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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炸响,当即沈曼就有些耳鸣,她迎上不远处颜朗的目光,脑子懵了一下。
那目光幽深,无神,仿佛魂不在此处,不仅如此,他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冰寒的气息。
沈曼打心底再一次感觉到这人的可怕之处。
颜朗看她发愣,再次发问。
“你在和谁说话?”
“我......”
“和我找借口是没用的。”
他的视角里,那只白色的小羊正在和光点说着什么。
可怕,好可怕!
沈曼脚底板发凉,手指头都在哆嗦,小侯爷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率先起身挤了两人之间打断颜朗的视线。
“您这是干什么?”
颜景此时也在皱眉,实在是......太突然了。
“阿哥!”
江载昭微微不悦,轻轻把茶杯放下,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
“不是来找我的么,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颜朗气息一收,眸子精光回笼,他刚刚......
想来又是多虑了,怎么可能有人能凭空进行对话。
一个微微叹气,对着颜景吩咐。
“带两人出去走走,我有些话要单独和江小门主说。”
“是,大门主。”
颜景将两人带出去,特地带到阳光下,沈曼陡然呼出一口寒气,整个人瑟缩不已。
“刚刚......”
颜景叹了口气,拍拍她脊背先是安慰。
“他有时候就会那样,陷入自己的能力无法自拔。”
“什么?”
“想来他约莫是瞧见了什么东西,觉得你在和谁对话,所以才有刚刚那么一出。”
“早前也有这种情况,有人背着他捣鼓不法之事,他发现了,但又不知道对方捣鼓了什么。所以......神经紧张,一味苛责对方,然后对方死咬着就说没有,如此一来,便就是死结。”
换句话说,他通过自己的能力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旁人不知道,这在其他人眼里,多少还是他在无事生事。
沈曼微微颔首,并没有多说什么。
“那最后结果呢?”
“没结果,那人失踪了,至今我们也不知道那人曾经干了什么,或许他什么都没干吧。”
那人干没干她不知道,但此时沈曼却十分清楚。
颜朗没错,他对得离谱。
看颜景视线转向别处,沈曼和蚱蜢吐槽。
‘他这能力竟然能这么厉害!’
‘因人而异,同样的东西,有人就能衍生出超乎寻常的能力,有人可能就只是比旁人敏感一些,一旦某个东西突破界限,个体能到达的高度都是不可预测的。’
‘您知道他们能力的原理?’
‘自然,只是我现在不会告诉你。’
‘......’
‘恰好你有空,带我去看看药渣,我分不清一般垃圾和药渣的区别。’
‘啊......为什么?’
‘没见过,无法区分,那些东西在我眼里勉强算是一堆垃圾。’
还有这种事!
‘那是不是您没见过的东西都无法区分。’
‘理论上确实如此。’
哎哟,这是资料库里没记档啊!
‘那您早前和我说什么机器,您见过机器?’
‘去看你状况的时候无聊偶尔也会上会儿网。’
‘.....’
牛而逼之......难怪和它说话没感觉壁垒,合着人家有专门去学习好兼容她的语言表达系统。
药渣其实并不难找,这些琐碎基本都是阿奴处理的,她能倒药渣的地方也只有一处,那就是后院的一个竹篓子里。
沈曼寻了个借口要自处走走,两人是觉得她可能需要一个人缓缓。
小姑娘家家的,一个人躲起来哭的时候也是有的。
那边小侯爷看沈曼走远了很不高兴。
“我就说你二哥是个奇怪的人,小舅舅还骂我不知所谓。”
颜景啪的一下打他后脑勺。
“当着我的面说我哥哥的不是,我看你是皮痒了。”
“又不是亲哥哥,别以为我不知道。”
颜景惊了一下,赶紧搂过小孩肩膀,“嘿,你这小子,又从哪里知道这个的?你小舅舅那里?”
“才不是,是大舅舅那里。”
“潘妮妮那个多嘴的,怕是望天岛那点琐碎全都和傅锦恒说过了。”
“呵呵!”
“呵呵什么?你还知道什么?且说说看!”
“还知道什么?嗯,知道你身上那所谓的先天能力名不副实,然后你一直觊觎潘妮妮的先天能力。”
“大舅舅让我有机会告诉你,别想了,潘妮妮的先天能力只能是他孩子的!”
“嘿!”
“这你都知道?”
“不止呢,我还知道江维心为何这么不待见江载昭!”
“哦?”
“当初江维心压根没打算要小孩,可江载昭的母亲暗算他,把他弄迷糊之后强行和他在一起并且怀了孩子,之后更是没和他招呼一声走了。”
“尔后孩子出生,他就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自己的先天能力,顺便也失去了灵器,彻底成为了一名普通的术师。”
颜景也是忍不住点头,压着小侯爷的脑袋不断摩擦。
“好样的,我听的也是这个版本,咱们消息渠道一样呢。”
小侯爷实在是想唏嘘,江载昭也罢,江维心也罢,瞧着都牛得不行,实则都被女人拿捏得死死的。
“我感觉江维心有点可怜!”
颜景微微颔首,谁说不是呢?
世人不知,所谓的先天能力并不会永生跟随,一旦术师的下一代诞生,那先天能力便会转移到下一代身上去。
潘妮妮的母亲潘菲菲,江载昭的父亲江维心,两人虽然都失去了先天能力,可个人感受却不一般。
孕育一个小孩,母亲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可身为父亲的江维心完全就是一个瞬间就失去了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先天能力。
“由此可见不能随意昏迷在一个女人那里,保不齐你会失去什么东西。”
“哈哈!”
两人说笑间隙那边沈曼拎着一袋子垃圾登场,随即过来的还有一股子刺鼻味道。
小侯爷掩住鼻息相当嫌弃,“你拿着的是什么啊?这么难闻?”
“我在后院捡到的,颜小教席,你帮忙看看,这是不是颜大教席刚刚说的寒冥枝?我瞧着有点像。”
闻言颜景收了笑意也是几步上前端着沈曼手中袋子细看。
“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