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说道,
“你们记住,不能跟学生们说我是皇帝,就说我是新来的先生就行。”
马学政和胡先生都赶紧点头遵旨。
刘禅心中还略微有些小激动呢。
想不到这辈子还有做教师的机会。
也不知道孩子们会不会喜欢我这样的漂亮女老师?
不不不,孩子们喜不喜欢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让他们感受到年轻女老师的恐怖。
嘿嘿嘿,宝贝们,我来咯。
……
长沙郡。
此时已经准备在几天后返程的巧儿,也发现了一些异常。
她家离江陵最远,回来也最麻烦,又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她还是决定,将父母的坟墓都迁到长安去。
她年俸三千石,在长安有自己的府邸,有用不完的钱,而且刘禅还贴心的把她们几个人的年俸换成了金银,绸缎或者铜钱,比起直接发粮食好多了。
她和春梅一样,也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这辈子绝不会离开刘禅的人,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子孙,将父母的坟墓迁到长安后,也不至于让父母在九泉之下冷冷清清。
刘禅可真是害了十个少女了,她自己搞拉拉,结果却害得身边人都不想嫁人了,但这也怪不得她,她又不制止她们嫁人,她把盼儿也风光大嫁出去了。她们自己看不上男人,总不能怪她吧。
至于祖父祖母,巧儿就顾不上了,祖父祖母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孙女,她有叔父有伯父,而且也有叔伯兄弟,自然有人给祖父祖母上坟,如果祖父祖母还在世,肯定宁愿他们的儿子孙子去给他们上坟,而不是孙女把他们坟迁走,让儿子孙子们不能给他们上坟。
这次去给祖父祖母上过坟后,以后只怕再没机会回来给祖父祖母上坟了。
因为要迁坟,要选吉日,所以巧儿一直都滞留在长沙未回去。
可是住在舅父家,最近她发现表弟陈琪对她过于热情了。
一开始,她还没怎么察觉,觉得表弟对一个七八年未见的表姐,表现得热情,也是因为他热情好客,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她现在也是住在舅父家。
但随着时间的发展,她就渐渐看出端倪来了。
表弟看她的眼神,全是男人对女人的倾慕。
她可是除了刘禅和孙鲁班以外,世界上最聪明最睿智的女人之一,常年跟着刘禅处理政事,十常侍无论办事能力,还是个人素养,都不亚于历史上那些还没有成为太后的皇后。
人的能力,很大部分都是平台和机遇赐予的,历史上的很多皇后,都没有十常侍如今这样处理朝政的机会,当然,她们比起那些真正执政的太后又要不如了,毕竟她们的平台还是比不上执政的太后的。
表弟的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辅佐刘禅多年的巧儿吗?
她只是觉得好笑,才十八岁的表弟,竟然会对快二十八岁的表姐,产生这样的想法,若不是舅父舅母教的才怪。
这几天得找个时机,跟他们说清楚,陛下的十常侍,除非陛下真的嫌弃她们,将她们打发出宫,否则的话,绝不是任何人可以觊觎的。别说是普通的人,就算是王公贵族也一样。
不是陛下不肯嫁她们出去,而是她们的心中,不可能接纳任何一个男人。
俗话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她们连最怀春的年龄都已经度过了,现在就更加不会想嫁人了。
都说大龄女人寂寞,但那是因为身边朋友都嫁人了一个人孤单,不嫁人这种事,好朋友之间是会传染的。她们十个人,彼此陪伴,环伺在陛下和皇后娘娘身边,一起站在世界的最高峰俯视天下,不知道有多满足多开心。
