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找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一屁股坐了上去,翘起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真打算坐在那里看热闹,仿佛眼前这场激烈的战斗与他毫无关系。
待凌霄离开,少年魔王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地直视白衣男子。
刹那间,他周身剑意迸发,那剑意如同汹涌的潮水,朝着四周扩散开来。
地面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剑痕,那剑痕深浅不一,纵横交错,仿佛是大地被一把无形的利剑划过。
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与白衣男子决一死战的准备。
“你与我打吗?”
她的声音平静却暗藏锋芒,仿佛出鞘的利剑,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
白衣男子却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你还没资格让我亲自出手,你可别忘了,我掌管的可是整个天渊。在这片广袤无垠、神秘莫测的天渊世界里,我麾下强者如云,能人辈出。我的手下太多了,随便给你挑一个吧,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天渊的实力。”
白衣男子微微仰头,脸上满是傲然之色,那神情仿佛在宣告着他对这片世界的绝对统治。
说完,白衣男子轻轻挥手,那动作看似随意,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原本平静的虚空再次扭曲起来,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了层层涟漪。
紧接着,一名身形佝偻的枯瘦老者出现在他身后。
这老者独臂独腿,身体残缺不全,仿佛历经了无数的磨难与沧桑。
他的头上稀稀拉拉地垂着几缕白发,那白发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深陷的眼窝中,一双眼睛却亮得骇人,犹如两盏在黑暗中燃烧的鬼火,散发着幽冷而诡异的光芒。
他身上散发着古老而恐怖的气息,那气息仿佛是从远古时代穿越而来,带着岁月的沉淀和无尽的杀伐之意,让人不寒而栗。
枯瘦老者上下打量着少年魔王,神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仿佛眼前的少年魔王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可周身的威压却如潮水般涌来,那威压如同实质一般,沉重而压抑,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了,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
少年魔王却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豪迈,带着几分不羁与轻蔑。
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冲破这沉重的威压。
“就凭他,也想与我一战?”
少年魔王手中的剑嗡嗡作响,那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也跟着兴奋起来,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渴望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白衣男子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解释道:“是觉得我轻视你吗?不,我很重视你!毕竟,你算是整个大镇王朝最妖孽的存在!你的天赋、你的实力,都让我感到惊叹。在我见过的人当中,能与你相提并论的寥寥无几。”
他说话时,眼中闪过一丝欣赏,那欣赏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却又很快被贪婪取代。
他心中想着,若是能将这少年魔王收服,或者得到他身上的秘密,那自己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凌霄突然插话,他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喂,你这家伙是不是搞错了啊,要说最妖孽的存在,怎么也轮不到他啊,哥们我才是。我这一路走来,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我的实力和天赋那也是有目共睹的。”
白衣男子转头看向凌霄,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那恼怒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眼中跳跃。
周身的气息变得紊乱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他心中燃烧。
“你不要给我皮,待会我亲自收拾你!你现在最好乖乖闭嘴,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凌霄听到白衣男子那带着威胁的话语,嘴角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动作随性又带着几分俏皮。
那鼻尖微微动了动,仿佛在嗅着空气中紧张又火药味十足的气息。
“行啊,待会儿我倒想跟你练练。”
凌霄双手一摊,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璀璨而耀眼。
他丝毫没有被白衣男子强大的气场和威胁的话语所吓倒,反而像是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展示自己的机会。
“不过我比较弱,你可不能出全力啊。”
凌霄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微微低下头,双手搓着衣角,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但他的眼神中却藏着一丝狡黠,仿佛在谋划着什么小算盘。
“我这个未来的天才还没成长起来呢。”
凌霄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他挺直了胸膛,大声说道:“等我完全成长起来,那必定是这世间最耀眼的存在,到时候,你恐怕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所以现在跟我过招,你可得手下留情,给我这个未来天才一个成长的机会。”
周围的人听到凌霄这番话,有的忍不住笑出了声,觉得他这是在故意耍宝;
有的则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小子是不是被吓傻了,在这胡言乱语。
而白衣男子则是脸色阴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和恼怒,他没想到凌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油嘴滑舌,心中暗暗决定,待会儿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凌霄却背对着激烈交锋的众人,慢悠悠地从腰间解下油渍斑斑的布包。
指腹摩挲着布包边缘细密的针脚,那是临行前母亲连夜缝制的,边角还残留着淡淡的皂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