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临,裹挟着河畔的湿冷晚风,渐渐浸染了兄弟桥的青石桥面。
桥身横跨湍急的大河,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枯枝败叶,狠狠撞击着青灰色桥墩,溅起的水花在暮色里凝成细碎的白霜,水流轰鸣的声响,在空旷的河畔漫延开来,竟隐隐盖过了马蹄踏石的脆响
——道莱格身披玄色兽纹披风,披风边缘绣着银线勾勒的凶兽图腾,风一吹便猎猎作响,露出内里衬着的暗红色劲装,腰间挎着一柄嵌着墨色兽牙的长刀,刀鞘上刻着繁复的暗纹,隐约透着森冷的杀气。
他身形高大壮硕,面容带着几分兽人的粗犷轮廓,眉眼深邃锐利,扫视四周时,目光如鹰隼般精准,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
身后,近五百名身着制式皮甲的手下整齐列队,皮甲上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腰间的弯刀、手中的长矛都擦拭得锃亮,步伐稳健划一,踏在青石桥面上,发出“笃笃笃”的整齐声响,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冰冷锐利,牢牢锁定着桥对岸的动静,俨然一副随时能投入战斗的姿态。
桥对岸,罗斯丝早已领着几名核心亲信等候在桥头。
他一身染着硝烟的粗布铠甲,铠甲边缘还沾着干涸的暗红血渍,部分甲片被兵器划出道道深痕,显然是刚结束攻占兄弟桥的收尾战事,连铠甲都未来得及休整。
他身形中等,面容算不上俊朗,却透着一股悍匪般的凌厉,眉眼间藏着几分不安分的野心,眼底闪过一丝警惕——毕竟道莱格背后的势力是李查德领主,此次带着五百精锐前来,绝非单纯履约那么简单。
但他还是强压下心底的疑虑,主动上前半步,拱手行了一礼,语气带着几分客套,却又难掩疲惫后的沙哑:
“道莱格大队长,一路辛苦,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道莱格并未立刻回应,而是缓步走到桥边,俯身看着桥下湍急的河水,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兽牙刀柄,目光在桥身的防御工事上扫过——那些刚被破坏的箭楼、残留着刀痕的护栏、地面上未清理干净的箭矢与血迹,都清晰地诉说着不久前的激战。
片刻后,他才缓缓直起身,转过身看向罗斯丝,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罗斯领主阁下,真是厉害。这座兄弟桥地处咽喉要道,河宽水深,桥身两侧还有箭楼防御,易守难攻,多少势力觊觎多年都未能得手,竟被你轻易拿下,显然罗斯领主的实力、军队的战斗力,即便放在整个德玛帝国境内,也能排上名次。”
罗斯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又藏着几分急切,刻意避开了道莱格的恭维——他清楚自己的斤两,麾下的两千多人大多是流民、散兵拼凑而成的杂牌军,武器杂乱,训练不足,此次能拿下兄弟桥,不过是趁奥玛帝国边境守军松懈,又借着毒鱼,侥幸得手罢了,哪里谈得上什么帝国排名。
“我说大队长先生,你也别拿我开玩笑了。”
罗斯丝叹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残留的汗渍,语气诚恳中带着几分无奈,
“我有什么实力?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直直看向道莱格,开门见山地道:
“对了,道莱格大队长,之前你派人传话,答应给我提供支持,如今兄弟桥已经被我拿下,按照咱们之前的约定,你是不是应该兑现承诺了?”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急切,甚至隐隐透着一丝不安——毕竟承诺这种东西,在乱世之中最是虚无缥缈,道莱格手握精锐,若想反悔,他根本无力抗衡。而他口中的“支持”,正是他冒险攻占兄弟桥的核心目的:粮草、金钱、武器,尤其是能提升军队战斗力的兵器,这些都是他眼下最急需的东西。
道莱格看着罗斯眼中的急切与不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浑厚,带着几分磁性,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这是当然,我道莱格向来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了支持你,自然不会食言。”
他顿了顿,目光在罗斯丝麾下那些杂乱的武器上扫过——有的士兵拿着锈迹斑斑的长刀,有的握着简陋的长矛,甚至还有人只带着一把砍柴刀,武器制式五花八门,一看就是杂牌军的模样,随即继续说道:
“想必罗斯阁下现在最需要的,也不是什么粮食和金钱吧?粮食可以从周边村镇征集,金钱也能掠夺,你真正缺的,是能让军队有战斗力的东西,应该是兵器吧?”
