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凡人来说,这玩意儿就是仙丹。
他五指轻轻一搓,那团渣滓当场碎成灰末。
他嘴一吹——
灰末像薄雾,悄无声息,钻进每个人鼻子、嘴巴里。
瞬间——
跪着的人,全身一震。
一股暖流从脚底冲上头顶,筋骨像被温水泡过,酸麻痛全没了。
有人觉得胸口不闷了,有人觉得眼睛亮了,连昏过去的那几个,也都“嗷”地一声睁开了眼。
“我的腿!不麻了!”
“天啊!我……我好像年轻了三十岁?”
“我的风湿!我的腰椎!全好了!”
“神迹!这是神迹啊!上师一口仙气,就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上师不是人!是神!是真神下凡!”
他们一个个激动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恨不得把头磕进地缝里。
“叩谢上师——!”
“弟子愿终生侍奉上师!”
“上师就是天命之人!”
那些五十、六十、七十的老头子,此刻哭得跟孩子一样,疯狂磕头,砰砰作响,额头都破了。
站在远处的萨米特和几位长老,看得眼睛发直,心里又酸又羡。
他们这些天,没日没夜地搜罗古书,堆成山一样送去,就盼着上师能赏一口灵气。
可迟迟没动静,他们连问都不敢问一句。
谁也不敢开口催。
可现在——
眼瞅着这群人,光跪了两小时,就被赐了神力。
他们只能低头,悄悄咽了口唾沫。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早知道,我们当初,也该跪得更久点。
毕竟,上师是活神仙下凡,他想赏谁,谁就能飞;想什么时候给,那必须是他说了算。
底下的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阮晨光摆了摆手,慢悠悠道:“我给你们开了挂,身子骨重获新生。
但记住,就仨月。
散了,都回去吧。”
一群老头儿面面相觑,心里直打鼓——才三个月?这也太短了!可谁敢吱声?嘴张了张,又乖乖闭上。
他们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三个月一到,立刻回来,跪着求上师再开一次金口。
为啥?
那感觉,太上头了!
一辈子被老骨头拖着走,一觉醒来,腰不酸了,腿不抖了,连晨勃都跟小伙子一样猛。
不是年轻,是返祖了!这种滋味,比中五百万还上瘾。
健康?多少钱都买不来。
年轻时当草,老了才知是命根子。
现在,他们宁愿倾家荡产,也要把这副身子攥死在手里。
阮晨光说完,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没多给。
金宫里一排香艳女郎正等着他按摩呢,哪有空陪这群白发苍苍的“老顽童”唠嗑?
大佬们这才敢站起身,齐齐磕了个头,嘴里念叨着“上师圣明”,屁滚尿流地往外窜。
“卧槽!我这腰,三年没这么直过!明天我就去领结婚证,老婆说能再生三个!”
“天啊,我糖尿病五年了,药都吃吐了,昨天上师朝我哈了口气,血糖直接归零!我信了,从今往后,上师就是我亲爹!”
“我高血压、高血脂、前列腺……全没了!这不是神迹是什么?我明天就雇人雕一尊金像,天天上香,三炷香不许断!”
“我捐一亿!不,两亿!上师要是缺钱,我把整个集团都给他!”
“全家老小都给我改信上师!连我家猫都得拜!”
这群人一出大门,叽叽喳喳炸了锅,兴奋得跟过年一样,边走边嚷,声音快把金宫顶掀了。
巴沙哈站在门边,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安静!这里是上师行宫!你们是想被赶出天竺吗?”
众人一激灵,这才想起——自己刚在神门口吵吵嚷嚷,那可是大逆不道!
顿时吓得腿软,一个个重新趴地,磕得额头通红,灰溜溜跑了个干净。
等人群散尽,巴沙哈嘴角慢慢扬起。
他盯着远处,心里翻腾着一个念头——这帮老家伙,全是阿萨姆邦的权贵啊。
三千万人口的邦,要是全变成上师的信徒,那还了得?
他本来就是靠忽悠混饭吃的神棍,嘴皮子能活死人。
现在?简直是天赐良机!
这群人回去一吹,谁不心动?谁不眼红?谁不想再来一次“返老还童”?
只要他们动了心,那就成了他的棋子。
他不需要亲自出手。
只需要,轻轻推一把,让“上师”这两个字,像病毒一样在上层圈子里疯传。
然后,借着上师的名头,一环套一环,一个接一个,把整个阿萨姆邦捏在手心。
再下一步,邻邦?小菜一碟。
三亿信徒?五亿?说不定,上师的名号,能盖过所有神明,成为天竺唯一的信仰!
到时候,他是上师最亲近的人,名字刻在庙门上,供在神坛前,千秋万代被人顶礼膜拜。
光是想想,他就热血沸腾。
他立刻掏出手机,拨了戈帕兰的号。
对方是纯种贵族,高种姓圈的头面人物,说话都有人点头。
“喂?巴沙哈?”那边声音懒洋洋。
“戈帕兰大人,我有个大胆的计划。”他压低嗓门,一字一顿,“咱们,把上师推上神座。”
那边沉默两秒,突然笑了:“你他妈真是个疯子……但我爱死你了。
干!”
“太好了!”巴沙哈声音都在抖,“第一步,什么都不用做。”
“今天那批人,都是阿萨姆邦的权贵。
他们一回家,肯定满嘴跑火车——‘上师一吹气,我癌症没了!’‘我七十岁,能跑马拉松了!’”
“你信不信,不出三天,全邦的富人、议员、老板,全要找上门来排队?”
“到时候,我们只管领人、登记、安排朝拜,再让他们带家人、亲戚、公司员工一起来——信徒,自然就滚雪球了。”
“等他们成了铁杆信徒,下一步——我们把庙建到县里,办讲经班,开慈善基金会,甚至……给他们配个‘上师认证医生’。”
戈帕兰听着听着,忍不住吸了口气:“巴沙哈,你这脑子……是被菩萨亲自开过光的吧?”
“哎哟,可不敢乱说。”巴沙哈赔笑,“我只是个卑微的信徒,只想把上师的荣光,洒满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