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希:啊啊啊媱媱!】
感觉兔子的尖叫快要震碎光屏。
【秦恕:夏殊影,这是什么衣服?】
即使只是个侧影,距离尚远,那份灵动雅致还是晃了他的眼。
【夏殊影:天麟的服饰。】
言简意赅,却透着不易察觉的得意。
【卢夏:夏殊影!】
咬牙切齿,却没说出下文。
罗兰看着屏幕里的身影,喉结微动。
他见过乐媱穿汉服,却从未见过这般精致的
裙裾上的暗纹在光线下流转,花钗的珠光恰到好处,比在方府穿的那些更显精致,把乐媱衬的更为出水芙蓉。
夏殊影轻笑一声,随手关了镜头,光屏瞬间切回群聊模式。
【尤希:快把镜头打开!】
尤希把光脑按的啪啪响,他还没看够。
【用户“希尔菲德”已被禁言10分钟】
【用户“希尔菲德”已被禁言20分钟】
……
一条接一条的禁言提示,像串不停滚动的弹幕,在寂静的群里格外显眼。
被禁言的希尔菲德在暗星城的床上破口大骂,声音大得差点掀翻屋顶。
【夏殊影:不。】
干脆利落的拒绝。
【尤希:艹!】
夏殊影眉峰微蹙,指尖敲得屏幕“笃笃”响,语气冷了几分:【夏殊影:素质呢?】
【尤希:素质不详,遇强则强。】
尤希回得理直气壮,后面还跟了个龇牙的表情包。
秦恕的消息紧跟着跳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秦恕:开个视频,我想和媱媱说话。】
夏殊影看着那行字,眼底漫开一丝讥诮。他指尖慢悠悠地敲下回复,字字都像裹着冰碴:
【夏殊影:抱歉,媱媱在用餐,此刻不太方便。】
【秦恕:是你不想吧?夏殊影,你别忘了,我才是正夫。】
【罗兰:啧啧啧,又摆正夫的派头了。】
罗兰没忍住,在群里适时的嘲讽着,像往热油里撒了把盐。
【秦恕:罗兰你想死?】
【罗兰:北极熊翻白眼.jpg】
夏殊影勾了勾嘴角,带着几分刻意的挑衅输入:【夏殊影:要不,正夫,你自己联系她?】
【罗兰:捧腹大笑.jpg】
【卢夏:为你点赞.jpg.】
【秦恕:你们两个八阶的,我不介意给你骨头紧一紧。】
终端那头的秦恕差点没把手里的光脑捏碎。
他能联系上还用来找夏殊影?
都怪尤希那冒失鬼,上次把乐媱的光脑手环摔碎了,至今没修好。
他磨着后槽牙,盯着屏幕上夏殊影的头像,恨不得顺着星路爬过去给他一拳。
卢夏没工夫管他们的暗斗,直接甩出一句硬邦邦的话:
【卢夏:@夏殊影,给权限】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像是在下达指令。
【罗兰:@夏殊影,给权限】
【秦恕:@夏殊影,给权限】
兰斯洛特对着罗兰道,“我和你一起去。”
兰斯洛特原本打算回谷安星,此刻却改了主意。都后来者居上了,他还矜持什么?