现在表弟一个小屁孩,竟然妄图攻略表姐,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
孙鲁班在江东住了一段时间后,也准备回荆州了。
回娘家看父母是应该的,但娘家住久了,自然会想念自己家,大汉才是她的家。
小狸也把自己的父母和几个兄弟,还有兄弟的家人都接到了建业,就等着孙鲁班回去的时候,带着他们一起回去。
小狸家本姓朱,不过和东吴的四大家族朱家没有任何关系,就是平民而已,属于比较富裕的平民。如果真是大家族朱家的人,就不会做丫鬟了。
她以前没有名字,小狸是在孙家做丫鬟时取的名字,陪嫁到刘禅家里后,刘禅觉得朱小狸这名字也不错,没有给她改名字。
虽然她不是从小跟着刘禅长大的丫鬟,但她的身份与其他人大不相同,她是陪嫁的通房丫鬟,如果孙鲁班嫁给正常男人,她也是要同嫁的,而且她生的孩子还会比其他妾室生的孩子更得主母的心,主母若未生育,是会把她生的孩子当亲生孩子的。
就算刘禅不是正常男人,小狸也与其余常侍不同,帝后同眠几乎都是她在旁边伺候,久而久之,自然深得刘禅信任。她在十常侍中,只在春梅之下,与巧儿,倩儿相同。
她在大汉如此显赫,家人在江东自然尴尬,又得不到什么好处,这次回家,所有人都愿意跟她去汉地。
孙权也没有阻止,一个普通的家族离开江东去汉地,他犯不着去阻止而得罪刘禅。
临别之时,孙鲁班安慰母亲说道,
“娘,过得一两年,我会再回来看你的,不用太挂念我。”
随后又对孙权说起一件大事,
“父亲。如今汉地四州四十余郡,都在种植棉花,父亲难道无意推广吗?”
孙权听了,顿时惊喜交加。
他和曹丕一样,早就听说过刘禅在四州大力推广种植棉花的事情,凉州甚至种植棉花的土地,已经超过了种植粮食的土地,大大的增加了凉州之地的利用价值,让凉州不再是国家的财政负担。
而且刘禅将棉花运送到各地,甚至还卖到了东吴和曹魏,也赚取了不少的钱财。
孙权和曹丕,都亲眼见过棉花的保温能力,真算得上是保温神物了,一亩田种植的棉花,就能比得上几百只鸭鹅产的绒毛。棉花确实不如鹅绒鸭绒,貂绒狐裘舒服,不适合达官贵人用,但对于百姓真的是神器。
如今江东和曹魏,都在推广种植棉花,可是,从民间流通得来的一些种子,对于大面积推广还是很难的。
刘禅也是大力推广了六七年才见成效,现在倒是收集了足够多的种子了。
孙权心道,好歹女儿终于站在父亲这边一次了,江东的冬天,本来就只有淮南那一片从曹魏抢来的地方极为寒冷,其余地方虽然冬天也冷,但不像北方那么冷,如果有了足够多的棉花,说不定江东以后冻死的人也会大大减少,甚至也跟刘禅治下的大汉一样,再也不会冻死人了。
孙权可不信自己的理政能力会输给女婿。
孙权感激的说道,
“好女儿,爹没有白疼你!只是,万一被刘禅发现,你暗地里帮江东推广棉花,让她损失一条赚钱路径,她会不会迁怒你,影响你们感情,甚至废黜你?”
孙权这话说出口,步夫人,孙鲁班,甚至包括他自己都愣住了。什么玩意?他以前不是最想影响女儿女婿感情的吗?他不是一直盼望刘禅和孙鲁班分开吗?
现在倒是怕刘禅废黜孙鲁班了?废了不是更好,名正言顺的把女儿接回江东啊。
孙鲁班一愣之下,随后大笑道,
“父亲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大汉皇后,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皇帝陛下的事情。
这是夫君姐姐的主意。夫君姐姐说,昔日越王勾践趁吴国饥荒,将煮熟的种子借给吴国,让吴国来年颗粒无收,最终灭亡吴国,如此行径,明君不为也。
如今棉花在我汉境虽然普及,但曹魏和江东还有百姓受苦,夫君姐姐于心不忍也。所以让我问问父亲,需不需要棉花种子,我们可以提供种子给江东,让江东来年也能收获棉花,而不需花大价钱去汉地买。从汉地买来的,成本太高,只有中等家庭才用得上。”
听到孙鲁班的话,孙权和步夫人才是真的震惊了。
自从战国时代以来,敌国用兵,谁不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个世界上,还有为敌国之民着想的君主吗?
