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观药房的晨光刚漫过窗台,沈砚之抱着千年雪莲冲进屋时,林栩正靠在床头,由马明宇陪着数纸鹤。看到他进来,林栩的眼睛瞬间亮了,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她想坐起来,却被沈砚之按住:“别乱动,雪莲拿到了,王教授已经在熬药了,你再躺会儿。”
马明宇凑过来,盯着沈砚之怀里的雪莲,眼睛瞪得溜圆:“这就是千年雪莲?比我想象的大!我还以为是像一样的,没想到这么硬!” 他掏出笔记本,飞快地画着雪莲的样子,旁边标着 “千年雪莲:玄清草 cp,熬药必备,忌被煞使抢”,还画了个小小的红袍煞使,被打了个叉。
沈砚之笑着把雪莲递给王教授,转身坐在林栩床边,握住她没受伤的手:“路上有点波折,不过没耽误,王教授说今天就能熬出‘玄清雪莲汤’,先稳住你的灵力,等师父醒来,拿到玄清露的配方,就能彻底清除煞气。”
林栩点点头,指尖轻轻划过沈砚之袖口的药汁痕迹 —— 那是昨天在码头被煞气溅到的,还没来得及洗。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镇煞符,小心地贴在他的袖口:“这个你戴着,虽然是我画的,有点歪,但能挡煞气。”
沈砚之把符纸捋平,像宝贝一样别在袖口:“歪的才好,是你特意给我画的,别人想要还没有。”
正说着,王教授端着药碗走进来,药汁呈淡绿色,飘着淡淡的雪莲香:“这药得趁热喝,能暂时稳住煞气,不过要彻底好,还得靠玄清露。玄清露是玄清一脉的秘传药引,只有玄机子道长知道配方,他要是再不醒,林小姐体内的煞气可能会反弹。”
林栩接过药碗,刚喝了一口,就听到静心阵方向传来弟子的喊声:“沈总!林小姐!师父醒了!”
三人赶紧往静心阵跑,刚到门口,就看到玄机子道长靠在白玉石上,脸色虽然苍白,却能睁开眼睛,手里还攥着沈砚之叠的纸鹤。看到林栩,道长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栩儿,你没事就好…… 雪莲拿到了?”
“拿到了,师父!” 林栩蹲在他身边,眼泪差点掉下来,“王教授说只要有玄清露,我就能彻底康复,您知道配方吗?”
玄机子道长点了点头,刚想说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流出淡黑色的血 —— 是体内残留的煞气在作祟。沈砚之赶紧递过温水,道长喝了一口,缓了缓,才轻声说:“玄清露的配方…… 在我书房的‘玄清脉谱’里,不过缺一味关键药材 —— 静心草露,只有青云山北坡的静心草才能熬出来,而且必须是清晨带露水的,熬的时候还得用…… 用明宇画错的阵纹稿纸当引……”
“用我的阵纹稿纸?” 马明宇愣了一下,赶紧掏出笔记本,“师父,是我之前画成波浪薯条的那种吗?我这里还有好多,要不要现在就去熬?”
玄机子道长笑着点头:“对,就是那种…… 你的稿纸带着你的灵力,虽然画错了,却能中和静心草露的寒气,刚好适合栩儿的体质……” 话没说完,他又咳嗽起来,闭上眼睛,靠在白玉石上,呼吸变得微弱,“我累了…… 再睡会儿…… 你们…… 快去熬玄清露…… 别耽误……”
王教授摸了摸道长的脉搏,松了口气:“没事,是灵力消耗太大,睡着了,等他醒了再调理就行。现在最重要的是熬玄清露,静心草露必须在今天中午前采回来,不然露水干了,药效就没了。”
马明宇立刻站起来,把笔记本往背包里一塞:“我去采!我知道北坡哪里有静心草,上次找玄清草的时候看到过!沈总,你陪林栩姐,我去去就回!”
