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凡坐在窗前，掌心托着一枚缓缓旋转的五色光球。夜风轻拂，一片灵叶飘至玻璃上，微微颤动，旋即被风卷走。
他望着叶子消失的方向，忽然笑了：“修道是为了活得长久，可若身边的人过得苦，活再久又有什么意思？”
念头一起，神识已出鸿蒙世界，如无形之风掠过山川河流，穿行于城市乡野之间。
西北某地，几个孩子围在新修的水井旁打水，笑声清脆悦耳；西南山区，一家医院门口挂着“天雷慈善基金援建”的牌子，医生正推着刚做完手术的老人回病房；东海渔村，一排排崭新的房屋整齐排列，墙上刷着鲜红的标语——“感谢天雷基金重建家园”。
新闻平台上滚动播放着报道：“神秘基金三个月内投入两万亿，覆盖全国贫困县”“民间捐款激增，公益项目数量翻倍”“国际观察员称华夏出现系统性扶贫奇迹”。
柯小凡看着这些画面，嘴角微微扬起：“钱没白花。”
他正欲收回神识，忽然感知到一所小学的课堂。老师正在讲课，黑板上写着“感恩”二字。一个小男孩举起手，认真地说：“我长大也要像天雷基金那样，去帮助别人。”
柯小凡心头一热，低声喃喃：“这波，值了。”
就在这时，通讯玉简轻轻一亮，传来大长老请求接入的讯号。
他挥手打开空间通道。几秒后，大长老出现在药园外的小路上，身后是成片摇曳的灵麦，远处厨房飘来炖汤的香气。
“你找我？”柯小凡迎上前去。
大长老点头，神情严肃：“我要代表国家和人民，谢谢你。”
“别这么正式。”柯小凡摆摆手，“我又不是图什么表彰。”
“但这事必须说清楚。”大长老语气沉稳，“你捐赠的一万吨黄金，加上两万亿资金，全部用于民生建设。三个月来，建成希望小学三百六十七所，升级基层医院两百一十八家，直接受益两千三百万人。审计全程公开，分文不差。”
柯小凡点点头：“那就好。”
“更关键的是影响。”大长老继续说道，“你的举动带动了整个社会。现在企业纷纷设立公益项目，普通人也踊跃捐款。有机构统计，全国民间捐款同比增长四倍。国外甚至开始研究‘华夏慈善模式’。”
“哦？”柯小凡挑眉，“我还成标杆了？”
“你是不知道，网上多少人讨论那个‘神秘捐赠者’。有人说你是隐世富豪，有人猜你是外星文明使者，还有人写小说把你塑造成超级英雄。”
柯小凡忍不住笑出声：“那我岂不是比电影明星还红？”
“但你知道最让我感动的是什么吗？”大长老看着他，“是一个八岁小女孩写的作文。她说：‘我也要努力学习，以后当个有用的人，像天雷叔叔一样帮助别人。’”
柯小凡怔了一下，随即低头笑了笑：“她叫我叔叔？”
“不止一个这么叫。”大长老也笑了，“大家都管你叫‘天雷叔叔’。这个名字已经在民间传开了。”
“行吧。”柯小凡挠了挠头，“听着还挺接地气。”
两人并肩朝主厅走去。路上，柯小凡问：“你们有没有透露来源？”
“没有。”大长老摇头，“基金由国家监管，发起人信息完全保密。只有我知道是你做的。”
“那就继续保持。”柯小凡说，“我不想被追着采访，也不想上电视。”
“明白。”大长老停下脚步，“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你做的事，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
“只要有人过得好一点，就够了。”柯小凡拍拍他的肩膀，“去吃饭不？今天我妹夫炖了灵麦排骨，味道不错。”
大长老摆手：“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蹭饭。”
空间门关闭，柯小凡转身回到主厅。屋内灯火通明，众人都在。
陈浅宁刚织完一条围巾，轻轻搭在椅背上；
洛梦宣掀开锅盖看了看汤；
秦胜男练拳归来，正用毛巾擦拭脖子；
游以初在整理医疗包；
宋星画翻看着训练记录；
李君瑶调试着通讯器；
云飘雪仔细擦拭着手枪；
白玉霜陪着叶帆拼图；
莫琳娜教苏菲亚包饺子，面粉沾了满脸。
“都来了？”柯小凡走进来说。
众人抬头看他。
“正好。”他从怀里取出十一枚玉简，每枚泛着淡淡的光泽，“一人一个，拿着。”
陈浅宁接过玉简，输入神识查看，眼睛猛地睁大：“五十亿？”
“每人五十亿。”柯小凡笑着解释，“转账凭证，随时可用。”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洛梦宣放下汤勺，轻声问：“这么多钱……为什么给我们？”
“你们是我的人。”柯小凡靠在门框上，“等天雷护卫人心稳定后，我们可能就得离开地球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让你们手里有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帮谁就帮谁，不要留下遗憾。”
秦胜男冷笑一声：“是不是咱们就要走了？”
“嗯，快了。”柯小凡没有否认。
游以初低声问：“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来？”
“不管什么时候回来，我会带你们一起走。”柯小凡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但现在，请先好好安排眼前的生活。”
苏菲亚捏着玉简，忽然笑了：“那我能开一家餐厅吗？就做家乡菜。”
“能。”柯小凡点头，“你想开一百家都行。”
莫琳娜看向苏菲亚：“那我帮你当会计。”
“我要给爸妈换房子。”李君瑶说。
“我想资助医学院的学生。”洛梦宣开口。
“我打算建个女子特训营。”秦胜男咧嘴一笑，“专门培养女兵。”
“那我搞个飞行俱乐部。”宋星画举起手，“带普通人体验低空飞行。”
“我可以继续做慈善。”陈浅宁看着柯小凡，“用这笔钱成立专项救助基金。”
柯小凡听着一个个计划，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白玉霜抱着叶帆站起来：“我们呢？”
“你们？”柯小凡伸手摸了摸叶帆的头，“等我出关那天，第一件事就是带你飞上天，去看火星的湖。”
“拉钩！”叶帆伸出小拇指。
柯小凡勾住他：“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屋子里响起一阵笑声。莫琳娜端起一盘刚包好的饺子走向厨房，苏菲亚跟在后面帮忙。
洛梦宣重新盖上汤锅，秦胜男把毛巾挂在椅背，宋星画收起训练本，李君瑶关掉通讯器，云飘雪将枪放回柜中，白玉霜继续陪孩子拼图，陈浅宁将玉简贴身收好。
柯小凡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异常平静。
他转身走向院子，抬头望天。星辰依旧，银河横贯夜空。
他抬起手，五色光球再次浮现，在掌心缓缓旋转。五行圆满，只待雷劫。
但他不急。
现在的日子，挺好。
叶帆跑出来抱住他的腿：“舅舅，明天还能教我打拳吗？”
“能。”柯小凡把他抱起来，“有空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