孙权半晌后才问道,
“你夫君不怕敌国强盛,更加难对付吗?”
孙鲁班摇头说道,
“天下万民,皆大汉之民。
夫君姐姐天下无敌,此时若从荆州,益州,雍州征数十万军,加上大汉五万虎贲军,一路出潼关,一路出宛城,一路出江夏,江东和曹魏何人可挡?
她之所以没有现在出兵,正是担心万民已经饱受战乱之苦。
待数年之后,粮食兵甲充足,你们都挡不住她的步伐。”
孙权听了,默然无语!
刘禅,她真的这么自信吗?
孙鲁班跟父母告别后,与小狸踏上了回江陵的步伐。
……
此时的刘禅,当学堂阿姨已经当上了瘾了。
她微服在外面玩,相比于其他大人物有个最方便的点,那就是她不需要任何安保力量。
当年孙策虽然武艺高强,但赤手空拳面对几个人突如其来的刺杀,最终还是殒命了。而她就没有这样的隐忧了,无论来多少刺客,无论多么的事出突然,都伤不了她。
学堂的孩童们,并不知道给他们上课的新先生,是当今的大汉的天子。
别说小孩子不知道美丑,小孩子才最喜欢美女呢。没有任何邪念的就是喜欢美女。
当年孙鲁班第一眼看到刘禅的时候,就被小小的刘禅吸引住了。
这几天的小朋友们,看到他们的先生换成了一个美丽得像是神仙姐姐的女先生,顿时觉得上学堂识字读书都有意思了。
恨不得每天一大早就来学堂,晚上也不回家才好。
刘禅本来想学自己当年读书上学时的年轻女老师,整天一丝不苟的教孩子们学习。
无奈她这个人太喜欢笑了,不喜欢总是板着脸,因为总是板着脸,人容易老。
没过一个上午,她严肃的年轻女教师形象,就被她自己毁了。
让学生们轻而易举的就开始喜欢她了,这严厉教师生涯算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俗话说,严师出高徒,她这个样子,怎么能带出好学生来。
比如此刻,一个长得高高大大的男孩,就在向刘禅讨要奖励,
“先生,你昨天说过,如果我今天能全部默写昨天学的八个字,就送给我一个礼物的。”
刘禅笑着说,
“嗯,先生说话算话。送给你一个玩具。来,这是给你的。”
说完,刘禅就像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拿出一个竹蜻蜓,放在自己的手掌心。
男孩看着竹蜻蜓在刘禅洁白如玉的手心上,显得更加翠绿好看,呆了一下,随后欢呼雀跃道,
“谢谢先生!”
别小看这个竹蜻蜓,这可是刘禅精心制作的,专门奖励给读书认真的孩子的。
她可是心灵手巧的大姑娘,要知道,她十岁时制作的手工玩具,就比做了一辈子手工的父亲做出来的东西还要精美得多。
那时候,就连诸葛亮都忍不住夸赞阿斗心灵手巧呢。
现在做手工,刘禅都会忍不住怀念自己的父亲,在中间融入自己更多的情感。
刘禅又拿出几个竹蜻蜓,放在自己的手里,笑着说,
“昨天读书认真的,把字都默写出来了的孩子,每人都奖励一个玩具。”
刹那间,教室里就有好几个男孩欢呼了起来。
昨天的字都默写出来了的,都到了刘禅面前,从这个漂亮阿姨的手中,接过了属于自己的小竹蜻蜓。
甚至有几个男孩子,盯着刘禅洁白的手心和露在衣服外如同白玉一般的手腕时,小脸都红了一下。
刘禅当然看到了,但她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笑而不语,小男孩子看到美女阿姨会脸红,这一点都不奇怪,她自己小时候——当然是穿越前的小时候,也会在漂亮阿姨面前脸红呢,她清楚的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并不是有什么坏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