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外面这些都弄好,便是地面铺设龙骨架设地砖、地板、吊顶、墙面粉刷,还有淋浴间电插座、电灯等各种东西的安装。
这些也只能许平阳一个人来。
还好回去那段时间老房子装修他也有经验。
因为这儿只能太阳能供电的缘故,太阳能板还比较多,一家用绰绰有余,但为了调配,他还特地留了个房间专门做水电机房。
比较无奈的还是厨房,不是卫生间。
卫生间这里有淋浴做好防水,其余器具全了,根本不用担心。
厨房这里……
电磁炉不太好用,煤气灶是有的,可还是只能用传统灶台式的厨房。
最后的最后也只剩窗户了——防盗门都装上了,多余的东西都被他放到了新屋子里的仓库中去了,王琰荷这脑残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他在清理紫金钵的时候还发现了成堆的落地镜梳妆镜,看得他头大。
除了衣帽间等地方放上一些外,剩下还有足足十几套。
这些也只能放到仓库里了。
家里通风管道、中央空调、个别房间独立空调都装上了。
王琰荷这人有时候还挺复杂的。
你说她好,往往又跑出来一堆瞎搞的事,你说她瞎搞……
空调这种东西都是空调工现装里面打制冷的,王琰荷买了一套相应的器具,许平阳亲手装完这些东西才发现没制冷,正惆怅时……
突然就有了救星。
剩下的窗户什么的,许平阳也把尺寸图纸什么的都给弄好,让人给顾棠溪送信去,让他帮忙把窗户弄好配上琉璃纸送过来,顺带也让同林围这里送个几套除了床之外的各种书架、博古架、书桌、茶几等家具过来。
瓷器什么的就不用送了,这里都不缺。
房子的主体弄好后便是粉刷还有外面的墙体建造。
院墙他也直接用石头堆砌,离地一丈高。
外面看起来是很高,但是因为内部地坪本来就高,所以瞧着也不是很高。
墙壁内部边上栽种些树木,前面庭院做影墙、石头地池,栽种些石榴树之类的简单树木,如此一来也就大差不差了。
从房子开始建设到完工,至少要三个月时间。
房子彻底完工之前,许平阳基本就是每天吃住在船上,拉屎挖个坑。
洗澡就去村里的井边,洗衣服就去河边。
洗澡洗衣服直接用丹罡吸带着水和洗衣粉这么一翻搅,简单快速也差不多了。
至于洗衣粉哪里来的……王琰荷趁什么国补大促销期间,跟那些老太太一样,当做不要钱一般专门囤各种卫生用品。
他先前也没多理会,王琰荷说家里放不下让他收一收,他就收了。
现在一清点,杂七杂八东西多的真吓死个人。
尤其是那些极其便宜买一送十听都没听过的杂牌玩意,更是……
也是哭笑不得。
值得夸赞的是,王琰荷干得最好的两件事,一件就是买了太阳能板,另一件则是买了系统性的水塔,一个水塔用来滤水,另一个用来储净化后的水,虽然江南这地方水质本来也不差,但这么一来却也更安心了不是。
就这么日复一日,看着一栋如此现代化材料但与本地风格相差无几的房子,在这样一个世界的土地上冉冉升起,他内心也是蛮异样的。
感觉是感觉,另一边现实也是现实。
由于身份牌问题的缘故,这栋房子地皮是圈下来了,挂起名头来却难。
起初他是考虑挂到平头会名下,但平头会这儿不是他一个人的。
去信找了一下王琰荷,王琰荷难得认认真真跑了一次,拒绝了这件事。
原因也很简单,她现在是王琰荷,籍贯挂在了王家石桥峪香堂族谱里的,这份东西在王家宗家的宗祠宗谱里也有。
同样情况的还有王绾琇。
王琰荷特地找了一下王绾琇。
王绾琇便想了个法子,让王琰荷去找陆曦兮,让陆曦兮帮忙,将楼兰的籍贯定在龙鳍县石桥峪,同时也把许平阳所有财产放到楼兰名下。
楼兰的籍贯溯源并不难。
就算难也没关系。
至少至少,楼兰确确实实就是江南国的人,在经过陆家关系寻找一番后,还真就把事情给问到了,楼兰是江南道北道台北宁府的人,不过不是母亲是胡人,而是父亲是胡人,母亲是本地人,楼兰先前一直这么误以为,有一定原因也是北宁府那里的胡姬比较多,养过她的女子就是胡姬。
江南道作为江南国国都所在的地方,圈地很大,就重新进行了划分。
分为南北两个道台,即北宁府和会稽府。
北宁府南边部分是以前老江南的地方,北面相当多的地方都是前朝大楚庐州府的地方,会稽府南边一定地方也是以前别的州府之地。
籍贯溯源后,剩下直接让马元辅帮忙做就行了。
这样一来,楼兰便从一个几个月前的乞儿,摇身一变,变成了名义上坐拥几处房产和平头会相当多股份的“富婆”。
造房子开始的十来天后,天气出现了变化。
一连闷热潮湿的天气,忽然阴云尽去,露出了碧空烈日。
只是一同来的不光太阳大,还有呼呼吹来的风。
得益于这个的好处,那边房子还在造,这儿码头已经干了。
许平阳有些着急,又怕码头底下没有达标,便自己沿着“凹处”往下铲土,看看底下的情况如何了。
当挖到一尺半深的地方时,工兵铲“铿”地一声,似碰到了什么硬物。
他看不到底下,就用工兵铲戳了戳,拿出来看铲子头。
铲子头上有木屑。
这说明底下的东西,应该是一块被泥沙埋没的木料。
他也没在意。
于是继续往下挖……
铿!
