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顶楼的私人书房,沉香烟气缠绕着整面墙的古籍。李治没穿西装,灰色休闲装衬得他少了几分威严,手里转动的紫砂茶杯却暴露了紧绷——这是他第一次在非办公场合单独召见武明空。
“坐。”李治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将王皇后的方案推过去,“褚遂良他们咬着‘权力集中’不放,但拆分后‘绿色能源2.0’必黄。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武明空坐下时,指尖碰到了书桌下的暗格——上次送文件时无意间发现的,里面似乎藏着旧档案。她瞬间明白,这不是简单的选择题,是对她忠诚度与魄力的终极考验。
“option A:接受拆分。”李治先抛出路径一,语气带着安抚,“我给你两个补偿:战略部不设顾问岗,褚遂良那边我摆平;创新部追加2000万研发预算。隐忍半年,等样品出来,我再把转化部收回来。”
武明空的手指在桌下攥紧。她清楚A选项的陷阱:转化部被王皇后掌控,研发成果无法落地,半年后只会剩下烂摊子;更关键的是,拆分后她没理由查“惊蛰”——转化部的旧档案会被彻底销毁,母亲的真相将永无踪迹。
“option b:拒绝拆分。”李治话锋一转,茶杯重重磕在桌案上,“但你要做到其中一点:要么三个月内拿硬业绩——战略部投出回报率超20%的项目,创新部交出‘绿色能源2.0’样品;要么抓到王皇后或褚遂良的致命把柄,让他们主动撤方案。”
“做不到呢?”武明空抬头直视他。
“主动辞掉一个部门管理权,且我保不住你。”李治的声音冷了下来,“萧淑妃的下场,你该知道。元老派会借‘能力不足’把你踢出去。”
萧淑妃的名字像针,扎得武明空心口发疼。她起身走到书架前,目光落在李治与李弘的合影上——十年前两人笑容灿烂,谁能想到后来的悲剧。手机突然震动,是许敬宗发来的截图:李义府、郑博士等核心下属联名写的《支持声明》,签名歪扭却透着拼劲。
“李弘当年就是太急功近利,才栽了跟头。”李治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合影上,“但他从不向烂人低头。”这话既是提醒,也是暗示——他知道她在查“惊蛰”,且希望她查出真相。
母亲的日记、萧淑妃的便签、下属的支持、王皇后的威胁……无数画面在脑海闪过。选A能活却丢了真相,选b凶险却能掌控命运。武明空摸了摸口袋里母亲的钢笔,冰凉的触感让她坚定:“我选b。”
李治眼中闪过激赏,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钢笔——和武明空母亲的同款,笔身刻着“弘”字。“这是李弘当年用的,送给你。希望你比他聪明,别栽在同一个坑。”
武明空接过钢笔,立刻发消息给许敬宗:“盯紧看守所保萧淑妃,查吴涛烂尾项目资金流向,郑博士团队24小时赶样品。”
刚走出书房,张阁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褚遂良在董事会群放话要弹劾你!拿不出业绩谁也救不了你!”武明空刚挂电话,徐助理追来递上牛皮纸文件袋:“总裁给您的,说这是‘最实质的支持,也最深度的捆绑’。”
文件袋印着“绝密”封条,厚度像份协议。电梯门关上时,武明空瞥见刘娟在监控死角偷拍。而看守所内,王皇后的亲信正拿着“体检报告”走向萧淑妃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