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宴的人来跟他报信说了几句,他脸色变了变,紧跟上姜元末,“世兄,你老爹在兵部给我安排了一个老大,你知道是谁么?”
姜元末睇向他,“你直说。我没空和你猜。”
“沈正林。”
姜元末面色阴郁了下去。
陈子宴提醒姜元末,“世兄,不要因为苏民安几句话就对她心软,她极可能是来继续耍你,在你被宋邝、姜元珏、及沈正林围堵在洛阳时,她一脚踢了你,回到沈正林身边去,让你万劫不复。她极可能是和沈正林合伙耍你。这个女人不能碰的。她目的就是要玩死你。当年给你做妾,她怀恨在心的。”
姜元末垂下眸子,“知道。”
陈子宴心疼世兄这样处心积虑的保护一个女人,结果反过来被这个白眼狼整这样惨,他说:“世兄,去洛京我引荐我表妹给你认识。接受新人才能走出来的。不要因为苏民安和你在冷宫吃了十年苦放不下她。她已经变了。根本就不是曾经的她。你适合简单点,给你打理内宅的女人。”
“子宴,再说吧。现在没有那个心情。”姜元末进了旧居卧寝。
范长云对陈子宴说,“老陈,你不要这时候掺合着做媒。皇后的事情未见得是小四干的。皇后醒了一问就知道真相了。小四保不齐是被陷害的。你现在往世兄身边介绍女人,不是好时机。属于添乱。”
陈子宴说,“你告诉我吃了砒霜,醒来几率是多大?我不做媒,我眼睁睁看你妹在这里勾引世兄,然后得手了一脚给踹了?我跟你打赌,今天是二月二十七,明日她成婚,明日一早她指定扔下王爷去拜堂去。”
姜元末在屋内环看,屋子里处处都是苏民安的痕迹,生活了十年的卧寝,他没有改造过任何一处。
脱下身上的常服,结实的身体上还有苏民安留下的齿痕,昨夜情到浓处时,她在他肩膀留下了齿印,他用手抚摸着那齿痕,他以为那是浓烈的爱呢,原来是玩他,那么他这幅身子,她应该玩的挺尽兴。
苏民安给皇后喂完药,皇后没有什么太多的意识,药物吞下去了一大半,有一小半是顺嘴流的,她用手巾给皇后擦拭干净了,回头问张院判,“解药,一天要喝几次?”
张院判说,“四到五次。清晨,中午,下午,夜半各一次。总之是要操心的了。先这样服药月余试试看。只怕是服侍的人不几天就烦厌放弃了。”
苏民安说,“知道了。”
康姑姑在苏民安将皇后放下后,给皇后往身子底下塞被褥,手触到一块佩玉。
“王爷的令牌落下了。”康姑姑将玉佩拿了起来递给苏民安。
苏民安看了眼那佩玉,拿在手里凉凉硬硬,像极了抚摸他肌理时的触感,“我去给他送过去。”
张院判说,“小人也跟去汇报一下娘娘这边已经用了药。”
苏民安拿着佩玉,来到了旧居的卧寝这边,陈子宴和范长云在屋外等待姜元末去皇宫赴皇上这场所谓的践行宴。
苏民安步了来,对范长云躬身礼貌说,“阿兄。”
随即经过陈子宴,径直进了卧寝内去了。
陈子宴已经习惯苏民安对他这种看不上的态度,但是他也对苏民安很不满,当下就说,“也不知你四妹有什么可骄傲的。什么出身都没有。真以为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府千金呢。”
范长云说,“你少说两句可以吗。小四对你够忍耐了,你怎么说她,她都没有还口的。你也适可而止吧。”
苏民安进了屋子,姜元末正穿上了朝服,在系腰带,她步了去,将佩玉递给姜元末。
“你的玉佩掉在阿娘床上了。我给你送过来。”苏民安说。
姜元末睇了眼她的手,剔透的玉石被她白皙的手攥着,他烦躁的皱起眉,“你搁在桌上吧。”
“你接一下不就是了?”苏民安说,“我放桌上,你不也得拿起来戴身上去?”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是么?”
“我只是给你递玉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苏民安颇为无辜的说着。
“行。你不懂。”
姜元末伸手去接她手里的玉,指腹和她手心细腻的肌肤接触,经过这一天一夜,他变得敏感了起来,戒断很难,他将被她手心暖的温热的玉佩接了过来,便转身往腰上去系。
“皇后药吃下了?”姜元末问同来的张院判。
张院判颔首,“正是呢。康姑姑年迈,王妃离府,公主临盆,满府丫鬟不能重用,还得是安主儿胆大心细,手脚麻利的伺候起翘出血的皇后用了药,手都没有抖一下呢。”
姜元末颔首,他睇向苏民安,“后面不需要你服侍皇后。张院判会亲自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