道莱格微微一笑,那笑容在他带着兽人轮廓的脸上显得有些诡异,算不上俊美,甚至透着几分森冷,却让罗斯丝的心猛地一跳。
罗斯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期待,又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这是当然!原本我的军队就不是什么正规军,兵器根本没有统一,大多是士兵自己从战场上捡的、家里带的,有的武器连刀刃都卷了,长矛杆也是朽木做的,一用力就断,战斗力根本提不上来。”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试探着问道:
“难道你想为我配齐统一的兵器?”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统一的制式兵器,即便是小型领主,也需要耗费大量的财力物力,而且德玛帝国对兵器管控严格,尤其是大规模的制式武器补给,绝非道莱格一个大队长能做得到的。
他麾下不过两千多人,若要配齐统一兵器,至少需要两千多件,道莱格即便有势力支持,也未必会如此大方。
“嗯,罗斯领主真会开玩笑。”
道莱格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又带着几分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么大的事,又岂是我一个小小的大队长能做得了主的?德玛帝国的兵器管控条例摆在那里,大规模发放制式兵器,若是被帝国军部知晓,我也担待不起。”
罗斯丝的心瞬间沉了下去,眼底的期待渐渐被失望取代,甚至生出几分恼怒——他以为道莱格是在故意戏耍自己,可看着道莱格认真的神情,又不敢轻易发作,只能强压下心底的情绪,语气带着几分失落:
“那……那道莱格大队长的意思是?”
“不过,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实用的兵器。”
道莱格话锋一转,语气依旧轻描淡写,却让罗斯丝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我可以给你提供500具强弩,至于这些强弩的威力,我看足够支撑你接下来的动作了,你说我这支持的力度够不够强吧?”
“500具强弩?”
罗斯猛地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片刻后,他才回过神来,带着几分怀疑再次问道:
“道莱格大队长,你说的是真的吗?没有骗我?”
强弩啊!那可是德玛帝国严格禁止领主私藏的武器!强弩威力巨大,射程远、射速快、精度高,远超普通的弓箭,一支装备了强弩的军队,战斗力能得到质的提升。
帝国之所以禁止领主私藏强弩,就是怕领主势力壮大,威胁到帝国的统治,一旦发现私藏强弩,轻则没收兵器、罚款削地,重则直接定罪处死,可见其珍贵与危险。
罗斯做梦都想给自己的军队配备强弩,可一直苦于没有渠道,也不敢轻易触碰帝国的红线,此刻道莱格竟然说要给500具,这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道莱格看着罗斯震惊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满意,随即抬手挥了挥,语气干脆利落:
“来人,将500具强弩交给罗斯大人,顺便派几名手下,教大人的手下熟悉熟悉这强弩的使用手法和保养技巧,别浪费了这么好的兵器。”
话音刚落,道莱格身后便闪出一队二十余人的士兵,他们身形矫健,动作麻利,两人一组,抬着一个个巨大的木箱,稳步走到罗斯丝跟前。
整整二十个大木箱,整齐地排列在桥头,每个木箱都用厚实的木板打造,外面缠着坚固的铁条,透着一股沉甸甸的质感,显然里面装的东西分量不轻。
罗斯丝激动得浑身颤抖,快步走到一个木箱前,甚至忘了招呼身边的亲信,亲自伸手去掀木箱的盖子——木箱的盖子用铁锁锁着,他从腰间掏出匕首,用力撬开铁锁,“咔嚓”一声脆响后,盖子被缓缓掀开。
瞬间,一道冷冽的金属光泽从木箱里透出,映入众人眼帘——木箱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未组装的强弩部件,弩身是用坚硬的黑檀木打造,纹理清晰,表面光滑,弩臂是冷硬的精铁锻造,泛着森冷的寒光,弩弦紧绷,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旁边还整齐地摆放着配套的弩箭,箭簇锋利,闪烁着寒芒。
罗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不已,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小心翼翼地从木箱里拿出一套强弩部件,动作熟练地组装起来——虽然他从未用过这种制式强弩,但常年与兵器打交道,组装起来竟也不算费力。
片刻后,一把完整的强弩便出现在他手中,弩身沉甸甸的,握在手里很有质感,弩臂的弧度流畅,透着一股精密的工艺感。
罗斯丝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将强弩的弩弦完全拉开,“嘎吱”一声轻响,弩弦紧绷到极致,他从箭袋里取出一支弩箭,熟练地上弦,瞄准了远方河畔的一棵老槐树,眼神锐利如鹰,手臂稳稳地托着强弩,没有丝毫颤抖。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弩箭如一道黑色闪电,瞬间划破暮色,朝着老槐树疾驰而去,速度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轨迹。下一秒,“噗嗤”一声,弩箭精准地射入老槐树的树干,箭簇直接没入树干一半,只留下半截箭身露在外面,树干微微晃动,几片枯叶缓缓飘落。
罗斯快步走到老槐树下,伸手握住箭身,用力一拔,才将弩箭从树干里拔出来,看着箭簇上残留的木屑与深痕,感受着强弩惊人的穿透力与速度,眼底的激动几乎要溢出来,嘴里忍不住连声赞叹:
“好好好!真是好东西!道莱格大人真的是信守承诺,这样的强弩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完美无缺的!”
