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司马郁受伤在家,杏二娘让云歇带了些吃食来看望司马郁。
本来他准备放下东西就走的,没想到,被请入了内室。
“郁郎君,二娘让我带了些您最爱的糕点。知道郎君喜爱鲜花,我同几个好友一起去摘了些鲜花带给郎君,还望不要嫌弃。”云歇说着将一个食盒和一篮子花小心放在榻边。
“云歇的心意,我怎会嫌弃。十八,柜子里有只瓷花瓶,帮我拿出来把花插上吧。”司马郁笑眯眯的看着云歇。
“郎君,你这手……”云歇看了,面露担忧。
“唉,这一时半会儿可能去不了杏花楼了。”司马郁有些许遗憾说道。
“郁郎君还是好好歇息才是啊。”云歇含着笑,与司马郁又寒暄一阵子,便起身准备回杏花楼了。
刚出大门,便看到郑鸢和傅桓立在门外,行了一礼,二人只是看了一眼,云歇便自行离开了。
“不是说不见客吗?”郑鸢指着云歇问道。
孙勤耸耸肩,“家主说杏花楼是他第二个家,楼里的姊妹弟兄都是家人,不是客人。”
“什么衣食父母,我们是代大王来的。”傅桓说道。
“就算大王亲自来,我家主人也起不来,佐史君此时也不在家,二位郎君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孙勤说道。
“不用他起来,大王让我等带了歉礼过来,还望通报一二。”郑鸢换了一副笑脸说道。
“里面的,出来搬东西。”孙勤说罢,几个人出来抬东西了。
郑鸢见状,便想进门,又被拦下了。
“怎么?”
“礼可以收,人不见。”孙勤说道。
郑鸢正准备发作,就见一精瘦男子,扛了个旗子,旗子上写了“卜卦”二字,站在了大门前。
“这怎么变成了个小门?不好不好,风水坏了。”那男子说着,一脚迈了进去。
“张先生,您终于来了,家主念叨你好久了,说是这风水肯定有问题,有小人克他。”孙勤说着话,接过那旗子,便把那人迎了进去。
傅桓立马脸色一沉,拉住了孙勤。
“怎么什么人都能进?你说谁小人?”
“他住这,当然能进了。家主天天叨念有小人克他,我哪敢问是谁。”孙勤也有些烦了,不想搭理那二位了。
“我有个办法!”郑鸢眸光一闪说道。
就见孙勤瞥了他一眼:“郑郎君这会子再翻墙,摔断了腿可没人管你。”
这东西送了,人没见着,傅桓不知道回去交不交得了差。
两人就在门口站着,又见司马梦安拉着团子,后面还跟了两人正往外走。
小团子好日没见到司马郁,不停的念叨着“大大去哪儿了”。司马梦安嫌他吵,说带他出去买吃的,这才安静跟了出来。
几人行了礼,也没多说话,团子看着傅桓来了一句:“臭流氓!”
“谁教你的!”司马梦安拉了团子一下,呵斥道。
“父亲说的,”团子愤愤的瞪着傅桓说道:“你自己没有父亲可以亲吗?要亲我父亲!”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郑鸢更是张大了嘴巴。
司马梦安听了也是一愣,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拍了团子一下,四个人出去了。
“不是,傅兄,你什么情况?”郑鸢半天缓过劲来合上下巴,问道。
见傅桓不说话,又贱兮兮的问道:“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我没有父亲。”傅桓说道。
郑鸢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刚想安慰下,又听傅桓说道:“亲他父亲一下怎么了?”
好嘛,真的是耍上流氓了。
“这……对吗?”郑鸢有亿点无语,并同傅桓保持了一点距离。
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
怪不得司马郁不乐意待见他。
这小子是真欺负人啊。
郑鸢知道今日跟着傅桓是肯定是进不去这大门了,便转身欲走。
“去哪?”傅桓问道。
“大冷天的,不走在这儿当门神啊?”
他俩一左一右,确实像门神。
“那差事怎么办?”傅桓问道。
“又不是我的差事,我闲人一个,要不跟我去云翠坊听曲?听说新来个……哎呀呀……”郑鸢话没说完,被傅桓拎着耳朵带走了。
这两人真跑去云翠坊要了个雅间,傅桓却不给点人来唱曲。
“你认真说。”傅桓说道。
“我说什么?”郑鸢一头雾水。
“你难道不觉得那司马郁有时候同女娘一般?”傅桓问道。
“人是长得秀气了一些,也不能是女娘吧,谁家好女娘,在下人们面前,光个膀子劈柴啊?”郑鸢歪着个头回忆着。
那一块块腱子肉,老男人了。
“你见过他光膀子?”傅桓挑眉。
“呵,玩的挺花,好像是在比赛,输了脱衣服。”郑鸢似有些许兴奋的说着,看傅桓脸色不对,收了笑容。
他那天也想参加,但是看那情形,怕是他最先脱了裤衩子。
那斧头,他可没本事那样抡起来。
那不便宜了那俩丫头片子。
“他那里,不是挺圆的吗?”傅桓指了指胸前疑惑的看着郑鸢。
“你还摸了?我看着挺正常的啊。不是,你俩真……”郑鸢凑近了,发现傅桓耳根子都红了,悄声问道:“怎么做到的啊?做到哪步了?感觉如何?”
见傅桓的脸瞬间黑的可怕,郑鸢立马话锋一转:
“你别看我,我向来只对女子感兴趣,不好那口的……啊,你不会是强迫人家的吧,看你俩水火不容的样子,哪像我和汶!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
傅桓眯着眼看着郑鸢,这怕不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我之前不是同你说,有人在我饭食里下药,被带到杏花楼么,轻薄了一良家子。”
“不会就是小郁郁吧。”郑鸢张大了嘴,差点脱臼。
“谁知道他会在那儿,戴个面具,我想让他走的,没想到力气没收住,推的他撞到了头。我就揭开那面具查看一下,看着他那侧脸……谁能想到男子也有耳洞……我药劲上来了,没忍住……亲了一下……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想要抱他……”傅桓似乎十分痛苦,捂住了脸。
郑鸢安抚的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