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后,守着两名身着黑色制服的精锐保镖,他们身材魁梧,面无表情,身上散发着铁血气息。
郭利上前,对保镖亮了亮一个特殊徽章,门随即无声地打开。
门内,是一个简陋却戒备森严的地下审讯室。冰冷的灯光下,李鸿和秦滔被分别绑在两张铁质审讯椅上,手脚都被粗大的绳索捆得结结实实。
两人脸上都带着伤痕,嘴角青紫,显然已经吃了不少苦头。
审讯室中央,夏浩叼着一根烟,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而李虎胜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夏浩,李虎胜!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拘禁我!我告诉你们,我背后是省城刘家!你们这是在玩火!”
“等我出去,我一定要告到你们倾家荡产,让你们牢底坐穿!”李鸿一看到夏浩和李虎胜,立刻破口大骂,即便身陷囹圄,那股高高在上的傲慢也未曾消减半分。
秦滔则相对沉默,但他那双三角眼中,却闪烁着阴狠的光芒,死死盯着李虎胜手中的匕首,似乎在盘算着脱困之法。
李虎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他二话不说,手中的匕首猛地一甩,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声,狠狠拍在了李鸿的脸上!
刀面与皮肤的剧烈碰撞,发出一声脆响,李鸿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惨叫。
“呜!你敢打我?”李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李虎胜。
李虎胜收回匕首,刀尖在他脸颊旁轻轻点了一下,那冰冷的触感让李鸿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李虎胜声音沙哑而低沉:“再多说一句废话,这刀可就不是拍,而是割了。”
李鸿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惊恐的喘息。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两人,根本不是他平时能接触到的那些讲规矩的商人,他们是真正的狠角色。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叶空坐在轮椅上,由郭利推着,缓缓进入,王贵平则偷偷摸摸地跟在后面,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当李鸿和秦滔看到叶空出现时,眼中都闪过一丝错愕和鄙夷,一个傻子?来这里干什么?
叶空那双空洞的眼睛在李鸿和秦滔身上扫过,嘴角那丝憨笑似乎也变得有些诡异。
他突然伸出手,指了指审讯室角落里堆放的几把木质椅子,口中发出“呀呀”的声音,像是在表达不满。
郭利心领神会,他走到一把椅子旁,拿起,恭敬地递到叶空面前,他接过椅子,那原本看似笨拙的动作,此刻却蕴含着一股莫名的力量。
他猛地抬手,将椅子高高举起,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李鸿和秦滔的方向,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
“咔嚓!”
木椅的残骸四溅,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李鸿和秦滔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魂飞魄散,虽然椅子没有直接砸到他们,但那股劲风和碎木片,让他们狼狈不堪。
“啊!你个傻子!你干什么!”李鸿尖叫起来,脸色煞白。
秦滔也是脸色铁青,身体剧烈挣扎,想要躲避,却被绳索牢牢捆住。
叶空砸完一把,又接过郭利递来的第二把,第三把他仿佛一个发泄不满的孩子,将椅子一把接一把地砸向李鸿和秦滔,直到审讯室里只剩下满地的碎木屑。
整个过程中,叶空的脸上始终挂着那副憨笑,眼神空洞,仿佛只是在玩一场破坏游戏。
但那股无形的威压,却让李鸿和秦滔,包括偷偷跟进来的王贵平,都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王贵平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这一幕,身体僵硬,冷汗涔涔,他看到了什么?
叶哥,竟然能爆发出如此狂暴的力量?而郭利,竟然像个贴身侍从一样,为他递椅子?
等到叶空砸完所有椅子,似乎发泄够了,他才停了下来,拍了拍手,嘴里发出满足的“嘿嘿”声。
郭利立刻上前,将轮椅推到李鸿面前,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在李鸿的眼前晃了晃。
“李鸿,叶少已经发泄完了,现在,该我们谈谈了。”郭利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他手中的匕首,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李鸿看着那把匕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刚才亲眼见识了李虎胜的狠辣,现在又看到郭利这副模样,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你想怎么样?”李鸿声音发颤。
郭利没有废话,匕首如同毒蛇般探出,精准地扎进了李鸿的胸膛,避开了要害,却扎得足够深,足够痛。
“啊——!”李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剧烈的疼痛让他全身抽搐,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我再问你一遍,自己交代,还是我一点点挖出来?”郭利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匕首在李鸿胸口轻轻搅动,带来更剧烈的痛楚。
“我说!我说!别再扎了!”李鸿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再也顾不上什么省城刘家,什么面子尊严,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这次行动,是省城刘家家主刘然亲自下的命令!他让我来组织这次对苏氏集团的打压,借机夺取雪颜膏的配方和渠道!”李鸿语速飞快,生怕说慢了会再挨一刀。
他指向旁边的秦滔,眼中充满了怨恨:“我只是个组织者,真正的指挥者是秦滔!”
“所有的计划与细节,都是他一手操办的!他才是刘然的亲信!”秦滔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李鸿竟然把他给卖了。
他怒吼道:“李鸿!你这个混蛋!”郭利没有理会秦滔的咒骂,他缓缓拔出匕首,带出一串血珠,然后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李鸿:“哦?原来秦滔才是真正的指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