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强弩的弩身,感受着金属与木材的触感,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麾下士兵拿着强弩作战的场景——那些原本武器杂乱的杂牌军,若是配备了这样的强弩,在战场上必定能发挥出惊人的战斗力,无论是攻城还是防守,都能占据极大的优势。
可激动过后,罗斯的理智渐渐回笼,他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道莱格如此大方地送出500具强弩,绝不可能毫无所求。
于是,他转过身,将强弩递给身边的亲信,眼神锐利地看向道莱格,开门见山地问道
:“道莱格大人,如此珍贵的强弩,我知道你不会直接无偿提供给我吧?有什么条件,你不妨直说,只要我罗斯能做到,绝不推辞。”
道莱格看着罗斯丝清醒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赞赏,随即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和无偿提供没什么两样。你攻占兄弟桥,牵制奥玛帝国边境守军,也是在为德玛帝国做贡献,咱们都是德玛帝国的居民,守望相助本就是应该的,这点武器,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目光直直看向罗斯丝,语气认真地道:
“不过,若是罗斯阁下愿意成人之美,将这座兄弟桥的控制权交到我的手里,那么就更好了。”
听到道莱格的话,罗斯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原本以为道莱格会提出苛刻的条件,比如让他臣服、割让领地,或者要求他在攻占奥玛帝国领土后缴纳赋税,却没想到道莱格要的仅仅是兄弟桥的控制权。
相对于500具强弩带来的战斗力提升,兄弟桥对他的意义其实并不大——他攻占兄弟桥,不过是为了履行与道莱格的约定,拿到支持,同时将兄弟桥作为进攻奥玛帝国的跳板与后退的通道,如今道莱格想要这座桥,只要不影响他的后续计划,他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片刻后,罗斯丝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脸上露出了爽快的笑容,语气诚恳地道
:“道莱格大人说笑了,这座兄弟桥虽然是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付出了不少代价,但大人如此慷慨,送出500具强弩,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自然也不介意将这座桥直接交给道莱格大人。”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与恳求
:“我只希望道莱格大人以后能给予我更多的支持,毕竟接下来我要进攻奥玛帝国,前路凶险,没有大人的帮助,我恐怕很难成功。”
罗斯丝心里打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有限,麾下的两千多杂牌军即便配备了强弩,也绝非奥玛帝国正规军的对手,更何况自己的队伍中高等战力缺乏,这就是硬伤。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会来到奥马帝国,也不会被李查德的人逼的走这条路。
若是继续向奥玛帝国发起进攻,后方的道莱格便是唯一能给自己提供支援的人——无论是粮草补给、武器修缮,还是遇到危机时的救援,都离不开道莱格的帮助。
虽然奥玛帝国与兽人在两界镇大战了近几个月,损失惨重,兵力大减,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奥玛帝国毕竟是一个完整的帝国,疆域辽阔,兵力雄厚,仅凭他这点势力,即便侥幸攻占了一块地盘,也很难站稳脚跟,迟早会被奥玛帝国的援军夺回。
可他并没有其他的办法—;若是退回自己的领地,迟早会被李查德的势力吞并,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趁着奥玛帝国边境兵力空虚,拼一把,或许还能闯出一条生路。
而且,有了道莱格的支持,再加上兄弟桥这个逃生通道,他的胜算又大了几分——过了兄弟桥,便是一片巨大的滩涂,滩涂泥泞难行,不利于大规模军队推进,即便奥玛帝国派援军追击,也能借着滩涂的地形拖延时间;
滩涂之后约十里的地方,是一片不算太高的丘陵,丘陵地势起伏,树林茂密,易守难攻,而且丘陵上面并没有其他的防御设施,因为这些年来,德玛帝国从未派人渡过大河进攻奥玛帝国,奥玛帝国也从未重视过这片区域的防御,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与发展之地。
他也清楚,奥玛帝国的重心一直放在北方的万兽山脉——那里野兽横行,时常有猛兽突袭边境城镇,需要常年派驻重兵防守;
