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集团宴会厅的屏幕黑下去的瞬间,全场的呼吸都跟着停了。武明空站在主席台中央,黑色西装裙在顶灯下发着冷光,手里还攥着那枚银吊坠 —— 刚才慌乱中从衣领里掉出来的,五瓣花的纹路硌着掌心,疼得她指尖发麻。
“陛下!陛下您怎么样?” 王皇后突然反应过来,爬起来就想往会场外冲,却被警察死死按住。她挣扎着哭喊:“放开我!我要去医院!我要见陛下!” 褚遂良也跟着起哄,“快放开我们!陛下要是有事,你们担得起吗?”
“都安静!” 长孙无忌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沉闷的声响压过了骚动。他走到主席台,看着黑掉的屏幕,眉头紧锁,“医生既然说了陛下心率高,我们就不该再打扰。等医院有消息了,自然会通知我们。现在,先把该办的事办了。”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武明空身上:“明空,陛下没说完的话,以后再查。现在,股东们都在等着,王皇后和褚遂良的事,该有个了断。”
武明空深吸一口气,将银吊坠塞回衣领,拿起话筒:“对,先处理集团的事。” 她转向被警察按住的王皇后,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王总,陛下刚才已经说了,你手里的出入记录是伪造的。你污蔑陛下杀了我母亲,伪造证据诽谤我是间谍,贪腐集团资产 —— 这些罪证,你认不人?”
王皇后的哭声突然停了,她抬起头,头发散乱地遮住半张脸,眼神里满是绝望:“认…… 我认……” 她瘫坐在地上,声音嘶哑,“贪腐是真的,伪造证据也是真的,可我没污蔑你妈…… 是褚遂良跟我说的,他说李治杀了你妈,让我跟你拼命……”
褚遂良猛地抬头,嘶吼道:“你胡说!是你自己要污蔑的!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 武明空示意苏晴切换页面,屏幕上跳出褚遂良和王皇后的聊天记录,“你跟王总说‘只要把水搅浑,陛下就会保我们’,还说‘武明空的身世是软肋,一戳就破’。这些聊天记录,是许敬宗从你们的秘密邮箱里调出来的,需要我念一遍吗?”
褚遂良的脸彻底白了,瘫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主席台上的屏幕突然又亮了。这次不是视频,是条文字消息,来自李治的私人账号:“传我的话,王皇后、褚遂良罪证确凿,移交司法机关,贪腐款项全额追回。武明空的改革方案,我全力支持,特别调查组由她牵头,重启‘惊蛰’旧案。—— 李治”
文字不长,却像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全场。王皇后看着屏幕,眼泪突然流了下来,这次不是装的,是彻底的绝望。她知道,李治这是彻底放弃她了。褚遂良也耷拉着脑袋,山羊胡都垂了下来。
“陛下英明!” 赵股东第一个喊出声,紧接着,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记者们疯狂拍照,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 李氏集团的权力交接,终于尘埃落定。
警察架着王皇后和褚遂良往外走,经过武明空身边时,王皇后突然停下,声音低沉:“武明空,我告诉你个秘密。‘惊蛰’项目不是新能源,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警察捂住嘴,拖了出去。
武明空的心脏猛地一跳 ——“惊蛰” 项目到底是什么?母亲的死,真的和这个项目有关吗?
长孙无忌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着急,调查组成立后,慢慢查。现在,先跟股东们说说改革的具体安排吧。”
武明空点点头,走到话筒前,目光扫过全场:“各位股东,感谢大家的支持。改革方案从明天开始正式执行,我在这里重申三个重点:第一,精简部门,把原来的 12 个部门合并为 8 个,淘汰连续两年绩效垫底的员工,同时提高核心员工的薪资和股权激励;第二,新能源项目下个月正式投产,股东合作计划今天开始接受申请,市场部会全程跟进;第三,特别调查组明天成立,成员包括监事会代表、外部审计和老股东代表,所有调查进度都会公开,接受大家监督。”
她顿了顿,看向中小股东区,语气放得柔和:“对于中小股东,除了合作计划,我们还会推出‘股权质押贷款’服务,要是大家有资金需求,可以用股权质押,集团提供低息贷款。另外,每年的股东大会,会增加‘中小股东提问环节’,确保大家的声音能被听到。”
“武总,我有个问题!” 张总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容,“我申请东南亚的代理商,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武明空笑着回应:“明天上午十点,市场部会通知所有申请人,下周开始培训,下个月就能正式上岗。”
张总笑得合不拢嘴,坐下时跟身边的股东说:“就冲这效率,我这投资没白投!”
陈老也站起来,手里的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武总,我有个请求。王皇后虽然犯了错,但她当年确实是功臣,能不能…… 给她留点体面?”
武明空看着陈老,眼神里带着理解:“陈老放心,我已经跟警方打过招呼,会依法处理,不会让她受额外的委屈。她当年的功劳,集团会记在历史档案里,不会抹杀。”
陈老满意地点点头,坐下时跟长孙无忌说:“这姑娘,有魄力,也有温度,李氏有希望了。”
会议结束后,股东们陆续离开,不少人特意过来跟武明空握手,“武总,加油”“有需要随时找我们” 的声音不绝于耳。赵股东和周股东拉着她,非要请她吃饭,庆祝改革成功。武明空婉拒了,她现在只想去医院,问李治当年的真相。
医院 VIp 病房里,李治靠在病床上,精神好了不少。看到武明空进来,他笑了笑,示意护工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有些沉重。
“明空,坐。” 李治指了指床边的椅子,“关于你的身世,关于你母亲的死,我该跟你说实话了。”
武明空坐下,攥紧了手里的银吊坠:“陛下,我是不是…… 不是我妈亲生的?”
李治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愧疚:“你是我捡来的。二十年前,我在医院门口发现了你,当时你才一岁,怀里抱着这个银吊坠。我本来想自己养,后来慧兰说她想养,我就同意了。慧兰很疼你,把你当亲生女儿。”
“那我妈是怎么死的?” 武明空的声音发颤。
李治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个旧笔记本,递给她:“这是你妈的实验记录。‘惊蛰’项目不是新能源,是抗癌药物研发。当年她发现,这个药物的副作用比预期的大,想暂停项目,可武氏集团想抢这个专利,威胁她。后来实验室爆炸,不是我干的,是武氏的人做的。”
武明空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武氏的人来了,他们要抢资料,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明空,妈妈爱你。” 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写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武明空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怕你报仇,毁了自己。” 李治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疼惜,“现在你长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了,也该知道真相了。‘惊蛰’项目的资料,我一直保存着,现在交给你,要不要重启,由你决定。”
武明空握紧笔记本,银吊坠在掌心发烫。她知道,母亲的遗愿,她必须完成。而武氏集团,欠她母亲一条命,这笔账,也该算了。
病房外,夕阳正好,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武明空的身上。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有改革的硬仗,有旧案的迷雾,还有武氏的复仇。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军奋战 —— 她有股东的支持,有裴怀古、苏晴的辅佐,还有母亲的遗愿和李治的信任。
李氏集团的新篇章,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