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信,柳衔月第一时间便带着信飘进人群中寻到陈满。
十几封信被塞到他怀里时,陈满的酒意便散了几分,见人离他正近,这心难免蠢蠢欲动起来。
想到两人已经做过夫妻,他胆子难免大了些,大掌擒住她细腻的玉手,握在掌中,忍不住揉捏把玩起来。
柳衔月的脸红一阵儿青一阵儿,都是气得!
虽然知道他人看不到她,可这光明正大在家中长辈、小辈们面前行如此不轨之事,还是让柳衔月气急败坏,“放手!”
陈满听到她语气那么凶,心里委屈顿生,不放他就不放,叫她现在回了柳家便无缘无故对他始乱终弃!
他不主动放手,自己又顾及着那么多人在场,不好用阴气蛮力挣脱开,就怕一个不小心伤及旁人,一时之间竟还真有些进退两难。
陈满见状得意的冲了她挑了挑眉,讨打得很!
柳衔月怒气飙升,冷冷的盯着陈满,唇线紧绷,她真没想到,她自己一亲手带大的孩子,竟如此欺师灭祖!离经叛道!
她可是他师娘!
陈满见她真生气了,讨好的晃了晃她的手,见众人没注意到他这边,还装可怜的轻轻唤了她一声,“月儿”
柳衔月咬牙切齿道:“陈满,我可是你师娘!”
她在师娘二字故意加重了语气,希望他能自重些!也借此提醒他,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定是不能同他再如往日那般了。
没想到陈满还是拉着她的手死死不放。
好吧,陈满见她对柳家人如此上心、态度有变时早就猜到了,只不过心里还存在着那么点幻想,一直不想承认罢了。
没想到,情况还真如他预料到的一样。
恢复记忆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他划清界限!
陈满自然不允许,先前是她主动纠缠,现在也该轮到他死缠烂打了。
他故意压低声,“师娘是忘了同我待在客栈避雨时的日日缠绵了吗?”
柳衔月当真没想到他会如此放肆,见旁边还有人问,“哈哈哈,陈小兄弟是不是喝醉了,怎么朝着空气说胡话?”
她急得下意识的用阴气形成了一个小结界,迷惑他人,让他们感觉不到他们这边的异样。
刚做完这些,柳衔月就愣住,发现她作为鬼王,想挣脱开陈满是一件极其容易之事,只不过她潜意识并不想朝他动手罢了。
而陈满见她如此,行为更加放肆,伸手搂住她的腰,手一用力便把人彻底禁锢在他的腿上。
等柳衔月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坐在他的腿上了,她厉声呵斥道:“陈满,你疯了不成!”
“师娘,早在同你在水下那般时,我就疯了。”,陈满红着眼,话音轻颤道。
说完,似乎生怕被她的恶语中伤,先一步封住她的红唇。
柳衔月后仰着想躲开,却又被眼疾手快的陈满收紧腰肢揽了回来,他们的唇舌交锋着,你进我退,你追我逃,像是一场激烈的厮杀!
而他们的耳边全都是柳家人连绵不断的交谈声,为这场交锋增添了些许不一样的色彩。
无形中好像是在众人面前当场同陈满行鱼水之欢一般,柳衔月气恼极了,逮到机会反手给了陈满响亮的一巴掌。
可打完,柳衔月看着陈满那双受伤的眼神时瞬间就后悔了,她对他先是惜后是爱,那是能说舍弃就舍弃得了的。
当她心疼到颤抖着想伸手去抚摸时,理智又回归,最后也只留下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后便化做一道烟消散在空中。
陈满愣愣呆坐原地,下意识用舌头顶了一下挨扇巴掌的左脸,好生熟悉的感觉。
见想不明白他也就不想了,反倒关心起柳衔月会不会发现他是个外来者,毕竟到时候他空间里的嫁妆定是要物归原主的,还有难以解释的符纸宝袋。
“系统!”
系统溜溜达达上线,“宿主,怎么了?”
陈满把觉得会让他有破绽的空间还有符纸宝袋又跟系统说了一遍。
“宿主放心,原主跟女主虽亲,但不知是不是被灭门之祸惊吓到了,从未跟女主提起过灭门一事”
陈满秒懂,“有道理啊,系统”
系统回宿主一个白眼就下线了。
而柳衔月一走,这结界一撤,边吃边聊得热火朝天的众人好像这才发现陈满来。
“哎哟,陈满兄弟,边关的酒是烈了些,哈哈哈,但像你这喝着喝着给自己一巴掌的真少见,哈哈……”
见家里人瞬间对他怒目圆睁,他才发觉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他立马把酒满上,端起来敬了一下陈满后,为了展示自己赔罪的诚意,直接一口闷。
陈满不介意的摆了摆手,想到怀中的信,假装醉酒,踉踉跄跄的起身拉着柳大伯一起上茅房放水去。
柳大伯这个常年混官场的,酒量自然极好,见陈满相邀,便起身和陈满互相搀扶着,一起走出去了。
等两人走到黑灯瞎火的地方,陈满这酒自然而然就醒了,让他在这儿等自己一会儿。
自己则往放置马车的地方往返跑一趟,见到柳大伯时,就把拿在手中的十几封信递了过去,“柳伯,说到信,其实我早就找好人故意伪装成师娘的笔迹写了十几封,就是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
“要不你给先看看像不像先?”
柳大伯一想到月儿,他这心啊就疼得发颤,他从小就最疼三弟,月儿作为三弟当时唯一膝下的子嗣,他也是拿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没成想最后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颤抖着手接过信,把最上面的一封展开,正好是写给他的。
写得情真意切,看得人恍如隔世、热泪盈眶,若不是陈满再三保证,他才不得不相信这些信不过是以假乱真的假信。
不过连他这个聪明的都被骗到了,更别说三弟还有三弟妹了。
柳大伯拍了拍陈满的肩,这恩情他牢记于心,眼下发出最诚恳的邀请,“陈小兄弟,这临近过冬,回去路上艰苦难行,倒不如留在我们这一些时日,陪我们过年,待到来年,春暖花开时再上路?”
柳大伯不说,陈满也是要留下来的,毕竟这边关的哪个有点权力的小官小吏都能来为难柳家,恐怕不仅他不放心,师娘也放心不下。
而且他也不用待到来年的春暖花开,那封来自京城的升官圣旨便会先到。
柳家此劫一过就犹如鱼跃龙门,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