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用军刺挑开李二虎父亲怀里捡到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在风雪中簌簌作响。
除了那幅标注“鹰巢”的残缺地图,最后一页还粘着半张照片——穿军装的年轻人搂着戴鹰形徽章的老者,背景是长白山的皑皑雪峰。
“1958年摄于鹰巢”的字迹被水渍晕染,却仍能看清年轻人胸前的姓名牌:李建军。
“是李二虎的父亲年轻时。”徐苗苗的手电光打在照片上,“他当过兵?”
林东没说话,指尖抚过“献祭百灵,唤醒山神”的字迹。
山魈王的嘶鸣从药谷方向传来,带着濒死的凄厉。
他猛地合上笔记本,将其塞进徐苗苗的背包:“去王老五的猎屋,沿着鹰形符号的反方向走,那里有山魈挖的暗道。”
“那你呢?”徐苗苗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冷汗浸湿了他的袖口。
“我得给山魈争取时间。”林东将改装过的猎枪背在身后——枪管缠着伪装布,赵刚留下的军用瞄准镜上蒙着细雪,
“目标三十人,配备军用猎枪和德国黑背,主力在药谷西侧集结。”
大黄突然对着山坡下方狂吠,三公里外的雪雾中,十几个黑点正沿着山魈的血迹攀爬,猎犬的吠声穿透风雪,像钢针扎进耳膜。
“走!”林东推了徐苗苗一把,自己转身钻进密林中的乱石堆。
徐苗苗咬了咬牙,拽着林晓丽和刘桂兰,跟着山魈王指派的三只成年山魈,消失在药谷东侧的灌木丛后。
林东趴在一块覆雪的岩石后,瞄准镜的十字准星锁定了第一个露头的猎手。
那人穿着迷彩服,背着加装了消音器的猎枪,正用望远镜扫视山魈的尸体——至少二十具山魈残骸被钉在树干上,血液垂落在雪地里,冻成暗红的冰棱。
“砰!”
子弹出膛的瞬间,林东翻身滚进石缝。
被击中的猎手眉心飙出血花,像个断了线的木偶栽下陡坡。
他的德国黑背发出愤怒的咆哮,却被身后的同伴死死按住。
“在三点钟方向!”有人嘶吼着举枪扫射,子弹打在岩石上迸出火星。
林东贴着石缝蠕动,手指抠住冰碴计算风速——零下十五度的西风,每秒四米,子弹会向右偏移两指宽。
第二个目标出现在瞄准镜里时,正用匕首割下山魈王的耳坠,那是一颗长长的牙齿。
林东调整呼吸,在黑背扑向尸体的瞬间扣动扳机。
子弹穿透猎手的咽喉,血沫喷在黑背的鼻尖上,那畜生吓得夹着尾巴后退,却被第三个猎手一脚踹开:“废物!”
林东趁机转移到五米外的松树后,树皮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他数着对方的枪声:七支猎枪,三支加装了消音器,显然有专业的狙击手。
山魈群的反击从侧翼爆发,二十几只成年山魈抱着巨石滚下陡坡,砸得猎手们阵型大乱。
“妈的!这些畜生疯了!”有人扔出烟雾弹,橙红色的烟幕在雪谷中升腾。
林东借着烟雾掩护,摸到一处雪洞,正好能容一人藏身。
洞外传来山魈的惨叫和猎犬的狂吠。
他从背包里掏出赵刚给的军用手雷,拔掉保险栓攥在手心。
瞄准镜里,一个戴贝雷帽的中年人正嘶吼:“一组左翼包抄,二组跟我冲!必须在天黑前找到人参和白化虎!”
是那个被放走的重伤喽啰!
他的左臂打着绷带,却仍用右手端着枪,脸上的血污混着雪水,眼神像饿狼般贪婪。
林东的准星追着他移动,却在扣扳机前顿住——喽啰身后跟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用针管给猎犬注射什么。
猎犬注射后突然狂性大发,竟撕咬起挡路的山魈尸体,獠牙上的血肉瞬间冻结。
“是催狂剂。”林东想起赵刚的话,那伙人连畜生都不放过。
他深吸一口气,子弹擦着喽啰的耳际飞过,击碎了白大褂手里的针管。
“狙击手!”喽啰吓得滚进雪沟。
白大褂的惨叫被猎犬的狂吠淹没——三支猎枪同时射中了他,显然是为了灭口。
林东趁机转移到雪谷中央的枯树下,这里曾是山魈储存食物的地方,树干上布满抓痕。
他用匕首刨开积雪,露出下面的松油——去年收集的,本想用来引火,此刻却成了最好的诱饵。
当三只黑背嗅着血腥味冲过来时,林东将燃烧的松油瓶扔向它们。
火舌瞬间舔舐着猎犬的皮毛,凄厉的哀嚎响彻山谷。
包抄的猎手被火光吸引,林东的子弹精准地打断了他们的腿筋,让他们在雪地里哀嚎着被火焰吞噬。
“还有十五人。”
林东舔了舔冻裂的嘴唇,瞄准镜里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貂皮大衣的老者,正被两个保镖护着,站在远处的悬崖上观望。
老者手里把玩着李二虎的狼牙项链,正是照片里的李建军!
