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拖着行李箱,重新回到五楼。
她拿出钥匙,打开门。
“进来吧。”她说。
我走进去,把行李箱放在地上。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累吗?”她问。
“不累。”我说。
“就是有点不真实。”
“什么不真实?”
“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说。
“真的。”她说。
“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她走过来,伸手抱住了我。
她的身体很温暖,很真实。
我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心里很踏实。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我问。
“开始什么?”
“开始建‘跨城味道图书馆’。”
“开始把两个城市的‘家’,都放在一起。”
她笑了。
“好。”她说。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不过,先让我帮你把东西放好。”
我“嗯”了一声。
她打开我的行李箱,开始帮我整理东西。
我把从老小区带来的“厨房档案”小册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她拿起来,翻了几页。
“这是你整理的?”她问。
“对。”我说。
“每一道菜,都对应着一张卡片。”
“卡片上记录着那道菜的名字、背后的故事、录音的编号。”
她翻着翻着,眼睛有点红。
“李奶奶的红烧肉。”她说。
“张叔叔的酸辣土豆丝。”
“陈阿姨的西红柿鸡蛋面。”
“王阿姨的糖醋排骨。”
“每一道菜,都连着一个故事。”
“每一个故事,都连着一个‘家’。”
我“嗯”了一声。
她把小册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她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
“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我从新城市收集来的。”她说。
“每一张卡片,都写着一个‘家乡味道’。”
“有四川的麻婆豆腐,有广东的煲汤,有东北的酸菜,有湖南的辣椒炒肉。”
“有新疆的大盘鸡,有云南的过桥米线,有陕西的肉夹馍,有山东的煎饼。”
“每一张卡片,都连着一个故事。”
“每一个故事,都连着一个‘家’。”
我拿起来,翻了几页。
卡片上的字,有些工整,有些潦草,有些用铅笔写的,有些用圆珠笔写的。
但每一张卡片,都记录着一个人的“家”,都记录着一个人的“记忆”,都记录着一个人的“味道”。
“我们把这两个,放在一起。”她说。
我“嗯”了一声。
我们把小册子和文件夹,并排放在桌子上。
然后,我把录音笔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她拿起来,按了一下播放键。
录音笔里,传来李奶奶的声音。
“老伴,我今天又做红烧肉了。”
“还是你教我的那个做法。”
“先炒糖色,再下肉,最后收汁。”
“你以前总说,我做的没有你做的好吃。”
“但现在,我觉得我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尝不到了,但我替你尝了。”
“味道还是那个味道。”
“你还在。”
她听着,眼睛有点红。
“这是你录的?”她问。
“对。”我说。
“这是‘社区菜谱夜谈’的时候录的。”
“每一段录音,都记录着一个故事。”
“每一个故事,都连着一个‘家’。”
她“嗯”了一声。
然后,她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另一个录音笔。
“这是我从新城市录的。”她说。
“有青年驿站的‘味道交换站’的故事。”
“有社区图书室的‘邻里修复角’的故事。”
“有中学的‘夜行信箱’的故事。”
“有长途车站的‘夜行毕业特辑’的故事。”
“每一段录音,都记录着一个故事。”
“每一个故事,都连着一个‘家’。”
我拿起来,按了一下播放键。
录音笔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这是我妈教我的第一道菜,每次想家的时候,就会做一次。”
“这是我奶奶的味道,她走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的时候,学会做的第一道菜。”
“这是我女朋友最爱吃的,她还在老家,我在这里。”
我听着,鼻子有点酸。
这些录音,记录着多少人的“家”,记录着多少人的“记忆”,记录着多少人的“味道”。
“我们把这两个录音笔,放在一起。”她说。
我“嗯”了一声。
我们把两个录音笔,并排放在桌子上。
然后,我把从味道图书馆带来的旧书,也放在桌子上。
她拿起来,翻了几页。
书页一翻,尘味立刻扑出来。
是我们在校园里经常闻到的味道,是我们在味道图书馆值班时经常闻到的味道,是我们在“从校园到家”的路上经常闻到的味道。
“这些书,你还留着?”她问。
“对。”我说。
“这些书,是我们一起在味道图书馆值班时看过的。”
“每一本书,都记录着一个故事。”
“每一个故事,都连着一个‘家’。”
她“嗯”了一声。
然后,她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几本新书。
“这是我从新城市买的。”她说。
“每一本书,都记录着一个故事。”
“每一个故事,都连着一个‘家’。”
我拿起来,翻了几页。
新书的味道,和旧书的味道不一样。
新书的味道,是墨水和纸张的味道。
旧书的味道,是灰尘和时间的味道。
但两种味道,都记录着“家”,都记录着“记忆”,都记录着“味道”。
“我们把这两摞书,放在一起。”她说。
我“嗯”了一声。
我们把两摞书,并排放在桌子上。
然后,我把从校园带来的笔记本,也放在桌子上。
她拿起来,翻了几页。
笔记本里,记录着每一次“夜行例会”的内容。
“这是你写的?”她问。
“对。”我说。
“这是我们在校园里,每一次‘夜行例会’的记录。”
“每一次例会,都记录着一个故事。”
