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兴奋得简直是手舞足蹈，搞得旁边的温舟跟孙悟空俩人一脸懵逼，根本搞不清楚他兴奋的点在哪。
老头边挥舞着手臂，边开口说道，“首先！我要跟你们科普一个小知识，就是……从所有的平行世界来讲，很多人，啊，很多啊，都有过光辉时刻，一部分是因为暴走，超常发挥，比如本世界的赵信单枪破阵，蛮王的抗拒死亡。其他世界也有很多类似的，很难重现的名场面，比如至黑之夜里，李青一脚踹爆破败之王！还有主神大逃杀里，贾克斯的单人断后，还有双日同天时，德莱厄斯斧劈飞升者，嗯……还有一个勉强也算吧，亚托克斯觉醒的时候最先赶到的是普朗克，那个老海贼，一把枪，一把刀，硬是缠住了亚托克斯整整一天，虽然被揍的有点惨，但是就靠着仰卧起坐，倒了就爬起来，倒了就爬起来，硬是扛到了支援到来，绝对能称得上一句传奇战士。但是这些都不是我要说的，我要说的小知识是，有一种东西，我把它成为，plan z，什么意思呢？就是当你愤怒到极致、绝望到极致、仇恨到极致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的那个，藏在箱子底下谁都不曾告诉的最后的计划！”
温舟挠了挠脑袋，没听懂老头说的这些有什么联系。
老头丝毫没管温舟的迷惑，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这个plan z，你可以把他理解为杀手锏，或者最后的底牌，只有在毫无顾忌、彻底疯狂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梭哈的计划！很多人都有，但是威力各有不同，我见过的plan z，威力最大的就两个人，第一个，就是乌鸦！他的计划我就不用细说了，那是瓦洛兰从未有过的革命。而第二个，就是易大师……”
“老头子……也有革命的计划？”孙悟空张大了嘴惊诧道，不过还没等老头回答，孙悟空自己就给否认了。
倒不是夸赞老头子的节操，只是单纯的感觉他的行事作风跟革命好像根本挨不着。
然后老头果然做出了否定，“易大师的计划没那么复杂，很简单，超级简单，就是杀！杀杀杀杀杀杀杀！那就像是一个副本，你招惹了易大师，而且招惹的很严重，那么副本自动开启，你够强，你就活下来，你没那么强，对不起，那就死光光！”
“听着……好像很一般啊……”温舟思考了下后回答，“这不就是他平时干的事情吗？”
“不一样！”老头一脸得意的摇了摇手指头，“我只能说，那个plan z，被动的催生出了所有版本中最强的易大师形态——无极剑圣！”
温舟没忍住瞬间就乐了出来，满脸荒唐的看向了老头，“剑圣？还无极剑圣？虽然在这个世界里就有人这么夸赞过他，但是你确定那不是瓦洛兰人骂他的吗？我们家老头子名声可是不言而喻啊！你要是说嗜血剑魔……我可能还信……”
“不要急，听我慢慢讲！”老头一脸神秘的开口，“故事呢，要从诺克萨斯挺进战说起……”
“之前的部分，其实大同小异，比如易大师依然认识了蛮王泰达米尔，依然认识了还在幼年的艾瑞利亚，二人把艾瑞利亚送到了艾欧尼亚后，反身参加了灭世者降临战，蛮王身死，易大师活了下来。最后蛮王依然是把守护大雪山虫洞的任务交给了赵信……”
温舟点了点头，“这段我们知道……”
孙悟空也是跟着点了点头，“后面是出于愧疚，和防止仇人伤害艾瑞利亚，老头子开始的时候只是暗地里偷偷关注她，并没有露面，直到后来他的仇人们死的死，残的残。他才开始联系艾瑞利亚……”
“没错！”老头点了点头，“然后时间就来到了诺克萨斯挺进战，艾瑞利亚为了保护艾欧尼亚出战，一手飞天控刀术，打得诺克萨斯落花流水。正面战场打不过，那边就动了歪心思，开始派人暗杀艾瑞利亚，然后这事就惹怒了易大师……”
“易大师带着刀就过去了，所有伸过来的爪子都被他给剁了，一个没留，最后还放出了话，‘正面战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是想要玩阴的，恰好我的刀也挺锋利……’”
孙悟空听完很认真的开口说道：“老头子肯定撒谎了，哪怕是正面战场，伤了艾瑞利亚的都肯定没好果子吃……”
老头继续开口说道：“这个事并没有就这么消停，事情闹到了黑色玫瑰组织那，第二批杀手就又派过去了，虽然又都折在了易大师的手里，但是有几个却另辟蹊径，转身偷了易大师的家……”
“等会……”温舟打断道，“这个跟黑色玫瑰有什么关系？”
“嗯？”老头惊诧的转过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说什么了？”温舟疑问道。
“乌鸦没有黑色玫瑰支持就拿不下诺克萨斯啊！”老头开口解释道，“黑色玫瑰是存在历史悠久的地下组织，瓦罗兰大陆很多人都是黑色玫瑰的成员，当年的诺克萨斯监狱，暗地里就有很多黑色玫瑰留下的钉子，包括当年的诺克萨斯崛起战，能打的那么顺利也是靠着黑色玫瑰提前布下的暗手。乌鸦也是加入了黑色玫瑰组织，才得到他们的支持，他最高的时候好像是做到了组织内二把手的位置，现任的诺克萨斯领袖杜卡奥也是黑色玫瑰的高层。”
