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内定的诸神之战,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它的诞生,本就是为了筛选出能成为“苍白王座之柱”的强者。
可在这场选拔战里,却出现了一对奇葩的姐妹——姐姐叫圣伦,妹妹叫拉萨姆博。
姐姐被“无垢之白”选中,妹妹则被“极致之黑”选中。
其实她们姐妹俩根本不必卷入这场战争,因为圣轮、奈德、明镜这三人早就被内定了,是那位赛普瑞尔选中的内定人员。
而“极致之黑”那边也需要选出三位,剩下的三位就得通过这场内定的诸神之战来决定。
但在这场满是黑幕的战争中,有人察觉到了真相。
拉萨姆博杀掉了赛普瑞尔的直系血脉,也就是那位帝国的神罗血裔,断绝了对方的神脉后裔。
拉萨姆博的举动无疑惹恼了赛普普瑞尔,双方在真神看不见的大手之下,直接开战。
这场战争里,精灵对战巨龙,巨魔对战矮人,亚猫族对战魅魔,古兰人对战血族——唯独巫族不见踪影。
这场本不该发生的戏剧化战争,因拉萨姆博的死亡被推向了高潮。
整场战争没能决出最终的三位,唯有拉萨姆博的死亡成了终结。
其他几名极致之黑位面成员慑于拉萨姆博生前的淫威,被迫听从她的号令!
于是在宽宏大量的赛普瑞尔的赦免下,她们并未遭到清算——可这场战争里死去的凡人,早已不计其数!
但那又如何?
一切本就是为了那场登临神位的仪式!
那些贱民不过是登神的养料,在幕后黑手眼中不值一提。
她真正在意的,是让那个斩断了自己嫡系血脉的拉萨姆博,死在亲姐姐手里!
因她断绝了赛普瑞尔的直系血脉与神脉后裔,注定要受惩罚——由亲姐姐圣伦亲手处以极刑。
可圣伦在杀掉妹妹后,才终于窥见世界的真相。
她吸收了妹妹的灵魂,不久后便心如死灰,最终竟下嫁给了帝国里最卑劣的贵族——布里安,并且单开族谱的那个家族金发败类。
晚年的圣伦在痛苦与折磨中,领悟了自己真正的本命意念。
她毅然挑战操控一切的真神奥特尔,最终将其斩杀;
连古兰人的战神普瑞尔,以及隐藏在幕后的真神之灵奥普瑞尔,也都死于她手。
从此,她背负起“罪”的诅咒。
因为她杀掉了巴兰德位面的未来,也弑杀了真神之灵,背负了弑杀造物主的原罪。
真神之灵奥普瑞尔在临死前,降下了恶毒的“双生诅咒”:让圣文的灵魂不断转世,而伴随她诞生的血灵也会一同转世。
每一世,她们都要以对方的死亡为结局,在相互折磨中痛苦纠缠,直至世界永恒。
“这就是‘并蒂双生花’诅咒的来历。
那位曾背负罪孽的圣伦,因弑杀世界造物主而背负原罪,也因此被双生花诅咒缠身。她永远无法与妹妹和解,永远活在愧疚与自责中,直到世界毁灭的尽头!”
猎魔人说完了对这双重诅咒来历的解释。
“你这也太假了吧!”白茗反驳。
“虽然我对历史不算完全了解,但也经历过一些事,听过相关的传说,你这编得也太离谱了!
就算历史里确实有部分影子,也不能这么糊弄我啊!”
“我怎么糊弄你了?
现实或许可以不讲逻辑,但我们现在说的是小说,得讲逻辑,我这是最符合逻辑的推测!”
