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辟,岁娃子,你到底结过几次婚了?”
李镇认真琢磨了一下,
“一次。”
是了,和张玉凤大梦百年,在一起生活百年,这又何尝不是结过一次婚呢?
甚至比大多数人都长久。
“啊?啥时候的事,又不告诉你方叔,哎……可怜我家那小荷还痴心等着你。”
粗眉方虽是这般说着,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他如今都不敢确定小荷是不是还活着,又怎敢耽误人家李镇呢。
李镇没有接茬,他没法告诉粗眉方很多事情,也没法跟他解释大梦千秋符的事。
一旁的崔心雨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这个浓眉大眼的小子竟然还是个结过亲的。
正闲聊,那吹唢呐的队伍忽地一怔。
只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一身匪气,大马金刀的矗立在那儿,
“停下来作甚?都给老子吹起来!”
“叭叭叭~”
唢呐队伍不敢停,只好一连吹奏起来。
而那骑着大马,长髯满脸的男人,竟是还不解气,走到那吹唢呐的队伍尽头,一把砍刀抽出,便见一个人头落地。
鲜血浸染了大红灯笼,周遭一两个鼓手都吓得腿软,一时间失了鼓点,跪在地上。
迎接他们的,也正是一把大刀!
粗眉方在驴车上看得眼皮子一跳,
“这人竟是个百人屠!”
所谓白人屠,也便是杀过百人不止,身上的血气和生气已经凝成了实质。
那一身匪气的男人连杀三人之后,唢呐队伍里开始出现了骚乱。
“你们这些龟孙!都跑什么?再不给老子好好吹,你们便也是这个下场!”
他从马上翻下,便跃进那轿子跟前,
“嘿嘿,美人,莫哭莫哭,我这不是杀人见红,给咱们冲冲喜嘛!你要是再哭,这泪把血冲击干净了,可就不喜庆了!”
说完,那轿子里再也忍耐不住,
“你这个挨千刀的玩意!!”
“小娘子,这说的什么话!”
那浑身匪气的男人一下子便狞笑着往轿子里钻去。
便见那雄壮的身躯几乎将轿子给撑破,那盖着红盖头的女人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那男人旁若无人,便大手抓去,
“小娘子,我看你是急坏了!让老子也见见红,喜庆喜庆!”
那新娘声带都要喊地破裂,盖头滑落,嘴角里渗出鲜血,显然是咬舌却没咬得利索。
驴车上,崔心雨再也忍耐不住,一拍车斗,
“畜生!”
她气血忽地涌动,身子一跃,便如一条水蛇钻入水草之间,混入那迎亲的队伍里,一把朝那雄壮男人的脑袋抓去。
可那浑身匪气的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主,
他一个回眸,眼中冷光连连,
“又来一块好肉吃!”
崔心雨伤势未愈,现在又怒火攻心,竟是这拳脚挥舞到一半,浑身变得绵软,便滚落在那大红轿子跟前。
马匪男人沉沉一笑,大手抓来:
“真是天公作美,这也是个俊娘子!”
崔心雨脸色一白。
该死!
要不是那镇心丹被他们二人分食,自己又如何会动用不了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