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比你胆小,你应该让着爹。”赵砚把瑜哥儿从江若的被窝里面抱出来,放到了另一个被窝里面。
次日。
瑜哥儿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看着这么高大的爹爹为什么会胆小呢?
溪小子看着他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小手撑着下巴,纠结的拧着眉头,看起来小脸更软乎了。
溪小子敲了一下他的头,问他:“小雨点子,你在想什么呢?”
瑜哥儿捂着自己的脑袋,眼睛瞪大看向溪小子,哼了一声说:“你再欺负我,我就告诉小爹了!”
溪小子一听,哈哈笑了两声,看着瑜哥儿,一副我不怕你告状的样子。
他说:“你还不知道吧,小爹他们忙着收蚌呢,咱家的金珠养成了。”
瑜哥儿听了他说的,好奇问:“啥是金珠?”
“金子吗?”
溪小子白了他一眼,又想敲他脑门,怕他又哭了,家里面没大人,哄他好麻烦,所以就憋住了,说:“金珠就是金色的珠子,果然是个小哥儿,没见识!”
“啊?金珠就是金色的珠子?咱家池塘还会长珠子?”
其实溪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是金珠,不过他听说人说是从水里面长的东西,还是在他家池塘里面长的。
但是,溪小子虽然不知道,不过他可以编呀?
小哥儿最好糊弄了。
“咋不能长?你吃的菜是不是从土里面长出来的?土里面都能长东西,为什么水里面不行?”
瑜哥儿想了想,好像对哦!
突然,他的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了转,跑回屋里面,把他私藏的银子全部拿出来了。
溪小子看见他拿银子出来了,怒目圆瞪的看着瑜哥儿,小鼻子皱着气呼呼的说:“我就知道,咱小爹肯定私下给你银子了,上次去镇上,小爷看中一把刀都不给小爷买,竟背着小爷给你塞银子!”
瑜哥儿看他这么生气,笑了笑,笑的可好看了,他数着拿出来的银子说:“可不是哦,是爹爹给的银子。”
“没收!”溪小子说着就要去跟瑜哥儿抢。
瑜哥儿眼疾手快的抱着银子溜达达的跑了。
小家伙手脚麻利的跑到了翀小子的身后。
翀小子趴在院子里面的桌子上睡觉,冷不防的被一双小手紧紧抓住了。
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溪小子抬了一下眉:“嗯?”
瑜哥儿还抓着他的衣服,翀小子回头看了一眼他,示意他松开。
溪小子气冲冲的说:“爹瞒着咱俩给小雨点子银子啦!”
就知道他老子偏心!
奈何他之前一直都没证据,现在可让他逮着了!
溪小子也不是非要这点银子,就是不能别人有了他没有。
赵砚也可以偏心,但不能偏心了还让他发现了!
翀小子听后并不在意,可是他们跑着追着打扰到他睡觉了,于是翀小子把瑜哥儿的银子抢了,然后非常公平的分成了两半。
溪小子分了一半银子自然高兴,瑜哥儿见手里面的银子没有被抢完也高兴。
俩人不闹了后,瑜哥儿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根棍子,赵家大院里面铺了地砖,一尘不染的。
瑜哥儿就跑到了栽种着樱桃树的地方,蹲在地上,用棍子刨开泥土。
溪小子见瑜哥儿挖土,挖的白净的小脸都脏了,特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问:“你干啥呢?”
瑜哥儿仰着小脸笑笑说:“既然水里面可以长蚌,泥里面可以长菜,为什么不能长银子了?我现在把银子种了,等到来年春天,咱家院子里面结的全是银子,都是我的!”
