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夫人摇头,“我不明白。”
孟长青看了一眼楚沐风。
楚沐风问道,“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席蓓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心说长青这眼神也太明显了,在家还说八方憋不住坏屁,你哪里就憋得住了?
“倒不是。”孟长青直视茅夫人,正色道:“众所周知,我是太子一党,据我从前的了解,冯中安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三皇子一党。
如果把我牵扯其中,事件就会变成党派斗争,如此,即便是闹到皇上面前,也会不了了之,对您所求之事,没有半点好处。”
楚沐风听完,心道这些话,他还真不适合听。
“我想,您要是还有别的办法,也不会来求我帮忙。”孟长青想的实在,既然实际行动上帮不了什么,那就帮忙分析分析,出出主意吧。
茅夫人点头,盯着孟长青的那双眼睛里,直白的挂着六个字:求求了!帮帮忙!
“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孟长青说:“当前最要紧的事,是保证您自己的安全。
对方没有对您下手,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还是觉得您不足以构成威胁?
若是前一种,那您便处在危险之中,即便是后一种,一旦您开始为茅大人伸冤,对方会不会狗急跳墙呢?”
茅夫人目光坚定,没有半分恐惧,“死有何所惧?只怕死的不清不白。”
“夫人有骨气,可人都死了,还谈什么清白?正如茅大人。”孟长青郑重道:“您千万保证自己的安全,一切才有可能。”
“是。”茅夫人说:“多谢大人劝告,但还请大人指条明路。”
“不妨去找找花大人。”孟长青说,“老大人爱惜后辈,若得知茅大人蒙冤,想必愿意出力。
若是不行,那只有找上孙通判了。”
“可孙通判不是……”茅夫人的话才起了个头,孟长青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孙通判虽不久就要回乡,但他现在仍是通判。只要他愿意记录,那新旧交接,之后上任的通判和知府,只要不是太离谱,就不会无视这件事。”
茅夫人觉得前景并不乐观,这与她事先设想的,见到孟长青要谈的内容完全不一样。
孟长青在京城有背景,甚至说的话可以上达天听。
他愿意帮忙是最好的,可怎么又扯上党派之争?
茅夫人无法确定,孟长青说的是实话,还是推诿搪塞。
“茅夫人,这是我县衙的师爷。”孟长青将席蓓介绍给面前人,“他人品可靠,您要是无人可用,我家师爷可以护送您去宏甲县。”
“多谢孟大人好意,但不用了。”茅夫人后退到马匹旁边,“给您添麻烦了。”
说完这话,她骑上马就走。
孟长青看她离开的方向,还是顺刚才那条小路走,这警惕心啊。
孟长青心想,幸好不是她要杀茅春芳。
回到北山县,孟长青就等着听宏甲县那边传消息过来。
可接连几天过去,宏甲县的消息没等到,却等到了新知府到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