愿屈就,暂代这‘云锦阁’掌柜一职?薪俸可按城中大铺掌柜的例,另加年底分红。”

文嵇彻底愣住了。他本以为今日只是一次性的查账活儿,没想到竟得了这般机遇!虽说“云锦阁”规模不大,且刚经过动荡,但这位薛东家展现出的魄力和手腕,让他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可能。

他漂泊半生,怀才不遇,所求不过是一个能施展抱负的平台。眼前这位少女,虽年纪小,却隐隐给了他这种期待。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着薛宝钗深深一揖:“承蒙东家看重,文嵇,愿效犬马之劳!”

“好。”薛宝钗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一丝满意的笑意,“那这里就交给文先生了。账目厘清、人员整顿、以及方才先生所说的开源之策,都请先生费心。需要什么,可直接让伙计去薛府……找我的丫鬟莺儿回话。”

她终究没有完全暴露自己的身份,但给予了文嵇足够的信任和权限。

“必不负东家所托!”文嵇郑重应道。

离开“云锦阁”,坐上回府的马车,莺儿才忍不住小声问道:“姑娘,您就这么把铺子交给那个文先生了?万一他……”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薛宝钗摘下帷帽,露出那张丰润秀美、此刻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的面容,“他若有异心,方才就不会说出那番重振铺子的见解。况且,我们并非没有制约。账目你需定期过问,铺子里也留了那两个被罚过的伙计,他们为了保住饭碗,自然会盯着新掌柜。”

莺儿恍然,心中对姑娘的敬佩又深了一层。

薛宝钗靠在车壁上,闭上眼。清理一个小小的绸缎庄,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薛家那些更大的产业,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以及那个最不稳定的因素——她的哥哥薛蟠,都需要她一步步去梳理,去掌控。

马车驶回荣国府,刚进梨香院,就听见正屋里传来薛姨妈提高的嗓音,带着怒气与无奈:“……你又在外头惹了什么事?那姓冯的找上门来,说你抢了他看上的什么古扇?你……你真是要气死我!”

接着是薛蟠满不在乎的辩解:“不过一把扇子罢了!他冯紫英出不起价,还不许我买了?娘你也太大惊小怪……”

薛宝钗脚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看吧,麻烦从不等人。

她整理了一下表情,换上一副温婉关切的神色,掀帘走了进去。

“母亲,哥哥,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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