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元年盛夏,烈日炙烤着华夏大地,长江流域的水汽蒸腾而起,将天空染成一片澄澈的蔚蓝。京城皇城的太和殿内,王巢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殿内肃立的文武百官。御座之下,一名身材魁梧、身披玄铁铠甲的将领正单膝跪地,神情肃穆,正是被任命为征南大将军的王忠。
“王忠,”王巢的声音沉稳有力,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今大顺已灭,西北已定,唯南方张献忠窃据川蜀,自立大西,残害百姓,割据一方。朕命你为征南大将军,率三十万中华军,自湖北起兵,溯江而上,直捣成都,剿灭大西政权,收复四川、重庆诸地,使西南百姓重归王化。”
王忠双手抱拳,高声应道:“臣王忠,遵旨!臣定当竭尽所能,率领大军扫平贼寇,收复川蜀,不负陛下厚望,不负天下苍生!”
“好!”王巢龙颜大悦,抬手示意王忠起身,“朕赐你尚方宝剑一柄,便宜行事,凡军中不听号令、临阵退缩者,先斩后奏!另赐粮草三百万石、军械五十万件、火炮两百门、坦克五千辆,以资军用。”
话音刚落,两名内侍抬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上前来,打开木盒,一柄寒光闪闪的尚方宝剑映入眼帘。王忠上前接过宝剑,双手高举过头顶,再次叩首:“谢陛下赏赐!臣必以死相报!”
随后,王巢又任命陈明为征南军副将,协助王忠统筹军务;任命李顺为先锋官,率领五万精锐骑兵,先行开辟道路;任命赵文为随军参谋,负责制定作战计划;任命周毅为后勤总管,保障大军粮草军械供应。一系列任命下达后,王巢又叮嘱道:“川蜀之地,地势险要,山川纵横,张献忠虽出身草莽,但其麾下亦有数十万之众,不可轻敌。你等此行,务必稳扎稳打,先取夔门,再破成都,逐步蚕食,切勿急于求成。同时,务必严明军纪,不得惊扰百姓,所到之处,要安抚民心,推行新政,使百姓知晓我中华政权的仁德。”
“臣等遵旨!”王忠与陈明等人齐声领命,声音洪亮,震得殿外的铜铃微微作响。
当日午后,王忠率领众将离开皇城,前往位于京城南郊的校场点兵。三十万中华军早已在此集结完毕,军阵绵延数十里,旌旗蔽日,甲胄如潮。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手持新式步枪,腰间悬挂手榴弹,眼神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念。坦克部队排列成钢铁洪流,火炮部队整齐列队,炮口直指天空,气势如虹。
校场上,王忠手持尚方宝剑,登上点将台,目光扫过下方的大军,沉声道:“将士们!陛下命我等南征,剿灭张献忠,收复川蜀!张献忠残暴不仁,割据一方,使川蜀百姓深陷水火之中。我等身为中华军将士,当为国尽忠,为民除害,扫平贼寇,一统天下!此次南征,只许胜,不许败!凡立下战功者,重重有赏;凡临阵退缩者,军法处置!”
“必胜!必胜!必胜!”三十万大军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随后,王忠下令大军开拔。先锋官李顺率领五万骑兵率先出发,朝着湖北方向疾驰而去;主力部队则分为水陆两路,陆路大军由王忠亲自率领,沿着官道向湖北推进;水路大军则由陈明率领,乘坐数千艘战船,沿着长江逆流而上,与陆路大军遥相呼应。
一时间,京城南郊尘土飞扬,战马嘶鸣,战船启航,三十万中华军如同一条巨龙,朝着南方浩浩荡荡地进发。沿途百姓得知中华军南征的消息后,纷纷涌上街头,夹道欢送。他们自发地为大军送上粮食、饮水,不少青壮年还踊跃参军,希望能为收复川蜀、一统天下贡献一份力量。
经过半个月的行军,王忠率领的陆路大军抵达湖北襄阳。襄阳是江汉平原的战略要地,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此时,陈明率领的水路大军也已抵达襄阳城外的汉江码头,两支大军顺利会师。王忠当即下令在襄阳休整三日,补充粮草军械,同时召集众将召开军事会议,商议进攻川蜀的具体策略。
襄阳城内的将军府中,众将围坐在一张巨大的地图前,地图上详细标注着湖北、四川、重庆等地的山川河流、城池关隘。王忠指着地图上的夔门,沉声道:“诸位,夔门是进入川蜀的咽喉要道,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张献忠令孙可望率领十万大军驻守此地,显然是想凭借天险,阻挡我军西进。我军若想顺利进入川蜀,必先攻克夔门。”