南边与其他帝国接壤,边境摩擦不断,也需要分兵驻守;
东边更是有一个实力强大的帝国虎视眈眈,牵制了奥玛帝国大量的兵力。在奥玛帝国看来,德玛帝国实力平平,又内部纷争不断,根本没有能力渡过大河进攻自己,所以在与德玛帝国接壤的边境,只派驻了少量守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而这一次,奥玛帝国与兽人在两界镇大战,又损失了近两万余人,这使得原本就兵力不足的西边边境,更是捉襟见肘,防守漏洞百出,罗斯丝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敢带着麾下的杂牌军,冒险进攻奥玛帝国的城池。
如今又得到了道莱格提供的500具强弩,这让他更是增添了不少勇气——强弩在近战与攻城战中显然是非常强力的武器,不但威力强大,能轻松穿透普通的铠甲与土墙,而且射速快,操作简单,还特别精准,即便他麾下的士兵训练不足,也能快速上手,发挥出不小的战斗力。
道莱格看着罗斯爽快答应,眼底闪过一丝满意,随即趁热打铁,紧接着问道:
“哦?罗斯领主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呢?我也好尽快安排人手接手兄弟桥的防务,毕竟这座桥地处咽喉要道,若是防守空虚,被奥玛帝国的人趁机夺回,对咱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罗斯丝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坚定地道:
“当然是事不宜迟!奥玛帝国的边境守军虽然兵力不足,但消息传递很快,若是让奥玛帝国的高层知道我拿下了兄弟桥,还得到了强弩支援,必定会立刻派援军前来围剿,到时候我就没有多少时间准备了。我必须要在他们措手不及之时,迅速占领一块地盘,站稳脚跟,这样才能有与他们抗衡的资本。”
说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摊开在桥边的石桌上,手指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标记,眼神锐利地道:
“我已经看好了这块地盘在那里里,就是河对面丘陵后面的新城。这座新城原本是德玛帝国的地盘,后来在两国纷争中被奥玛帝国占领,距离河边不远,城池规模不大,人口也不多,防守相对薄弱,正适合我作为第一个据点。”
话虽如此,罗斯的语气里还是带着几分担忧——毕竟新城再小,也是一座有城墙的城池,外面的城墙虽然是土墙,却也有近三米高,厚度超过一米,对于进攻一方来说,依旧是一个巨大的阻碍。
他麾下的士兵大多没有攻城经验,即便有强弩相助,想要攻破城墙,也绝非易事。而且,他也不确定新城内的守军数量与战斗力,若是奥玛帝国在新城派驻了高手,他恐怕很难成功。
但他也清楚,奥玛帝国并没有太重视这个新城。
在奥玛帝国的计划里,新城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边境小镇,根本不是他们的战略目标。
奥玛帝国攻击两界镇的用心,是渡过这条大河,进入到德玛帝国境内,利用德玛帝国内部纷争的机会,逐步蚕食德玛帝国的领土,最终将整个德玛帝国全部吞并,成为自己的地盘。
可奥玛帝国的实力也不是特别出众,四处受敌,根本不敢将全部兵力都投放在与德玛帝国接壤的边境——若是将主力部队调往西边,到时候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
奥马帝国万万没想到,一进到两界镇就遇到了兽人大军,打的不可开交,最终以失败而告终。
新城内的守军更是只有几百人,而且大多是老弱残兵,战斗力低下,这也是罗斯丝敢冒险进攻新城的核心原因。
“新城的守军数量不多,大多是老弱残兵,武器也比较落后,而且城池的防御工事简陋,土墙虽然有三米高,但只要咱们用强弩压制住城墙上的守军,再组织士兵架设云梯攻城,应该能很快攻破。”
罗斯丝看着地图,眼神坚定,语气里带着几分自信,
“而且,新城内有不少原本德玛帝国的居民,他们对奥玛帝国的统治并不满意,若是咱们进攻新城时,能安抚好这些居民,争取他们的支持,里应外合,攻破新城的把握就更大了。”
道莱格低头看着地图,手指在新城的位置轻轻点了点,片刻后,缓缓点头道:
“新城的位置确实不错,地势险要,又靠近河边,进退有据,确实是一个绝佳的据点。你放心,只要你出发,我会立刻安排人手接手兄弟桥的防务,同时会给你提供一批弩箭补给,确保你攻城时武器充足。若是你遇到紧急情况,派人来求援,我也会尽快派兵支援你。”
听到道莱格的承诺,罗斯彻底放下了心来,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再次拱手道:
“多谢道莱格大人!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是我能在奥玛帝国站稳脚跟,必定会报答大人的恩情,绝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