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元年盛夏的黎明,夔门两岸的悬崖还笼罩在一片淡淡的晨雾之中,长江江面水流湍急,卷起的浪花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轰鸣。就在这看似宁静的氛围里,中华军的军营中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刺破了清晨的寂静。三十万大军如同从沉睡中苏醒的雄狮,迅速集结完毕,火炮部队早已将两百门火炮校准了夔门的方向,炮口在晨曦中泛着冰冷的寒光;坦克部队排列成钢铁阵列,发动机的轰鸣声逐渐汇聚成震耳欲聋的交响;水路大军的战船也已驶出港湾,在江面上列成整齐的进攻队形,船上的士兵们手持步枪,严阵以待。
王忠身披玄铁铠甲,手持尚方宝剑,站在前线指挥台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远处夔门的防御工事。“传我命令!”王忠的声音透过扩音装置,传遍整个军营,“火炮部队,全力炮击夔门敌军堡垒,务必在两日内摧毁其主要防御工事!”
“遵令!”火炮部队指挥官高声应道,随即挥动手中的红旗。刹那间,两百门火炮同时喷发怒火,一颗颗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朝着夔门两岸的悬崖堡垒飞去。炮弹落在堡垒上,发出震天动地的爆炸声,碎石飞溅,烟尘弥漫,原本坚固的石质堡垒瞬间被炸开一个个缺口。
夔门之上,孙可望与李定国正站在核心堡垒的了望台上,看着中华军的炮火如同雨点般落下,脸色变得愈发凝重。“快!组织士兵反击!”孙可望嘶吼着下令,“火炮部队,对准中华军的炮兵阵地,全力射击!”
然而,大西军的火炮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逊于中华军。大西军的火炮大多是缴获的老式火炮,射程短、精度低,且弹药匮乏。面对中华军的猛烈炮击,大西军的火炮部队勉强发射了几轮炮弹,但大多落在了中华军阵地前方的空地上,未能造成任何有效伤害。反而,中华军的炮兵很快锁定了大西军的火炮阵地,几颗炮弹精准命中,将大西军的火炮炸成了一堆废铁。
“将军,我们的火炮部队被摧毁了!”一名亲兵跌跌撞撞地跑到孙可望面前,脸上满是惊恐。
孙可望咬了咬牙,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知道,没有火炮的支援,仅凭步兵和弓箭,根本无法抵挡中华军的强大攻势。“命令士兵们进入战壕,利用掩体抵挡敌军炮击!”孙可望沉声道,“务必死守堡垒,绝不能让中华军轻易突破!”
大西军的士兵们纷纷涌入战壕,蜷缩在掩体后方,忍受着中华军的炮火洗礼。不少士兵因为恐惧,浑身发抖,甚至有人想要逃跑,但被督战队当场斩杀。在孙可望和李定国的严厉督促下,大西军的士兵们勉强维持着防线,但心中的恐惧却在不断蔓延。
李定国站在孙可望身边,看着中华军的炮火越来越猛烈,眉头紧锁:“孙将军,中华军的炮火太过凶猛,我们的堡垒支撑不了多久。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攻破防线。不如,我们派一支精锐部队,从侧翼迂回,突袭中华军的炮兵阵地,或许能缓解当前的危机。”
孙可望摇了摇头,道:“不行!中华军的防线十分严密,且有骑兵部队巡逻,我们的精锐部队一旦离开堡垒,必定会遭到敌军的围歼。现在,我们只能坚守不出,等待中华军炮火减弱后,再寻找反击的机会。”
李定国深知孙可望所言非虚,但他也明白,这样被动挨打,根本不是长久之计。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士兵们,只见他们大多面带恐惧,士气低落,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绝望。
中华军的炮击持续了整整一天。到了傍晚时分,夔门两岸的悬崖堡垒已经被摧毁大半,许多战壕也被炮弹填平,大西军的伤亡人数不断增加。孙可望清点了一下兵力,发现仅仅一天时间,麾下的十万大军便伤亡了近两万人,而李定国带来的五万精锐也伤亡了数千人。更让孙可望担忧的是,军中的粮草和饮用水也开始出现短缺,士兵们的体力和士气都在不断下降。
当晚,孙可望在核心堡垒中召开紧急军事会议。“诸位,中华军的炮火太过凶猛,我们的防御工事损失惨重,兵力也伤亡过半。”孙可望沉声道,“照这样下去,不出三日,夔门必定失守。你们有什么好的对策?”
