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诚然他们都是刀尖上舔血的魔,可在宴会上明目张胆的杀人,还是极少见的。
上一个有此习惯的还是北都王玉为骨和魔尊舟行川。
而现在.....
席间的魔王魔君纷纷不约而同的朝声音来处望去。
两个戴着面纱的年轻女子迈步入内,一个身着在魔界代表无上尊贵的鎏金玄袍,另一个则穿着墨色透蓝的飘逸衣裙,虽双双以纱遮面,但只那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是两个绝代佳人。
那那个众魔无比熟悉的红发杀神玉为骨就那么纵容的走在两个女孩身后,眼底满是溺爱和骄傲。
前一个黑金绣袍的女子看上去无比的高傲,脊背挺的笔直,目光扫过在座众人,喜怒不变的轻哼了一声,朗声道:
“诸位好大的威势,怎么?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明玉宫可不是你们能放肆的地方。”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从来没见过的狂傲后辈,不由得暗了几分眸色。
“哪里来的小辈!诸位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宴会之上行凶杀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卿矜玉径直走到仅次于魔尊的高位上坐下,冰冷的眸子扫向说话那人,挑起一抹恶劣的笑,慢悠悠道:“在我北都的地盘上,我想杀谁就杀谁,让我与我父王心情不好,我就让他不好,刚刚他扰了我的宴会,不死,难道还要留着吗?”
“还是说,你想去陪他?”
那魔被眼前女子称得上狂妄的态度气的拍案而起,拔刀就要教卿矜玉怎么说话。
但就在他起身的刹那,他杯中的酒液化作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直直的刺入他的腹部。
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下,那坐在高位上的女子甚至笑盈盈的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凭空画圈,催动着那柄透明利刃搅碎男人的内脏。
顷刻间,宴饮席间便多了一具死尸。
“原来只是个金丹吗?我还以为敢当众挑衅我的人有多厉害呢。”
“哗众取宠,不过如此。”
没人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在外作威作福,威震一方的众魔王魔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半天忘了说话。
只有落座到卿矜玉身边的玉为骨高声喝彩,拍着巴掌说“不愧是他的女儿”。
连下首的南诏王也附和着鼓掌,眼底,是满满的倾慕与赞扬。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这一系列的变动,凝滞的空气里,只有坐在魔尊位置近旁的两个年轻的女孩在淡定的吃茶,好像刚才杀人的不是她们一样。
如此狂悖到目中无人的姿态,如此喜怒无常,独断残暴,这简直就是年轻时没有“铁链”拴住的疯狗玉为骨!
众魔想到当年玉疯子的壮举,纷纷落座回席,就当刚才的场景他们没看见。
安静的就像当场杀人是开宴前平常的歌舞表演一般。
实则个个心中犯嘀咕,这玉疯子好不容易脑子坏了,封刀安居北都,怎么生了个女儿还是个疯子?
一家子神经病。
“公主好厉害的脾气,如此雷霆手段,倒是比本尊还要威风了。”
磁性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魔尊舟行川踏入大殿,身边还跟着姗姗来迟的霁月君——薄暮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