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宋江点齐五千梁山大军,自任主将,吴用为军师,朱仝为先锋,率领众将直奔高唐州。此次出征,李逵,戴宗奉命前往蓟州寻访公孙胜,而公孙胜尚未归山,军中法师仅有樊瑞一人,虽精通五雷天心正法,却因为需要留守本寨,短期之内并无法来。
大军晓行夜宿,沿途百姓听闻梁山好汉要去攻打高廉,不少受过高廉兄弟欺压的乡民更是主动加入队伍,充当向导。十日后,梁山军抵达高唐州城外三十里处,扎下营寨,与城内高廉的守军遥遥相对。
高唐州城内,高廉早已得知梁山军来犯的消息。他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梁山军连绵数里的营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是一群草寇,也敢来攻打我高唐州?待我施展术法,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高廉身旁,副将张彪忧心忡忡道:“大人,梁山军势大,麾下猛将如云,不可轻敌。”
“无妨。”高廉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我习得黄巾张角的术法,能呼风唤雨、驱神役鬼,梁山军纵然人多势众,也抵挡不住我的术法。明日交战,定让他们见识我的厉害!更加何况我还有飞天神兵三百”
高唐州城外的平原上,晨雾尚未散尽,梁山军的营寨已炊烟袅袅。五千将士披甲执锐,列阵以待,旗帜上“替天行道”四个大字在晨光中格外醒目。朱仝身着银甲,手持朴刀,一马当先立于阵前,身后的梁山将士士气高昂,呐喊声震彻云霄。
晨雾如纱,笼罩着高唐州城外的平原。朱仝率领五千梁山军先锋疾驰冲锋,马蹄踏碎薄霜,尘土与雾气交织成朦胧的战阵。他手持朴刀,银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目光锐利如鹰,死死盯着前方出城迎战的高廉大军。当看到那三百“飞天神兵”的诡异装扮时,朱仝眉头微蹙,心中掠过一丝不安,却依旧勒马挺刀,高声喝道:“高廉!你残害百姓,强占祖宅,今日我梁山好汉替天行道,特来取你狗命!”
高廉骑着一匹乌云踏雪马,身着黄金铠甲,头戴紫金冠,手中握着一柄七星剑,身后三百飞天神兵列成三角阵形,个个面戴熟铜面具,手持镔铁滚刀,腰间葫芦不知藏着何种玄机。他冷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妖异:“朱仝,不过是宋江麾下的走狗,我不先去擒你,你却敢来找我的麻烦,今日一个罪囚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今日便让你尝尝我飞天神兵的厉害,让你知道什么是术法通天!”
说罢,高廉抬手一挥,七星剑直指梁山军阵:“飞天神兵,出击!”
三百飞天神兵齐声呐喊,声音嘶哑如鬼哭,手中滚刀挥舞成风,朝着梁山军阵冲来。他们的阵形极为诡异,时而分散如星,时而聚拢如锥,脚下步伐踏着莫名的节奏,仿佛蕴含着某种阵法玄机。更令人心惊的是,他们身后突然升起一团黑雾,如潮水般蔓延开来,瞬间笼罩了半个战场,能见度骤降。
“小心雾气!”朱仝高声提醒,手中朴刀舞动,护住身前将士。可黑雾中突然窜出数道火焰,竟是飞天神兵腰间葫芦中喷出的火油,遇风即燃,瞬间点燃了梁山军的先锋阵型。士兵们猝不及防,被火焰灼伤,纷纷惨叫着后退,阵形顿时大乱。
“杀!”飞天神兵借着黑雾与火焰的掩护,如鬼魅般冲入梁山军阵,滚刀劈砍间,梁山士兵纷纷倒地。他们的刀法刁钻狠辣,专挑要害,且配合默契,三人一组,互为犄角,梁山军的普通士兵根本难以抵挡。更诡异的是,这些神兵仿佛不知疼痛,即便被刀枪划伤,也依旧悍勇向前,吓得梁山士兵心胆俱裂。