他怎么没死?
林东的心脏猛地收缩。
狙击战开始时,他明明看到老者被山魈扑倒,难道……
“砰!”
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打在枯树上。
林东滚进雪窝,回头看见百米外的松树后,一个戴着面罩的狙击手正调整姿势——对方的瞄准镜反射着阳光,暴露了位置。
是反狙击!
林东抓起一把雪抹在脸上,同时将空弹壳扔向左侧的灌木丛。
面罩狙击手果然转移火力,林东趁机扑向右侧的雪坡,顺着陡坡滑出三十米,撞在一棵云杉上。
肋骨传来剧痛,他却顾不上喘息,将一颗信号弹打上了天空,代表需要支援。
谁知道远处的雪峰上,三发红色信号弹突然升空,拖着浓烟坠入云层——是赵刚!
“妈的!是当兵的!”悬崖上的李建军突然嘶吼起来,转身就想跑。
林东的子弹正中他的小腿,老者惨叫着滚下悬崖,被保镖拼死接住。
山魈群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嘶鸣。
林东抬头望去,二十几只山魈抱着巨石,从悬崖上方的冰缝跃下,像黑色的陨石砸向保镖。
李建军的貂皮大衣被山魈的利爪撕碎,露出里面的防弹背心——难怪之前的狙击没杀死他!
“撤到鹰巢!”有人扔出烟雾弹,剩余的猎手架起李建军,朝着长白山主峰的方向撤退。
林东想追,却被山魈王按住——它的腹部被打穿,肠子拖在雪地上,却仍用爪子指向西侧的密林。
那里的雪雾中,六个黑影正悄悄绕向徐苗苗撤离的方向。
林东跟着山魈王钻进密林时,大黄突然对着一棵云杉狂吠。
树干上的积雪簌簌落下,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正是徐苗苗撤离的暗道入口。
“它们往里面去了。”林东的手电光扫过雪地上的血迹——是山魈的,混杂着人类的皮鞋印。
他回头看了眼山魈王,这只勇猛的首领已经站不稳,正用最后一丝力气对着族群嘶吼,似乎在下达命令。
“照顾好你的族人。”
林东拍了拍它的脑袋,转身钻进暗道。
通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山魈挖的隧道仅高半米,必须匍匐前进。
洞壁的泥土上沾着山魈的抓痕和几滴新鲜的血迹,显然徐苗苗他们刚过去不久。
爬了约摸两百米,前方突然传来猎犬的狂吠。
林东猛地停住,手电光打在前方的岔路口——左侧的隧道被塌方的土石堵住,右侧的通道里,两只德国黑背正对着暗处狂吠。
“苗苗?”他压低声音呼喊,却只听到林晓丽压抑的哭声。
右侧通道的尽头,徐苗苗正举着猎枪,背靠着岩壁,身前挡着瑟瑟发抖的大黄。
三只山魈躺在她脚边,喉咙被撕开,鲜血染红了她的裤腿。
六个猎手呈扇形包围着她们,为首的正是戴面罩的狙击手。
“放下枪,小妞。”狙击手把玩着匕首,“把人参交出来,爷或许能让你少受点罪。”
徐苗苗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指节发白:“林东会杀了你们。”
“他自身难保。”狙击手嗤笑,“药谷那边来了解放军,我们老大说了,拿不到人参,就带你的脑袋回去!”
林东悄悄摸到他们身后的岔路口,背包里的手雷只剩下最后一颗。
他对着暗处的阴影打了个手势——那是他和徐苗苗约定的暗号,代表“左侧三点钟”。
徐苗苗的枪口突然转向左侧,狙击手下意识转头的瞬间,林东从阴影里扑出,军刺精准地刺入他的后腰。
面罩狙击手发出痛苦的闷哼,猎枪掉在地上的瞬间,徐苗苗的子弹已经打碎了另一个猎手的膝盖。
“抓住那女人!”有人嘶吼着扑向徐苗苗,却被林东用石块砸中后脑勺。
山魈王派来的最后两只山魈突然从右侧通道冲出,用身体撞向猎手,给林东争取了时间。
“走!”林东拽起徐苗苗,徐苗苗抱起吓傻的大黄,两人朝着隧道深处狂奔。
身后传来手雷的爆炸声——是林东留下的最后一颗,用来阻挡追兵。
隧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大,出口竟是王老五的猎物地窖。
王老五正举着猎枪守在梯子旁,看到他们冲出来,老泪瞬间涌出:“可算来了!赵医生带着人在外面!”
