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黑布,把整个城市罩了起来,只有路灯和霓虹灯透着微弱的光。司徒亮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摊着磐石科技的资料和检测报告,手机放在手边,屏幕亮着,显示着林娜发来的消息:还在破解财务数据,对方的干扰越来越强。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喝了口叶采薇送来的安神茶,茶已经凉了,但那股淡淡的草药味还在,让他稍微放松了些。窗外的风刮得有点大,吹动着窗帘,发出 “哗啦哗啦” 的声响。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 “未知号码”,没有归属地,只有一串乱码一样的数字。
司徒亮皱了皱眉,这个时间,会是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按下免提。
“司徒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像是用了变声器,分不清男女,带着一股阴恻恻的味道,“五年了,你还没死心?”
司徒亮的心脏猛地一缩,握着手机的手指瞬间收紧:“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对方轻笑一声,那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刺耳得很,“重要的是,你别再查周峰的案子了,不然,你会和他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周峰的死不是意外,是你们杀的,对不对?” 司徒亮的声音沉下来,眼神锐利如刀,“磐石科技背后的人,是你,还是‘天命’?”
“呵呵,‘天命’?” 对方的声音带着嘲讽,“你知道得还不少,但知道太多,往往活不长。” 他顿了顿,又说,“当年周峰就是太聪明,看到了不该看的,才落得那个下场,你现在步他的后尘,有意思吗?”
“他看到了什么?” 司徒亮追问,身体前倾,“是不是磐石科技在五金厂偷偷加工钛合金部件?是不是‘天命’的秘密?”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对方的声音变得冰冷,“我劝你一句,适可而止,赶紧收手,还能保住一条命,不然,下次就不是电话警告了。”
“想让我收手,除非你们把真相说出来,给周峰一个公道!” 司徒亮的声音带着怒火,“不然,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们!”
“公道?” 对方嗤笑一声,“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公道?周峰太天真,你也一样。” 他突然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不过,算你运气好,当年有个保安看到了真相,知道周峰是怎么死的,也知道磐石科技在搞什么鬼。”
“保安?谁?” 司徒亮心里一紧,追问。
“一个叫阿杰的保安。”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是五金厂当年的夜班保安,看到了不该看的,现在躲起来了,你们要是能找到他,说不定能知道点什么。”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司徒亮警惕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 对方轻笑一声,“就是看不惯‘天命’的所作所为,也觉得周峰死得冤。” 说完,电话突然挂断了,只剩下 “嘟嘟嘟” 的忙音。
司徒亮握着手机,愣了几秒,然后猛地站起来,抓起外套:“苏瑾!有线索了!”
苏瑾正在隔壁办公室整理资料,听到他的喊声,立刻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笔:“怎么了?林娜那边有突破了?”
“不是。” 司徒亮把手机递给她,“刚才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对方用了变声器,提到一个叫阿杰的保安,是五金厂当年的夜班保安,看到了真相,现在躲起来了!”
苏瑾皱起眉:“匿名电话?会不会是陷阱?”
“有可能,但不管是不是陷阱,我们都得查!” 司徒亮眼神坚定,“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能找到阿杰,说不定就能拿到‘天命’的直接证据!”
“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 苏瑾拿起自己的手机,“我让技术队定位一下。”
“未知号码,没有归属地,对方可能用了虚拟运营商。” 司徒亮摇头,“不过对方挂电话前,我好像听到了风声和汽车喇叭声,应该是在户外,而且靠近马路。”
“我马上联系技术队,调取全市的通讯基站数据,看看能不能找到大致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