溪小子听了后,觉得有道理,他把分瑜哥儿的银子也给种了。
溪小子自己是没有银子的,赵砚有时候去镇上或是县里面回来了,钱袋子里面有铜钱和碎银了,就会随手给他们。
他们在村里面也用不着银子,只有货郎来了,他们才会拿着银子去挑些小玩意。
溪小子一般只要有钱了,就会把钱立马给花了。
还领过别的小汉子花他的银子,真就跟小爷似的,慷慨大方极了,结果就是被江若知道后抽了一顿。
翀小子默然的看着他们俩人撅着屁股挖土埋银子。
中午,是村里面的丁嫂子给他们做的饭,赵砚他们在贺丰那里吃饭了,就不回来了。
丁嫂子只比江若大三岁,她的大娃娃比翀小子他们大三岁,小儿子跟燊小子一般大。
丁嫂子之前就跟村里面的两位大娘一块儿来赵家帮忙,赵家起屋子时,她们给汉子们做饭吃。
现在屋子起了,另外两位婶子已经回家了,丁嫂子留了下来,帮忙打扫打扫院子,做做饭,每月按时领工钱。
饭做好后,瑜哥儿他们都过来乖乖吃饭了。
燊小子待在屋里面不出来。
丁嫂子去喊了一次就不管了,她早觉得赵家老二家的娃娃性子有问题,不爱搭理人,就跟个哑巴似的。
“我去喊他吧。”瑜哥儿说。
不吃饭会饿肚肚的。
瑜哥儿跑去喊燊小子,喊了一次就喊过来了。
溪小子在盘子里面挑了半天,皱眉道:“肉呢?”
丁嫂子笑了笑,说:“有肉啊?这不是吗?”
她从碗里面挑出了一个细成丝的肉条,溪小子看着这肉条笑了:“咋了,家里面是盖了屋子后日子过不去了吗?就用这点肉打发小爷?”
赵家大人不在家,丁嫂子懒的再惯着他们,就说:“不少了,我切了半斤的肉呢。”
溪小子他们不知道半斤是多少,还以为半斤就一点,溪小子把肉全挑进自己碗里面了。
瑜哥儿看到燊小子要吃肉,没抢到,就把溪小子碗里面的肉夹到了燊小子碗里面,还说:“给弟弟吃。”
燊小子冲着瑜哥儿笑了笑。
晚上,赵砚他们剥珍珠回到家里,瑜哥儿叫嚷着要看金珠。
这珠子可是金贵着呢,要是有瑕疵了就不值银子了,江若就没让他们看,让他们都回屋睡了。
翀小子回屋时,路过那棵移栽过来的樱桃树,看到树下的土被翻了,还扒了一个小坑出来。
翀小子走过去,扒了扒土,跟溪小子说:“银子没了。”
溪小子见自己种的银子没了,就在院里面嚎叫。
“谁把我的银子拿走了?”
江若他们从屋里面出来,瑜哥儿见溪小子的银子没了,也去自己埋银子的地方扒了扒,然后他的银子也丢了!
瑜哥儿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还是翀小子跟他们说了赵砚他们才知道瑜哥儿和溪小子把银子埋进土里面了。
既无奈又哭笑不得的。
“你们丢了多少?”江若问。
“全丢了!”瑜哥儿哭着说。
瑜哥儿攒的那点银子江若是知道的,一两多,这小哥儿天天数,自己还数不明白,江若帮他数吧,这小哥儿竟觉得他会贪他的银子,还不让他帮忙。
早知道会丢,还不如把银子贪了呢。
江若第二天在丁嫂子来家里面后问了问她有没有在院子里面看到银子,娃娃们丢了银子。
丁嫂子诧异的问:“啊?娃娃们把银子给弄丢了?”
“一两多银子呢,你有见过吗?”
“没有,我一天都待在外院呢,就中午的时候去中院的灶屋里面给娃娃做了饭。”
“好。”江若没事了,让她去忙了。
江若把瑜哥儿叫过来又问了问,下午家里面有没有来人,瑜哥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和哥哥们带着弟弟出去玩了。”
“出去时家里面的大门关了没有?”