猎魔说着,拿出一些隐秘资料来佐证自己的说法。
“首先,双生花诅咒确有其事,而能施展这种诅咒的,只有真神级别。
根据历史记载,圣伦确实弑过神,杀掉了那位幕后操控一切的真神。
但她并非‘罪主’,‘罪主’诞生于极致之黑位面,是在第二纪元诸神战争末期出现的,根本不是当年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
其次,如果按你说的那么牵强,那苍白王座该怎么解释?苍白王座的诞生,需要那场诸神大战中战败的六人,用自身本源开启成神仪式。
可因为圣伦弑杀了本要登位的赛普瑞尔与奥普瑞尔,导致成神仪式终止,最终那场诸神战争不了了之——毕竟有资格登临神位的人已经被弑杀,其他人都没资格了。
这是第一点论证,关乎苍白王座的来历,以及真神竞技场那场战争的起因。
第二,我们的开国皇帝神罗,是普瑞尔的直系血脉。
按你刚才的说法,他早该被拉萨姆博刺杀身亡了,可历史上他明明成为了开国皇帝。
而且圣伦、明镜、奈德三家,后来成了护国三大家族,建立了剑十字、枪十字,弓十字,代表着那场未完成的支柱仪式。
哪怕仪式没完成,当初那三位被内定的人,也成了祂后裔的忠诚仆从。”
“而我要论证的第三点,恰恰藏在古兰人与血灵族刻入血脉的仇恨里——这仇恨从不是圣罗十六世强行干预的结果,而是赛普尔临死前用最后怨念与血脉凝成的烙印。
你想,当年圣伦斩碎他所有因果线时,祂为何偏要用神明怀表锚定时间?
因为她知道,双生花的诅咒从不是简单的‘相互残杀’,而是藏着更恶毒的钩子——姐姐那份‘哪怕弑神负罪,也想护着妹妹’的本能,会成为轮回里最锋利的刀。”
猎魔人指尖划过资料上“血灵族与古兰人世代仇杀”的记载,抬眼看向白茗:“索菲亚的侍女——那个握着怀表的幕后黑手,选中你这个圣伦后裔,选中这条时间线,根本不是偶然。
她看透了诅咒的根:你们双生花的羁绊,从来不是‘恨’能斩断的。
姐姐弑神背负罪孽时,心里念的是‘若能护她,罪又如何’;
妹妹化作血灵纠缠轮回时,魂里藏的是‘若能让她记着我,痛又如何’。
这种又爱又恨、想护又怕的矛盾,才是诅咒真正的锁链。”
她顿了顿,指尖点向“圣伦后裔与血灵转世决裂”的卷宗:“你看,你的转世继承者——那个继承了圣伦记忆的孩子,和他的妹妹决裂时,眼神里的挣扎和当年圣伦对神罗拔刀时一模一样。
历史的回旋镖扎回来,不是因为巧合,是诅咒在逼着你们重复:姐姐总要在‘护她’和‘灭她’之间撕裂,妹妹总要在‘恨她’和‘盼她’之间煎熬。
这就是双生花诅咒的第一重印证——轮回从不是简单的杀戮,是把当年圣伦杀妹后的愧疚,变成每一世都要经历的‘想护却不得不伤’的凌迟。”
“再看姬白——那个最后的骑士。”猎魔人翻到“骑士与血灵双剑合璧登临神位”的残页,语气沉了沉。
“他为什么会反抗?
因为他继承的不仅是骑士的誓言,更是你圣伦血脉里‘护妹’的本能。
他和你一样,心里装着对妹妹的约定,可诅咒偏要让他和白姬(你的记忆传承者,也是血灵转世)站在对立面。
双剑合璧成神时,你以为是和解?
错了,那是诅咒的第二重把戏——让你们离‘圆满’只差一步,再亲手打碎它。”
猎魔人抬眼盯住白茗,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白姬为什么能无所顾忌地改时间线?
