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大暴雨突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辜月,南城,盛世华府,烟轻居
盛世华府小区门口,明轻看到了这个世界上他最厌恶的人——明天。
“明轻,别来无恙啊。”
明天一脸奸笑,明轻只觉得胃里翻腾,恶心得要命。
“小姑娘怎么样啊?”
明天一提到南烟,明轻便无法再冷静,他怒火攻心,咬牙切齿地说道:
“滚回精神病院去,否则,你就等着坐牢吧。”
明轻说完,快速进了小区,仿佛后面有什么恶心玩意在追。
明轻一秒也不想看到明天,仿佛明天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心里计划着怎么把明天弄回去。
回到满是南烟气味的屋子,明轻顿感呼吸顺畅,满满的幸福。
明轻想起还在实验室的南烟,拿出手机拨通她的电话:“阿因,你还有多久结束?”
电话对面传来触碰瓶瓶罐罐的声音,南烟显然很忙,她简单说了一句:
“我现在很忙,估计要七点,你在家等我,先挂了。”
电话挂断瞬间,明轻想起网上买的菜还没有拿。
随后又下楼去取了菜,才回到家里,将菜归置好。
明轻感到心烦意乱,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拿出一条雀巢咖啡,调了一杯,喝着那甜得一点苦味都没有的咖啡。
明轻不由得思索:这到底有什么魔力,阿因这么喜欢?
明轻也就给她买了两条,他不许她喝这些,就算是手磨咖啡,他都不许她喝。
只不过还是拿她没法,还是会给她买。
喝完咖啡,明轻起身准备去接南烟。
他还是不放心,生怕明天去找她。
玄关处,明轻正准备换鞋,刹那间,他陡然浑身无力,屋里的东西也开始东倒西歪。
明轻拿起那咖啡袋子,仔细查看,上面居然有针孔。
他立马抠喉,试图让喝进去的咖啡吐出来。
但无论他怎么抠,却也只是一点点罢了,身体的力气一点点被抽干。
明轻想都不用想,是明天的杰作。
他满心懊悔,为何如此不小心,居然没有发现,又栽在明天手里。
倏然之间,身体开始发热,热得像被架在火上烤。
浑身燥热难耐,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他的脑海里不禁想起娇软柔媚的南烟,逐渐变成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明轻冲进浴室,将花洒的冷水开到最大。
冰冷的水冲不掉他身体的热意、脑袋里的胡思乱想。
南烟的身形、声音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满脑子都是南烟那软糯柔媚的声音,她在柔柔地喊他,喊他哥哥、老公……宝宝。
时间来到六点半,南烟提前结束了实验。
站在实验楼门口,南烟看了眼天空,像是要下雨。
看样子,一场大暴雨将要降临。
南烟拿出手机,给明轻打电话。
然而,一直没有人接,只有冰冷电话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直到嘟嘟声响起,也没有人接。
南烟意识到已经出事,明轻从来不会不接她的电话。
南烟急忙朝对面的小区跑去。
南烟刚出电梯,却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运动装,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打开楼梯间的门,脚步匆匆地离开。
南烟感觉那人的身影有点熟悉,但现在,她顾不得多想,急忙打开家门。
回到家里,她尝试着呼喊明轻的名字,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孤寂。
她一边寻找明轻,一边打他手机,手机铃声从楼上传来。
天已经黑尽,家里也基本上是一片黑暗。
南烟并没有开灯,而是打着手机的手电筒,往楼上而去。
刚到卧室门口,骤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形,他直接将南烟扑倒在地。
他的吻似暴风雨般覆了上来,每一下,都带着不容拒绝的疯狂。
那猛烈的深吻逐渐发生变化,他居然开始啃她的唇瓣、吮吸、轻咬,力道很重,让她呼吸不上来。