先锋官李顺起身道:“将军,夔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孙可望虽为张献忠麾下大将,但据情报显示,其麾下十万大军多为流民组成,战斗力低下,且缺乏训练。我愿率领五万骑兵,先行突袭夔门,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随军参谋赵文摇了摇头,道:“先锋官,不可轻敌。夔门不仅地势险要,且孙可望已在此加固防御,修筑了大量的堡垒与战壕,还配备了不少火炮与弓箭。我军若贸然突袭,恐怕会损失惨重。依我之见,应先派侦查兵深入夔门附近,摸清敌军的防御部署,再制定详细的进攻计划。同时,水路大军可沿长江而上,从水路进攻夔门,与陆路大军形成夹击之势,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副将陈明也附和道:“赵参谋所言极是。夔门是川蜀的门户,敌军必定死守。我军应稳扎稳打,先以火炮与坦克摧毁敌军的防御工事,再派步兵发起冲锋。水路大军可负责封锁长江,切断夔门守军的退路与粮草供应,使敌军陷入绝境。”
王忠微微颔首,对众将的意见表示赞同:“好!就按诸位所言,兵分三路,进攻夔门。第一路,由李顺率领五万骑兵,从陆路正面逼近夔门,牵制敌军主力;第二路,由陈明率领水路大军,沿长江而上,进攻夔门水路防线,切断敌军退路;第三路,由我率领主力部队,携带火炮与坦克,从侧翼迂回,寻找敌军防御薄弱之处,发起猛攻。同时,派遣侦查兵深入夔门,摸清敌军的防御部署,为我军进攻提供情报支持。”
会议结束后,各路人马迅速行动起来。侦查兵们乔装打扮,潜入夔门附近,搜集敌军的防御情报;李顺率领五万骑兵,朝着夔门方向疾驰而去;陈明率领水路大军,乘坐战船,沿着长江逆流而上;王忠则率领主力部队,携带大量的火炮与坦克,向夔门侧翼迂回。
与此同时,远在成都的大西皇宫内,张献忠正焦躁地来回踱步。张献忠身材高大,面容黝黑,眼神中透着一股凶戾之气。他原本是陕西延安府的一名流民,因不堪官府压迫,揭竿而起,一路转战各地,最终率军进入四川,占据成都,登基称帝,国号大西,年号大顺。
此时的张献忠,虽然已经称帝,但麾下的三十万大军大多是沿途收拢的流民,缺乏系统的训练,武器装备也十分简陋,战斗力低下。得知中华军南征的消息后,张献忠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他深知中华军的强大,连李自成的十万精锐都不堪一击,自己麾下的这些乌合之众,恐怕更不是对手。
“陛下,中华军已抵达湖北襄阳,正在集结兵力,准备进攻夔门!”一名亲兵跌跌撞撞地闯入大殿,声音带着哭腔禀报。
张献忠猛地停下脚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夔门是成都的东大门,一旦夔门失守,中华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捣成都。“孙可望呢?他在夔门布置得怎么样了?”张献忠嘶吼着问道。
“孙将军已率领十万大军抵达夔门,正在加固防御工事,部署火炮与弓箭,准备抵挡中华军的进攻。”亲兵回答道。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拼死一战。“传我命令!”张献忠沉声道,“令孙可望务必死守夔门,不得让中华军前进一步!若夔门失守,提头来见!同时,令成都城内的所有军民,即刻加固城墙,挖掘护城河,储备粮草与军械,做好长期坚守的准备。另外,将城中所有的青壮年全部征召入伍,充实兵力!”
“遵旨!”亲兵应声领命,连忙退下去传达命令。
随后,张献忠又召集了麾下的核心将领,召开军事会议。大殿内,孙可望的副将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等人纷纷出席,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愁容。
“诸位,中华军来势汹汹,夔门是我军的第一道防线,绝不能失守!”张献忠目光扫过众将,沉声道,“孙可望已率领十万大军驻守夔门,你们谁愿意率军前往夔门,协助孙可望防守?”
众将闻言,纷纷低下头,无人应声。他们都知道中华军的强大,前往夔门防守,无异于去送死。
张献忠见状,心中怒火中烧。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一刀劈在身前的案几上,实木案几瞬间被劈成两半。“废物!都是废物!”张献忠厉声咆哮,“当年我们起兵反明,历经无数艰难险阻都未曾退缩,如今不过是区区中华军,你们便吓得屁滚尿流,简直丢尽了我大西军的脸面!”
“陛下息怒!”众将吓得纷纷跪倒在地,不敢言语。
李定国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道:“陛下,臣愿率军前往夔门,协助孙将军防守!”
李定国是张献忠麾下的得力将领,为人勇猛善战,颇有谋略。他深知夔门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此行凶多吉少,但为了大西政权的存亡,他只能挺身而出。
张献忠见状,脸色稍缓:“好!李定国,朕命你率领五万大军,即刻前往夔门,协助孙可望防守。你二人务必同心协力,死守夔门,若能击退中华军,朕必重重有赏!”
