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海市“锐锋”拳馆,午后的阳光透过钢化玻璃幕墙,在水泥地面投下菱形光斑。拳馆内弥漫着汗水、橡胶与碘伏混合的味道,空气里浮动着拳套击打沙袋的闷响,像远处闷雷滚过天际。
拳馆中央的擂台上,红色围绳被阳光晒得发烫,边缘缠着几根脱落的蓝色线头。西侧的器械区,锃亮的杠铃反射出刺眼的白光,角落里的旧冰箱嗡嗡作响,冷冻层结着厚厚的白霜,门上贴着泛黄的“禁止空腹练拳”标语。
漆雕?穿着黑色速干背心,露出线条紧实的手臂,旧伤在阳光下泛着淡粉色。她正帮师妹缠拳带,指尖划过师妹肘部的旧疤——那是当年被啤酒肚骚扰时留下的印记。
“师姐,你看那边。”师妹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角。
漆雕?抬头,只见拳馆门口站着个陌生男人。他穿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里面是件印着“长安古意”的黑色t恤,牛仔裤膝盖处破了两个洞,露出结实的膝盖骨。男人留着寸头,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微扬,剑眉下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有力,下巴上蓄着青色胡茬。
“这位是?”漆雕?放下拳带,走上前。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叫‘不知乘月’,朋友叫我乘月。听说这儿有位能打遍全场的女教练,特意来讨教。”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带着点西北口音。
漆雕?挑眉:“讨教可以,但得先过我这关。”她指了指旁边的沙袋,“先打十分钟,让我看看你的底子。”
乘月活动了下手腕,骨节发出“咔咔”的声响。他戴上拳套,一拳砸在沙袋上,沙袋剧烈晃动,发出“嘭”的闷响。阳光透过他的指缝,在沙袋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力道不错,但发力太散。”漆雕?抱臂站在一旁,“腰腹没跟上,像根没扎根的草。”
乘月闻言,调整姿势,再出拳时,沙袋的晃动幅度小了些,声音却更沉。他边打边说:“我听说,当年有个叫啤酒肚的教练,在这儿欺负女学员?”
漆雕?眼神一凛:“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乘月停下动作,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就是觉得,欺负女人的男人,不配叫教练。”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照片上是个穿运动服的女孩,笑容灿烂,“这是我妹妹,三年前在别的拳馆被教练骚扰,后来……就没了。”
师妹凑过来,看清照片上的女孩,突然惊呼:“这不是当年和我一起参加选拔赛的小雨吗?她当年说家里有事,退赛了……”
乘月的眼睛红了:“她不是退赛,是被那个教练逼得跳了楼。我找了三年,终于查到,那个教练和你们这儿的啤酒肚是拜把子兄弟。”
漆雕?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啤酒肚已经去世了,但他的罪证,我们会公之于众。”
“公之于众?”乘月冷笑一声,“有用吗?那些人早就抱团取暖,把证据压得死死的。我今天来,是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下周有个地下拳赛,冠军能拿到和拳馆联盟主席对话的机会,我要在台上,把他们的丑事全说出来。”
师妹犹豫:“地下拳赛太危险了,而且……”
“而且我们没有理由帮你?”漆雕?打断她,“不,我们有。当年啤酒肚欺负你的事,还有小雨的死,都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看向乘月,“但你得答应我,不能蛮干,我们得用计谋。”
乘月点头:“只要能为我妹妹讨回公道,我听你的。”
接下来的几天,拳馆变成了“战略指挥室”。漆雕?翻出当年啤酒肚骚扰学员的证据,师妹联系上其他被欺负过的拳馆学员,乘月则负责打探地下拳赛的规则和对手情况。
这天傍晚,拳馆突然来了群不速之客。为首的是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头发染成金黄色,脸上带着道刀疤,身后跟着四个凶神恶煞的壮汉。
“听说你们要帮那个叫乘月的打比赛?”花衬衫吐了口烟圈,烟雾在夕阳下散开,“识相的就别多管闲事,不然,这拳馆就别想开下去了。”
漆雕?站在擂台上,夕阳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让我开不下去。”她从腰间抽出根短棍,棍身是黑色的,末端缠着红色布条——那是她当年打比赛时用的武器。