那熟悉的气味,分明是明轻。
南烟被他狠狠压着,他没有一丝温柔,暴戾地像个野兽。
南烟意识到他犯病了。
可是又觉得奇怪,他浑身滚烫,虽然很是疯狂,却和发病时不太一样。
渐渐地,南烟居然觉得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也滚烫起来。
南烟用残留的最后一丝意识喊道:“明轻。”
明轻听到她的声音,停下了动作,猛地栽倒在她旁边,重重压在她身上。
南烟试图推他,可浑身无力,意识逐渐模糊,也昏了过去。
窗外,大暴雨突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刹那间,风像发了疯,卷着地上的红布条,横冲直撞的,所到之处,皆留下一片红色。
窗外暴雨倾盆,比风还要疯狂,如子弹般扫射,所到之处,皆是发疯的痕迹。
一次又一次,最后变成了狂风和暴雨的共舞。
在十二个小时,一连十几次的疯狂后,终于恢复了平静。
倏忽之间,整个世界也变得静悄悄的。
天刚破晓,南烟缓缓醒来,只觉得浑身无力,像被粘土机压过一样。
她艰难地起身,强撑着来到厕所,却因为绵软无力而摔倒,腹部重重地撞在马桶上。
陡然间,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逐渐蔓延至全身。
她瘫在地上缓了许久,才徐徐起身。
却发现鲜血从下面流出,不多时便染红了大腿和地板。
她看着这血,感觉不像是月经,应该是因为被马桶撞击,受了重伤。
她疼得脸色发白,强忍着疼痛将血迹处理掉,艰难地换了一件卫衣牛仔裤,穿上呢子大衣,拿起手机。
来到小区门口拦车。
然而,因为刚下过一场大暴雨,路上并没有什么人。
尽管医院就在不远处的对面,她却没有力气走过去。
一辆宝马x3在她面前遽然停下。
林野来到南烟面前蹲下:“南烟,你怎么了?”
南烟抬头,看到是林野,艰难地开口:“可以麻烦你,送我去医院吗?”
林野点头,伸手想要把南烟抱上车,她却推开了,坚持着自己上了车。
一上车,南烟拨通了赵漪的电话:“一一,你在医院吗?我可能是黄体破裂,很严重,流了好多血。”
一听到南烟的话,赵漪立马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阿烟,你在哪里?我在医院,我马上来找你。”
赵漪一边问着南烟,一边让同事做着接患者的准备。
“我没力气了,”南烟的声音虚如游丝,艰难地说道:“马上就到门口。”
“林野,谢谢你,”南烟强撑着道歉:“抱歉,把你车弄脏了。”
林野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南烟,你别再说话,马上就到。”
赵漪从楼上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医院门口。
见到林野抱着南烟,放在手术平车上,她来不及多想,急忙跟着进去。
南烟被推进手术室。
过了一会儿,医生拿着手术知情同意书出来,告知家属签字。
赵漪急忙上前:“医生,她是什么情况,我签字可不可以,她的家人都不在这里,我可以负责。”
医生皱着眉:“哎,她是黄体破裂,大出血,必须马上手术,否则会生命危险的,但是签字必须要家属。”
无奈之下,医生回了手术室,让南烟强撑着签了字,才开始手术。
赵漪听着医生的诊断,只觉得后背发凉,她脑海里有一堆疑问:
为什么南烟要她保密,尤其不能告诉明轻?
为何她会浑身是血,要死不活的模样?
明轻到底在哪里,他为什么没有陪在她身边?
…………
她看向一旁的林野,略带气愤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你送阿烟来医院的?”
林野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满是无助和害怕。
直到赵漪上前摇晃他,他才缓过神来。
“我也不知道,我在盛世华府小区门口看到她,”
“当时她蹲在地上,看到她脸的那一刻,我都惊呆了,”
“她的脸白得像死人,我想抱她上车,她却不肯,当她站起身,我才发现,她身上都是血……”
林野声音发颤,不停地说着“为什么他没有照顾好她”,语气里满是害怕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