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舟皱着眉毛低着头思考了一会，越想脑袋越乱。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似乎已经不再是关乎塔里克是否是穿越者，和那帮人是否是地球人了。一次简单的见面，暴露出来的，是一种温舟很久之前就曾经听说、却一直不愿也不敢相信的猜想……
温舟茫然的抬起头，然后就看见了孙悟空那张散漫的脸。
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瞬间又自己跑回了肚子里……
妈的！连齐天大圣孙悟空都坐在面前呢，这世界还有什么更恐怖的吗？
温舟光棍的撇了撇嘴，“直说吧！这特么瓦洛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黄毛一声不吱，又开始吭哧吭哧的笑，“瓦洛兰online出现bug，然后工作人员上来维护呗！”
“我尼玛……”温舟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憋死。
盖伦的表情却格外的认真，没有丝毫的嬉笑，“其实……这种传说之前还真有……”
“停！”温舟没好气的冲着盖伦竖起了手掌，“你那八嘎姑姑早说过了，花里胡哨乱七八糟的，在这参加雨果奖呢啊？”
“靠！”盖伦没好气的一声笑骂，“想装个逼的机会都没有……”
温舟愣了愣，抬头看向盖伦，“你不信？”
盖伦耸了耸肩膀，“我自然是不信的！说什么瓦洛兰只是一个虚拟世界，这不扯呢吗？我在这出生，在这长大，你跟我说虚拟？天热了少穿点，天冷了要加衣，穿太多悟出痱子，穿太少要感冒，这也叫虚拟？况且刚刚还死了一群人，血还热着呢！怎么拟？”
温舟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
“咳咳！”黄毛清咳嗦了两声，“怎么说呢，要是没事干的时候……想想也挺好玩的，但是说虚拟……还是有点不太靠谱的！这东西就跟你们世界那个玛雅人预言似的，二零一二年世界末日，你信吗？”
“我信啊……”温舟认真的点了点头。
“哈哈……”黄毛干笑了两声，发现温舟不是在开玩笑，笑声一凝，眼睛立刻鼓了起来。
“我不止当时信……我现在还怀疑宇宙在那一天进了一个拐角，过去的那个世界已经毁灭了！”
“你才是八嘎吧？”黄毛一脸古怪的看向温舟。
温舟的脸瞬间就皱到了一起，“按理来说……这东西我不应该信的，但似乎……难道我的脑袋被人改装了？妈的顺嘴就蹦出来了！二零一二那天晚上……我还记得我慌的要死，怕发生地震，不敢呆在室内，在操场上躺了一宿……身边是谁来着……记不清了……”
黄毛立刻一脸不屑的用鼻子对向了温舟，“事实上这种论调每隔几年就会出现一次！尤其是过去，那个时候的你们更加的无知！远的不说，一九九八年的世界末日传说你听说过吗？”
温舟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然后眼神奇怪的看向黄毛，“我就纳了闷了，究竟你是地球人还是我是地球人？你老研究我们地球干嘛？实话实说啊，你是不是想入侵我们地球？”
黄毛就是笑，“clamp你听说过吗？”
温舟的表情更茫然了……
黄毛翻了翻眼睛，“《东京巴比伦》你听说过吗？”
温舟干脆不动了，瞪着眼看黄毛装逼。
“就是一部老番！”黄毛笑着说道，“应该是九零年代的，描写的就是关于世界末日的！结果更着更着作者们慌了，因为里面画的画面，居然在现实里实现了！当时就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就是一九九八年世界末日！然后作者们怂了，怕了，不敢画了，干脆就停更了！说是等过了一九九八年之后再说……”
温舟眨了眨眼睛，“然后呢？”
“然后？”黄毛的表情有点生气，“挖坑不填，这帮坏蛋！然后就是《X战记》了！心碎一地……”
温舟又眨了眨眼睛，“这说明什么了？”
“说明总有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乱传瞎话！也总有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乱信瞎话自己吓唬自己！”黄毛一脸的怨念。
“那这事怎么解释呢？”温舟继续追问，“听了你们的说法，我怎么更感觉那种画面像是网游里被boss秒了的玩家了呢？死了直接回复活点，自然没有血……”
孙悟空眨了眨眼睛，“会不会是地球科技进步，能够沟通异世界了？”
“你信吗？”温舟没好气的回问。
孙悟空立刻讪笑着低下了头。
“诶！”黄毛眼睛亮了，“没准还真有可能！只不过不是像你们这种永久式的穿越！而是试用式的一日游！”
温舟被气笑了，“对对对！你头发长你说得都对！”
盖伦也在旁边笑，“这种事没有结论的！那帮人已经都消失了，没留下半点痕迹！上次来还随便口嗨，这次都知道谨慎了，估计也是不愿意透漏什么信息！你要是靠猜，猜一辈子也猜不到，就算是猜到了，你又怎么知道自己猜对了？所以就像我一样喽，冷了加衣，热了脱！”
“塔里克或许知道点什么……”孙悟空突然皱起眉毛开口说道，“老神棍找他还真没找错人……”
“对了！”温舟才反应过来，直起身子看了看身边几人，“一直忘了问了，怎么就你们几个回来了？其余的人呢？不是打完了吗？”
“散了一部分……”孙悟空解释道，“有些直接带着尸体回去了，另外一部分还在想办法解决新的时空裂缝，还有雪山上那一条……”
温舟愣了下，然后才想起来，赵信已经死了，雪山上的守山人没了，那条时空裂缝自由了……
“杜卡奥走的时候……感觉瞬间老了十多岁……”黄毛小声说道，“估计也快到大限了……”
温舟皱了皱眉毛，“他不是挺精神的吗？体格比我还好呢！”
黄毛轻轻的摇了摇头，表情忽然有点惆怅，“塞恩直接就死在战前了，厄扎特碎成了好几块，拼都拼不回去，德莱厄斯倒是全身而退，一把单刃斧砍得卷了刃，杜卡奥想劝他回诺克萨斯，他却提起厄扎特的黑色切割者，头也不回的追着虚空领主进了时空裂缝……”
盖伦咂了咂嘴，“就那么一秒钟……连我都感觉他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