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早跟随萧瑟、经历过断魂谷、临渊城血战,并且已经使用过数次“淬骨丹”强化身体的二十几名老兵,已经自觉地脱去了上衣,露出精壮却布满各种伤疤的上身,在一旁的空地上活动着筋骨,一个个摩拳擦掌,又有些龇牙咧嘴,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一锅热水,而是刀山火海。
沐剑屏看得惊奇,低声问身旁的青莲:“这是要做什么?”
青莲掩嘴轻笑,解释道:“沐姐姐,这是世子爷特有的‘熬兵’之法。用的是特殊的药汤,药力霸道,能深入淬炼筋骨,增强体质,突破肉身极限。只是过程……颇为痛苦。这些大哥们之前已经用过效果稍弱的‘淬骨丹’汤几次了,现在抗药性增强,世子这次带来了药效更强的‘煅骨丹’。”
沐剑屏恍然,看着那些老兵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和结实如铁的肌肉,再想到他们即将承受的痛苦,心中既敬佩又有些心疼。同时也明白了,为何北风烈的士兵单兵素质如此惊人,除了严格的训练,恐怕与这种“非人”的强化方式也密不可分。
“青莲,红莲。”萧瑟又吩咐道,“你们带林姑娘去旁边的净室,用我带来的那桶专门调配好的‘煅骨灵液’,按我教你们的方法,协助林姑娘药浴吸收。记住,守护好,莫要让人打扰,也注意林姑娘的身体反应。”
“是,夫君!”两女领命,走到林婉儿身边。
林婉儿对萧瑟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信任,然后便跟着青莲红莲向一旁的营房走去。她知道,这是萧瑟给予她的机缘,也是她快速提升实力、让她在北风烈展示自己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安排完林婉儿,萧瑟看向一直静立一旁的诸葛问天。这位老军师虽然智计百出,为北风烈立下汗马功劳,更是策划了多次关键行动,如之前的“惊蛰行动”,一举拔除了赵国中高层的官员导致赵国中青断层更加严重,在他的安排下拔除了不少天武境内的暗棋,令天武能够快速进入发展时代,但他本身并无修为,年纪也大了,经脉定型,承受不住煅骨丹霸道的药力。
“诸葛先生,这边无趣,随我去指挥部,说说最近的情况,还有江南水患和实验田的进展。”萧瑟温言道。
诸葛问天抚须一笑,他自然明白世子的体贴:“老朽遵命。”他虽不参与锻体,但北风烈上下,无人不敬重这位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军师。正是有了他的加入和谋划,北风烈才能从一支单纯的强兵,逐渐发展成一个体系完备、攻守兼备的强力集团。
这时,锅中的水已经沸腾,白汽弥漫。
萧瑟从怀中(实为空间戒指)取出一个玉瓶,拔开塞子,将里面数十颗龙眼大小、色泽暗红、散发着灼热与淡淡刺痛感的“煅骨丹”,均匀地投入几口大锅中。
丹药入水即化,清澈的热水瞬间变成了暗红色的粘稠药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混合着药香与轻微刺痛感的味道。
“好了,你们谁先来?”萧瑟拍了拍手,对那二十几名老兵笑道,“老规矩,自己跳进去。这次是‘煅骨丹’,比上次的‘淬骨丹’劲儿大,都给我撑住了,别丢人。至少一个时辰,谁要是提前爬出来,今年的军饷扣一半,外加负责清洗全营茅厕三个月!”
他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戏谑,但台下那些老兵却个个神情肃穆,仿佛听到了最严肃的军令。
“世子放心!兄弟们,挺住!”李猛大吼一声,率先走到一口大锅前,看着那翻滚的暗红色药汤,眼角抽了抽,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双眼一闭,噗通一声就跳了进去!
“噗通!”“噗通!”“噗通!”
紧接着,其他老兵也如同下饺子一般,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纷纷跳入各自面前的药锅。
“嘶——!”