“每一个故事,都连着一个‘家’。”
她“嗯”了一声。
然后,她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另一个笔记本。
“这是我在新城市写的。”她说。
“记录着每一个‘夜行试点站’的故事。”
“每一次记录,都记录着一个故事。”
“每一个故事,都连着一个‘家’。”
我拿起来,翻了几页。
笔记本里,记录着青年驿站的“味道交换站”,社区图书室的“邻里修复角”,中学的“夜行信箱”,长途车站的“夜行毕业特辑”。
每一页,都记录着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连着一个“家”。
“我们把这两个笔记本,放在一起。”她说。
我“嗯”了一声。
我们把两个笔记本,并排放在桌子上。
然后,我们看着桌子上的这些东西。
小册子和文件夹,两个录音笔,两摞书,两个笔记本。
这些东西,记录着两个城市的“家”,记录着两条“从校园到家”的路,记录着两个“在路上”的人,记录着“在路上”变成“在一起”的过程。
“你看。”她说。
“这是什么?”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墙上,贴着一张地图。
地图上,画着两条线。
一条线,从校园出发,经过老小区,最后到新城市。
另一条线,从新城市出发,经过各个“夜行试点站”,最后回到这个房间。
两条线,在这个房间交汇。
“这是我们的‘从校园到家’的路。”她说。
“这是我们的‘在路上’的路。”
“这是我们的‘在一起’的路。”
我听着,心里很暖。
“好。”我说。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开始建‘跨城味道图书馆’。”
我们把地图,贴在墙上。
然后,我们把桌子上的这些东西,一件一件地放在地图下面。
我们把小册子和文件夹,放在地图下面。
我们把两个录音笔,放在小册子和文件夹旁边。
我们把两摞书,放在录音笔旁边。
我们把两个笔记本,放在书旁边。
我们把这些东西,一件一件地放在一起,好像要把两个城市的“家”,都放在这个房间里。
“你看。”她说。
“这是什么?”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桌子上,摆着一本新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面上,写着几个字:跨城味道图书馆。
“这是我们的‘跨城味道图书馆’。”她说。
“我们把两个城市的‘家’,都放在这里。”
“把两条‘从校园到家’的路,都接起来。”
“把两个‘在路上’的人,都汇合在一起。”
“把‘在路上’变成‘在一起’。”
我听着,心里很暖。
我们打开笔记本,开始记录。
第一页,我们写下了老小区的“厨房档案”。
李奶奶的红烧肉,张叔叔的酸辣土豆丝,陈阿姨的西红柿鸡蛋面,王阿姨的糖醋排骨。
每一道菜的名字,都连着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连着一个“家”。
第二页,我们写下了新城市的“味道交换站”。
四川的麻婆豆腐,广东的煲汤,东北的酸菜,湖南的辣椒炒肉。
每一张卡片,都连着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连着一个“家”。
第三页,我们写下了“从校园到家”的路。
图书馆的味道,操场的味道,宿舍的味道,食堂的味道,校门的味道,家的味道。
每一站,都连着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连着一个“家”。
第四页,我们写下了“在路上”的路。
青年驿站的“味道交换站”,社区图书室的“邻里修复角”,中学的“夜行信箱”,长途车站的“夜行毕业特辑”。
每一站,都连着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连着一个“家”。
第五页,我们写下了“在一起”的路。
这个房间,这个“跨城味道图书馆”,这个“从校园到家”的路的终点,这个“在路上”的终点,这个“在一起”的起点。
每一站,都连着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连着一个“家”。
我们把这些故事,一件一件地记录下来,好像要把两个城市的“家”,都放在这个笔记本里。
“你看。”她说。
“这是什么?”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我们写下了几个字:味道在路上,家在路上,我们也在路上。但很快,我们就会在一起。在新城市,在“跨城味道图书馆”,在“从校园到家”的路的终点,在“在路上”的终点,在“在一起”的起点。
“这是我们的‘跨城味道图书馆’。”她说。
我听着,心里很暖。
我们合上笔记本,放在桌子上。
然后,我们坐在桌子旁边,互相看着。
“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说。
“真的。”她说。
“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我们抱在一起,很久很久,好像要把这三个月的距离都抱回来,好像要把这三个月的想念都抱回来,好像要把这三个月的“在路上”都抱回来。
然后,我们松开手,互相看着。
我们站起来,走到窗边。
窗外,是新城市的夜景。
高楼林立,车流如织,人群匆匆。
每一扇窗户,都代表着一个“家”,每一个“家”,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的味道,都有自己的“厨房档案”。
现在,这里也是我们的“家”了,也是我们的故事的起点了,也是我们的“跨城味道图书馆”的起点了,也是我们的“从校园到家”的路的终点了,也是我们的“在路上”的终点了,也是我们的“在一起”的起点了。
我们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很暖。
“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说。
“真的。”她说。
“我们真的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