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你把手撒开。”傅桓说不过他,只得说道。
“我就不放!你奈我何?”司马郁也是横起来了,又搂了搂阿娜。
在他地盘上,还想抢他的人不成?
顺势又将阿娜护在了身后。
阿娜想劝他们不要打架,一紧张,又说不出话来了。
“你不要逼我动手。”傅桓说道。
司马郁虽然有恩于他,可是作奸犯科,天理不容!
“哎哟,我怕你不成?我特喵的早就想揍你了,凑不要脸。”司马郁骂道。
“东主,你们这是怎么了?”杜仲被小童喊了出来,今天忙的很,几人都没顾上司马郁这边,没想到就吵起来了。
“你来的正好,先给我扎两针,我要揍那丫的。”司马郁恨恨说道,要不是他脖子疼,他方才就动手了,现下歪着头着实施展不开。
“这里是医馆,要打架滚出去。”虞晖听着动静也出来了。
司马郁撇撇嘴,歪着头,立马老实找个马扎坐下了。
虞晖见他老实了,便又回了诊室。
见傅桓走了,杜仲拉起司马郁司马郁的手在手背上扎了一针,又帮着揉了揉几个穴位,头终于正过来了。
真神奇!
傅桓倒也没真走,让人去询问阿娜有没有事,又回去看着杜仲问道:“你叫他东主?”
“是啊,这济生堂,最初便是司马郎君出钱开办的。”杜仲说道。
“你以为我这公乘的爵位怎么来的?之前黄河水患大疫,我可是出钱又出力的。”司马郁嘀咕道。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傅桓又问道。
“皇上赏赐的啊,还有田地,我一个人又吃不掉那许多,嘶……”杜仲不知按到了什么酸筋上,一阵酸爽。
傅桓听了,没有说话,之前倒是没有查司马郁财产这块。不是没想到查,而是没想动司马郁。
大家族里的生意,哪个是清白的,随便查个由头,便能把人请来喝两壶的。
但是这种人,谁敢得罪?
病也不看了,转身便出去了。
边上小内侍赶忙跟了上去。
“公子!”那小内侍喊道。
傅桓已经上了马车,小内侍便将头凑近了窗户。
“公子,奴方才问过那女子了,那女子嗓子有问题,一着急容易失声。她是那司马郁从遥远的东方大陆带回来的人。”
“番邦人?她来这儿做什么?”傅桓问道。
“她说司马郁被他们的国王擒了,司马郁曾经帮助过她,所以暗中放了司马郁。事发后他们的国王震怒,被处以极刑……后被司马郁救回,因无处可去,所以跟着回来的。”
这说辞,是司马郁教的,被擒,总比被那徐王看上了,囚禁起来好听吧。
那段经历至今想想都觉得特别无语。
傅桓扬了扬手:“回去再说。”
司马郁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咸吃萝卜淡操心,给他能的,早知道他是来留宿的,我就不闹了,直接给他药里加着巴豆。”
“郎君,不好这样的。”杜仲一边轻轻揉着头上穴位一边说道:“好了,不疼了吧……坐一下,等会再走。”
“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隔壁给你们带点饭。”司马郁龇着牙扭了扭脖子,扬起脸,笑眯眯说道。
“小鸡炖蘑菇,贴两个饼子。”杜仲比了个二,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
“那再切段肉肠和猪耳朵,配几样素菜如何?”司马郁笑着说道。
“那谢谢郎君赏食。”杜仲笑了笑,他与司马郁接触不多,但是也很喜欢这个东家。
回回来,都给他们加餐。
“嘻嘻,就你嘴甜,你这手艺啊,快赶上你师父咯。”司马郁又转了转肩膀,带着俩小僮起身出去了。
这济生堂离家还是有点距离的,司马郁为方便他们吃饭,也方便病人们能垫吧几口,在边上开了个食肆。
名字也很简单,就叫“有家饭馆”。
任十八和几个兄弟就暂时在这里帮忙。
小胖子陶七可开心了,尤其是到了晚上,剩的饭菜都是他的。
任十八不知从哪里捡了一只小狸花,据说在雪地里发现的差点冻死了,跟店里掌事的说了,便养着了,正好捉老鼠。
傅桓虽然没有来找事,官府却来查账了。
幸而司马郁平账平的好,也没查出来啥。
他又没有偷税漏税。
“郎君,近日有些人,总在院子外鬼鬼祟祟的。”阿水说道。
“嗯,无妨。”司马郁淡淡说道。
这过了年,顾彦很快也要回来了,身边有任十八等人照应着,阿水可以回去复命了。
也不能老留人家在这里不是。
司马郁老老实实坐在那儿,让司马珂给他画了一副半身的肖像。
“郎君,那我便回去复命了。”阿水收好画,拱手说道。
“有事儿跟珂珂联系吧,你们要的东西,他在负责。”司马郁拍拍阿水的肩膀说道。
“唯。”阿水应道。
第二日,一个下人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赶出了司马家。
现在是查账,后面不知道还要查什么,阿水身份尴尬,还是不要留在定陶比较好。
司马珂那边也让全部隐匿下来,等他走了,探子撤了再做打算。
郑鸢时不时来一下,汶之前过够瘾了,最近忙着收拾行李,没空搭理他。此时的郑鸢跟偷腥的猫儿没吃到鱼一般,郁郁寡欢。
“小郁郁,你行行好,把汶妹妹给我吧。”郑鸢缠着司马郁说道。
“人家是良籍,又不是我家下人,我说了又不算。”司马郁叠着衣服说道。
“那你去帮我说说。”郑鸢又开始磨人。
“你俩感情的事儿,我咋掺和。”司马郁扒开郑鸢的手,起身将衣服放入柜子里。
“你帮我劝劝,她听你的。”郑鸢不死心。
“哎呀,我的好大鹏兄,我们开春就要去南边了,说不定到时候你就把人忘了。”司马郁有些烦了,直接说道。
“去南边?你干什么?被流放了?”郑鸢不解。
“去去去,你才被流放,我那是云游。云游四海,看八方风土人情。”司马郁说道。
“哦,对。”郑鸢突然想起司马郁干什么的了:“唉,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想我还是想女人,你先说清楚。”司马郁咂咂嘴。
“都想,你俩我都舍不得。”郑鸢靠在司马郁身边,哼哼唧唧道。
“走之前,好好道个别吧,”司马郁拍了拍郑鸢的肩膀:“那是雄鹰一样的女子,你驾驭不来的。”
“我还野马一样的男子呢。”郑鸢不服气。
“你是种马,不是野马。”司马郁嗤笑道。
郑鸢听了这话,浅浅咳了一声,说道:“我虽然流连花丛,但是也是守身如玉的。”
“啊对对对。”司马郁收拾着信件,放到了一只小木盒中。
郑鸢无意中瞥了一眼,继续说道:“明天上元节,我带汶去游船,就不回来睡觉了哈。”
“你跟她说去,她自己做主。”司马郁翻翻白眼。
“那不也要跟你说一声么,我怕你回头去衙门报失踪了。”郑鸢嬉笑道。
年轻就是好啊,司马郁都有些许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