众将面面相觑,无人言语。他们都知道,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的地步,无论采取什么措施,都难以改变战局。
李定国站起身,道:“孙将军,事到如今,我们唯有死战到底。或许,我们可以发动夜袭,趁着夜色,突袭中华军的营地,或许能打乱敌军的部署,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孙可望犹豫了一下,道:“夜袭固然是一个办法,但中华军必定防备森严,我们的士兵士气低落,恐怕很难成功。而且,就算夜袭成功,也只能暂时缓解危机,无法从根本上改变战局。”
就在这时,一名将领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中华军势大,我们根本无法抵挡。不如,我们投降吧?听闻中华军军纪严明,善待降兵,或许我们投降后,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放肆!”孙可望厉声呵斥,“我们是大西军的将领,岂能向贼寇投降?再说,张献忠陛下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怎能背叛他?”
那名将领吓得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但他的话,却在众将心中掀起了波澜。不少将领心中都萌生了投降的念头,只是碍于孙可望和李定国的威严,不敢轻易表露。
会议最终没有达成任何共识,众将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核心堡垒。孙可望独自一人站在了望台上,望着远处中华军营地的灯火,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他深知,坚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但投降,又对不起张献忠的信任与提拔。
与此同时,中华军的军营中,王忠正在与众将商议明日的进攻计划。“经过今日的炮击,夔门的防御工事已被摧毁大半,敌军伤亡惨重,士气低落。”王忠沉声道,“明日清晨,我们将发起总攻。李顺,你率领五万骑兵,从陆路正面发起冲锋;陈明,你率领水路大军,突破敌军的水上防线,切断敌军退路;我率领主力部队,乘坐坦克,从夔门正面冲入,直捣敌军核心阵地。务必一举攻克夔门!”
“遵令!”众将齐声领命。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中华军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号角声更加急促,更加嘹亮,预示着总攻的开始。
李顺率领五万骑兵,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夔门的陆路防线疾驰而去。骑兵们手持马刀,腰间悬挂手榴弹,气势如虹。大西军的士兵们见状,纷纷拿起武器,想要抵挡骑兵的冲锋,但他们的武器根本无法对骑兵造成有效的伤害。中华军的骑兵如同猛虎下山,冲入大西军的阵地,马刀挥舞,血肉横飞,大西军的士兵们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水路方面,陈明率领数千艘战船,朝着夔门的水上防线发起猛攻。战船上的火炮不断发射,摧毁了大西军布置在江面上的铁链与浮桥。士兵们手持步枪,朝着岸上的大西军射击。大西军的水上防线很快便被突破,战船顺利驶入夔门水道,切断了大西军的退路。
王忠率领主力部队,乘坐五千辆坦克,朝着夔门正面发起冲锋。坦克的履带碾压着碎石与尸体,朝着敌军的核心阵地推进。大西军的士兵们试图用步枪和弓箭攻击坦克,但这些武器对坦克根本无法造成任何损伤。坦克上的机枪不断扫射,将反抗的大西军士兵一一射杀。
在中华军的三面夹击下,大西军的防线彻底崩溃。士兵们纷纷丢弃武器,四处逃窜。孙可望和李定国试图组织士兵反击,但根本无济于事。看着身边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看着中华军的坦克和骑兵不断逼近,孙可望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将军,我们快逃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名亲兵拉着孙可望的手臂,焦急地说道。
孙可望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定国,你带着剩下的士兵,突围去吧!”孙可望沉声道,“我留下来,与夔门共存亡!”