夏殊影看着屏幕上齐刷刷的三个字,眉峰拧得更紧了,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个疑惑的单字:
【夏殊影:什么?】
【卢夏:还有4小时到天麟。】
【罗兰:还有5.5小时到天麟。】
【秦恕:8.5小时到天麟】
夏殊影盯着那几行字,指尖猛地顿住。他抬眼看向餐厅里浑然不觉的乐媱,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夏殊影:你们来做什么?过几天我要带媱媱去启零星。】
【卢夏:那就一起去。又不是没去过。】
【夏殊影:你们又不是天麟的人,有什么资格去。】
【罗兰:乐媱也不是天麟的人。你能带她去,我们为什么不能?”罗兰的反问像根针,精准刺破夏殊影的独占欲。
【夏殊影:她是我雌主。】四个字砸在屏幕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
【尤希:她也是我们的雌主!】兔子急得连标点都在跳,仿佛生怕慢了半拍。
【系统提示:希尔菲德禁言时间已到】
刚解禁的希尔菲德立刻冒出来,打字速度快得像在飞:【希尔菲德:大家都是连襟,分什么你我,都是一家人。】
【卢夏:……】
隔着屏幕都能闻到虚伪的味道。
【罗兰:……】
希尔菲德太恶心了,让罗兰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兰斯洛特:不愧是城主。】
他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
【尤希:真的不要脸啊。】
兔子的直白像把钝刀,割得人心头发痒。
【系统提示:希尔菲德已被群主罗兰永久禁言。】
终端屏幕的光映在夏殊影眸子里,像是淬了冰的寒星。他沉默了片刻,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笃笃”声。
这群人是组团来砸场子的?
夏殊影看着那排禁言提示,又瞥了眼餐厅里还在和宁骞讨论午膳的乐媱。
此刻她正用银叉戳着块水晶虾饺,眉头微蹙,像是在研究馅料的配比。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她发间的流苏上,晃出细碎的光点,恬静得像幅画。
他忽然低笑一声,指尖在终端上重重一按,把群消息设置了免打扰。
管他们来多少人。
天麟是他的地盘,在这里,规矩得由他定。
他起身走向餐厅,脚步轻得像猫。
乐媱听到动静转过头,粉白的裙裾随着动作漾开涟漪,发间的流苏扫过脸颊,痒得她缩了缩脖子:“你干嘛呀。”
夏殊影在她身边坐下,自然地拿起她用过的银叉,叉起那块虾饺尝了尝,眉峰微蹙:“果然好吃。”他抬眼看向宁骞,“明天也来一份。”
“是。”宁骞躬身退下,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到殿下指尖蹭过雌主用过的叉尖。
乐媱没察觉他的小动作,只觉得自从昨晚亲密过后,夏殊影就黏糊糊地想贴着她。
她用银叉戳了戳盘中的虾饺,语气带着点小委屈:“今天想去哪里?刚刚找了珊珊她们,她们去听曲的,但是她们说不带上我这个‘重色轻友’的人了。都怪你!”
“好,都怪我。”夏殊影顺势握住她拿叉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指腹,语气里的纵容几乎要溢出来。
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那媱媱是想去骑马,还是去别的地方走走?桃园开得正好,去看看?”
“哼!哪里都不去!”乐媱被他撩得耳尖发烫,别过脸哼了一声,实则心里在偷偷盘算怎么躲开他这黏人的架势。
夏殊影却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手臂稳稳地托着她的膝弯。
乐媱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粉白的裙裾垂落下来,扫过他的手臂,像团轻盈的云。
“那好,”他低头看着怀里炸毛的小兽,眼底漾着促狭的笑意,“媱媱吃饱了,有力气了,我们回床上再亲近亲近?”
乐媱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颊“腾”地红透,连话都说不连贯了:“你……你……”
“昨晚,”夏殊影偏过头,唇瓣轻轻蹭过她的耳垂,声音低哑得像裹了层蜜,“我是第一次,做得不够好。媱媱,我们再磨练磨练好不好?”
乐媱:“……” 这人怎么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她猛地推他的肩膀:“我们去骑马!现在就去!”
夏殊影挑了挑眉,故意逗她:“骑马有什么好玩的?”
他指尖在她腰侧轻轻挠了一下,看着她瑟缩的模样低笑,“骑我才好玩。”
“夏!殊!影!”乐媱又气又急,伸手去拧他的胳膊,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好好好,骑马,骑马去。”夏殊影笑着讨饶,却没把她放下来,就这么抱着她往外走。
他低头看着怀里气鼓鼓却又无可奈何的乐媱,她懵懂的眉眼间还带着未散的羞赧。
眼底漫开势在必得的笑意,窗外折射的日落在她粉白的裙角上,美得像场不愿醒来的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