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越来越近,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车马声。弟兄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将铁艳藏在路边的灌木丛中,留下两人看守,其余人则小心地探向附近的村落。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变得刺眼。破庙的方向早已不见踪影,唯有风穿过树林,带着一丝未知的紧张,缠绕在每个人心头。
两个听风阁的弟兄快步走进村口,见一位中年妇女正在屋檐下晒被子,连忙上前拱手询问:“大嫂,敢问村里可有郎中?我们家小姐突发疾病,急需救治。”
妇女抬头打量了他们两眼,摇了摇头:“我们这村子小,哪有郎中?要瞧病得去三十里外的青石镇,那里才有正经医馆。”她顿了顿,指着村后的山峦补充道,“倒是村后二里地的山上住着个老猎户,姓王,常年在山里转悠,懂些草药土方子,治个刀伤不是问题,时不时挖些草药去镇上换钱,或许能帮上点忙。”
两人连忙道谢,转身疾步返回藏身处。此时,另外几个去别处打探的弟兄也回来了,说辞与那妇女一致——只有青石镇才有郎中,且镇上盘查甚严,他们这一身狼狈模样,只要上了官道,不出半个时辰就得被盯上。
“这可怎么办?”一个弟兄急道,“去镇上等于自投罗网,可不去……”他看向灌木丛中昏迷的铁艳,话里满是焦灼。
众人围在一处,眉头紧锁。铁艳的呼吸越来越沉,脸色红得吓人,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鬓发。
“那猎户……靠谱吗?”有人迟疑着开口。
“不好说,但眼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先前打听消息的弟兄沉声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阁主烧下去。死马当活马医,去碰碰运气!”
这话得到了众人的认同。他们不敢耽搁,再次背起铁艳,绕开村子的主干道,沿着山林边缘往村后二里地的山坳走去。
山路崎岖,晨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地上,斑驳陆离。众人脚步匆匆,耳朵却时刻警惕着周遭的动静——既要尽快找到猎户,又要防备可能出现的追兵。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山坳里隐约露出一间简陋的木屋,屋顶飘着袅袅炊烟,门前晾晒着几串不知名的草药。
“应该就是这儿了。”一人低声道。
众人交换了个眼神,放缓脚步,警惕地靠近木屋。一个背着弓箭的老汉正准备出门,见有人来,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警惕:“你们是何人,来这有何贵干?”
“老丈,我们是过路的,我们家小姐急病发烧,听闻您懂草药,特来求您救命!”领头的弟兄连忙说明来意,语气恳切。
老汉打量着他们,目光在被背着的铁艳身上停了停,又看了看众人身上的伤和风尘仆仆的模样,沉默片刻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家小姐也不是急病发热,应该是伤口感染了”,一个弟兄抱拳回道“老丈,实不相瞒,我们遇着土匪,把我们家小姐打伤了”,老丈道“一派胡言,我在这住了几十年就没听说过附近有什么土匪,再说这里离青石镇仅三十里你们为何不去青石镇看!看你们的伤势都有好几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