他刚跑出没几步,就被林栩叫住:“明宇,带上镇煞符和青铜铃铛,北坡有煞气残留,小心点!” 马明宇回头比了个 “oK” 的手势:“放心!我有‘煞气应对顺口溜’,遇到煞祟就念,保证没事!”
看着马明宇的背影消失在竹林里,沈砚之扶着林栩往药房走:“我陪你回房休息,等明宇采回静心草露,我们就熬玄清露,王教授说熬好就能给你用,到时候你的煞气就能彻底清除了。”
林栩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一路虽然波折,却有沈砚之和马明宇陪着,有师父的守护,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回到药房,沈砚之帮林栩掖好被子,刚想转身去看王教授熬药,就被林栩拉住手:“沈砚之,你陪我会儿,我想跟你说说话。”
沈砚之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想说什么?我听着。”
“我梦见沈清玄了,” 林栩轻声说,“梦见他守在荷池边,直到老了,也没等到阿栩。我好怕…… 好怕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错过。”
沈砚之握紧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不会的,我们不会错过。前世的错过,是为了让我们这一世更珍惜彼此。等你好了,我们去江南,去看荷池,去告诉沈清玄,我们没有错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林栩点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慢慢闭上眼睛。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们身上,窗外的纸鹤在风中轻轻晃动,像在为他们祝福。
与此同时,马明宇已经跑到了青云山北坡。北坡的雾气还没散,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腿,他一边走,一边念着 “静心草,绿油油,带露水,别溜走” 的顺口溜,眼睛仔细地在草丛里找着。
突然,他听到旁边的树林里传来 “沙沙” 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动。他赶紧掏出青铜铃铛,握紧桃木剑,警惕地看向树林:“谁在里面?出来!我可是会‘玄清合击阵’的,虽然只练了一半,但对付你绰绰有余!”
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树林里窜出来,是一只被煞气附身的野兔,眼睛泛着红光,朝着马明宇扑过来。马明宇赶紧摇响铃铛,嗡鸣声扩散开来,野兔的动作顿了顿。他趁机掏出镇煞符,扔向野兔,符纸击中野兔,煞气瞬间消散,野兔恢复了正常,转身跑进了树林。
“还好还好,只是只小煞祟。” 马明宇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继续找静心草。没过多久,他终于在一片竹林下找到了大片的静心草,草叶上还沾着晶莹的露水,绿油油的,看起来很有生机。
他小心翼翼地采着静心草,生怕碰掉露水,嘴里还念叨着:“静心草,别生气,我采你是为了救林栩姐,等她好了,我给你画个好看的阵纹,补偿你。”
采完静心草,马明宇抱着草往回跑,心里想着:快点回去,熬好玄清露,林栩姐就能康复了,师父也能放心了,沈总也不用再担心了。
回到青云观时,已经快中午了。沈砚之和王教授正在药房等他,看到他回来,赶紧接过静心草:“明宇,辛苦你了,再晚一点,露水就干了。”
马明宇擦了擦汗,掏出笔记本:“没事,我跑得快!师父说要用我画错的阵纹稿纸当引,我这里有,现在就拿给你们!”
他翻开笔记本,找出画成波浪薯条的阵纹稿纸,递给王教授:“就是这个,师父说我的灵力在上面,能中和寒气。”
王教授接过稿纸,笑着说:“好,现在就开始熬玄清露,争取今天下午就能给林小姐用。”
沈砚之拍了拍马明宇的肩膀:“明宇,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们也找不到静心草露。”
马明宇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不用谢,我们是队友嘛!林栩姐好了,我们就能一起练合击阵,一起对付黑教主了!”
看着王教授开始熬玄清露,沈砚之走进药房,林栩还在睡着,嘴角带着浅笑,像是做了个好梦。他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阿栩,玄清露很快就熬好了,你很快就能康复了,我们很快就能一起去江南看荷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