因为她继承了拉萨姆博的血灵,也继承了诅咒里‘必须让姐姐记着自己’的执念——哪怕用伤害的方式。
而姬白被放逐到阿尔伦大陆,看似逃离,实则是诅咒的第三重轮回:他成了‘想护却被推开的姐姐’,白姬成了‘想被记着却只能用强硬手段的妹妹’,和当年圣伦杀妹后的心死、拉萨姆博化作血灵纠缠,根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还觉得假吗?”
猎魔人合上资料,指尖在“双生花诅咒”几个字上敲了敲。
“从圣伦与拉萨姆博的生死决裂,到你转世者与妹妹的恩断义绝,再到姬白与白姬的放逐与操控——每一世都在重复同一个剧本:
姐姐心里装着护妹的债,妹妹魂里缠着被弃的怨,明明是双生,却偏要做彼此的刀。
这不是巧合,是奥普瑞尔的诅咒在作祟——它要让圣伦当年‘杀妹护世’的矛盾,变成永恒轮回里的‘护即是伤,爱即是恨’。”
猎魔人前倾身体,目光锐利如刀:“你是圣伦的后裔,白茗。
你身上流着她的血,也带着她的因果。
你以为双生花只是传说?
看看你自己——是不是总有个影子,让你既想靠近,又怕伤害?
那就是诅咒的回响。
它从不是假的,它就藏在你们每一世的挣扎里,藏在‘想和解却偏要决裂’的宿命里——这才是双生花诅咒最狠的地方:
它让你们永远记着彼此,用痛苦的方式,直到世界尽头。”
“等等,你得让我缓缓!”白茗有些被猎魔人说蒙了,需要缓一缓!
“缓缓,好,那我简单说一点:你刚才为何不反抗她?
你身为骑士恪守教义的你为何没有反抗?
她的‘博爱’又算什么?
因为她身上不仅仅缠着那位艾丽丝翠德的因果,更带着那位贪婪侵吞者索兰亚的因果碎片。
毕竟那是登临神位的小鬼白姬残留下来的信息碎片,代表着她过往中锚定时间线的最大道标碎片。
而她掌握的荒芜之龙,显然不属于爱丽丝翠德,而是那位贪婪侵吞者的力量——因为对应的血灵的血脉传承,早已根植于那一位的血脉之中!
每一位继承血姬猩红女皇之位的人,都要面临被她夺舍的风险,毕竟她本就是那位贪婪者的化身,视所有血族为养料!”
“可是前辈,您这说的也太……”白茗还没察觉自己语气的变化,就被对方直接打断。
“那你怎么解释自己为何不阻止她?
除去你主动背负的、与你对立的贪婪索兰亚的诅咒,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你堕落了。
要么在堕落中固守所谓的‘荣誉’,要么在因果恩怨里沉沦——选荣誉,还是选堕落?”
猎魔人这手二极管的逼问,让白茗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她要么选择荣誉,要么选择堕落。
没给白茗反应的机会,猎魔人继续说道:“没空跟你耗时间在那里慢慢讲解,现在你赶紧去送餐点照看那些流浪孤儿,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还有,想办法撬动她的内心,拯救你的后代薇莉特的办法,以及解决她的宿敌艾丽丝翠德的办法,就藏在那些孤儿当中,去找到线索拯救她们。
毕竟荒芜之龙本就象征毁灭一切的概念,那位‘得不到就毁灭一切’的家伙本就疯癫,再加上那位贪婪侵吞者始终在觊觎、要吞噬一切。
所以你要了结上个时代与她未竟的因果,亲手斩断你们之间的双生花羁绊——毕竟你已被净世白莲选中,而她没被堕世魔影选中,你还有机会击败她、毁灭那贪婪之心,否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说完,猎魔人直接塞给白茗一段不明所以的分魂记忆,随即把她传送离开了这里。
“唉,真是受够了一场接一场的妥协,可又毫无办法!”猎魔人这边终于松了口气,看着白茗缓缓消失,送往该去的地方。
她明白,疯狂博士的造神计划已经启动。
之前跟白茗说的那些事,一部分是真的,一部分是猜测,剩下的则是被自己“全知全能”的权限筛选出的信息。
只因另一个背叛者——猎魔人的倒戈,那些域外信息唯一性才得以闯入这个无限舞台。
她们为争夺这个世界的权柄,盯上了那位以燃烧自身本质,以及历史回响具象出诸神竞技场的骑士。
疯狂博士也趁机在这场博弈中加注:她需要研究那些信息的唯一性、多样性及背后的权柄,而获取许可的关键就在自己身上。
显然,她没顶住压力,只能图个清净,交出了那张邀请函。
只不过,这场竞技场不同于昔日血姬与骑士的诸神竞技场,它是由圣脉之灵——也就是持有纷争圣坛道标碎片的地狱火分身布置的“简易版分争圣坛”,再加上最新出现的楚虞所带的芸生宝珠中蕴含的众生之力作为特殊筹码共同构成的。
一场争夺神位博弈就此展开,所有域外信息唯一性都为了争夺这个世界的本源规则,涌向了那场竞技场!
