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警局技术队的实验室里,老王正用高精度显微镜观察冷藏柜锁扣上的不锈钢碎屑 —— 碎屑边缘有明显的锯齿状缺口,与小郑那把烘焙刮刀的缺口完全吻合(小郑说刮刀去年切硬糖时弄出的缺口);他又将蛋糕盒内侧的淡黄色纤维与王姐儿子的工地工装进行比对,纤维的粗细、编织密度完全一致,甚至工装袖口的磨损痕迹,都与纤维断裂的边缘吻合:“亮哥,确定了!撬锁用的就是小郑的刮刀,蛋糕盒上的纤维是王姐儿子工装的,但王姐只是路过时,工装纤维被风吹到蛋糕盒上的,不是故意蹭的!”
林娜这时传来更关键的监控信息:“亮哥,我恢复了面包店后门仓库的旧监控(李姐去年装的,坏了一半,只照到仓库门口),凌晨 4 点零五分,小郑推着老冯的配送箱从仓库出来,配送箱上盖着帆布,帆布下面有个长方形的凸起,尺寸和婚礼蛋糕一致!他还回头看了看操作区,然后推着配送箱往社区西门走,4 点二十分就回来了,配送箱是空的,帆布上沾着点淡粉色翻糖碎屑!”
“小郑?他不是说没去过面包店吗?” 苏瑾立刻去小郑的出租屋,在床底下找到一个空的蛋糕盒,盒盖内侧有奶油残留,和面包店的进口奶油成分一致;在衣柜的夹层里,找到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没卖完的翻糖玫瑰,花瓣上的可食用金粉,和小陈蛋糕上的一致;小郑的手机里,还有和私人派对组织者的聊天记录,内容是 “凌晨 5 点送蛋糕到西门别墅,给你 800 块”。
可小郑还是抵赖:“我没偷!配送箱是老冯让我帮忙搬的,蛋糕盒是我之前用的,翻糖玫瑰是李姐让我做的备用!” 他指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这是老冯让我帮他送的,他说‘帮我送个蛋糕,给你 200 块’,我以为是普通蛋糕,不知道是小陈的婚礼蛋糕!”
“老冯?” 司徒亮让林娜查老冯的行踪,发现老冯凌晨 4 点半送完面粉后,确实去了西门别墅,但只是帮忙卸了个箱子,没接触蛋糕:“我就是帮小郑卸了个空箱子,他说‘蛋糕已经提前送到了’,我没多想!” 老冯的配送箱里,除了奶油残留,还有小郑的指纹,“是小郑昨天借我的配送箱,说‘装面粉用’,我还没来得及洗!”
林娜这时调取了小郑的考勤记录(面包店用的是人脸识别打卡):“亮哥,小郑昨晚九点半打卡离开后,凌晨 3 点五十分有一次异常打卡记录 —— 是他让朋友用照片代打卡的,系统识别有误差,记录显示‘打卡成功’,但监控拍到他朋友当时在面包店门口,没进去!”
真相渐渐清晰:小郑欠了 5000 块赌债,知道小陈的婚礼蛋糕值钱,就借老冯的配送箱(说装面粉),用备用钥匙打开面包店(李姐昨晚关门前,小郑故意把钥匙藏在操作区的面粉罐后面,假装 “忘在店里”),凌晨 4 点潜入面包店,用烘焙刮刀撬开冷藏柜的锁扣,偷出婚礼蛋糕,用配送箱运到西门别墅卖给私人派对,赚了 800 块,想先还一部分赌债;过程中,王姐路过,工装纤维被风吹到蛋糕盒上,他没注意;老冯只是帮忙借了配送箱,不知情。
但还有一个疑问:小郑怎么知道私人派对需要蛋糕?苏瑾再次询问小郑:“你和私人派对组织者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凌晨就能送过去?”
小郑的脸色白了:“是赌友介绍的,他说‘有个私人派对急要高档蛋糕,你能弄到就介绍给你’,我才想到偷小陈的婚礼蛋糕……”
老王这时在小郑的烘焙刮刀缝隙里,找到了一点可食用金粉,和小陈蛋糕上的金粉成分一致:“这说明刮刀不仅撬了锁,还接触过蛋糕上的翻糖装饰 —— 小郑用刮刀小心地把蛋糕从托盘上移到配送箱,怕弄坏翻糖玫瑰,结果还是蹭掉了几片花瓣!”
林娜还查到小郑的资金流向:“亮哥,小郑凌晨 5 点收到 800 块转账,转账人就是私人派对组织者,备注是‘蛋糕款’;他还在凌晨 5 点半给赌债催款人转了 500 块,备注是‘部分还款’—— 时间线完全吻合!”
苏瑾再次提审小郑,把监控截图、配送箱、翻糖玫瑰、资金流水都放在他面前:“你还想抵赖?监控拍到你推配送箱送蛋糕,配送箱有你的指纹和奶油,翻糖玫瑰在你衣柜里,你收到的蛋糕款还了赌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双手抱头:“我…… 我欠了赌债,催债的说再不还就打我!我知道小陈的蛋糕值钱,就想偷了卖钱先还一部分…… 借老冯的配送箱是怕被人看到,藏钥匙是怕李姐发现…… 我错了,我不该偷婚礼蛋糕,耽误小陈的婚礼……”
他完整还原了作案过程:“昨天下午,我趁李姐不注意,把备用钥匙藏在面粉罐后面;晚上九点半打卡离开后,我联系赌友,让他帮我找买主;凌晨 3 点五十分,我让朋友用我的照片代打卡,自己骑着电动车去面包店;4 点整,我从面粉罐后面拿出钥匙,打开后门,摸到操作区,用烘焙刮刀慢慢撬冷藏柜的锁扣,撬了大概三分钟,因为怕弄出声音,划痕很均匀。”
“打开冷藏柜后,我看到蛋糕放在托盘上,用刮刀小心地把蛋糕移到老冯的配送箱里,过程中蹭掉了几片翻糖玫瑰,我捡起来放在口袋里;然后推着配送箱往西门别墅走,4 点二十分送到,拿了 800 块;回来后把配送箱还到老冯的货车旁,钥匙放回面粉罐,5 点就给赌债转了 500 块……”
技术队将所有证据整理归档:小郑的烘焙刮刀(不锈钢碎屑 + 金粉)、备用钥匙(面粉罐的面粉 + 小郑指纹)、配送箱(奶油残留 + 小郑指纹)、翻糖玫瑰(金粉 + 小陈蛋糕特征)、资金流水(蛋糕款 + 还款)。
每一份证据都相互印证,但为了确保没有遗漏,司徒亮让苏瑾再去核实私人派对组织者的证词(确认收到小郑送的蛋糕,款式与小陈的一致)、老冯的配送箱借用时间(昨天下午,与小郑藏钥匙时间一致)、王姐的工装纤维来源(确实是风吹到蛋糕盒上,王姐无接触蛋糕的其他痕迹)—— 这些细节,都是让案件无可辩驳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