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费仲、尤浑二人突然出列,跪倒在大殿中央,声音尖利地喊道:“陛下!臣有要事启奏,事关西伯侯姬昌对陛下的不忠!”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诸侯们纷纷侧目,看向姬昌,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姬昌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却强作镇定,静待二人下文。
帝辛故作惊讶,皱着眉头说道:“哦?费仲、尤浑,你们有何话要说?速速讲来!”
费仲抬起头,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语气却带着几分阴狠:“陛下有所不知!三年前,苏护反商,陛下英明神武,下令让西伯侯姬昌率军征讨。可这姬昌,表面上领旨出征,暗地里却与苏护勾结,二人上演了一出‘假征讨、真议和’的戏码,故意拖延战事,戏弄陛下!”
尤浑连忙附和道:“陛下明鉴!当时臣二人察觉到异样,暗中派人探查,果然发现姬昌与苏护私通书信,约定互不侵犯,还假意献上‘降表’,实则是为了蒙蔽陛下,保全苏护的实力!若非臣二人及时察觉,险些让这等不忠不义之人蒙混过关,损害我大商的威严!”
二人一唱一和,说得有鼻子有眼,还从袖中取出一封早已伪造好的 “私通书信”,高高举起:“陛下,这便是姬昌与苏护勾结的证据!”
这正是帝辛与玄蛟提前商议好的计策 —— 借三年前的旧案,罗织罪名,将姬昌囚禁,一来可剪除西岐的核心人物,让西岐群龙无首;二来可试探其他诸侯的忠诚度;三来可继续麻痹阐教与西方教,让他们以为帝辛仍是那个容易被奸佞蛊惑的 “昏君”。
帝辛接过太监递来的书信,草草一看,当即拍案而起,龙颜大怒,声音如同惊雷般响彻大殿:“大胆姬昌!殷商待你不薄,封你为西伯侯,让你镇守西岐,你竟敢勾结反贼,戏弄于朕!若不是费仲、尤浑忠心,朕至今还被你蒙在鼓里!你可知罪?!”
殿内的文武百官与诸侯们见状,纷纷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喘。姜桓楚、鄂崇禹等人心中一惊,没想到帝辛会突然发难,看向姬昌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忌惮。
姬昌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急忙辩解:“陛下息怒!臣冤枉啊!臣当年征讨苏护,确实是真心实意,并无勾结之举,这定是费仲、尤浑二人诬陷!还请陛下明察!”
“诬陷?” 帝辛冷笑一声,将书信掷到姬昌面前,“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若不是你与苏护勾结,为何征讨数月,迟迟未能将其剿灭?为何苏护后来主动‘归降’,却依旧保留着全部兵力?你当朕是傻子不成?!”
姬昌捡起书信,看着上面模仿自己笔迹写下的字句,心中又惊又怒 —— 他知道,这是帝辛故意设下的圈套,可他百口莫辩。如今身处朝歌,孤立无援,若是执意辩解,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岔,对着帝辛连连磕头:“陛下,臣…… 臣一时糊涂,未能彻底剿灭苏护,让陛下蒙羞,臣有罪!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见姬昌认罪,帝辛心中暗自满意,却依旧装作怒气未消的模样,沉声道:“哼!念在你世代为商效力的份上,朕暂且饶你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将姬昌押往羑里,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离开半步!何时真心悔改,何时再议!”
“谢陛下饶命!” 姬昌心中虽充满怨恨,却只能无奈领旨,被上前的侍卫押了下去。他回头看了一眼大殿,目光扫过玄蛟时,只见玄蛟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顿时明白,这一切都是玄蛟的谋划,可他却无力反抗。
看到姬昌被押走,剩下的三大诸侯心中惊惧不已,连忙上前一步,对着帝辛躬身说道:“陛下英明!姬昌不忠不义,理应受罚!臣等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姜桓楚更是说道:“陛下,姬昌犯上作乱,臣愿率军前往西岐,清理其党羽,以儆效尤!”
帝辛摆了摆手,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恢复了几分 “昏君” 的慵懒:“不必了。姬昌已被囚禁,西岐群龙无首,翻不起什么大浪。你们只需记住自己的本分,忠心于朕,守护好各自的封地,朕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臣遵旨!” 三大诸侯齐声应道,心中却暗自松了口气 —— 他们知道,帝辛通过此次事件,已经向他们展示了殷商的威严与手段,若是再有异心,姬昌便是前车之鉴。
殿内的其他诸侯也纷纷上前表忠心,大殿内一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的呼喊声,气氛看似一片祥和,实则暗藏的杀机已悄然消散了大半。
待诸侯们退下后,帝辛回到御书房,玄蛟早已在此等候。看到帝辛进来,玄蛟笑着说道:“陛下,计划成功了!姬昌被囚禁在羑里,西岐群龙无首,阐教定会乱了阵脚。而其他诸侯也见识到了陛下的威严,短期内不敢再有异心。”
帝辛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多亏了先生的谋划!费仲、尤浑二人演得恰到好处,姬昌也果然不敢反抗。只是,将姬昌囚禁在羑里,会不会引起阐教的不满?”
“陛下放心。” 玄蛟说道,“阐教只会以为是陛下被奸佞蛊惑,才囚禁了姬昌,反而会让姜子牙更加卖力地‘辅佐’陛下,试图营救姬昌。这样一来,我们正好可以利用姜子牙,进一步了解阐教的动向。而且,羑里乃是我殷商的重地,防守严密,阐教若想救人,绝非易事。”
帝辛闻言,心中彻底放心下来:“好!先生考虑周全!那接下来,我们便可继续推进‘假死’计划,将更多的忠良大臣送往北海,同时让闻仲加快训练精锐,待时机成熟,便可一举击溃西岐与阐教!”
玄蛟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陛下所言极是。封神劫的棋局,已渐渐朝着我们预想的方向发展。接下来,就看姜子牙与阐教,会如何应对这盘棋了。”
而此时,姜子牙得知姬昌被囚禁的消息后,心中大惊,连忙前往国师府邸求见玄蛟。他看着玄蛟,语气急切地说道:“国师,西伯侯乃是忠臣,为何陛下要听信费仲、尤浑的谗言,将其囚禁?还请国师在陛下面前为西伯侯求情!”
玄蛟故作无奈地说道:“姜大法师,此事乃是陛下的旨意,且证据确凿,我也无能为力。不过,你放心,陛下只是让西伯侯闭门思过,并未伤及他的性命。你若想救他,不如好好辅佐陛下,待陛下心情好转,再为西伯侯求情,或许还有转机。”
姜子牙闻言,心中虽有疑虑,却也别无他法,只能点了点头:“多谢国师指点。我定会好好辅佐陛下,争取早日让西伯侯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