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第一道亮光是属于山丘。站在山顶看向那一抹初日，身边站着的姑娘同藏在心里。
“我记得你说过什么……苍山之间？”
“苍山？”身边人侧过头看向自己，声音来时候直白的进入耳中。
是第一句话语，所以显得生涩，音色也沙哑。
“嗯，”听着，少年郎点头。没有主动迎接的双眼始终注视着前方，“我记得你曾说过。”
回忆过去的对话，或是自己随口提及，单独被记下。唤醒脑海深处的记忆，她好似记得：
“苍山之巅吗？”
说着把自己逗笑：
“是说笑的啦，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你的世界是否存在苍山。”
“嗯，在此之前确是从未没听过。”
一道晨曦光亮，打在少年人身上。
其实这一道光不属于任何人，更不会属于站在偏僻山崖上的二人。
只是心中无限，这光也就只属于少年郎了。
白衣少年，左手持剑。
玉色发冠，却没有完全将头发束住。
按照他一贯的打扮，总是收拾的利索。
今日赶这看着日出？所以浅显的将之拢起。
扎得随意，一半还披散着肩膀上。
另一半潦草的盘在头上。
清晨没有聚风，世界格外温柔。
“已故妹妹的衣装，他竟也给了你吗？”
“嗯。”浅粉色的裙子，淡紫色裙边。刺绣的精致，是出自在意细节之人的手，“听大侠说，这是妹妹亲手绣的。我不及她万分。”
“看来他确很在意你与她相像。”
“多亏了我像她，难道不是吗。”冷不丁的一句，詹一禾意味深长的话。
风折柳好奇的转头看去早已等待许久的姑娘的眼睛：
“多亏？”
“嗯，当然。”间身旁少年袭来的目光在询问，所以得意。像是炫耀般轻佻眉头，“就算替你认得，日后他会帮我。”
这话始料未及。
在风折柳的心里，或是从未想过依靠些詹一禾的什么。
对于他而言，或算是一种恩舍。而自小长在复杂环境中的人不愿亏欠太多。
当詹一禾以轻松的口气说出负担沉重的话，风折柳现在脸上的不悦。
或不是不悦，而是无法坦率的接受下来。
詹一禾挑衅的嘴角不断上扬，故意问着：
“不想欠我的太多？”
直白的爱往往令人束手无策。
没有条件的帮助更像是烫手的山药。
“干嘛对我慷慨？”
“慷慨？”詹一禾忍俊不禁，“你倒是会用词。第一次被人夸慷慨。”
“我不是慷慨啦，是爱你。”来自女孩儿的挑逗，在少年回避的一瞬间瞬间来了底气。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爱你，你信吗。”
“嗯，不信。”风折柳自觉，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记得你说，帮我，方能离开。”
“嗯，”詹一禾欣慰，“你都记得。”
“急着离开吗？”
“不会，但本就是漫长的故事，若再往长战线上拉扯，更是没完没了了。不若早些，省的更多苦难。”
“嗯，或许吧。”
他与她的心里，在某些程度上是一致也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