“臣遵旨!”李定国单膝跪地,高声应道。
随后,李定国率领五万大军,日夜兼程,朝着夔门方向进发。此时的夔门,孙可望早已率领十万大军在此布防。夔门位于长江三峡的西口,两岸悬崖峭壁,江面狭窄,水流湍急,是进入川蜀的必经之路。孙可望深知夔门的天险优势,在两岸的悬崖上修筑了大量的堡垒与战壕,架设了数百门火炮与弓箭,同时在江面上布置了大量的铁链与浮桥,试图阻挡中华军的进攻。
然而,孙可望麾下的十万大军,大多是流民组成,缺乏训练,战斗力低下。许多士兵甚至连武器都不会使用,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战,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孙可望看着身边这些参差不齐的士兵,心中也充满了焦虑。他知道,仅凭这些人,想要抵挡中华军的强大攻势,难度极大。
就在孙可望一筹莫展之际,李定国率领五万大军抵达夔门。见到李定国,孙可望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定国,你可算来了!”孙可望走上前,握住李定国的手,沉声道,“中华军来势汹汹,我麾下的这些士兵,战斗力实在太差,我正愁无法抵挡敌军的进攻。”
李定国点了点头,道:“孙将军放心,我带来的五万大军,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战斗力远胜于这些流民。接下来,我们应尽快整合兵力,完善防御部署,做好迎战的准备。”
随后,李定国与孙可望一起,对夔门的防御部署进行了调整。他们将李定国带来的五万精锐部队部署在夔门的核心防御区域,负责防守最关键的堡垒与战壕;将孙可望麾下的十万大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负责协助精锐部队防守,另一部分则负责后勤补给与警戒任务。同时,他们还加强了对江面的封锁,将更多的铁链与浮桥布置在江面上,阻止中华军的战船通过。
在调整防御部署的同时,李定国还对士兵们进行了紧急训练。他亲自示范,教士兵们如何使用武器、如何构筑防御工事、如何协同作战。虽然时间紧迫,但士兵们在李定国的严格训练下,战斗力有了一定的提升。
此时,王忠率领的中华军主力部队已抵达夔门侧翼的一座山谷中。侦查兵们早已将夔门的防御部署摸清,并绘制了详细的地图,呈递给王忠。王忠看着地图上标注的敌军防御工事,嘴角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孙可望、李定国,你们以为凭借这些简陋的防御工事,就能阻挡我中华军的步伐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随后,王忠召集众将,召开作战会议。“诸位,根据侦查兵的情报,夔门的敌军主力集中在两岸的悬崖上,江面上布置了大量的铁链与浮桥,防御十分严密。”王忠指着地图,沉声道,“但敌军也有明显的弱点,他们的士兵大多是流民,战斗力低下,且缺乏统一的指挥。我军可采取‘声东击西’的战术,先由李顺率领骑兵部队,从陆路正面发起佯攻,牵制敌军主力;再由陈明率领水路大军,从江面发起猛攻,突破敌军的水上防线;最后,我率领主力部队,携带火炮与坦克,从侧翼的山谷中迂回,突袭敌军的后方阵地,一举攻克夔门。”
众将闻言,纷纷点头称是。“将军英明!”李顺起身道,“我愿率领骑兵部队,发起佯攻,吸引敌军的注意力!”
陈明也起身道:“将军放心,我率领的水路大军,必定能突破敌军的水上防线,为大军开辟通道!”
王忠点了点头,道:“好!明日清晨,全军发起进攻!李顺,你的骑兵部队要打得猛一些,让敌军以为我军的主力在陆路;陈明,你的水路大军要利用火炮与战船的优势,强行突破敌军的水上封锁;我率领的主力部队,将在黎明时分,从侧翼迂回,突袭敌军后方。记住,此战的关键在于协同配合,务必做到令行禁止,步调一致!”
“遵令!”众将齐声领命。
当晚,夔门的夜空格外宁静,只有江风吹拂着悬崖上的草木,发出沙沙的声响。孙可望与李定国站在悬崖上的堡垒中,望着远处漆黑的江面,心中充满了不安。他们知道,中华军的进攻随时可能到来,一场惨烈的大战即将爆发。
“定国,你说中华军会从哪个方向进攻?”孙可望沉声问道。
李定国摇了摇头,道:“中华军兵力雄厚,装备精良,战术多变,我们很难判断他们的进攻方向。我们能做的,就是加固防御,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无论敌军从哪个方向进攻,我们都要拼死抵抗,绝不能让他们轻易突破夔门。”
孙可望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只要我们守住夔门,成都就安全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拼死一战!”
与此同时,中华军的军营中,士兵们早已做好了进攻的准备。他们检查着手中的武器,擦拭着铠甲上的尘土,脸上充满了斗志。火炮部队已将火炮架设完毕,炮口对准了夔门的方向;坦克部队排列整齐,随时准备发起冲锋;水路大军的战船也已整装待发,只等一声令下,便会逆流而上,发起猛攻。
王忠站在军营的最高处,望着远处夔门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知道,明天的一战,将是南征路上的关键一战。只要攻克夔门,就能顺利进入川蜀,直捣成都,剿灭大西政权。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发誓:“张献忠,你的末日到了!川蜀百姓,你们的苦难即将结束!我王忠必定率领大军,扫平贼寇,一统天下!”
夜色渐深,军营中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与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只是大战前的宁静。明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夔门的悬崖时,一场决定川蜀命运的惨烈大战,便会正式拉开序幕。中华军的铁蹄,即将踏过夔门天险,向着成都的方向,奋勇前进。而张献忠的大西军,能否凭借夔门的天险,抵挡得住中华军的强大攻势,谁也无法预料。川蜀大地的命运,正悬于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