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壮汉都险些拉不住。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别拦着我!
让我去死好了!
反正我活着也是累赘。
丈夫早早走了。
婆婆又疯了。
儿子也不学好。
两个女儿只能送回老家。
现在还要受这种欺负。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虽然大家都知道她家的情况。
但听她亲口说出来。
字字句句都透着心酸。
邻里们不由得红了眼眶。
都觉得这寡妇实在可怜。
何雨水冷眼旁观。
不屑地撇了撇嘴。
演得可真像。
她对着阻拦的人群说道:
都让开。
要死就让她撞。
谅她也没这个胆!
这句话刚出口。
秦淮茹暗自窃喜。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
居民们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
他们从没见过如此刻薄的女人。
就连贾张氏那个老泼妇。
也说不出让人去死的话。
一时间。
所有人都愤怒地盯着何雨水。
她还浑然不觉。
正想继续说话。
突然的一声。
一个邻居的巴掌已经甩在她脸上。
紧接着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骂。
何雨水愣住了。
捂着 辣的脸颊:
你敢打我?
那人厉声道:
打你是轻的。
现在就滚出这个院子。
我们这不欢迎你这种人。
何雨水完全懵了。
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些人竟要赶她走?
她尖声叫道:
凭什么要我走?
该滚的是秦淮茹这个......
话没说完。
又是一记耳光。
这下何雨水彻底傻眼了。
看着周围怒目而视的人群。
连话都说不出来。
阎埠贵无奈叹气。
事态已经完全失控了。
这何雨水怎么就不开窍呢?
他使了那么多眼色。
对方却视而不见。
就算要骂人。
也得选对场合啊。
光顾着嘴上痛快。
完全没注意众人情绪的变化。
他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调解。
何雨水正站在院里,阎埠贵对她说道:雨水啊,要不你先回去,等你张浩然哥晚上回来再说?眼下他只能这么劝解。
谁知话音刚落,何雨水抬手就打了阎埠贵一耳光,连眼镜都打飞了。
这下可彻底激怒了院里的街坊,大妈们一拥而上围住何雨水,任凭阎埠贵怎么阻拦都无济于事。
站在一旁的秦淮茹差点笑出声来,事情发展比她预想的还要精彩,却还假装着急地喊着:别打了!快住手!
与此同时,棒梗跟着三个小混混钻进了一条小巷。
确认没人追来后,四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老大迫不及待地催促:老三,快把东西拿出来看看是什么宝贝。当老三掏出那颗晶莹剔透的圆球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老二激动地说:这该不会是钻石吧?老大的声音都在发抖:咱、咱们发财了......
棒梗虽然不懂钻石是什么,但也看出这是个稀罕物:这能卖多少钱啊?三人交换了个眼神,老大信口开河:少说一百块!这个数字让棒梗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么个小玩意竟然如此值钱。
老大拍着棒梗的肩膀夸奖道:老四真有眼光,要不是你我们都错过这条大鱼了。说着塞给他二十块钱,这钱你先花着,想买啥买啥。棒梗乐得合不拢嘴,这一趟就赚了妈妈大半个月的工资。
等棒梗离开后,三个混混终于忍不住狂笑起来——凭他们的经验,这颗珠子绝对是稀世珍宝,足够挥霍十辈子。
而毫不知情的棒梗,正美滋滋地揣着二十块钱,盘算着要怎么花这笔。
前面有个糖葫芦摊子。
棒梗大摇大摆走过去,冲老板喊:
“给爷来五串!”
说完就把钱拍在柜台上。
老板眉开眼笑,心想这小子真阔气。
连忙包好五串递过去,顺手找零。
棒梗一手攥着两串,嘴里还叼着一串。
走路带风,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他浑不在意,吃得满嘴糖渣。
拐过街角时,突然被人挡住去路。
棒梗甩掉竹签,抬头就骂:
“瞎啊?挡小爷的路——”
话没说完,看清来人后瞬间哑火。
心里咯噔一下,撒腿就跑。
谁料那冤家竟追上门了!
棒梗个头小,却灵活得像只猴。
在人群里东钻西窜,愣是没被抓着。
见对方笨手笨脚,他胆子更肥。
竟然停下做鬼脸,还啪啪拍屁股挑衅。
这可把对方气炸了,拼了命追赶。
棒梗吓得一头扎进路边院子,钻狗洞溜进厨房。
院里大人正忙着摆席,没人注意这野孩子。
他躲在门后喘粗气,偷偷张望。
确认安全后,目光立刻被饭菜勾住。
饿狼似的扑向桌案,抓起酥肉就啃。哪来的馋猫偷吃?”
