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拆墙师傅刘师傅就背着工具赶到了老宅。他围着东墙转了两圈,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沈总,这墙的砖缝里有阴气,我拆了二十年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邪门的。” 马明宇赶紧递过一块巧克力,又掏出笔记本:“刘师傅,别担心!我们有玄清草汁和镇煞符,还有‘甜攻战术’,遇到鬼影就递巧克力,保准没事!”
刘师傅接过巧克力,半信半疑地笑了:“行,看在你这‘甜战术’的份上,我就试试。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真有危险,我可就跑了。” 沈砚之帮他在东墙周围撒上玄清草汁,绿色的汁液在砖缝里渗开,空气中的寒意瞬间淡了些。
电钻启动的声音刺破老宅的寂静,砖块被一块块拆下来,露出里面的黄土。林栩握着槐魂珠,紧盯着墙面,珠身的黑光越来越亮,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苏婉的怨念 —— 痛苦、愤怒,还有一丝期待。马明宇则举着笔记本,认真记录拆墙进度:“辰时三刻,拆砖三块,未见异常;辰时四刻,拆砖五块,黄土中发现布料碎片(白色,似旗袍)。”
“等等!这里有东西!” 刘师傅突然停手,电钻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用小铲子拨开黄土,一截白色的骨头露了出来,上面还缠着黑色的布料纤维。林栩的心脏猛地一紧,脑海里的画面变得清晰:苏婉被人强行按进墙洞,砖石一块块砸在她身上,她的手指抠着墙缝,指甲都翻了过来……
“是苏婉阿姨的骨头。” 林栩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掏出镇煞符,贴在墙洞上,“苏婉,别怕,我们来救你了,凶手很快就会伏法。” 符纸的蓝光与骨头周围的黑气交织,东墙的敲击声突然消失,像是苏婉在回应她的话。
刘师傅咽了口唾沫,继续拆墙,更多的骨头露了出来 —— 手臂骨、腿骨,上面都有明显的断裂痕迹,显然是生前被人暴力打断。马明宇看着骨头,眼眶发红,却还是在手册上写下:“尸骨情况:手脚骨断裂,疑似生前被挑断筋脉,死亡时间约十年前,与苏婉阿姨失踪时间吻合。”
就在这时,屋里的温度突然骤降,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的光点开始晃动,一阵凄厉的哭声从墙洞里传来。刘师傅吓得扔掉铲子,转身就想跑,却被马明宇拉住:“刘师傅!别跑!是苏婉阿姨的鬼影!她没有恶意,就是太痛苦了!” 他说着,从背包里掏出巧克力,扔进墙洞:“苏婉阿姨,吃块巧克力,甜一点就不疼了。”
巧克力落在骨头旁,包装纸裂开,甜香散开来。让人意外的是,哭声渐渐变小,一个穿白色旗袍的鬼影从墙洞里飘出来,她脸色苍白,眼睛里流着血泪,却没有攻击任何人,只是直直地盯着大门方向,手指微微抬起 —— 指向门外的路,那是十年前李忠离开老宅的方向。
“她在指凶手的方向!” 林栩赶紧说,“李忠当年就是从这条路离开的,他肯定藏在附近!” 沈砚之立刻拨通警方电话,让他们重点排查李忠的落脚点,尤其是城西老宅附近的居民区。
刘师傅也缓过神来,看着鬼影,声音有些发颤:“这姑娘太可怜了,我帮你们把尸骨完整地取出来,好好安葬她。” 他小心翼翼地用铲子清理骨头周围的黄土,沈砚之和林栩则用白布铺在地上,准备接运尸骨。马明宇蹲在一旁,画了张 “尸骨整理图”,上面标着 “手臂骨、腿骨、头骨位置”,旁边注着 “轻拿轻放,尊重逝者”。
中午时分,尸骨终于被完整取出,摆放在白布上。林栩看着残缺的骨头,眼泪掉了下来:“苏婉阿姨,我们会帮你找到李忠,让他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不会让你白死。” 鬼影在尸骨上方盘旋了一圈,对着三人鞠了一躬,然后渐渐消散 —— 她的怨念因为看到希望而暂时平静。
警方很快赶到,带走了尸骨进行鉴定,同时加大了对李忠的排查力度。沈砚之站在东墙前,看着空荡荡的墙洞,心里沉甸甸的:“十年了,苏婉阿姨终于能从墙里出来了。” 林栩握住他的手,轻声说:“等找到李忠,她就能彻底安息了。”
马明宇收起笔记本,上面的 “探宅记录” 已经写满了两页,最后一行是:“沈氏老宅东墙案:找到苏婉阿姨尸骨,鬼影指认凶手李忠,下一步:抓凶手,送他坐牢,给苏婉阿姨报仇。” 他抬头看向天空,阳光正好,仿佛苏婉的笑容,终于在十年后重新绽放。