瑜哥儿又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江若让他去玩了。
可是瑜哥儿因为银子丢了,不太开心。
昨天娃娃们丢了银子,江若不放心,海哥儿他们去了池塘,江若没去,留在家里面看着娃娃。
这也是赵砚的意思。
虽然说银子重要,但娃娃比银子更重要。
“伯郎。”燊小子小手扒着门沿看着屋里面的江若。
江若看到燊小子拧巴着眉头,向他招了招手,燊小子跑了过来。
江若问他:“瑾燊怎么了?”
“痒痒。”燊小子说着还挠了两下后背。
“痒?”大冬天的也没有虫子,怎么会痒?
想着,江若把燊小子的衣服掀开,就见燊小子的后背上,红了一大片,红的地方还长了疹子。
“呀,怎么这么严重?”江若二话不说就带着燊小子去药铺了。
赵尧也在药铺里面帮忙,见他来了,喊了一声:“哥夫。”
江若说:“赵尧,你快给瑾燊看看,他的后背上长了疹子,还痒。”
燊小子看着赵尧喊了一声‘小叔’后就埋进江若怀里面了。
赵尧走过来掀开燊小子的衣服看了看,看完后皱了皱眉头,说:“这是癣子,村里面好几个娃娃都染了,瑾燊咋会染上呢?”
“会不会是跟他们玩了?”江若问。
赵尧摇头:“这种癣子只有皮肤接触了才会染,瑜哥儿他们身上有吗?”
“这个我没问他们,等回去了,我撩开他们的衣裳看看。”江若不太放心的说。
“好。”赵尧去给他拿了药膏,还给了他一包药粉,交代:“哥夫,药膏是给瑾燊抹的,药粉是泡衣用的,燊小子穿过的衣服,还有睡过的被子,都要洗一洗。”
“好。”
江若回去后就给燊小子涂了涂药膏,药膏冰冰凉凉的,涂完之后燊小子就舒服好多了。
江若把瑜哥儿他们喊了过来,每个娃娃都看了看,他们身上没有癣子。
只有燊小子染了。
江若交代他们几个燊小子病了,让他们玩的时候注意一些,又让丁嫂子把燊小子住的屋里面的被褥拿出来翻洗翻洗,还有近几日燊小子穿过的衣服都要洗一洗。
“这是咋了?他们的被褥不是前些天才洗过吗?”丁嫂子有些不愿意。
他觉得像是江若看着她闲了,故意给她找的活。
江若说:“燊小子身上长癣子了,得洗一洗。”
丁嫂子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笑了笑,说:“这没啥事儿,身上痒十天半个月的就好了,我家娃娃得了我都没管过,照样好了。”
“那娃娃该多难受?”江若问。
丁嫂子说:“小汉子嘛,从小皮糙肉厚的没事儿。”
江若可不敢大意,还是让她把被褥还有衣服洗了,丁嫂子把衣服抱出来丢进盆里时,嘟囔了一句:“这多大点事儿呀。”
江若见她不情不愿的,也怕她洗不好,就说:“你今天先回家吧。”
丁嫂子巴不得不洗衣服呢,就应了一声:“好。”
她走后,江若把衣服给洗了。
天儿冷,江若把衣服用药水泡了泡水后,烧的温水洗的衣服。
江若把燊小子衣柜里面的衣服全拿出来洗了,他觉得这样可以以防万一。
衣服都是叠在一起放的,没穿过的也不安全。
家里面人回来时,江若都还在洗衣服。
主要是江若拆洗被褥花费了功夫。
“咋洗这么多衣服呢?”赵砚建院子里面的晾衣绳都搭满了,江若还在洗衣服。
“燊小子染了癣子,赵尧说得把他穿过的衣服还有被褥都洗了,不然癣子好的慢。”
“丁嫂呢?”赵砚不高兴的是家里面都请了人了,还让自己夫郎洗衣服,还洗了这么多。
“我让他回家了。”江若说。
海哥儿知道燊小子染了癣子后很是担心,去屋里面看了看他。
燊小子在床上呢,脱的光溜溜的,只露了一张小脸出来。
“瑾燊,快让小爹看看。”海哥儿走过来说。
燊小子的小手紧紧抓着被子。
海哥儿强硬的把被子掀开,掀开后就见燊小子的胳膊上腿上都是红块儿。
“咋这么严重?”