猎屋外的雪地上,赵刚正指挥着医疗队的两个护士给山魈包扎伤口。
五个穿警服的公安举着枪,对着西侧的密林警戒。
看到林东他们出来,赵刚立刻迎上来:“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苗苗受了点皮外伤。”林东的目光落在公安身后的担架上——躺着个奄奄一息的猎手,正是被他放走的那个重伤喽啰。
“这小子招了。”赵刚压低声音,“鹰巢在长白山主峰的冰川溶洞,仪式定在明晚子时,需要活祭白化虎和千年人参。”
喽啰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涌出白沫。
赵刚立刻扑过去,撕开他的衣服——后腰的伤口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像被墨水浸染。
“是神经毒素!”赵刚用手术刀划开伤口,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他们给所有外围成员注射了定时毒剂,防止泄密!”
喽啰的瞳孔已经涣散,却死死抓住林东的手腕,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鹰……鹰巢……有……有内鬼……”
话音未落,他的头猛地歪向一边,彻底没了呼吸。
赵刚摘下口罩,脸色凝重:“催肥黑熊的药剂也含有这种毒素,看来这组织早有预谋。”
他指了指喽啰的手腕,“你看这个。”
林东的目光落在喽啰的手表上——表盘是鹰形的,指针停在十二点,表盖内侧刻着一个“林”字。
“林?”徐苗苗皱起眉头,“难道是你们村的人?”
林东没说话,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村东头的林老五,常年在镇上的黑市晃悠,去年突然暴富,买了辆摩托车。
“公安同志,”林东转向森林公安的队长,“能不能麻烦你们去村里一趟,监视一个叫林老五的人?”
队长点点头,立刻指派两个警员出发。
赵刚则指挥护士将山魈的伤口处理好,他的手术刀在山魈的皮肉间翻飞,精准地取出子弹,撒上特制的消炎药粉。
“这种药能抑制神经毒素。”赵刚擦了擦汗,“但治标不治本,必须找到毒素的源头。”
山魈王突然从密林中钻出来,腹部的伤口已经被族人用草药包扎好。
它走到林东面前,用爪子指向长白山主峰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鸣。
“它说白化虎在那边。”徐苗苗翻译道——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能大致听懂山魈的简单叫声。
林东看向赵刚:“武警什么时候能到?”
“最快明早。”赵刚的表情有些凝重,“但仪式在明晚子时,我们恐怕赶不及。”
林东握紧了猎枪:“我们不能等。”
“你想自己去?”徐苗苗抓住他的手臂,“太危险了!那可是三十个人,还有重武器!”
“不是我一个人。”林东看向山魈王,又看了看趴在脚边的大黄,“我们有盟友。”
赵刚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去。”
“不行!”林东立刻反对,“你是军医,这里的伤员需要你。”
“我不仅是军医,还是军人。”
赵刚从医疗箱里拿出军用手雷和烟雾弹,“而且,我的手术刀也能杀人。”
夜幕降临时,林东、赵刚、徐苗苗带着山魈王和二十只成年山魈,踏上了前往长白山主峰的路。
大黄在前方探路,它的鼻子贴着地面,时不时对着某个方向狂吠——那里隐藏着猎手的踪迹。
山风越来越大,吹得人站立不稳。
长白山主峰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凌晨三点,林东一行人抵达了长白山主峰的冰川溶洞。
洞口被厚厚的冰层覆盖,上面凿着巨大的鹰形符号,与李二虎父亲笔记本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就是这里。”
林东用匕首凿开冰层,寒气扑面而来,带着浓郁的血腥气。
溶洞内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几十具动物的骨架被悬挂在洞顶,有熊、鹿、甚至还有白化虎的骸骨,最中间的祭坛上,绑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虎!
“小白!”徐苗苗想冲过去,却被林东拉住。
祭坛周围的阴影里,十几个黑影正举着枪,为首的正是李建军——他的腿伤被简单包扎,正用匕首把玩着千年人参的根须。
“林东,你果然来了。”李建军冷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这只小畜生。”
小白对着林东发出微弱的呜咽,它的前爪被铁链锁住,脖子上戴着特制的项圈,上面插满了针管,连接着旁边的机器——正在抽取它的血液。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东举着猎枪,瞄准镜的十字准星锁定李建军的眉心。
“干什么?”李建军突然狂笑,“当然是唤醒山神!只要用白化虎的血和千年人参献祭,我就能获得长生!就像五十年前,我父亲那样!”
