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驱散了拥挤在房间里的人,要了六六的生辰八字,和他贴身穿的小衣服,盘腿坐下。
她开始施法算方位,漂亮纤细的手指在膝盖上快速的掐着诀。
悬挂在墙壁上的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
一缕缕金光在她的身上流窜,最后平静下来,与此同时慕白白也睁开了眼睛。
“走!去找孩子”
前后不过三分钟,她一句话给屋子里的人带来了希望。
陆淮与自告奋勇要去带回自己的儿子,慕白白看了他一眼。
“你们在这里等我们,我和年知行去就行,你记得照顾好芝芝”
她郑重的交代一句,陆淮与面露痛苦之色,亲自送他们出门。
刚出房间门口慕白白抬手就制止了他:“好了,就送到这里,我尽量帮你把儿子带回来”
陆淮与一个大男人,因为丢了儿子险些都要哭出来了。
他双手用力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一个大男人无助得眼眶泛红。
“谢谢”
年知行开车,慕白白上了副驾,指引着他该往哪个方向走。
“他们的位置在移动!往城东去了,上外环城市高速!”
年知行车子一打弯就上了高架桥往城市高速开去
黑色的一串7车牌,谁也不敢离他太近。
年知行的车子穿梭而过,快得让人避之不及。
又过了十分钟,在年知行堪比专业赛车手的操作下,车子已经开上了不知名的小路。
“只有不到两公里了!”
慕白白拿了一个罗盘,上面有一点黄色的位置在一跳一跳的。
可以看见年知行的车子离它已经越来越近了
他压根就是拿这辆车子当皮卡开的,丝毫不担心这里会把他的爱车给开坏了,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要把六六抢回来。
“往左走!”
到了岔路口,车子一个拐弯进了左侧的路上,更狭窄了。
年知行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按接听键,声音从蓝牙话筒里面传了出来。
“劫匪来信息了!”
“说!”
年知行沉冷的让他开口
“他们发了一个位置来”
说着,他将绑匪口中的位置说给年知行,正是和现在截然相反的方向。
“别听他们骗,他们在调虎离山!”
对面陆淮与咬牙切齿,眼眶一片猩红。
他们到底绑架他的六六想要干嘛?
之所以他迟迟没有联系年知行就是因为对方不断的给自己放迷惑弹,一会儿说在这里,一会儿又说在那里…
但是每一次当他们去到指定点,拿着钱想要将六六换回来的时候,又跑了一个空,眼看着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他们再也不敢这么等下去,他怕。
果然在对方再一次说出定位的时候,年知行告诉他,是假的,劫匪就是在耍他们。
他攥紧手,不敢问其他的话题,就是很专注的听着听筒对面传来的动静。
“别担心”
年知行安慰了一句,那边传来了慕白白的声音。
“他们停下来了”
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了,年知行已经没有空去理会那边焦急的奶爸了,发了一个定位过去。
车子又往前开了一公里,看到了一辆很普通的别致车就停在路边。
再往前就没有路了,能看到一条很宽的河,河面不是很清澈,甚至泛着点点黄色。
从高处往下眺望可以看到河边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周围点了一圈的烛火,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在子时的一片漆黑中,显得格外扎眼。
这次不需要慕白白提醒了,年知行也能知道他们在哪里。
沿着下河边的路,他一路小跑,六六就在他们的手上。
越是靠近小孩的哭声就越明显,慕白白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能哭着就还不错。
只是十二月份的河边太冷了,还刮着风,还没有满月的六六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磋磨。
此时的六六被他们放在一个一圈白色蜡烛中间,周围还有一卷红色的线。
一男一女对着江的方向又跪又叩,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做什么祷告。
少顷,仿佛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那个男人率先反应过来,一个猛的转身,就看到黑夜中两个人在靠近。
他大惊,俯身就抱起了孩子。
黑夜中,那道身影太像鬼魅,这么快的速度。
他想都没有想,抱着孩子就沿着河边跑。
年知行拔腿跟上,越来越近之时,那男人突然一个拐弯就往河中跑。
六六的哭声越来越沙哑,这冰冷的湖水,谁也不知道脚下什么时候会一空,两个人又何时会坠落进河中,眼看着水位已经淹没到了人贩子的膝盖部位。
年知行也往河水中冲,扑腾的水面眼看着就要靠近,触手可及的距离,人贩子的后脖颈被年知行揪住。
“把孩子给我!”
“给你我还有活路吗?”
就在这个时候,人贩子抵死挣扎之余,发现身后的力道像铁钳一样紧紧箍着他,压根无法逃脱。
“想要孩子,自己去救吧!”
像卡了痰的中年声音传来,难听中带着阴森。
下一刻,抱着六六朝着另一个水面抛去。
年知行伸手去接,和六六只差咫尺就错过了,眼睁睁看着孩子从他指尖掠过,往另一边的河面落去。
在他眼底的希望被浇灭,化为毁天灭地的怒火,而后在一番纤细的身影给他上演了一场水上漂之后,稳稳抱住了哇哇大哭的六六。
年知行灰败的眸子即刻又重新点上了希望,而后他拽着手中还在挣扎的男人,一个狠劲将人往水里按。
在对方的挣扎减弱之后,他才将人从水底拖了上来,一个拳头挥在他的脸上。
人贩子痛苦的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稳又跌进了水里,扑腾得好半天站不稳,好不容易要站稳了,在年知行的长腿下又将他头踹了下去。
漆黑的水面可以看到扑通扑通往上冒得水泡,还有那双一直挣扎的双手。
羽绒服浮在水面,要用极大的力气才能将她按下去。
咕咚咕咚几声,又将人贩子拽了上来,一顿发泄的拳脚,拳拳打肉,直打得人贩子根本站不起来,呛水的感受所有空气都挤在在胸腔,难受得他半天都咳不上来。
年知行像拖个死人一样将人拖上了岸,丢在岸边用力踹了对方的腿一脚,应当是骨折了,那杀猪一样的嚎叫,一只脚以一种诡异的弧度曲着。
有了前车之鉴,那个女人贩子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了,被慕白白捆着就老老实实的,也不敢挣扎求救,生怕自己也遭到一番毒打。
年知行过来看六六,六六在慕白白的怀中已经止住了哭泣,但几个小时没有进食的小孩饿得张着嘴找吃的,找不到哼哼唧唧的发出呜咽的声音。
慕白白心疼坏了,往小小的人儿体内输送灵气,他哼哼两声,舒服的找了一个位置很快便睡着了。
等陆淮与带着警察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