身后突然响起呵斥。
棒梗一扭头,和系围裙的傻柱撞个对眼。
两人同时愣住。我当是谁呢!”
棒梗翻个白眼,“傻柱你混上厨子啦?”
傻柱嘴角直抽:“你咋在这儿?”
棒梗压根不搭理,往兜里猛塞汤圆。
甩下一句“要你管”
,晃着膀子往外走。
傻柱气得干瞪眼,到底没敢声张。
——这要是惊动院里人,秦姐非得撕了他不可。
一只手猛然拽住了他。
没等呼喊出声,另一只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棒梗拼命扭动身体挣扎,却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
他被拖到一处偏僻角落,那人才松开了手。
一个阴沉的声音随之响起:把东西交出来!
棒梗抬头望去,顿时傻了眼——这不正是前几天那个 吗?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追到这里来。什么珠子?我不知道!棒梗梗着脖子抵赖,心想只要死不认账,对方也拿他没辙。
肥羊浑身颤抖,强压怒火再次警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交出来还能少吃点苦头!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棒梗仰着脸耍无赖,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见棒梗这副死皮赖脸的德行,肥羊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的一声,棒梗被扇得飞出去老远,左脸顿时肿得像馒头,两颗后槽牙混着血水吐了出来。再问你最后一遍,交还是不交?肥羊居高临下地逼问。我...我真的...棒梗疼得直抽气,话都说不利索了。
肥羊眼神一寒,右脚猛然踩在棒梗左肩上。一声脆响,棒梗呆滞了几秒,随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肥羊揪着头发把他拎起来,声音冷得像冰:再敢说不知道,下次断的就是你的脖子!
棒梗彻底吓破了胆,裤裆里热流涌动。
他抖如筛糠地招供:被...被我三个大哥拿走了...
他们在哪?
我...我真不知道...棒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平时都是他们来找我的...
见他不似说谎,肥羊像扔垃圾似的把他甩在地上,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那三个家伙,明显是惯犯。
这几天还是躲着点为妙。
等风声过去再说。
必须找城里那个做笔交易。
虽说有点棘手。
可要拿回珠子只能这么办。
棒梗瘫倒在地。
剧痛伴着惊吓让他彻底昏了过去。
傍晚六点刚过。
张浩然一家尽兴而归。
原打算在外头下馆子。
两个小丫头玩得太疯。
这会儿都累得东倒西歪。
只得取消原计划打道回府。
车刚停稳院门前。
阎埠贵就急匆匆凑上来。
愁眉苦脸道:
小张你可回来了!
院里闹翻天了!
张浩然皱眉:
一大爷您说笑呢?
院里事务不该您主持吗?
隔三差五找我这个住户。
到底谁是管事的?
阎埠贵急得直搓手:
哎呀能解决我还找你?
快去后院瞧瞧吧!
踏进院门那刻,
张浩然不禁了一声。
前院像遭了劫——
碎家具散落满地。
秦淮茹被一群妇女围着安慰,
何雨水更加狼狈:
衣衫成了布条,
头发蓬乱如草,
脸上全是血道子。
听罢阎埠贵讲述,
张浩然嗤笑出声。
何雨水那点脑子,
也敢和秦淮茹过招?
一大爷,他系上围裙往厨房走,
这场闹剧到这地步,
谁掺和谁倒霉。
阎埠贵正琢磨这话,
傻柱提着鸡鸭进院。
欢快脚步猛地刹住——
这...这咋回事?!
没等何雨水开口,
七嘴八舌已将她定罪。
傻柱愣在满地狼藉里,
手里活禽扑棱着翅膀。
秦淮茹擦着眼角,神情楚楚可怜。柱子,我没事的。”
“你先去瞧瞧雨水吧。”
傻柱见她脸颊残留的血迹,心疼不已,可何雨水的状况同样令他忧心。
他快步走到何雨水面前:“雨水,你还好吗?”
何雨水抬眼看他,泪水夺眶而出:“你觉得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傻柱一时语塞,又解释道:“是我同意秦姐住你屋里的。”
“她家烧得精光,只是暂住两天。”
“你何必发这么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