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珍远远看到简潼打完招呼,就赶紧上前将她拉了过来。
“喂,你跟萧辰宴在一起了?”
“胡说什么啊?当然没有。”
“没有?你的手包,是他送的吧?”
“你怎么知道?”
“全球限量,另一只在英国戴安娜王妃手里。”
“就两只?”
“当然!而且是定制款,你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你的名字缩写?”陈幼珍这么说,简潼才注意到这件事。她翻开手包的内侧,发现里面确实有个小小的英文缩写——Jt。
“看,我就说嘛。”
“那,这得多少钱?”
“有价无市,戴安娜王妃不可能出,你会拿去换钱吗?”
“那是花多少钱买的呢?”
“不知道,这东西下不了8位数。”
“这么贵!”
“那你以为呢。”
“我以为就是个普通大牌。”
“我就知道你不识货!就像李成瀚之前送你东西一样。这两年你也没给自己买过,背过来背过去就那么两三个包,有时候还拿地摊货出门儿,估计是人家萧总看不过去了,干脆给你定制了一个。”
“可能吧。”那一屋子的礼物,这么算下来怕是要9位数了吧?简潼偷偷地想。
“诶,那你们发展到哪一步啦?他表白了吗?”
“什么呀?我跟他是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总你这么贵的手包?还给您那么大的单子?他傻还是你傻?你看不出来他在追你?”
“你说什么?”简潼认真的表情把陈幼珍给逗笑了。
“你又不是没谈过恋爱,你当初跟李成瀚谈的时候他是怎么对你的?不记得了?”
“我,当然记得。”简潼转过头去,失落和惆怅涌现上来。
“对不起啊,我说话你知道的,一点把门儿的都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都看出来了,只有你还迟钝得浑然不知,萧总喜欢你呀!”
“你们,都?”
“是啊,老丁也看出来了,不信你问他。”
“不用,不用。”简潼还是不太相信。
“诶,你该不会是自卑吧?”
“我这样的人,是不配去想这些的。”
“哎呀,你呀,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什么配不配的?你应该朝前看,知道吗?你说过的呀,一切黑暗都会过去,不记得了?”
“就算记得又怎么样?他那样的人物怎么会看上我?无论从哪方面我都不应该有相应的条件去匹配,我嫁过人,还有过孩子,现在就是个谁靠近谁遭殃的扫把星,应该避之而不及的,怎么会上赶着凑上来?”
“哎呀!你怎么这么说?”陈幼珍也收敛了笑容,直到今天才知道她原来是这样的想法。
“算了,我还要准备一首歌,待会儿要唱给老爷子听,我去准备一下。”简潼落荒而逃,不想再把这件事纠缠下去。
可是她不知道,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的韩纵,将这些话全部录了下来,转身就拿给了萧辰宴听。
“她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不配?什么叫扫把星?到底是谁说的?”萧辰宴在偏厅砸了酒杯,对简潼这样的想法很生气。
“主要是简小姐自己那一关难过,还有一些闲言碎语,说是她克死了身边所有的至亲。您上次又因为救她受了伤还扯了官司,所以……”
“身边?都谁?谁敢这么说?”
“不是律所的人,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都他妈闲得发慌!”
“是啊,可简律师原本该当这些话是风里的猫尿狗屁,却偏偏拿在怀里闻,久而久之就这样了吧。”
“你去查,以后再有人敢嚼舌根,你就去剪了他的舌头喂狗!”
“是,主君。”
萧辰宴没有出去,而是一直在房间里喝酒,直到萧瑞棠走进来,他就拉着他一起喝。
“怎么?有心事啊?”萧瑞棠明知故问。
“你知道吗?我这么多年在情场上,遇到那么多女人,什么样的都有,自问也算是情场老手了。可唯独在简潼面前,我总是手足无措地像个毛头小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所以你对她,是好奇多一点?还是真的喜欢她?”
“我很确定,我可以以我死去母亲的名义起誓,我爱她,我想要她留在我身边!”萧辰宴转头,看着萧瑞棠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不过她的情况你现在也全都知道了,就如今晚你的所见所闻,你认为你有机会吗?”
“我不知道,这一次我没有一点把握。”
“我有个主意,要听吗?”
“你说。”
“你给她打造一个巨大的秋千架,就在这个园子里,给她准备最漂亮的拖尾长裙,在她人生的重要时刻邀请她过来,跟她告白。”
“人生重要的时刻?她生日?”
“不,太远了,你得早下手,她身边一群苍蝇头子。”
“什么?”
“就那个在苏州给她管商业街的傅元祁,据说就住在【澜园】,跟每次去苏州的简潼同住一个屋檐下。”
“傅元祁?”
“傅启华的儿子,简潼看他可怜,给了口饭吃,不过他应该是贼心不死。”
“不值一提,他姓什么都可以,偏偏他姓傅,那就绝对没机会。”
“是,他没机会,可你呢?”
“我再想想。”
“好,还有一点你要记得,她是个事业脑不是恋爱脑,你最好给她介绍资源和人脉,让她站的更高看得更远,那样也许,她能看到你。”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今晚,有人跟她说了我的意图,也许以后她会疏远我。”
“那你别怕,你去缠她,向她示弱,用苦肉计。据我所知,她这个人很心软。”
“真的?”萧辰宴的眼睛终于亮了。
“当然,她连傅元祁都能原谅,还不是心软?”
“你说得对!”
二人话说到这里,大厅开始换了曲风,一个女声在悠扬的伴奏中缓缓响起: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