“至于黑色玫瑰的一把手，估计没几个人知道，恰巧我认识！那个人号称千面妖姬，本体应该是萝莉外表，但却是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妖精……”
温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偷了老头子的家是什么意思？”孙悟空又好奇问道。
“那时候还没有你们呢……”老头笑着指了指温舟二人，“可能你们不知道，易大师从前是养过宠物的……”
“不可能！”孙悟空立刻开口否认，“老头子最烦小动物了！”
“还不信呢……”老头就是笑，“大多数世界里，他养的都是一只叫幻影的布偶猫，包括你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但是那个世界比较特殊，养的是一只哈士奇，叫金子……”
“更离谱了……”温舟也反驳道，“老头子最讨厌狗了，甚至不止是老头子，连黄毛都最讨厌狗了，或者说，每个从小流浪街头的瓦洛兰人都讨厌狗！因为基本都在抢食物的时候被狗追过……”
“但他确实养过狗……”老头还是肯定的说道，“黑色玫瑰的杀手没能在易大师的守护下，伤害到艾瑞利亚，却在易大师不在家的情况下，杀了他的狗……”
温舟眨了眨眼睛，感觉这个故事有点耳熟，上一个被杀了狗后暴走的人叫什么来着？
老头还是一脸的兴奋，“然后事情就大条了，直接促成了易大师一打诺克萨斯！”
“这段听说过……”孙悟空点了点头，“老头子发了疯，单人冲进了诺克萨斯，见人就杀……”
“死了好多人啊……”老头感叹道，“易大师孤身一人进了诺克萨斯，他还不打硬仗，人多他就跑，有落单的他就砍，战略上讲以刺杀头目为主，但是小兵杂鱼也照杀不误，连不好好呆在家里的平民们都不放过，照面了就是一刀……”
“愣是杀的诺克萨斯一点办法没有，追不上，抓不住，打不过……”
“其实还是有点离谱的……”温舟皱着眉毛开口，“几十万人，居然没围堵住一个人……”
“其实某种意义上讲，易大师算是间接的促进了瓦洛兰大陆军队的生态环境……”老头语气唏嘘的说道，“就是这次大战，让所有人看见，靠人数堆起来的军队，在行踪诡秘的高阶刺客面前，是多么的可笑，除非你每天二十四消失都让数万军队围着你，但凡放松一点就可能人头落地……”
“后面我记得老头子也没捞到好吧？”孙悟空接着问道。
“事情闹大了，黑色玫瑰也动了真格的，摇来了数不清的高手围堵易大师……”老头子再次开口，“其实这些都是虚的，虽然确实给易大师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包括最后出场的劫。但是真正的危险，还在那之后，只不过这段事情算是被人为的抹除掉了，除了亲身经历的人还真没几个知道的……”
温舟眨了眨眼睛，“怎么还有什么秘辛吗？”
“首先你们应该是已经遇见过了，有些不属于地球的穿越者，因为某些执念，机缘也好，意志也好，恰巧穿越时间，回到了过去的某些时刻，来进行弥补一些……遗憾，比如——复仇！”老头开口说道。
“嗯！”温舟点了点头，脸上已经有点憋不住笑了，“不止是遇见了，那个还就是来找孙悟空的！差点一枪把他脸崩碎……”
孙悟空鼓了鼓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
老头的表情也有些控制不住，“如果啊，我是说如果，一个时间旅客过来的目的是复仇，那么……嗯……从概率上来讲，那个人要找的人是易大师的概率，我感觉最起码都要超过百分之八十……”
温舟歪着脑袋想了想，感觉好像没什么毛病，易大师拉仇恨的能力确实很高。
孙悟空却有点听明白了，“你是说，那场战斗后面有穿越者参与？”
“三十多个！”老头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神秘，“基本上每个世界，当易大师走到这个阶段的时候，在最后的逃亡路线上，都会前前后后遇到三十多个穿越者来复仇，最多的记录是五十四个！”
温舟默默的抱住脑袋，只感觉这世界简直不要太离谱。
“其实也不难理解……”老头还帮忙解释道，“假设你上一世跟易大师有仇，至死都没能报。结果你一眨眼，发现你又年轻了，那你再想报仇，是不是就得挑一个好时机？除非你能直接穿到易大师还是个婴儿时期，用脐带往他脖子上一套，是吧？那除了他比较弱小的那几年，后面你再想找机会，那就只有那一个时间点！那唯一的时间点！”
“一路逃亡，前后几十批围追堵截，浑身都是伤口造成血液流失，加上食物和水摄入不够，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得不到好的休息，再加上刚刚和劫进行过一次大战！那就是理论上的唯一的最好的世间点！”