燊小子默默的又把被子给盖上了。
赵岐也来燊小子住的屋里面看了看他。
他一看就知道燊小子这是涂了药后,又忍不住挠了。
海哥儿心疼坏了,要去抱燊小子,赵岐把他拉开:“别染上。”
“没事儿,我是大人。”海哥儿说,什么都没有他的娃娃重要。
知道燊小子染了癣子后,海哥儿是饭也吃不好了,在屋里面陪着燊小子呢。
海哥儿不出来吃饭,赵岐就把晚饭给带进燊小子的屋了。
赵尧晚上回家吃饭,问他们:“瑾燊怎么样了?”
“双手被你二哥用绳子给绑了,不绑着他老是挠,身上抓的一道一道印子的,你给的药膏行不行?不行得让林川来看看。”赵砚不放心的说。
他也去看了燊小子,这么小的娃娃遭了多大的罪呀?
“咋不行了?只要他别乱挠,忍过去几回,好好涂药,就能好了。”赵尧说。
就是他又想起来了什么,问江若:“哥夫,我回家时在路上看到了丁家的小娃娃,他咋穿着瑾燊的鞋呢?”
不怪赵尧记得燊小子的鞋,因为燊小子的那双鞋是他买的,鞋面上缝着小兔子,那双鞋赵尧认得。
他也知道他二哥夫是一个很节省的人,鞋子没穿坏,是一定舍不得扔了的,丁嫂子又在家里面干活,所以才奇怪的问了问。
“你没看错?”
“不会。”赵尧说。
江若想了想,说:“丁嫂子今天说他家娃娃也染了癣子,我就还在奇怪呢,燊小子也不爱跑出去玩,可在家里面,咱家瑜哥儿他们都没有染癣子,咋偏偏让燊小子染了呢?”
赵砚听后皱了皱眉。
吃完饭后,赵砚去村里面找汉子,让他们明天帮忙去捞蚌。
也去了丁家。
丁家人也刚吃饭,赵砚来了跟丁汉子说了明天去池塘帮忙。
“好嘞,我明儿准一早就到了。”
赵砚点头,他看了一眼埋头吃饭的丁家小娃娃,他吃饭也难受,手不停的挠身上,他在往丁家院子里面一看,竟然还看到了燊小子穿过的衣服。
“我瞧这衣服咋跟我家瑾燊的衣服这么像呢?”
家里面娃娃们穿的衣服,买的都是上等的好料子。
赵砚他们辛苦挣银子,就是为了让娃娃们吃好穿好的。
而丁家的晾衣绳上,还晾着缝着补丁的粗布衣裳,跟好料子的衣裳形成鲜明的对比。
丁嫂子一时也慌了,笑了笑就说:“哦,我把燊小子的衣裳拿回来洗了。”
“那我瞧着你家小娃娃脚上穿的鞋子咋也是我家燊小子的呢?这双鞋还是他小叔给他买的。”
丁嫂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丁家老婆子道:“我家儿媳妇儿给你家干了那么多活呢,穿一双你家娃娃的鞋子又算得了什么?我儿媳也说了,你家娃娃的衣服穿都穿不过来。”
“穿不过来是我家的事儿。但瞒着我家人把一双鞋子带回来,可是偷了。”
丁家汉子的脸色大变:“赵砚老弟,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这是发达了,就瞧不上我家了?”
赵砚笑了一下,说:“怎么敢呢?应该是丁大哥看不上我,明日就不劳烦丁大哥来家里帮忙了。”
说完赵砚要走,只是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丁家院子上晾的衣服,说:“这衣服不用还回去了,我家不要了。”
以后,他也不会再找丁家汉子去家里面干活了。
赵砚走后,丁家汉子恼羞成怒的拍了拍桌子:“瞧你能耐的,真当自己是地主老爷了?”
