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看着屏幕上那个疯狂跳动的数字。
**输出功率:1200%**
**电网承载负荷:98%(已接近物理极限)**
“林总工。”
钱卫国此时已经冷静了一些,或者是喊累了。他像个小学生一样站在林峰身后,手里拿着一个写字板,眼神狂热。
“多余的能量没地方去了,国家电网吃不下。京州的变压器都要炸了。”
“那就别给电网了。”
林峰漫不经心地敲了几下键盘。
“把功率切到无线输电塔上。”
“无线?”钱卫国一愣,“我们还没建接收端啊。”
“谁说我们要接收?”
林峰转过头,看着大屏幕上那张世界地图。
此刻,美洲大陆一片漆黑。
而东亚大陆,京州这个点,亮得像是一颗超新星。
“我就是想打个广告。”
林峰按下回车。
“把这束能量,投射到电离层。”
“我要让全世界的卫星,都能拍到这张照片。”
……
华盛顿,五角大楼。
备用电源勉强维持着指挥中心的运作。
史密斯上将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在指挥室里来回踱步。
“还没恢复吗?那是我们的后花园!六个小时了!你知道这六个小时华尔街蒸发了多少钱吗?”
“报告将军,电力系统遭到物理层面的逻辑锁死,对方的代码……我们解不开。”技术主管满头大汗。
就在这时。
“上帝啊……”
负责卫星监控的操作员突然发出了一声呻吟。
“怎么了?导弹来了?”史密斯冲过去。
“不……不是导弹。”
操作员指着大屏幕。
那是军用光学卫星刚刚传回来的实时画面。
在地球的另一端,原本应该是黑夜的中国京州。
亮了。
不仅仅是城市的灯光。
在那座城市的中央,有一个高能反应点,其亮度甚至一度导致卫星的感光元件过载。
红外热成像图上,那个点就是个红得发紫的黑洞。
“这是什么?核爆?”史密斯声音颤抖。
“辐射值为零。没有冲击波。”操作员调出一组数据,那是光谱分析结果,“这是……纯净的,持续的,高密度的……核聚变能量。”
死寂。
指挥中心里,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核聚变。
这三个字,就像是三座大山,瞬间压垮了所有人的脊梁。
他们还在玩石油,还在玩页岩气,还在用航母去封锁别人的能源通道。
结果人家直接在家里把太阳造出来了?
“将军!国际原油期货崩了!”
另一个分析员尖叫起来,“就在刚才,那个亮点出现的瞬间,布伦特原油暴跌40%!还在跌!高盛、摩根……他们的原油多单全部爆仓!这比停电的损失还要大一万倍!”
史密斯瘫坐在椅子上。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能源霸权,在这个凌晨,随着那个亮点的升起,彻底终结。
“电话……”史密斯突然惊醒,“给我接那个电话!那个林峰的电话!”
“将军,我们……”
“打!”史密斯咆哮道,“用最高级别的红色专线!求他!问他要什么!哪怕他要自由女神像,也得谈!”
……
星宇集团地下室。
林峰正在吃第二根火腿肠。
祁同伟看着这个侄子,眼神里已经不仅仅是欣赏,而是敬畏。
“小峰,你这一手,把赵家,甚至把那位的局,全破了。”祁同伟声音低沉,“有了这个,你在龙国,就是真正的国士无双。没人敢动你,没人能动你。”
林峰笑了笑,没说话。
就在这时,李云飞捧着那部加密卫星电话跑了过来。
他的表情很精彩,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
“林峰,五角大楼。”
“史密斯上将。”
“他说……他是代表总统打来的。”
林峰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接过电话。
但他没有放在耳边,而是按下了免提。
扔在桌上。
“喂?”林峰的声音慵懒,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林……林先生。”电话那头,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上将,此刻声音里充满了谦卑,甚至带着一丝恐惧,“我是史密斯。关于之前的误会……”
“没误会。”林峰打断了他,“我只是帮你们做个测试。现在测试结束了,你们的电网质量不太行啊,连个爬虫都防不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是……是我们技不如人。”史密斯咬着牙承认,“林先生,关于那个……光源。我们想知道,贵公司是否愿意分享……或者是出售相关的技术专利?价格您随便开,无论是美金,还是黄金,或者……”
“不卖。”
林峰拒绝得干脆利落。
“那……那能否恢复美东地区的供电?”史密斯的声音近乎哀求,“还有,关于能源合作……”
林峰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旁边的祁同伟。
祁同伟虽然不懂技术,但他懂谈判。他冲林峰比了个手势:狠宰。
林峰笑了。
他对着电话说道:“想用电?可以。”
“一度电,十美金。”
电话那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十美金?现在的国际电价才几美分!这是抢劫!”
“那是以前。”
林峰站起身,看着眼前那座雄伟的“夸父”反应堆,语气平静却霸道。
“从今天开始。”
“这地球上的能源价格。”
“我说了算。”
还没等对方回应,林峰又补了一句。
“哦对了,刚才那个价格是这一分钟的报价。”
“看你们态度不太好,我现在心情有点差。”
“涨价了。”
“二十美金一度。”
“爱买不买,不买就把蜡烛点起来。”
“嘟。”
林峰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转过身,看着早已石化的李云飞和祁同伟。
“李部长。”林峰指了指已经冷却完毕的反应堆,“通知商务部吧。明天早上,星宇集团要召开全球发布会。”
“顺便告诉赵瑞龙和他背后的那些人。”
林峰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以前他们是庄家。”
“但现在。”
“牌桌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