他指向洞壁的壁画——上面画着一个戴鹰形徽章的老者,正用匕首割开白化虎的喉咙,鲜血滴落在祭坛上,老者的身后,站着十几个穿军装的人。
“1958年,我父亲就是用这种方法,从一个普通的盗墓贼变成了部队的首长。”李建军的眼神变得狂热,“要不是李二虎那个废物坏了我的好事,我早就……”
“你父亲也是鹰巢的人?”林东的心脏猛地收缩。
“不然你以为李二虎的武器从哪来的?”李建军嗤笑,“我们李家世代守护鹰巢的秘密,可惜……”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枪声打断。
洞口传来赵刚的嘶吼:“林东!左侧有埋伏!”
林东猛地回头,只见五个穿迷彩服的猎手正举着枪,对准了徐苗苗和赵刚。
山魈王突然扑过去,用身体挡住了子弹,凄厉的嘶鸣响彻溶洞。
“动手!”李建军嘶吼着举起匕首,就要刺向小白。林东的子弹抢先一步,打穿了他的手腕。
李建军惨叫着后退,却按下了祭坛上的按钮——小白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下面的尖刺陷阱!
千钧一发之际,大黄扑过去咬住铁链,硬生生将小白拖了回来。
山魈群也发起了冲锋,用身体撞击猎手,为林东争取时间。
“苗苗!掩护!”林东大吼着冲向祭坛,徐苗苗的子弹精准地打断了两个猎手的膝盖。
赵刚则抱起医疗箱,用手术刀划开了小白脖子上的项圈——针管里的液体溅在他的手臂上,皮肤瞬间红肿起泡。
“是神经毒素!”赵刚大喊,“快阻止机器!”
林东扑向机器,却被李建军抱住。
两人在祭坛上翻滚,李建军的匕首划破了他的手臂,鲜血滴落在千年人参上,参须突然开始蠕动,发出淡淡的金光。
“快看!山神显灵了!”李建军狂笑着,试图将林东推向尖刺陷阱。林东用膝盖顶住他的胸口,军刺狠狠刺入他的小腹。
李建军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眼睛死死盯着祭坛上的千年人参——它的根须正缠绕着小白的血液,发出越来越亮的光芒,整个溶洞开始剧烈摇晃,洞顶的冰块簌簌落下。
“山神……真的醒了……”李建军的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彻底没了呼吸。
洞口突然传来震天的虎啸,大白的身影冲破冰层,跳进溶洞。
它看了眼受伤的小白,又看了看林东,突然对着洞壁的壁画发出愤怒的咆哮。
壁画在虎啸声中开始剥落,露出后面的文字——不是什么咒语,而是一份泛黄的档案:
“1958年,鹰巢组织利用盗墓所得贿赂军方高层,企图窃取国家机密,被发现后遭到清剿,主犯李建军(父)被处决……”
林东的心脏猛地收缩——李建军的父亲早就死了!
大白用爪子扒开壁画后的暗格,里面藏着一个生锈的铁盒。
林东打开盒子,里面除了一份完整的鹰巢成员名单,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正是李二虎父亲和穿军装的年轻人的合影,只是照片背面写着:“假李建军,1960年处决于鹰巢”。
“他不是李二虎的父亲。”林东的声音发颤,“他是冒牌货!”
徐苗苗凑过来,指着名单上的一个名字:“你看这个。”
名单的最后一页,赫然写着“林老五”三个字,后面标注着“代号:鹰眼,负责传递消息”。
“果然是他。”林东握紧了拳头。
然而这时候,溶洞的摇晃越来越剧烈,洞顶的冰块开始大面积坠落。
赵刚抱起小白,大喊:“快走!这里要塌了!”
林东最后看了眼李建军的尸体——他的手还死死抓着千年人参,脸上带着不甘的笑容。
山魈王拖着受伤的身体,带领族群冲出溶洞,大白则断后,用身体撞开坠落的冰块。
当他们冲出冰川溶洞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长白山的雪峰在朝阳下泛着金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结束了。”徐苗苗靠在林东的肩膀上,声音带着疲惫。
“还没有。”林东看着手里的名单,“鹰巢的成员还有很多,我们必须……”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笛声打断。
远处的山坡上,森林公安和武警正朝着这边赶来,为首的正是之前派去监视林老五的队长。
“林东!我们抓到林老五了!”队长兴奋地挥手,“他交代了所有事情,还供出了隐藏在部队里的鹰巢成员!”
林东看着队长身后被押着的林老五,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有没有问他,李二虎的父亲到底是谁?”
队长的表情变得凝重:“他说……李二虎的父亲早就死了,是被李建军那个冒牌货害死的,就埋在鹰巢的祭坛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