丁家老婆子遗憾的叹了叹:“唉,去一天有几十文的工钱呢。”
赵家给帮工的工钱大方,一点都不抠搜,活重了还会加钱,还管饭,管饭了还能往家里面偷拿白面馍馍。
“他家的银子我还真就不挣了!”丁家汉子倔着说。
可是,赵家也不用丁嫂子了。
因为丁嫂子是长久干的,所以赵家一天给二十文,一个月也有六百文了,可是比种地还要挣银子。
丁嫂子也是到了赵家后才得知这个噩耗的。
江若把她这个月的工钱给了她,说:“这是你这个月干活的钱,我和海哥儿俩人在家里面能收拾的了,就不请人了。”
江若说的已经客气很多了。
赵砚可是跟他说的是,让丁嫂子别再来家里面了,花银子找人来帮忙,净帮倒忙了。
娃娃是赵砚的底线。
他昨天去了丁家一趟,看到绳上晾着的燊小子的衣服,就知道丁嫂子肯定把燊小子的衣服带回去让她家娃娃穿了,拿回来也没好好洗干净,这才让燊小子穿了衣服染了癣子。
而燊小子昨天晚上也跟海哥儿说:“小爹,我想吃你做的饭,伯郎的,还有爹爹的,不想吃别人的,肉肉少,不好吃。”
燊小子都这样说了,再忙海哥儿都要给他做饭吃的。
赵岐听到燊小子说肉少,就多了一个心眼。
家里面的肉买的可不少。
江若虽然不在家,但也跟丁嫂子交代过了,中午给娃娃们切半斤的肉。
半斤的肉四个娃娃吃,咋会少呢?
赵岐一旦怀疑就直接认准了丁嫂子少娃娃们的肉吃了。
他早上就跟赵砚说了,让丁嫂子离开赵家。
赵砚也恰好正有此意。
“咋不请了呢?若哥儿,你知道我家的,公公病着,娃娃还小,我汉子还有两个弟弟,要是没了这份工钱,你让我家可怎么活?”
江若一点也同情不起来。
“那我家也不能硬要呀,现在家里面的活也不多,我和海哥俩人就行。”江若说。
他已经很体面了。
可谁知丁嫂子回了家后把丁家汉子叫来了。
丁家汉子气冲冲的来到赵家就叫嚷着:“你凭什么要把我媳妇儿给赶走?你家屋子盖成后,我媳妇儿到你家又是帮忙收拾,你们忙了又是帮你们照看娃娃的,你家倒好,二话不说就将人赶走了,无情无义!”
“赵砚就是个无情无义的汉子!”
江若无奈的说:“她来我家干活,我给银子了。”
“给了银子就算了吗?不行,我媳妇儿还得留在你家干活!”丁家汉子不讲理的说。
丁家嫂子留在赵家好处太大了。
时不时的带回家一些肉和白面馒头,前些日子竟还带回了一两多银子,还是赵家的娃娃埋在土里面的。
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吗?
“我家不用人!”江若说。
“不用人?你家宅子这么大,不用人能行吗?”丁家汉子不依不饶的说。
江若也不再给他脸了。
“为啥我家不用人了,你们自己心里面不清楚吗?我家娃娃在院子里面丢的银子,我也不提了毕竟也没证据。但她偷拿瑾燊的衣服带回去让你家娃娃穿,把衣服还回来后,害得瑾燊染病,这可是板上钉钉的,昨天晚上我汉子去你家里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你让我怎么留她?”江若反问。
“不就是染个癣病吗?至于吗?”
在丁家汉子看来就是矫情。
海哥儿听到他这么说,瞬间就不高兴了,也跟他吵:“怎么不至于?我家娃娃可是遭了大罪了!”
燊小子可是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