又碰到了。
“诶?什么东西……”
他挖呀挖呀挖,在这小小的……大大的码头里,挖呀挖呀挖,沿着这底下碰到的木料挖,越挖这东西越大。
当铲掉了相当多的泥土后,他吃惊地发现,这底下竟是一艘船。
这个码头是按照他的鸟船打造的。
光是宽度就好几丈。
这条船虽然不是乌篷船那种小船,可对于这码头来说也不算大。
关键是,这船不是正面朝上,也不是侧斜着,说明这东西不是出现破损沉底的,是被故意掀翻后沉了水。
他在船身上也找不到什么破损痕迹。
花了好大的力气,在罡气加持下,他把这船也翻了过来。
用工兵铲加上丹罡吸,把船舱里的泥土全都抽了出来。
抬手朝着河水一抓,丹罡吸之下,河水就被抽出一道注入了船体之中,用丹罡吸对着整条充满水的船只一卷,里面的泥土什么的被洗了个干干净净。
他花费力气加上丹罡吸,把船只拖拽到岸边,放入运河里。
船只就这么静静飘在上面,没有渗水也没沉下去的意思。
老实说,他有些懵。
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起身洗了洗身上的泥,检查一下码头情况,确认无误后,便去找了正在监工他房子的卢老头。
“卢老,我在河边挖出来了一条船,请你去看看。”
卢老头听了脸色一变,连忙扔下东西跑到河边看了起来。
看着这条船,他叹道:“好多年前这里刮大风,发洪水,很多船翻了之后就被卷来的泥沙埋到了下面……我们不清楚情况,下去打捞也没捞上来,还以为是冲走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许平阳都差点听笑了。
这卢老头讲故事能力比他强,这声情并茂的,还现编现卖。
他也没拆穿,只是道:“船找到了就好嘛,现在村里有船了,出去也方便……那什么,卢老啊,我检查了一下,码头已经没问题了,劳烦你带人过来,那这里挖干净,这样就能放水进来了,我的船也能插进来。”
“好好好……”
卢老头丢下船就走了,甚至没有说着用绳子拴一下。
还是许平阳好心,拿着绳子找了一根定船桩,直接打在了岸边。
很快,大量年轻人就拿着锄头、铲子,簸箕什么的来了。
大家三三两两分工,分开挖左右和前面,剩下人就在岸边接土倒掉。
就往“凹”字码头北面倒,因为码头高于地面一大截,尽管边上装上了木头栏杆,但能够下去的地方也就前面,这里修了左右下去的阶梯,中间则是一条下去的长坡,专门用来装卸货物的。
许平阳则用丹罡吸,直接把下面刨出来的泥土朝外面抛洒。
如今大家对于这种手段已经见怪不怪。
挖泥土时,不光能挖到泥土,还能碰到不少钱币和骸骨。
相当多的骸骨都是人的。
看样子都不是最近的,因为泥沙深厚等缘故,有些应该有百年。
村里人对挖出人骨的事见怪不怪,对能见到这些钱币的事也见怪不怪。
他们甚至直接把一个两个的铜钱往岸上一丢。
因为这些钱都是前朝或者更久远的铸钱,如今不流通。
也就偶尔碰到银瓜子什么的会收起来。
许平阳倒是觉得有些东西的品相不错,都收了起来,回头抽时间清理一下。
半个下午的时间不到,也就一个多时辰,整个码头凹口内部的土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了,在挖出黄泥之后,还进一步深挖,到了基础线左右,那与岸边一线之隔外,就是运河。
所有人上来后,许平阳挥手一记罡气打出。
以元罡枪扎入土墙之中,然后一个丹罡吸……
差点滑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