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工作区域，要换下工作服。
走进脏衣区，脏衣区的建筑没有太大的变化，还能看得出这里是脏衣区。
空中，满是浓郁猪骚味，
紧接着，脏衣区大门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让江凡得以喘息。
正午还略显整洁的墙面，此刻爬满蛛网，墙皮剥落处露出暗红血渍，像是有人用指甲反复抓挠留下的痕迹。
深褐色的血渍在光影下泛着油光，黑色白色的猪毛散落遍地都是。
地上交错着凌乱的脚印，成人脚印与猪蹄印相互重叠，有的脚印边缘还拖着细长的血痕，似乎是拖拽重物留下的印记。
“ 有人的，有猪的，还有.........”
江凡蹲下，目光看向密密麻麻的脚印中间。
在十几个脚印中，一个仅巴掌大的脚印格外显眼。
这只脚印只有前半部分，凹陷的足弓和小巧的脚趾轮廓清晰可见，显然属于一个孩童。
江凡蹲下身，他注意到脚印周围的血渍呈喷溅状，细小的血珠溅在附近的墙根。
“ 小孩的脚印，养殖区内那些逃跑的女孩们？”
江凡脑海中浮现宿舍规则。
规则十，由于养猪的工作人员疏忽，宿舍楼道内有时候会跑进来猪，如有看到，请将其交给楼层楼长，楼长会给你奖励。
有一些猪会乱跑到宿舍，
现下，已经知道猪是人。
那么，这只脚印就是以前逃跑的女孩们留下来的！
“ 不过，应该跑不出去，否则，饲养d-a区就不会出现那些自残的女孩了。”
“ 能跑，为什么还要自残呢？正是因为跑不出去，所以才要自残。”
江凡叹息一声，望了一眼换衣区的镜子，镜子脏兮兮的布满血手印与猪鬓毛。
远远看去，镜子面上，他身旁那些猪鬓毛，似乎是从他身上长出来的。
江凡撇了撇嘴，换下工作服。
换衣间浓烈的猪骚味让他只想赶快逃离。
整个换衣区到处都散落着猪毛。
而在堆放员工工作服的推车上，猪鬓毛更多了。
江凡注意到，几乎每一件工作服上面都有沾上颜色不一的猪毛。
显然，这些猪毛都是随着员工们换衣时，掉落下来的猪毛。
江凡翻着工作服，注意每一件衣服上的猪毛。
有白色的猪毛，这是肉猪，实习员工的衣服。
有黑白相间的猪毛，这是蓝牌员工。
还有黑色的猪毛，江凡着重搜查。
黑色猪毛，小概率是蓝牌员工，大概率是绿牌以及红牌员工的猪毛。
“ 养殖区d-a区只有老烟鬼一个绿牌员工，但这里的换衣区间距着养殖E区和养殖d-b区的员工，E区，ab两个区，一共三个区域的员工都在此处换衣，或许存在红牌员工换下的工作服。”
江凡一边摸索着工作服，一边观察着四周。
工作服里面或许有员工遗忘下的东西，只要寻找到，就有可能是线索。
须臾。
江凡摇摇头，他没有在这堆脏衣服里找到有用的东西。
所有被他摸索过的工作服都很干净，除了猪毛，兜里没有半点遗忘的物品。
江凡没有失望，收集不到线索在他的预料中。
换衣区的规则，明显指出有人会掉落东西，很多员工都会因此在换下工作服时仔细检查有无遗落的东西。
没有探查到相关线索无碍。
除了来搜寻换衣区的脏衣，他此次最主要的目的是，遗落自己的东西。
江凡把手里工作服堆放在推车上的同时，在工作服兜里塞了一件小物品。
“ 不出意料，明天的我就会发现在昨天晚上换衣时不小心遗落东西了。”
“ 我会向老烟鬼禀报，老烟鬼有二十的好感度并不会不理睬我这个实习员工，他会热情帮助我，将我丢东西的消息告知记录，然后会带着我去清洁部门！”
“ 我只是不小心丢东西了，对么，我不是故意的。”
江凡嘴角上扬，浅浅笑道，走出养殖d区。
在路过养殖E区时候，江凡眉眼一挑。
透明玻璃展示隔间里的精品猪仔，已经变成了漂亮可爱的男孩女孩。
一个个穿着精美，长相犹如玉琢，白白胖胖十分可爱。
比养殖d-a区的女孩们，品相上了好几个度，一看就是被精心饲养的孩子。
江凡目光扫过展示隔间的地上，
他还是没有在里面看到任何食物残渣。
“ 难道，她们不吃饲料，吃其它东西？”
展示E区作为整个养殖区装潢最好的区域，在夜幕降临后，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甚至，怪谈世界内随处可见的血液残肢，到E区几乎没有。
明晃晃的灯光照耀整个E区，整洁光滑。
见到江凡走过，那些展示柜里的女孩甚至没有抬头正眼观望江凡。
只是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见怪不怪流露出漠视的神色，随后又闭上眼睛躺在干草上休息。
她们只需要保持她们的可爱与优雅高贵的行为，不需要向低级的工作人员献媚，与养殖d-a区的女孩们截然相反。
即使江凡凑近观看，展示柜里的女孩们也不施舍一个眼神，无动于衷。
甚至，有的还会翻白眼。
“ 如果说养殖d区是已经驯养好，可以出栏售卖的猪仔。”
“ 那么养殖E区，就是各个养殖区内精心挑选出来的猪仔！”
“ 不止品相俱佳，就连智商，服从度，也是最好的，这样的猪仔，售价高，在光明养猪场待遇好，自然不像那些普通货物，无需担忧各种事情，因为会有人为她们安排好一切！”
养殖E区里的男孩女孩们都是被挑选出来的。
江凡相信他们会比其他区的人更了解整个养殖区，知道的东西多。
但，江凡不会去向她们询问线索。
“ 这里面的每一个男孩女孩，都是养猪场的人，向她们寻求帮助，不如说是在找死。”
哪怕，喂食增加好感度的回锅肉也没有用！
江凡深深的望了展示E区一眼，将几个对着他翻白眼的女孩男孩记在心里。
有一天，他会来教导他们，如何好好学会当一个真正的好孩子。
江凡吐出一口气，走出展示E区。
一路走过来，江凡并没有发现员工们的身影，他们都随着下班时间的到来，准时准点消失不见。
而在经过展示E区与堆放猪仔的房间中那条通道时，江凡再次看见了员工的身影。
他们就像是门口的保安，
无论早上中午还是晚上，都在通道口守候。
“ 这么晚了，你们辛苦了，早点休息。”
江凡在两名员工面前转悠着，不管员工是否回应，哔哔叨叨几句，刷足了脸后，才离开。
走出养殖区最外面的房间。
江凡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整片养殖区。
夜色下，昏暗的养殖区像一头巨兽，在连绵起伏的大山下屹立，几处零星散发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