花衬衫身后的壮汉冲了上来,漆雕?侧身躲开,一棍打在壮汉的膝盖上,壮汉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其他几人见状,纷纷掏出甩棍,朝着漆雕?围过来。
师妹也不含糊,拿起旁边的哑铃,朝着其中一个壮汉砸过去。乘月则赤手空拳,一套行云流水的咏春拳,把剩下的两个壮汉打得节节败退。
花衬衫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漆雕?甩出的短棍缠住脚踝,摔了个狗啃泥。“你……你们等着!”他爬起来,狼狈地跑了出去。
乘月拍了拍手上的灰:“这些人肯定是拳馆联盟派来的,他们怕我们在比赛上说漏嘴。”
漆雕?捡起短棍:“怕也没用,这场比赛,我们必须赢。”她看向窗外,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而且,我有个计划,能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一周后,地下拳赛在一个废弃的工厂举行。工厂里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灯光昏暗,只有中央的拳台被一盏聚光灯照亮。台下挤满了人,吵吵嚷嚷的,像个菜市场。
乘月的第一个对手是个两米高的壮汉,浑身肌肉虬结,脸上带着狞笑。比赛开始后,壮汉一拳砸向乘月,乘月灵巧地躲开,绕到壮汉身后,一拳打在他的后腰上。壮汉吃痛,转身又是一拳,乘月一个侧滚,躲过攻击,同时一脚踢在壮汉的膝盖上。
“砰!”壮汉跪倒在地,乘月趁机骑在他身上,拳头像雨点般砸在他的脸上。裁判冲上来拉开两人,宣布乘月获胜。
台下一片欢呼,漆雕?站在后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看了眼手表,离下一场比赛还有十分钟,按照计划,师妹已经带着证据去了媒体那边,就等乘月在决赛上引出话题。
可就在这时,后台的门被踹开,花衬衫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刀。“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漆雕?掏出短棍,挡在乘月身前:“有我在,你们别想伤害他。”
乘月也握紧拳头:“我妹妹的仇,今天就一并报了!”
双方混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中,漆雕?的短棍被刀砍断,她索性赤手空拳,凭着多年的格斗经验,与敌人周旋。乘月则越战越勇,一拳打倒一个敌人,可就在他转身时,花衬衫拿着刀,朝着他的后背刺了过去。
“小心!”漆雕?扑过去,挡在乘月身前,刀刺进了她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黑色背心。
“师姐!”师妹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记者和警察。原来,师妹早就联系好了警方,就等他们动手。
花衬衫等人见状,想跑却被警察团团围住。乘月抱着受伤的漆雕?,声音颤抖:“你怎么样?别吓我。”
漆雕?笑了笑,脸色苍白:“我没事,别忘了,我们还要去决赛现场,把那些人的丑事说出来。”
警察带走了花衬衫等人,记者们围着乘月和漆雕?,闪光灯不停闪烁。乘月抱着漆雕?,走到聚光灯下,对着话筒,把拳馆联盟和啤酒肚等人的罪行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台下一片哗然,网上直播的弹幕瞬间刷屏。
决赛取消了,但乘月和漆雕?却成了英雄。拳馆联盟的主席被撤职调查,那些被欺负过的学员也终于得到了公道。
几天后,医院的病房里,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漆雕?的脸上。她的肩膀缠着厚厚的纱布,乘月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
“谢谢你,”乘月把苹果递给她,“如果不是你,我妹妹的仇,可能永远也报不了。”
漆雕?咬了口苹果,甜中带酸:“我们都只是在做该做的事。”她看向乘月,“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留在镜海市,”乘月说,“开一家拳馆,教孩子们打拳,让他们学会保护自己,不再被欺负。”
漆雕?点头:“好啊,到时候,我来当你的教练。”
乘月笑了,伸手握住漆雕?的手。阳光照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温暖而明亮。病房外,师妹拿着一束向日葵走了进来,向日葵的金黄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师姐,乘月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师妹笑着说,“我们的拳馆,被评为‘镜海市最具正义感拳馆’了!”