毕竟祂们除了那场虚假的竞技场才能获得神位以外,除非祂们想要再次面临那位七杀剑之主,西门吹雪的剑是否锋利!
“嗯,出来吧,我的老朋友,现在没多少人了。
独属于我们的时光,你为何不出来一见呢?”
露娜感知到了那个熟悉的气息——那股气息正来自令她烦恼的人,也是她最讨厌的存在:恶作剧与梦魇并存的魅魔公主莉莉姆-提露埃拉。
“嗨,露娜想我了吗~?”
魅魔公主现出身形,只不过不同于她曾经萝莉模样时的恶魔尾巴、蝙蝠翅膀,如今的她,是位端正温雅的修女大姐姐模样!
“一点儿都不想!
唉,老实说,遇到你,我的欲望就在消退,与之相对的是,我的戾气在加重!”
猎魔人露娜说着,明显能感觉到身上的欲望正被眼前的魅魔公主稀释。
这是她们之间曾签订的契约:由猎魔人提供仇恨与痛苦的记忆供魅魔公主吞噬,而魅魔公主则给予她帮助,以及梦魇恐惧的权柄。
这份契约!或许不公平!
猎魔人也不想签订这会儿契约。
但是强迫她签订这份契约的是谁都要给面子的撒旦那位上帝之敌!
“嗯?
怎么会呢?
你的欲望如今只剩对吸血鬼的嗜血欲,我吸收了你的其他欲望,按说你的嗜血欲该减退才对。
你该感谢我帮你压制了嗜血欲,怎么反倒戾气加重了?”
魅魔公主说着,伸手环住猎魔人,表情带着几分暧昧,细细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欲望在消退,快感在消失,唯有压抑的愤怒在心底积攒,最终化为无法消弭的戾气。
说实话,我很好奇,你为何不前往那场诸神竞技场,去争夺你的王位?
毕竟你拥有内定资格,能取代那位血族少女伊莉诺——那位超脱造物尊者的女儿,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猎魔人露娜所说的,正是魅魔公主此前被算计留下的亏欠因果:她本可借这份血灵幻境构建的因果,取代困于这个世界三大道标碎片之一、超多尊者凌痕束缚的血族少女伊莉诺的天道位置。
“啊,那个位置有什么好的?
欲望虽好,可我得克制呀。
毕竟我没那么大野心,而且那位置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呢!”
“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
你曾说过,欲望是好东西,多多益善;
堕落是最大的快乐之源,及时行乐才是真谛。
如今怎么转性了?”猎魔人说着,翻出了魅魔的“黑历史”,正是当年那场致命恶作剧追猎游戏的记录。
“曾经的你野心勃勃,为了把人间变成魔土乐园,在人间大闹一场,甚至惊动了上帝,简直是在人间开了个致命玩笑!”