李定国看着孙可望,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孙将军,要走一起走!我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不必了!”孙可望摆了摆手,“我意已决。你快走吧,或许你还能为大西军保留一丝火种。”
就在这时,一名大西军的将领带着几名士兵,跑到孙可望面前,高声道:“将军,我们已经无路可逃了!不如,我们投降吧!为了兄弟们的性命,我们投降吧!”
“对!投降吧!我们不想死!”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附和道。
孙可望看着身边这些面带恐惧、渴望生存的士兵们,心中的防线彻底崩溃。他知道,自己不能因为个人的忠诚,而让数万士兵白白牺牲。张献忠残暴不仁,早已失去民心,大西政权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自己就算战死,也无法改变什么。
“罢了!罢了!”孙可望长叹一声,眼中流下两行泪水,“传我命令,全军放下武器,向中华军投降!”
“将军英明!”众将和士兵们闻言,纷纷放下武器,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李定国看着孙可望,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投降是唯一的选择,但他心中依然对张献忠抱有一丝愧疚。“孙将军,我们这样做,是不是背叛了张陛下?”
孙可望摇了摇头,道:“张献忠残暴嗜杀,残害百姓,早已失去了民心。我们投降中华军,并非背叛,而是为了保全数万士兵的性命,为了川蜀百姓能够早日脱离苦海。中华军军纪严明,善待百姓,想必会给我们一条生路。”
随后,孙可望派人拿着白旗,前往中华军的营地,表达了投降的意愿。
王忠得知孙可望率领十万大西军投降的消息后,心中大喜。他当即下令,停止进攻,允许大西军士兵放下武器,到指定地点集合。同时,派遣士兵前往夔门,接管防御工事。
王忠率领众将,进入夔门核心堡垒。孙可望和李定国率领大西军的将领们,早已在此等候。见到王忠,孙可望和李定国连忙走上前,单膝跪地:“罪将孙可望、李定国,率领十万大西军,向征南大将军投降!望大将军饶我等性命!”
王忠上前一步,扶起孙可望和李定国,沉声道:“孙将军、李将军,你们能够认清形势,弃暗投明,实属明智之举。本将军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真心投降,遵守中华军的军纪,本将军绝不会伤害你们和麾下的士兵。而且,对于有才能的将领,本将军还会向陛下举荐,让你们为国家效力。”
孙可望和李定国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们连忙拱手道:“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我等必定真心归顺,为中华政权效力,绝无二心!”
王忠点了点头,道:“好!你们先下去,安抚好麾下的士兵,让他们到指定地点集合,接受整编。本将军会派人清点人数,发放粮草和物资。”
“遵令!”孙可望和李定国应声领命,转身离开了核心堡垒。
随后,王忠下令,对投降的大西军士兵进行整编。对于愿意继续从军的士兵,编入中华军的队伍,进行严格的训练;对于不愿意从军的士兵,发放路费和粮食,让他们返乡务农。同时,王忠还派人安抚夔门附近的百姓,向他们宣传中华政权的新政,发放粮食和种子,帮助他们恢复生产。
夔门的百姓们得知中华军攻克夔门,且善待降兵、安抚百姓的消息后,纷纷走出家门,迎接中华军的到来。他们自发地为中华军送上粮食、饮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攻克夔门后,通往川蜀的门户被彻底打开。王忠当即派人向京城禀报战况,同时下令大军在夔门休整三日,补充粮草军械,准备向成都进发。
休整期间,王忠亲自召见了孙可望和李定国,向他们询问了大西军的兵力部署和成都的防御情况。孙可望和李定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王忠。