漆雕?和乘月相视而笑,窗外的天空,蓝得像一块透明的宝石。而在拳馆的角落里,那根被砍断的短棍,被放在一个玻璃罩里,旁边放着一张纸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了进来,脸色慌张:“不好了,刚才抓进来的花衬衫,在警局里突发心脏病,现在情况危急,需要你们去做证人,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漆雕?挣扎着想要下床,乘月连忙扶住她:“你别乱动,我去就行。”
“不行,”漆雕?摇摇头,“这件事,我必须去。”她看向师妹,“帮我拿件外套。”
师妹点头,转身去拿外套。乘月扶着漆雕?,一步步走出病房,阳光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而前方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尽头的光亮处,似乎藏着未知的危险。
乘月扶着漆雕?刚走到医院走廊拐角,就见两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影匆匆闪过,帽檐压得极低,脚步急促地朝着急诊室方向去。漆雕?心里一紧,扯了扯乘月的衣袖:“不对劲,跟着他们。”
两人放轻脚步,贴着墙根往前挪。急诊室门口,穿白大褂的医生正低头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刚才那两个连帽衫突然冲上去,一人捂住医生的嘴,另一人架起他的胳膊就往楼梯间拖。
“住手!”乘月大喝一声,松开扶着漆雕?的手,快步冲了过去。左边的连帽衫回头,露出半张带着刀疤的脸——竟是花衬衫的手下!他从腰间摸出弹簧刀,朝着乘月刺来。
漆雕?强忍肩膀剧痛,抄起旁边的金属推车,猛地朝着那人后背撞去。“哐当”一声,推车翻倒,药品散落一地,那人重心不稳,被乘月趁机一拳砸在脸上,踉跄着倒在地上。
另一人见同伴被制,架着医生想跑,却被及时赶来的警察拦住。原来师妹担心他们的安全,刚拿完外套就报了警。被解救的医生惊魂未定,指着楼梯间:“他们……他们不是来救花衬衫的,是想让他闭嘴!”
众人赶到拘留室旁的急诊病房,花衬衫躺在病床上,脸色青紫,呼吸微弱。见漆雕?进来,他费力地抬起手,抓住她的衣角:“联盟……还有更大的鱼……当年小雨的事,不止我大哥和啤酒肚……主席背后有人……”
话没说完,他猛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医生连忙上前抢救,心电监护仪上的线条渐渐趋于平缓。最终,仪器发出刺耳的长鸣,花衬衫的手无力地垂落。
“他说的‘更大的鱼’是谁?”乘月皱着眉,看向漆雕?。
漆雕?攥紧拳头,目光坚定:“不管是谁,我们都要查下去。小雨的事,不能只停留在这一步。”
这时,师妹拿着手机跑进来,脸色发白:“师姐,你快看新闻!拳馆联盟副主席刚刚宣布辞职,而且……而且有人爆料,三年前负责小雨跳楼案的警察,现在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
漆雕?接过手机,屏幕上的新闻标题格外刺眼。她深吸一口气,看向窗外:“原来他们的关系网,比我们想的还要深。”
乘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们不是一个人。之前联系的那些被欺负的学员,还有今天的记者,他们都会站在我们这边。”
正说着,漆雕?的手机响了,是拳馆的老学员打来的:“教练,不好了!拳馆被人砸了!那些人说,再敢多管闲事,下次就不是砸东西这么简单了!”
漆雕?的眼神冷了下来:“知道了,我们马上回去。”挂了电话,她对乘月说:“他们这是在恐吓我们,但越是这样,越说明他们心虚。”
众人赶回拳馆时,门口一片狼藉。钢化玻璃幕墙被砸出几个大洞,里面的沙袋被割破,沙子撒了一地,器械区的杠铃被推倒,旧冰箱的门敞开着,“禁止空腹练拳”的标语被撕得粉碎。
师妹看着眼前的景象,红了眼眶:“这可是我们一起打拼出来的拳馆啊……”
漆雕?走上前,捡起地上的碎玻璃,语气平静却坚定:“砸了没关系,我们可以再建。但他们欠我们的,欠小雨的,欠所有被欺负过的人的,必须一一还回来。”
乘月蹲下身,捡起那根被砍断的短棍,擦去上面的灰尘:“明天开始,我们重新调查。我去联系我在西北的朋友,他们或许能查到那个副局长的黑料。你和师妹整理之前的证据,我们要让这些人,无处可藏。”
漆雕?点头,看向拳馆中央的擂台。夕阳透过破碎的玻璃,在擂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星星点点的希望。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但只要他们并肩作战,正义终会照亮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这时,师妹突然指着门口:“你们看!”只见一群穿着运动服的年轻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扫帚和抹布,为首的是之前被啤酒肚骚扰过的学员:“教练,我们听说拳馆被砸了,特地来帮忙。还有,我们已经联系了其他拳馆的人,大家都愿意支持你们,一起揭发那些人的罪行!”
