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常朱玉悠悠转醒,她的贴身侍女赶忙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微微俯身,轻声细语地禀报:“将军,您的夫君派人给您送来了一封信。”
常朱玉睡眼惺忪,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那截如藕般洁白无瑕的玉臂在晨曦的微光中若隐若现,透着一种别样的柔美。
随后,她缓缓伸出纤纤玉指,动作优雅地接过侍女手中的盒子。
她微微低头,仔细端详起这个盒子。只见上面用一根鲜艳的红绳精心系着一个小巧的封条,封条上还盖着一个精致的印鉴,那印鉴的纹路清晰而细腻,彰显着信件的重要与正式。
常朱玉小心翼翼地撕开封条,仿佛生怕弄皱了那承载着丈夫心意的纸张。
她轻轻打开盒子,里面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便映入眼帘。她缓缓将信纸展开,目光专注地阅读起来。
信的内容简洁明了,寥寥数语,大意便是让她率领军队即刻前往淮北支援。
常朱玉看完信后,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轻声表示知晓了。
她转头,神色温和地对侍女吩咐道:“你先去把送信的人领到客厅稍坐片刻,务必以礼相待。我洗漱一下,稍后便去见他,详细询问一下那边的情况。”
侍女恭敬地应声而去,常朱玉则不紧不慢地起身。她动作利落地穿上衣服,所选的衣着素雅而不失庄重,淡蓝色的绸缎面料上,绣着几枝淡雅的梅花,那梅花绣工精细,栩栩如生,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
接着,她低头,小心翼翼地穿上罗袜。只见她的脚背白皙细腻,如同羊脂玉般温润,脚趾圆润可爱,脚踝纤细盈盈一握。
那套着的琉璃锦罗袜薄如蝉翼,几乎透明,连脚背的青筋都隐约可见,仿佛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再套上绣鞋,脚腕轻轻转动间,罗袜隐在鞋里,只露出一小截薄薄的莹白丝绸,衬得那双脚越发秀气雅致。
穿戴整齐后,常朱玉迈着轻盈而稳健的步伐走出卧室,来到外厅。刚一露面,便有几个训练有素的丫鬟立刻迎上前来。
她们手法熟练地为常朱玉梳理头发,动作轻柔而迅速,手指在她乌黑亮丽的发丝间穿梭,不一会儿,一头如瀑布般的秀发便被梳理得柔顺光滑,垂落在她的双肩上,泛着迷人的光泽。
接着,丫鬟们又端来一盆温热适中的洗脸水,稳稳地放在常朱玉面前。
常朱玉将手缓缓浸入水中,细腻的肌肤感受着水温的适宜,她轻轻掬起一捧水,温柔地洗脸,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更添几分清新。
洗完后,她接过旁边丫鬟递过来的热毛巾,轻轻敷在眼睛和脸颊上,让肌肤在温热中得到充分的滋润和放松。
一旁的丫鬟见状,连忙从柜子里取出一瓶茶籽油,轻轻打开瓶盖,倒出一些在手心,然后轻轻走到常朱玉身边,手法娴熟地涂抹在她的手上和脸上。
茶籽油那淡雅的香气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萦绕在周围,让人感到一阵清新舒爽。
待一切收拾妥当,常朱玉正准备起身去客厅接见送信的人,却突然有个丫鬟神色匆匆地跑来,在她面前跪地禀报:“禀告将军,国公爷新纳的那个小妾茅娇娇过来请安了。”
常朱玉微微皱眉,心中不免觉得有点烦,自己正等着听军情汇报,这小妾却净在这里耽误事。
但稍作思索后,她觉得如果不见似乎显得自己不够大度,不尊重对方。于是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让她进来吧!”
过了片刻,一个及笄之年的少女莲步轻移,如轻烟般袅袅地从院子外面走了过来。她身姿柔弱,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
只见她柔柔弱弱地行了个万福礼,行礼的时候身体微微前倾,胸口那丰满的雪白毫无保留地展露无疑,随后娇声说道:“主母万福金安。”
明明正值冬天,寒风凛冽,可这个女孩居然依旧穿着露出来半个酥胸的衣服。
也亏得常朱玉性格和善,换成气量狭小的主母,非得骂她一句“小贱蹄子,勾栏做派,家里面爷又不在,是准备勾引谁呀!”
不过常朱玉并不会这样骂茅娇娇,因为她自己曾经也是教坊司的官妓出身,深知这是刚刚脱离风月场以后,曾经的穿衣风格一时半会难以改变的缘故。
常朱玉轻轻把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语气柔和地说道:“妹妹不必客气,没什么事情就离去吧!另外,天寒地冻的,可别冻着了。”
茅娇娇乖巧地点点头,又与常朱玉客套了几句后,便莲步轻移,缓缓离开了。
话说她刚刚被韩霍带回来的时候,心里着实有些惧怕常朱玉这个主母,毕竟对方可是威名远扬的女将军。
甚至韩霍出征以后,她好几个晚上都吓得钻进被窝里,偷偷抹眼泪,生怕自己会被虐待。
她可是听说过不少主母苛待妾室的事情,心里实在担忧。毕竟韩霍出征以后,如今府里面最有权力的就是常朱玉了,如果对方想要刁难她,自己估计连个撑腰的人都找不到。
不过常朱玉虽然对她并无太多好感,但好在并未报复为难她。
毕竟常朱玉觉得丈夫有个小妾,自己在日常生活中便能轻松一些,像侍寝还有生孩子这种事情,自己就不用操心了,可以更加专心地投身于女将军的事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