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的动作快得几乎超越了人类极限,在女巫红唇微启的瞬间,他的身形已经如鬼魅般贴近。
空气中甚至残留着他移动时的残影,在烛光下呈现出诡异的扭曲。
他的左手精准地覆上女巫微张的红唇,掌心传来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还带着淡淡玫瑰唇膏的甜腻香气。
女巫呼出的热气拂过他指间的缝隙,那气息中混合着紫罗兰的幽香与某种古老草药的苦涩,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嘘——”
李长生将右手食指竖在自己唇前,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
昏黄的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将他高耸的颧骨和坚毅的下巴线条勾勒得更加锋利。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深不见底,瞳孔边缘泛着不自然的紫色光晕,仿佛有星辰在其中流转。
他能清晰地看到女巫异色双瞳中自己的倒影,在那紫绿交织的虹膜里,他的形象被扭曲成一个诡异的模样,头颅拉长,嘴角裂至耳根,眼中燃烧着紫色的火焰,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访客。
女巫的身体瞬间绷紧,贴身的紫色长袍下,曼妙的曲线因紧张而更加明显。
李长生能感觉到她背部肌肉的僵硬,甚至能听见她骤然加速的心跳声。
那频率快得不似人类,更像是某种受惊的夜行动物。
烛火在这一刻诡异地静止,火焰凝固成雕塑般的形态,连影子都凝固在帐篷的帆布上,形成一幅诡异的静物画。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难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终于,在漫长的三秒对峙后,女巫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她点头的动作极其轻微,银色的发丝随着这个动作扫过李长生的手腕,带来细微的酥麻感,就像被最细小的电流击中。
李长生这才缓缓松开手,掌心还残留着唇膏的湿润和温度,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魔力波动。
这个女巫的每一寸肌肤都浸染着神秘的力量,他能感觉到那些能量如同活物般在她皮肤下游走。
女巫深吸一口气,这个动作让她饱满的胸脯在贴身的紫色长袍下起伏,衣料上的暗纹随之流动,如同有生命的水波。
她抬手掀起那顶宽大的尖顶帽,随着这个动作,一股无形的能量场在帐篷内荡漾开来,烛火随之摇曳,在墙壁上投下扭曲变形的影子。
帽子滑落的瞬间,如瀑的银发倾泻而下,在烛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每一根发丝都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飘动,在空气中划出优雅的弧线。
她的真容终于完全显露——那是张令人窒息的美丽脸庞。
瓷白的肌肤近乎透明,能看到皮下淡青色血管的细微脉络,如同最上等的白瓷上精心描绘的纹路,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的眉形如新月般优雅,眉尾微微上扬,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眉心的位置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银色符文,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下方那双摄人心魄的异色眼眸此刻正微微颤动,左眼是深邃的紫罗兰色,虹膜上布满了星辰般的金色斑点;右眼则是翡翠般的碧绿,瞳孔周围环绕着一圈暗红色的细线,在烛光下流转着神秘的光晕。
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饱满的樱唇,唇角一颗小小的黑痣为这张完美的脸庞增添了一丝危险的魅力,仿佛在提醒人们美丽往往与致命相伴。
当她抿唇时,那颗黑痣会微微上移,如同一个神秘的符号,隐约组成了一个古老咒语的首字母。
她的下颌线条精致而锋利,脖颈修长优雅,喉结处纹着一个微型五芒星,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但此刻,这张美丽的脸庞上写满了震惊。
女巫的目光死死盯着李长生,异色双瞳剧烈收缩,紫眼里的金星和绿眼中的红圈都扭曲变形,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存在于世的怪物。
她的红唇微微颤抖,脖颈上淡青色的血管因紧张而更加明显,皮肤下隐约有银色的流光闪过。
“不行就不行,别这么激动。”李长生后退一步,故意做出轻松的姿态耸了耸肩。
这个动作让他黑色风衣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在烛光下展露无遗。
他转身作势欲走,定制皮靴踩在厚实的波斯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响,只有银制马刺与地板接触时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等等!”
女巫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她的手指冰凉得不似活人,却带着惊人的力道,修剪精致的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肤。
李长生能感觉到她指尖传来的细微魔力波动,像无数小针般刺入他的血脉,试图探查他的底细。
她的掌心纹路异常复杂,生命线、智慧线和感情线交织成一个诡异的符号,正散发着微弱的紫光。
女巫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东西?”
她的异色双瞳紧盯着李长生的眼睛,瞳孔扩张到极限,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他的灵魂吸入其中。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前的紫水晶吊坠随着呼吸起伏,闪烁着不自然的光芒。
李长生故意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眼角微微下垂,让自己看起来人畜无害:“我只是个路过的外乡人,这玩意儿是我在河边捡的。”
他晃了晃手中的金块,表面那些奇异的纹路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时而呈现深蓝色,时而变成暗红色,仿佛有生命般不断变化。
“捡的?”女巫眯起眼睛,那只紫色瞳孔在烛光下诡异地收缩了一下,虹膜上的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金色斑点排列成某种古老的星座图案。
她显然不信这个解释,但也没再追问,转而问道:“那你想拿它做什么?”