漆雕?看着眼前的众人,眼眶湿润。她走上前,握住为首学员的手:“谢谢你们。”
“不用谢,”那学员笑了笑,“是你们让我们知道,遇到不公,不能忍气吞声。我们也要为小雨,为所有被欺负过的人,讨一个公道。”
夕阳西下,拳馆里渐渐热闹起来。有人在打扫卫生,有人在整理器械,有人在讨论接下来的计划。乘月把那根短棍放在玻璃罩里,重新贴上一张纸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我们绝不会让它缺席。”
漆雕?站在擂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露出微笑。她知道,这场战斗还没结束,但他们已经有了最坚实的后盾。而在不远处的黑暗里,一双眼睛正盯着拳馆的方向,眼神阴鸷,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那双眼的主人缩回阴影里,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声音压得极低:“他们没被打垮,反而聚了更多人。副局长那边,得快点动手。”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不耐烦的男声:“急什么?一个受伤的女人,一个外来的小子,翻不了天。先把他们手里的证据盯紧,别让记者捅出去。”
挂了电话,黑影盯着拳馆里忙碌的身影,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正是小雨当年参加选拔赛的合影,照片上的女孩笑得灿烂,而他的手指,正按在小雨的脸上,眼神冰冷。
与此同时,拳馆里,漆雕?正在和学员们整理证据。突然,她发现一份啤酒肚的旧账本不见了,那上面记着他和拳馆联盟高层的资金往来,是关键证据。“你们谁见过那本蓝色封面的账本?”她问。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之前帮忙整理的学员突然想起:“刚才有个穿灰色外套的人来过,说要找您,我见他面生,就让他在门口等,后来他说等不及就走了。”
漆雕?心里一沉:“不好,是他们的人!”她立刻掏出手机,想联系记者,却发现信号突然中断。乘月也察觉不对,走到窗边,发现远处有辆黑色轿车正缓缓驶离,车后座的人影,正是刚才在医院走廊看到的连帽衫。
“他们偷走了账本,还屏蔽了信号。”乘月皱眉,“得赶紧把账本拿回来,不然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这时,为首的学员站出来:“我知道他们可能去哪了!之前听人说,拳馆联盟有个秘密据点,在城郊的废弃仓库里,很多见不得人的交易都在那儿进行。”
漆雕?看了眼自己受伤的肩膀,又看了眼身后的众人:“你们留在这儿,我和乘月去。”
“不行!”师妹立刻反对,“太危险了,我们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其他学员也纷纷附和,举起手里的扫帚和拖把,眼神坚定。
漆雕?看着大家,心里一暖:“好,我们一起去,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众人兵分两路,一路留在拳馆修复通讯,联系记者和警察;另一路跟着漆雕?和乘月,朝着城郊的废弃仓库出发。
仓库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照得地上的机油污渍格外刺眼。刚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账本拿到了?赶紧烧了,别留下痕迹!”是那个副局长的声音。
“急什么?等老大来了再说,万一还有用呢?”另一个声音响起,正是花衬衫的手下。
漆雕?示意大家蹲下,悄悄绕到仓库内侧。乘月屏住呼吸,猛地冲上去,一拳打倒门口的守卫。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立刻掏出武器,朝着他们扑来。
学员们也不含糊,拿起身边的铁棍和木板,与对方缠斗起来。漆雕?强忍疼痛,避开对方的攻击,朝着放账本的桌子冲去。就在她拿到账本的那一刻,副局长突然从背后袭来,手里拿着一根钢管,朝着她的肩膀砸去。
“小心!”乘月见状,立刻扑过去,挡在漆雕?身前,钢管重重地砸在他的背上。乘月闷哼一声,反手一拳打在副局长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警笛声,之前联系的警察终于赶到。副局长和他的手下见状,想跑却被警察团团围住,一个个被戴上手铐,押了出去。
漆雕?扶着受伤的乘月,手里紧紧攥着账本,脸上露出微笑:“我们做到了。”
乘月点点头,疼得龇牙咧嘴:“下次这种事,别让我再挡在前面了,疼死我了。”
漆雕?笑了,眼里闪着泪光:“好,下次换我保护你。”
众人走出仓库,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远处,记者们蜂拥而至,闪光灯不停闪烁,记录下这一正义的时刻。
几天后,拳馆联盟的黑料被公之于众,副局长和相关人员被依法判刑,那些被欺负的学员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公道。小雨的墓碑前,摆满了鲜花,乘月和漆雕?站在墓碑前,轻声说:“小雨,安息吧,我们为你讨回公道了。”
拳馆重新装修好了,钢化玻璃幕墙焕然一新,沙袋和器械也全部换成了新的。在拳馆的正中央,挂着一块新的牌匾,上面写着:“正义永不缺席”。
每天午后,阳光透过玻璃幕墙,在擂台上投下菱形光斑,拳馆里依旧弥漫着汗水和橡胶的味道,只是这味道里,多了一丝正义与希望的气息。漆雕?和乘月站在擂台上,带着学员们练拳,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