“当然啦,对快乐的事我向来看得开。但那不是野心,只是当时觉得好玩罢了——毕竟将人间化为魔土,才是我的欲望,才是能驱动我、让我开心的欲望啊!
我也信上帝的那些教诲呢:压抑欲望才能清醒克制,才能更明白自己渴望什么,欲望究竟是什么,什么才能让自己真正快乐。
那些放纵享乐的,并不是我想要的。
你看,我曾经的姐妹们都放纵情欲,活得却像一具具行尸走肉,她们根本不明白自己内心的欲望究竟在渴望什么,也不知道什么能让自己快乐。”
魅魔公主诉说着对欲望的克制与节制——毕竟唯有压抑,才能让欲望更强烈,才能看清自己真正渴望的快乐。
那些放纵堕落的,不过是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罢了。
魅魔公主的声音温软如修女,尾音却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像在诉说一个只有她懂的腹黑秘密。
露娜看着她,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的熟稔:“你呀……”
“一点没变!”
“我承继母亲魔女莉莉丝的祝福,永远保有青春活力与孩童般的心智。
倒是你,露娜,你变了。”
魅魔公主打量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
“你开始向罪恶妥协,变得愈发嗜血,连欲望都懒得压抑了。
这样的你,反而让我尝不到从前的乐趣了。”
她说着,眼神像在看一件过时的玩具。
从前的猎魔人背负血海深仇,拼命压抑嗜血本能时,那痛苦发酵出的滋味才叫美味;
可现在,露娜活像个没有感情的工具,对欲望照单全收的傀儡,实在索然无味。
“人总是会变的。”
露娜声音低沉。
“我经历了太多,该释怀的都释怀了——可惜,我永远得不到解脱,哪怕曾经信奉唯有死亡才是是最好的解脱的我,也无法让我彻底的解脱!”
她说着,缓缓举起了手中的连弩。
“别别别!”
魅魔公主见状慌了神,以为她要寻短见,连忙伸手按住弩身。
“虽说你没从前好玩了,但好歹能让我缅怀缅怀过去啊。
你这时候没了,我该多无聊?”
她嘴上抱怨着,指尖却死死扣住连弩不放。
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拒绝去诸神竞技场争夺王位,本就是怕坐上那个位置后整日无所事事——可眼下,显然轮不到她担心无聊了。
“无聊?
恐怕无聊的日子要结束了。”
露娜忽然抬眼扫向四周,左手全知之力发动。
“我们有麻烦了。”
话音未落,修道院的墙壁瞬间碎裂,周遭场景扭曲成一片虚无。
虚无之中,数十个光团若隐若现,每一个都散发着诡异的波动——那是域外信息的唯一性。
“啊呀,猎魔人你可真会惹麻烦。”
魅魔公主啧了一声,嘴上说着“这麻烦看着就棘手”,身体却下意识地挡到露娜身前,蝠翼在身后悄然展开。
“虽说闹起来或许有点意思,但……看你的了?”
“不,这恐怕不是我的麻烦,是你的。”
露娜却伸手一拽,硬是把魅魔公主拉到身侧,自己往前半步直面光团,脸颊微微泛红,语气却硬得像冰。
“别装了,谁要你护着。”
她抬眼瞪向那些光团,声音冷得发颤:“域外的杂碎!
放着诸神竞技场那个虚假的戏台不去凑热闹,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早就给过你们唯一的出路,非要凑上来送死?”
在她眼里,这些外来的信息碎片不过是宇宙里的寄生虫,靠着汲取世界养分苟活,连“英魂之刃”的认证都配不上,根本不值一提。
“我们是来讨还承诺的。”
光团中传来冰冷的回应。
“兑现你亏欠我们的因果!”
下一秒,数十个光团中,三道身影骤然显现:亚煞极的代行者天煞翠佛——熊猫武僧、死亡之神——女武神,以及灰翳之主——二叶律。
压迫感如潮水般涌来,瞬间笼罩了整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