她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喉间隐约有回声效果,仿佛不止一个人在同时说话。
“就想换点钱花花。”李长生漫不经心地晃动着金块,注意到女巫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紧紧追随着它的轨迹。
当金块转动到某个特定角度时,那些纹路会组成一个熟悉的符号——正是他银戒上的图案,一个由三条波浪线和一个倒三角组成的诡异符文。
“怎么,你感兴趣?”他故意让金块在那个角度多停留了几秒,观察女巫的反应。
女巫沉默了片刻。
帐篷内安静得能听见蜡烛燃烧的轻微噼啪声,还有远处某个玻璃瓶中液体冒泡的声响。
角落里,一个装着不明生物标本的罐子突然发出轻微的敲击声,里面的黑影疯狂扭动,但两人都没有转头。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连时间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
“可以换钱,”女巫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诱惑,每个音节都像带着小钩子,直接钻入听者的脑海深处,“但我有个条件。”
她说这话时,舌尖轻轻舔过下唇,那颗黑痣随之微微移动,如同一个神秘的密码,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李长生挑眉,这个动作让他锋利的眉峰更加明显,眉尾的一道细小疤痕也因此显露出来:“什么条件?”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右手已经悄然握紧,银戒上的紫色雾气开始缓慢旋转。
女巫突然凑近,银发如流水般扫过李长生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发丝间闪烁的微光在黑暗中划出梦幻的轨迹。
她身上那股紫罗兰混合着古老羊皮纸的气息瞬间包围了李长生,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铜锈般的血腥味。
她红唇轻启,吐出的热气直接拂过他的耳廓:
“跟我回家。”
这句话像是一个咒语,在空气中激起无形的涟漪,帐篷内的烛火同时剧烈摇晃,在墙壁上投下扭曲变形的影子。
李长生脸上露出玩味之色,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露出两颗略微尖锐的犬齿:“……好。”
他的回答简短而有力,声音中带着某种金属质感,仿佛不是从喉咙而是从胸腔深处发出。
女巫的唇角随之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左眼的紫色瞳孔微微收缩,像是捕食者看到猎物上钩时的本能反应。
她利落地起身,紫色长袍如水般流淌,勾勒出曼妙的腰臀曲线,衣摆上的银色刺绣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随着她的动作,帐篷内的烛火同时向她的方向倾斜,火焰变成不自然的蓝紫色,仿佛在向女王行礼。
李长生这才注意到她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银链,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奇怪吊坠——有微缩的骷髅头,眼眶中跳动着绿色火焰;眼睛形状的宝石,瞳孔部分会随着光线变化而转动;迷你棺材,盖子不时自动开合;甚至还有几个装着不明液体的小瓶,里面悬浮着疑似人体器官的物体。
每个吊坠都散发着不同的魔力波动,随着她的移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某种诡异的风铃。
“今日占卜结束!”
女巫掀开帐篷门帘,对外面排队的人群宣布。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洪亮而威严,与方才的低语判若两人,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人群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但没人敢提出异议,很快便散去了,脚步声凌乱而急促,仿佛在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
女巫转身回到帐篷内,开始迅速收拾物品。
她的动作娴熟而精准,每样东西都被放入特定的位置。
李长生注意到她特别小心地避开了那个装着黑影的玻璃罐,只用一块绣着符文的黑布将它包裹起来。
那块黑布上的红色符文在接触到玻璃罐时突然亮起,如同被鲜血浸透般鲜艳。
“我叫薇拉。”女巫头也不抬地说,手指灵活地系紧一个装满神秘粉末的绒布袋,袋口用银线缠绕成复杂的结,“你呢?”
她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但依然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仿佛在吟诵咒语而非普通对话。
“李长生。”他简短地回答,同时观察着帐篷内的每一个细节。
他的目光在那些古怪的收藏品上逡巡,试图找出更多关于这个女巫的信息。
“长生……”薇拉轻声重复,异色双瞳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紫眼中的金星排列成问号形状,绿眼中的红圈则变成了螺旋纹,“真是个……有趣的名字。”
她说到“有趣”时微微停顿,舌尖抵住上颚,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仿佛这个词背后藏着更深的含义。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链上的一个吊坠,那是个微型沙漏,里面的沙子却是诡异的紫色,流动速度时快时慢。
帐篷很快被收拾一空。
薇拉从角落里拖出一个古老的皮箱,箱面上刻满了难以辨认的符文,锁扣处是一个张嘴咆哮的恶魔头像。
那些神秘物品被一件件放入其中,每放入一件,箱内就会传出不同的声响。
有时是尖叫,有时是呻吟,还有像是远方雷声的轰鸣。
最让李长生惊讶的是,看似不大的皮箱竟然装下了所有东西,包括那个体积明显不符的水晶球。
当水晶球被放入时,箱内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仿佛一个饥饿的野兽终于得到了餍足。
“来吧。”薇拉最后环视一圈,确认没有遗漏后,向李长生伸出手。
她的掌心向上,纹路错综复杂,在烛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掌心的生命线竟然在缓缓移动,如同一条活生生的小蛇。
她的指甲修剪得精致完美,涂着暗紫色的指甲油,每个指甲上都画着一个微型的魔法符号。
李长生犹豫了一瞬,还是握住了那只手。
就在肌肤相触的刹那,他感到口袋中的金块突然变得滚烫,几乎要灼穿他的衣物。
而薇拉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她的瞳孔骤然扩大,紫眼中的金星全部变成血红色,绿眼中的螺旋纹开始疯狂旋转。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露出两颗尖锐的虎牙,在烛光下闪着寒光。
“我们回家。”她轻声说,吹灭了最后一支蜡烛。
帐篷顿时陷入黑暗,只有金块和银戒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如同两颗相互呼应的星辰。
在绝对的黑暗中,李长生能感觉到薇拉的手突然变得滚烫,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但他选择保持沉默,只是握紧了她的手,跟着她走向未知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