“嗬!!”
药汤刚一接触皮肤,剧烈的灼烧感和仿佛无数细针同时扎入骨髓的刺痛感便瞬间袭来!即便早有心理准备,这些铁打的汉子们还是忍不住倒吸冷气,发出低沉的闷哼。他们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青筋暴起,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汗水瞬间浸湿了头发。
但他们咬紧牙关,没有一个人惨叫出声,更没有人试图爬出来。他们只是死死地抓住锅沿,指节捏得发白,凭借顽强的意志力,强行对抗着那深入骨髓的痛楚。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看似“折磨”的过程,其实是世子给予的无上机缘!每一次熬过去,他们的肉身力量、耐力、恢复力,乃至对痛苦的承受力,都会有质的飞跃!这是普通训练十年都未必能达到的效果!为了变强,为了保护身后的家园和兄弟,为了追随世子走到更远,这点痛苦,算得了什么?
萧瑟看着锅中一个个强忍痛苦、面目都有些扭曲却依旧坚毅的老兄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与满意。这些都是他最忠诚的班底,是北风烈的脊梁。他愿意将最好的资源给他们,但也必须用最严格的方式锤炼他们。
他原本还想留下来“欣赏”一下这帮家伙的“惨状”,找点乐子,此刻却觉得有些无趣——不是过程无趣,而是这帮家伙太能忍了,一点“乐子”都没有。
“行了,留一队兄弟在这里看着火,保持水温,别让药力散了。必须挨满一个时辰以上!”萧瑟对旁边值守的士兵吩咐道,“年底天冷水凉得快,火可以烧旺点,能更好地激发药效和他们的潜能。注意看着点,别真把人煮熟了。”
“是!殿下放心!”值守的军官大声应诺。
“其它没经过淬骨丹淬骨的新兵蛋子由诸葛先生安排,你们谁都别想好过!”说完斜眼看着一群新兵蛋子包括新来的武毅!
每个人看着眼前在泡药汤的痛苦表情不由心里发怵!
安排妥当,萧瑟这才对诸葛问天道:“走吧,先生,我们上去说话。”
他转身,向着谷中央那座巨石垒砌的指挥楼走去。
沐剑屏和蓝冰芯自然紧随其后,蓝冰芯还好奇地回头看了看锅里那些表情“狰狞”的叔叔们,小声问红莲:“红莲姐姐,他们不疼吗?”
红莲摸了摸她的头,低笑道:“疼,但疼过之后,会变得像你李猛叔叔那样,更厉害哦。”
蓝冰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诸葛问天落后萧瑟半步,一边走,一边已经开始低声汇报:“世子,江南李水利员外郎已顺利抵达祭城,与左晋尚书汇合。左尚书起初确有掣肘,但李员外郎手持金牌,加上萧七带着北风烈的手令和他们守卫守护,又确有奇思妙想,如分段泄洪、以工代赈、快速搭建临时安置棚等,且行事果决,已初步稳住局面,灾情未再扩大。朝廷第一批赈灾粮款也已到位……”
萧瑟听完诸葛问天的报告后拿出一个玉瓶给诸葛问天,固本培元丹可以辅助诸葛问天固本培元,增加寿元北风烈需要他坐镇。
还给诸葛问天一面从玄黄界带出来的灵器八卦,萧瑟赐名诸葛八卦图!
诸葛问天接过八卦,上面标识着密密麻麻的标记,这件法宝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诸葛问天拜谢!
萧瑟跟诸葛问天详谈起北风烈可以实行积分制,积分足够可以兑换武技或者武器灵器,说着倒出一大推的武器和一些丹药让诸葛问天自行把握,其它没有经过淬骨丹淬骨的兄弟,让诸葛问天酌情安排。
北风谷的寒风凛冽,却吹不散他眼中那掌控一切的光芒。谷中,药锅沸腾,铁汉咬牙坚持;指挥部内,天下大势,尽在谈笑规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