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紧跟着。
宁笙的身形也是一僵。
徐敬淮就要丢下她,去送他未来的未婚妻吗。
宁笙攥着徐敬淮衣角的手,不禁紧了紧。
在等待他回答的间隙中,呼吸都轻了轻。
江家自然不缺车,再不济,主家也准备了送客车,根本不缺车接送。找借口让徐敬淮送,无非就是想跟徐敬淮多相处,培养感情。
宁笙轻轻一动。
她松开了攥着徐敬淮衣角的手,轻轻开口,“我下车。”
闻言。
徐敬淮看了她一眼。
也是这一动。
让江维桢看到了也坐在后座的宁笙。
刚刚徐敬淮的身形遮挡了大半,再加上江维桢的注意力都在徐敬淮身上,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其他的。
“宁笙也在?”
江维桢知道宁笙是徐家的养女,但不亲切也不疏离,直呼其名。
江维桢都主动开口了,宁笙没办法再装作没看见。
宁笙微微侧了侧身子,竭力平稳着声调,“江小姐。”
车内昏暗,没开灯。
江维桢看不清宁笙脸上的表情,只看到她脸色绯红,以为是她喝了酒的缘故。
象征性的关心了下。
“就算有你哥哥在,你也少喝点酒。”
宁笙身形一僵。
但说完。
江维桢的目光就从她身上移开了,重新落回到徐敬淮的脸上,声音都温和了几分,“如果你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再想想办法。”
进退有度。
男人应该大都喜欢这种知分寸的女人。
宁笙正准备将刚刚要下车的话重复一遍,就听到徐敬淮开口了。
“宁笙要回学校,正好跟我顺路,我让林秘书送你回去。”
林秘书今天也来参加了吊唁礼。
不过不是徐敬淮派他来的,而是代表他父亲林市长来参加的。
说完。
徐敬淮就给林秘书打了个电话。
刚好,林秘书就在附近,不到三四分钟就走了过来。
“徐先生。”
林秘书微微弯腰。
徐敬淮看向江维桢,清清淡淡的道,“送江小姐回去。”
闻言。
江维桢妆容精致的脸上仍是神色不变,她微微弯腰,替徐敬淮整理了下衣领,浅笑盈盈,“等你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来,我父亲也想见见你。”
“那我就先走了,你路上也小心。”
徐敬淮嗯。
早在江维桢弯腰替徐敬淮整理衣领的一霎。
宁笙就转过了头。
他们正大光明。
她就只能躲在昏暗里。
尤其是在要到的那瞬间,戛然而止。
宁笙整个人都有些难耐。
没一会儿,司机就上了车。
车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不久之前车内旖旎暧昧的气息,也瞬间散得干干净净。
徐敬淮坐在后座上,考究名贵的西服一丝不苟,只有西裤有几分褶皱。一派衣冠楚楚,透着淡漠矜贵的禁欲气息。
宁笙蜷缩着身子,微微压了压腿,修剪整齐的指甲也悄无声息的没入掌心,攥得紧紧的。
一路无话。
宁笙想平复,却始终平复不了。
清冽熟悉的气息,若有若无的萦绕在鼻间。
像是有无数根丝丝缕缕缠绕的细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仍束缚着她,禁锢着她。
更是。
勾她上瘾。
终于。
车子泊在校门口不远处的梧桐树下。
司机下车的那一瞬。
紧绷了一路的宁笙,整个人骤然一松,瘫软在后座上。
徐敬淮看了一眼宁笙泛红的眼。
随即。
宽阔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
熟悉的,勾心蚀骨的感觉。
宁笙的身子微微痉挛。
跟着,没什么思考的就爬到了徐敬淮的怀里。
宁笙青涩,放不开。
但徐敬淮总有办法。
徐敬淮握着她的手,一点点引导。
亦或许。
不需要引导。
一次次羞愤,刺激,渴求……与其说是欲望支配着宁笙。
不如说是——
徐敬淮这个人。
诱她沉沦。
清冽干净,又异常熟悉渴求的气息笼罩着宁笙。
完完全全蚀骨的蛊惑。
忍了一路的宁笙瞬间丢盔弃甲,攀着徐敬淮的肩,无意识的沦陷,缓缓的,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