“大将军,张献忠在成都称帝后,征集了大量的民夫,加固了成都的城墙,挖掘了护城河,储备了大量的粮草和军械。”孙可望沉声道,“成都城内共有十五万大军,其中五万是张献忠的精锐部队,战斗力较强;另外十万是临时征召的百姓,缺乏训练,战斗力低下。此外,张献忠还在成都周边的州县部署了五万大军,作为成都的外围防线。”
李定国补充道:“张献忠为人残暴多疑,对麾下的将领并不信任。成都城内的守军,大多由他的亲信统领。而且,张献忠在城内囤积了大量的火药和炸药,想必是想在城破之时,与成都共存亡。”
王忠闻言,微微颔首:“多谢二位将军告知。看来,攻克成都,并非易事。不过,张献忠残暴不仁,失去民心,其麾下的士兵也大多是被迫参军,士气低落。只要我们采取正确的战术,安抚民心,必定能够攻克成都,剿灭大西政权。”
随后,王忠与众将商议,制定了进攻成都的计划。“我们将兵分三路,向成都进发。”王忠沉声道,“第一路,由孙可望率领五万降兵,作为先锋部队,前往成都周边的州县,招降当地的守军,瓦解敌军的外围防线;第二路,由李顺率领五万骑兵,快速推进,直逼成都城下,牵制敌军主力;第三路,由我率领主力部队,携带火炮与坦克,稳步推进,对成都形成包围之势。陈明率领水路大军,沿长江而上,攻占重庆,切断成都与外界的联系。”
“遵令!”众将齐声领命。
三日之后,休整完毕的中华军再次开拔。孙可望率领五万降兵,率先向成都周边的州县进发;李顺率领五万骑兵,如同闪电般朝着成都疾驰而去;王忠率领主力部队,乘坐坦克和战车,稳步推进;陈明率领水路大军,沿长江而上,朝着重庆的方向驶去。
中华军的铁蹄,踏过夔门,向着成都的方向奋勇前进。川蜀大地的百姓们,得知中华军前来剿灭张献忠,纷纷箪食壶浆,迎接王师。他们自发地为中华军带路,提供情报,不少青壮年还踊跃参军,加入到剿灭大西军的行列中。
远在成都的大西皇宫内,张献忠得知夔门失守、孙可望率领十万大军投降的消息后,顿时暴跳如雷。“孬种!都是孬种!”张献忠嘶吼着,将身前的案几一脚踹翻,“孙可望这个叛徒,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陛下息怒!”一名将领连忙上前劝阻,“如今中华军已攻克夔门,正向成都进发。我们当务之急,是加固成都的防御,做好迎战的准备。”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愤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有做好防御,才能保住自己的皇位和性命。“传我命令!”张献忠沉声道,“关闭成都城门,加固城墙,挖掘更深的护城河。将城内所有的青壮年全部征召入伍,充实兵力。另外,派人前往周边州县,命令当地守军死守阵地,不得让中华军前进一步!”
“遵旨!”将领们应声领命,连忙退下去传达命令。
然而,张献忠的命令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成都周边州县的守军,得知夔门失守、孙可望投降的消息后,大多人心惶惶,毫无斗志。当孙可望率领五万降兵抵达时,许多守军都选择了开城投降,只有少数顽固分子进行了抵抗,但很快便被中华军剿灭。
李顺率领的五万骑兵,也顺利抵达成都城下。骑兵们在城下安营扎寨,对成都形成了包围之势。张献忠多次下令士兵出城反击,但都被中华军的骑兵击退,损失惨重。
王忠率领的主力部队,也在不久后抵达成都城下。五万辆坦克排列在城下,两百门火炮对准了成都的城墙,气势如虹。陈明率领的水路大军,也成功攻占了重庆,切断了成都与外界的联系。
此时的成都,已经成为一座孤城。城内的守军士气低落,百姓们怨声载道。张献忠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中华军,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知道,成都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
而王忠站在成都城下的指挥台上,望着这座坚固的城池,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知道,攻克成都,剿灭大西政权,指日可待。川蜀百姓的苦难,即将结束。一个统一、繁荣、强盛的中华帝国,即将在这片土地上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