温舟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有成功的吗？”
“没有一次！”老头很坚定的摇了摇头，“最接近的一次，也是易大师成功杀光所有人，最后伤势重到一结束战斗就再也站不起来，用刀撑着爬到墙根，靠着墙陷入昏迷，如果不是路过的人救了他，估计那帮人真就成功了……”
“没一次成功吗”温舟咂舌道。
“嗯！”老头点了点头，“搞得我都开始怀疑，那个时间点，其实是易大师给所有穿越过来的仇人留下的陷阱！就像是是霍金对时空旅人的邀约一样。只不过霍金的邀约没人到，易大师的邀约却挤得差点堵车……”
孙悟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后面的故事我们知道，诺克萨斯算是被吓破了胆，找了梦魇解决易大师的麻烦，然后……就是一场长达三年的幻境……”
老头却突然打了个响指，“岔路就出现在这里！”
温舟闻言惊诧的抬起了头。
“那个世界里的诺克萨斯并没有服输，而是趁着易大师养伤的时间再次派出了杀手，成功暗杀了艾瑞利亚！”
“成功了？”孙悟空也惊诧道。
“嗯！”老头点了点头，“一刀毙命，后心至前胸，贯穿伤，出手的是泰隆。”
“然后……”温舟突然就有了预感，后面的故事肯定走向了不可调和的结局。
老头双手抱住了后脑，向后仰去，“易大师伤好之后，找上了当时还不太熟的基兰，他们谈过什么没人知道，只是从那之后，易大师就消失了踪影，瓦洛兰再没了易大师的消息，所有人都以为易大师认输了……”
“等到再有人听说易大师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年之后了，有弗雷尔卓德人在大雪山脚下见过易大师。再然后，没过多久，瓦洛兰大陆下了一场大雪，一场覆盖整个瓦洛兰的大雪！别说从不下雪的德玛西亚，就连常年高温的恕瑞玛，雪都下了一房深！三天之后，雪停，诺克萨斯再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至此，易大师彻底消失瓦洛兰大陆……”
老头那张悠闲的脸在酒吧内昏暗灯光的照射下，然后就多了几分诡异。
温舟和孙悟空动作整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做到的？”孙悟空表情惊悚的开口问道。
老头却轻轻摇了摇头，“在那个世界里，无人知道！我也是运气好，在其他世界，遇到了恰巧记得前世记忆的基兰，而那个基兰记得的前世，恰巧就是和易大师做过交易的那个前世，也是从他的口中，我才知道了易大师完整的plan z！”
老头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缓慢的开口，“其实那计划说出来并没有多么的缜密，易大师只是充分的利用了自己的高原血统，高原血统致使他在越寒冷的环境中，速度越快，体力消耗越小，于是他就想办法让寒冷的环境覆盖了整个诺克萨斯。而这个方法其实也不算难，只需要等到冰晶凤凰——艾尼维亚，每二十年的涅盘脆弱期出现，找到它藏身的地点，杀死它，剩下的交给冰晶凤凰的种族天赋就好了。而他找到基兰做交易的内容，就是让基兰燃烧他的整个生命施一次法，锁住易大师的身体状态，能让易大师在杀光诺克萨斯人之前身体不崩溃就行……”
“也就是说……”温舟边思考便开口问道，“基兰在施法的那一瞬间，就死了？这代价也太大了吧？老头子出了什么价格，能让基兰同意这次交易？”
“用他的一生！”老头轻声开口道，“易大师知道基兰是有大概率能在转世的时候记得前世的记忆的，他付出的筹码，就是他给了基兰一个时间点和地点，那个时间点的易大师就是他此生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任何人在那个时候出现，给他一个馒头，他都会死心塌地的为那个人卖命。当然，事实是即使没有人出现，易大师自己也能扛过来，只是扛过来之后的易大师……就是现在版本的易大师了。”
“基兰恰巧当时还有很多事情想要改变，却苦于自己力量不够，于是就接受了易大师的条件，选择赌一下自己还有来生……”
“用冰晶凤凰的命，加上基兰的命，加上老头子自己的命，创造出来了只存在三天的最强形态——无极剑圣？”温舟仔细的过了一下脑子，还是感觉有点头皮发麻。
“谁说这是易大师的最强形态了？”老头却笑着摇了摇头，“易大师的最强形态，在下一世……”
温舟愣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是了，从小就能补充足够的营养，更早能接受系统性训练，不用蹉跎那么长时间，不用枉受那么多重伤，加上野蛮人的高原血统，自然上限还能继续拔高……”
“事实恰恰相反……”老头笑着开了口，“那一世的易大师……并没有提前接触训练，甚至直到他十八岁，才第一次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