朱仝见状,心中大怒,拍马冲入黑雾,朴刀横扫,朝着一名飞天神兵砍去。那神兵侧身躲过,滚刀反手劈向朱仝的马腿,动作快如闪电。朱仝连忙提缰,战马跃起,避开攻击,同时朴刀顺势劈下,正中神兵的肩膀。只听“铛”的一声脆响,朴刀竟被神兵身上的豹皮甲弹开,仅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这铠甲好生坚固!”朱仝心中一惊,没想到对方的装备如此精良。那神兵毫不在意肩上的轻伤,面具后的双眼闪过一丝凶光,手中滚刀再次朝着朱仝劈来,同时腰间葫芦喷出一股黑烟,直扑朱仝面门。
黑烟带着刺鼻的腥臭,朱仝吸入一口,顿时头晕目眩,视线模糊。他强忍着不适,策马后退,想要冲出黑雾,却被数名飞天神兵缠住。这些神兵步法诡异,配合紧密,滚刀如狂风暴雨般袭来,让朱仝疲于应对。
“将军莫慌!我来助你!”梁山将领雷横见状,率领一队步兵冲入黑雾,挥舞着朴刀,替朱仝解围。可飞天神兵的战斗力远超他们的想象,雷横的部队刚冲进去,便被分割包围,士兵们惨叫着倒下,雷横自己也被两名神兵缠住,难以脱身。
高廉在阵后看得得意,手中七星剑再次挥动,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黑雾愈发浓厚,甚至夹杂着数道闪电,劈向梁山军阵。梁山士兵本就被飞天神兵打得节节败退,又遭遇这诡异的天象,更是人心惶惶,不少人开始溃散逃窜。
“不许退!谁敢后退,军法处置!”雷横高声怒喝,挥刀斩杀了一名逃兵,试图稳住阵形。可人心已乱,再加上飞天神兵的持续冲击与高廉的术法骚扰,梁山军的阵形彻底崩溃,士兵们如潮水般向后败退。
高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狞笑,下令道:“全军追击!务必将梁山草寇一网打尽!”
三千精锐守军与三百飞天神兵紧随其后,追杀逃窜的梁山军。战场上,惨叫声、马蹄声、刀枪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梁山军死伤惨重,尸体遍地都是。朱仝与雷横等人奋力断后,掩护残余士兵撤退,却也难以抵挡敌军的猛攻。朱仝的银甲被火焰烧得焦黑,手臂被滚刀划伤,鲜血染红了衣袍,雷横更是身受重伤,左臂无力地垂下,只能单手挥舞朴刀。
“将军,再不退,我们都要葬身于此了!”雷横喘息着说道,脸上满是疲惫与焦急。
朱仝望着身后溃散的士兵,心中满是悲愤与不甘。他知道,再坚持下去,只会导致更大的伤亡。“撤!撤退到三十里外的营寨!”朱仝高声下令,率领残余士兵,朝着营寨的方向狼狈逃窜。
高廉率领大军一路追击,直到梁山军的营寨前,见营寨防御严密,才下令收兵。他看着战场上梁山军的尸体与丢弃的武器,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梁山草寇,不过如此!明日再发起进攻,定能踏平他们的营寨,生擒宋江、吴用!”
梁山军的营寨内,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五千大军出征,归来时仅剩三千余人,且大多带伤,士气低落至极点。朱仝与雷横等人跪在宋江面前,脸上满是羞愧与自责。
“哥哥,末将无能,初战失利,折损了两千余弟兄,还请哥哥降罪!”朱仝声音沙哑,眼中满是血丝。
宋江坐在中军帐的主位上,脸色铁青,却并未发怒。他深知,此次失利并非朱仝等人作战不力,而是高廉的飞天神兵与术法太过诡异。“起来吧。”宋江沉声道,“高廉的术法与神兵确实超出我们的预料,此次失利,不能全怪你们。当务之急,是救治伤员,整顿军纪,商议对策,如何应对高廉的妖法与飞天神兵。”
吴用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手中羽扇轻轻摇动,陷入沉思。“哥哥所言极是。高廉的飞天神兵铠甲坚固,刀法诡异,且配合默契,再加上他的妖法,确实难以对付。”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缺少能破解妖法的法师,公孙胜先生尚未归山,樊瑞兄弟又无法赶来,这是我们最大的短板。若不能破解高廉的术法,后续的战斗恐怕依旧难以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